第二十八章 逃过被唾沫淹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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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丰收,张小青奖励了一批耕农,提拔了一批官员,让这些人热情高涨。

    库房里存放的粮食和物资,张小青不可能一个人吃得完、用得光,他也不是守财奴,不会任由这些物资存放在库房里,所以他也对战士们、工匠们也大肆奖励,奖励他们吃的、穿的、用的,库房里终于空出一个角落。管理物资的石华管事大人刚刚松一口气,很快又烦恼起来,因为战士们和工匠们拿到了这些分发来的粮食和物资,感激涕零的同时,也参与部落内部交换的大军队伍。大部分的购买_4460.html对象是家具和陶器,张小青在这两个作坊里,都持有95%以上的所有权,所以部分刚刚分发下去的粮食和物资,在战士们、工匠们手里转了一圈,又回到库房里,刚清空的角落逐渐又被填平,而已这些回来的东西零零碎碎,管理上有一定难度,光是“记帐”这件事就很让石华头痛。结绳记帐方法根本赶不上库房物资变更的需要soudu.org,张小青不想把那些阿拉伯数字过早现世,这东西是印度人发明的,经由阿拉伯人的手传遍世界,张小青不想剽窃人家的发明,让后世的印度人和阿拉伯人在背地里戳断中国人脊梁骨。忍着告诉石华那些阿拉伯数字妙用的冲动,张小青转而通知木白和小鱼儿,想法子从炎、黄部落那里,高价聘请一些识字的“先生”回神母族,帮助石华管理族内的物资。

    这些“先生”们到了部落后,让族人见识到“文字”的威力,又掀起一股学习文字的浪潮,当然,幕后推波助澜的人,舍神母族长其谁?

    工匠们原本就受了张小青分来的许多粮食和物资,现在通过交换,他们收到的东西更多,房屋里都装不下啦……所以他们是最希望再建造更多房屋的,也好给自己换大屋啊!

    族人们手里有节余,请客、送礼是常常的,以联络各人间的感情,朋友互爱,邻里和睦相处现象也上升到一个新的高度。“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这是张小青一直推崇的事,在以前因为粮食物资的缺乏,总有层层阻力,比如说粮食优先给家中主要劳动力吃,是每个家庭默认的做法,娃娃们半夜三更被饿醒而哭闹的现象时有发生。现在,大丰收了,娃娃们挨饿的现象凭空消失了。

    张小青也有朋友,有兄弟,照顾完族人,就想起有水族的几个结拜兄弟,立即指派狐毛,从羊铁城拔一批粮食和物资,送给有水族的几个哥哥,并特别叮嘱,是白送的。

    “仓廪足而知礼仪”,这是中国几千年来总结出来的经验,这次大丰收导致神母族的文武教化也有长足进展,这也是让张小青始料不及的。族人们过上富足的生活,练武、练箭术的活动反而更频繁,因为他们并没有忘记周围列强的虎视眈眈,神母族人的神器到现在还在人家手里,这是全部神母族人的耻辱。三句话,如果有人想来抢夺神母族人的劳动果实,那就先问问族人手里的武器再说。如果某个族人做出有违神母族道德规范的事,不用族长吩咐,其他族人的唾沫都会把他淹死!如果某个人想对给族人带来富足生活的天神族长不利,就请他踏着神母族最后一个族人的尸体来吧!

    可是有两个族人做了对不起族长的事,并没有被族人的唾沫淹死,那就是木四和石空,族长处理他们的事情顾及到他们的面子,都是秘而不宣。木四一回到三友城,立刻对“臭屁股”事件进行调查核实,一查之下,差点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要说自己与彩云儿的事还算是两情相悦,只是没有顾及到白小澡的感受而已,那他手下的某些人,就是属于强抢民女的范畴了!而且这些人除了有与自己称兄道弟的那些原有牛族人外,还有的人居然假称是福托的兄弟,在外边为非作歹,抢女人、期压弱小,这让木四更难以接受。木四简直是暴跳如雷,先让彩云儿回家,自己亲自给彩云儿的家人赔礼,再给白小澡道歉,再接着便是大棒子小鞭子的对那些“弄臭自己屁股”的家伙采取雷霆手段。

    这天,三友城的族人,经过城门的时候,发现跪了一溜子伤痕累累的家伙,这些家伙都是族人平时惹不起的“恶汉”,现在都跪在那大声念叨着各自的罪恶,表示痛改前非。

    这是稀罕事,围观的族人越来越多,石块、唾沫扑天盖脸地冲向那些跪着的人,要不是卫兵拦着,这些人就不被唾沫淹死,也要被三友城平民们的石块砸死!就算这样,三友城的平民们大快人心。

    三天,应该说不到三天的时间,木四抢在被族人的唾沫淹死之前,把事情摆平,也免去回部落沦落为挑大粪的厄运。此后不久,先收到族长指派来的接生婆,后收到指令,要求参加各个城主、军事主官一起组成的参观团,赴各个城参观。金乌城、羊铁城、牛皮城、三友城这么的走一圈回来,平时嘻嘻哈哈的木四沉默了,三友城虽然管理的人多,但是论富裕,比不上石明的羊铁城,论战士的强悍,比不上木根的牛皮城,论土地的广袤,比不上土放的金乌城,而人家金乌城两年之前还是一片不毛之地,现在除盛产羊群和粮食外,还常常送一批“煤矿”回部落,自己呢?夹一个“臭气熏天的屁股”到族长面前现丑,丢老脸啊。当其他城主和军官离开三友城时,想起他们对三友城不屑一顾的神情,木四的心里就像被刀子捅穿一样难过。

    所谓知耻而后勇,毛燥的木四不存在了,逐渐取而代之的是沉稳的木四,三友城的面貌,也慢慢为之改变。

    木四属于浪子回头,相比之下,石空就属于老马失蹄。这家伙在年初主持划分土地时,趁机为自家划了一份大大的土地。合作社的收割形式,让各家田地的多少和收成不能保密,他那见不得人的伎俩曝光在族人眼前,所以原本这次大丰收最有希望晋升为农耕长老的石空,功过相抵,不升不降。石空知道,这是族长看在他劳苦功高的份上,放过他一道,真要按族规处理,他可是要被逐出族外。石空是悔之晚矣!

    为了安他的心,族长升迁他的儿子石禾为长老,以示不会因此记恨。

    “我神母族,现在有母女同是长老(石药母女),有兄弟同是长老(成南和成西),希望不久的将来,还有父子同是长老的先例。”张小青当众是这样说的。

    “臭屁股”事件和“占地”事件分别在神母族的军、政两个系统内被引以为戒,很多年以后,族内的军政两个系统的管理人员都不敢犯“恶”和“贪”两戒,为神母族人省了许多唾沫。

    但张小青却被置身于族人的唾沫中。事件因土老头而起,他要求把神母族改称为龙族。神母族由原来的木、土、水这三族组成,后来加入有牛族等十几个大大小小的氏族,今天的神母族已不再是原来的神母族了,为了增进氏族间的融合,需要改名。之所以称为龙族,是因为张小青把正在建设的新城称之为龙城。土老头为此还涂画了一幅“龙图”,把张小青喜欢的几样东西全归纳进去,就是无伤(马)、小鬼(小鸟)、狼和鱼。张小青看土老头画的“龙”,嘴巴像马嘴,却又长着狼牙,龙爪子像小鬼的爪,是四指的,龙尾巴像鱼尾,龙身子上还有一对鸟翅膀,但土老头的画功显然不到家,这对翅膀倒像盘旋在龙身边的两团云。土老头希望他所画的龙,升格为氏族的图腾。他画的“龙”,像极了张小青所见过的龙图像,是的,是草龙图,光看到这幅画,张小青心中已赞同土老头意见。

    出于慎重考虑的角度,张小青把土老头的想法公之于众,结果族中赞同和反对的人分成两派,整天为此吵吵闹闹,打起了唾沫仗。三大元老中,木老头中立,明说只要是族长决定的,他都支持;而石老头反对改,认为多此一举。九位长老中,赞同和反对的竟然是对半(木白弃权),这件事提交到贵族扩大会议上,结果新贵族赞同,老派贵族反对,赞同和反对的原因千奇百怪,唾沫仗居然越打越激烈,搞到最后就差拍桌子打板凳的地步,让张小青仿佛看到阿扁哥当政的台湾当局议会翻版场面。

    “我赞同改名!我们族里有些人整天把我们是正宗神母族这几个字挂在嘴上,好像我们这些外来户比他低一等,欠了他几担粮食不还一样!”说话的是狐毛,这家伙刚刚与有水族的一个小寡妇成了家,这家伙成年在外奔波,部落的人不太认识他,所以他的家人没有少受正牌族人的白眼,这下终于找个机会向张小青申冤。

    “你说什么?你这长着老鼠眼的家伙。要不是看在你为我神母族立了点小功的份上,我懒得理你!”接话的是一个叫石肥肥的贵族,原先嫁出神母族,其后被最早找回的一批人,这家伙在石华手底下做事。他还有另一个身份,他是石老头的嫡亲儿子,所以在族里常常说话犯冲。

    “说话就说话,那么大声干嘛?还溅我一脸口水!”狐毛抹了一把脸,说:“你喷我一脸口水,我不会啊?我呸!”狐毛气急,一泡浓痰飞向石肥肥的眉心。

    石肥肥一阵恶心,把那泡沾在眉心的浓痰一抹,顺手甩出,却沾在前来劝架的张小青腿上,这下石肥肥知道自己闯祸了,脸色大变,急忙扑到张小青面前帮张小青擦拭,越擦越粘糊糊的一大片。

    “去去去!别擦了!”张小青越想越窝火,大吼:“你们两个,都是大人,还搞小孩子的玩意,都不服对方,对吧?从今天起,你们两负责的工作互相对调!”

    狐毛知道张小青这在暗里帮自己,族长也不是正宗的神母族人,只比自己来神母族早些罢了。有水族那边是少不了自己的,族长昨天还说过让自己休息几个月,刚刚成家,多陪点老婆,明年春暖再出发。现在让他窝在族中,正好休息。

    石肥肥傻眼啦,让他像狐毛那样穿行在各个氏族间交换物资,还不如让他去做个平民耕农!就他这肥肉身板,恐怕还没有走到有水族就累垮。

    “唉,啊呀呀。我不对,我错了!族长,你就忘记刚才的话。”石肥肥就差一把眼泪加一把鼻涕。

    “你们俩的事,回头再讨论,今天先说部落要不要改名的事!”张小青不理这笨蛋,只顾主题。

    石肥肥的牛眼转了两圈,站起来一本正经地大声说道:“哦,龙族这个名字好啊,我赞成改名。”

    张小青心想,无耻果然会遗传,不过我喜欢!他道:“肥肥,你还是老实做你的物资看管活儿罢。”

    众人一看,哪还不知道族长的心意,个个点头赞同改族名。

    “停!不许吵!听我的,我们先打听一下,看看有没有其他氏族叫龙族的,如果早就有氏族叫了这个名字,岂不是白吵一场?”石老头儿终于找到一个理由。老派贵族反对改名,无非是担心伤害到自己的既得利益,新派贵族赞同改名,无非是希望享有更多取得利益的公平机会,些话可不能明说出来。现场征询各个见识多广的元老、长老和管事,确认没有听说过其他哪个氏族叫龙族的说法,张小青决定同意改名,为保守起见,在新年的第一天正式改名为龙族。在这之前,木白和白小鱼利用自己的关系网,打听如果有氏族叫龙族的,则今天的决定作废,神母族还是维持原来的称呼。改名所要进行的仪式和物资准备,交给长老团筹备。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张小青暗道,差点被众人的口水淹死!

    走过石老头身边的时候,听见他唠唠叨叨地说:“那些族规,好不容易弄出来,神母族变龙族,还得改啊,太麻烦了!”

    张小青不理他,竟直拉着土老头的手,大声说:“土老头,我知道你最近辛苦了,昨天刚刚发明一种好吃的东西,叫做皮蛋,要不尝一尝?”

    “我也要尝一尝!”石老头吞咽着口水大叫。

    “你不是要改族规吗?这件事很麻烦的,等你改好了我再请你吃吧!”张小青嘿嘿笑着谢绝。

    “不麻烦,一点不麻烦!把族规里凡是讲到神母族的地方,改成龙族就是了。走啊,我等不及了,那个皮蛋是什么东西?”

    张小青恶寒,这老头,这点麻烦都怕,差点坏了大事。

    “去去去!没有你的份!”木老头拦住他,自己跟在张小青后面走了,他惦记着那种“皮蛋”。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