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第一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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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白鱼儿走后,张小青更闲!好在有个小鬼陪伴他,小鬼现在羽冀丰满,围着张小青时时飞上飞下。它很喜欢张小青身上的“麻袋衣”,因为这件衣服粗糙容易抓住,它可以任意停留在衣服的任何地方。这件“麻袋衣”是神母族人自己制造的第一件衣服,所以张小青穿着这件宽大的麻袋衣到处晃。

    水柔的衣服作坊分成皮衣、毛衣和麻衣三个部分,其中的皮衣部分原来是梦女代管,武器生产太繁忙,梦女时时管不来皮衣制造部分,因此就拔给水柔了。神母族人的第一批麻制成的衣服,果然制造成两头开口的“麻袋”样子,只是这麻袋很薄,加上张小青在肩膀上面装了两条皮索,让这件麻袋衣有点类似夏天广州市街头上女孩子的吊带裙。这样的衣服,族人们都抢着要――天气实在热,总不能穿皮衣吧。不穿?男人还好一些,女人们总不能挺着胸前的两团肉到处晃悠啊。再说了,别家女人有的,自家女人没有,那么这家的男人都没面子。然而水柔的衣服作坊生产能力真的有限,不能满足所有族人的需要,张小青干脆让衣服作坊的族人教所有女族人学会制作这种麻袋衣,反正工艺简单,工具则更简单――一根有两排孔洞的木棍和一只梭子。这样,衣服作坊的族人可以脱身出来,专门研究如何制作麻布,张小青把自己的军官衬衫贡献出来做样板。

    身为第一闲人,张小青让鲁搬照着自己的脚印大小,锯了两块略大的木板,再在木板上凿几洞,穿上麻绳,一双木板鞋就成了,也许这就是有史以来的第一双木屐。穿着木屐的张小青晃悠在路上,一路咔嗒作响,族人老远就知道那是族长来了。自第一双木屐出现不出三天,好多族人也有了自己的木板鞋,很快族人就产生误会。再冲着咔咔响的地方喊叫族长,一定会闹笑话的。族人又发现,这木板鞋穿起来休闲舒适,干活时却碍脚,特别是爬山打猎时,根本就是直接让自己暴露在猎物面前。木屐只有闲人能穿,所以过段时间,族人们又区分清楚,白天响着木屐的,大半是族长来了,晚上响木屐的,大半是冒牌货“族长”。

    族人们关心族长的生活,吃的、喝的、穿的、用的,有样学样。族人们更关心族长的身体,他们看族长慢悠悠的跳舞(推太极拳),看族长试图骑马却从马鞍上掉下,然后再试图骑,这时族人不敢学了,那几匹马脾气爆燥,只让族长骑,现在连族长都常常掉下来,还有谁敢试?张小青自知,自己的身体还是受不了颠簸,身上的肌肉看似强壮,其实骨子里给那些毒素抽光了力量。马跑起来有一定的节奏,骑马的人也要随着它的节奏控制自己的身体,不能与马儿对着干,否则无论你是谁,马儿都会不耐烦。忠诚如斯的无伤都有些怀疑张小青是否还是原来的那个族长,它一次又一次的闻着张小青身上的味道,不停地打响鼻,每次都肯定,过后看到张小青掉下马背再怀疑。

    一切都是那些毒素在作祟,为了清除体内的毒素,张小青让人建造了一座小型“桑拿房”,试图把自己体内的毒蒸发出来,而且尽力回想自己记忆中有关能除毒的草药,想着以前见过或听过的媒体上有关“排毒养颜”的广告中有关中药成份,把这些草药添加到水中,每天晚上都把自己蒸一遍。张小青这一举动让三个护兵吓一跳――族长想把自己煮熟不成?然而他们不敢抗拒张小青的命令,惊心动魄地照看护“桑拿房”灶下的火,生怕真把族长煮熟了。每天这个时候,三个护兵都惭愧万分,族长是因为他们的疏忽大意才被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女孩弄成这样的!以前的族长一个人打得他们三个鸡飞狗走,现在的族长恐怕连小月亮都能打倒,所以他们在背地里的“防刺”演习练习得更频繁,不同的场合、不同的敌人、不同的时间都预想到。不知不觉中,三人的感情、配合默契度都在上升,当然,刺杀与防刺杀的本事也在上升。

    身为神母族第一闲人,张小青现在只关注族中三件大事:教导队所教授的知识分类、军队建设(国防)和龙城建造工程。教导队已由木三全权负责,但有些东西是基础教育,是必需开立的学科,比如数学,现在许多普通族人从一数到一百都会数错,一百以内的加soudu.org减乘除都算得稀里糊涂,所以张小青给所有进入教导队的族人增加传授这类知识,但也只限于简单的加减乘除法则而已。

    至于军队建设,张小青在不同的场合给族中重要人物以导向就行,比如他给木三、石开、木勇等等一批军官说:“回去告诉你们城尉和战士们,我神母族一向以强弓利箭自豪,但是我们自从卖出大批的弓箭,这种优势将会逐渐丧失,因为我们的敌人说不定会拿着我们卖出的武器来打我们,那时我们靠什么来取胜?只有靠团队的协作,靠各位战士相互间的配合,靠各军、兵种的配合,未来的战争,是多兵种的战争,这些兵种包括弓箭兵、长枪兵、藤牌兵、短刀兵等等,如何让每一个兵种在一场战斗中充分发挥优势,让每一件武器发挥作用,才能给予敌人最大的打击,最终赢得最大的胜利。”张小青当场让石开和木勇各选二十个战士,自选武器进行“模拟战斗”比赛,弓箭摘除箭头,长枪无枪头,短刀是木头的,上面都沾了石灰,只要打中身上就会留下白印,就会判为“死亡”,结果两方人上来就混战一番,最后石开一方“剩下”两人取胜。张小青心想,什么叫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就是真实写照,可悲的是当事人还没有觉醒。所以当石开得意洋洋地傲视全场时,张小青则提出由自己带二十名战士与他对战,张小青点了五名藤牌兵、五名弓箭兵和十名长枪兵作自己手下。战斗一开始,石开故伎重演带人猛冲猛打,还没有接近就给张小青这一方“射死”八个,双方刚刚接触又给张小青的长枪兵“捅死”五个,剩下的七人根本攻不过五人组成的藤牌保护线,只有挨打的份,在张小青的一方长短武器的夹攻下,很快完蛋,连石开自己都身中几枪“死亡”。张小青一方没有一个“死亡”的,张小青自己根本就没有动手,只在那不间断的发出命令,这下胜负立判。石开不服,满身白灰叫嚷着重来,他也同张小青一样,选择同样的兵种,也学张小青一样,把藤牌兵布成一条线防范弓箭袭击。张小青则把藤牌兵、长枪兵和弓箭兵分五组,严密地告诫这些人如何配合进攻,自己拎着藤牌在后面指挥。战斗一开始,五组人在藤牌兵的掩护下分三个方向攻击,让石开的长蛇防御阵顾此失彼,长枪兵和弓箭兵纷纷中箭“身亡”,失去远程打击力量掩护的五个藤牌兵被长枪兵逐一挑翻。

    又是二十比零的结局!石开目瞪口呆!远处观战的大小军官也是鸦雀无声!每个人都在思考!

    战阵之法必需辅之以兵种的配合,每一场战斗都有不同的战略思想,三者必需灵活机动才能取胜,张小青给所有军官们上了生动的一课,至此,神母族人的军队建设揭开了新的篇章_4460.html。定期演练就是检验各支军队和各兵种间的配合默契程度和指战员的素质提升程度,因为身体原因,张小青没有过于操心军队建设,而是参加军队的定期演练。这一下,让各支军队的主官都没有话说――只有凭借自己的能力才能在演练中得到族长的肯定,否则就让位其他人。

    在防御方向上,北方一向是防御重点,这一点没有变,但是张小青把防御重点对象一分为二,一个是要黎,另一个是蚩尤,张小青的说法让所有族人吃惊――神母族刚刚又收到人家的一千支青铜刀,而且今年以来九黎人狠狠打击了玄女族,族长居然要防范蚩尤,是不是有点那个。。。。。。?张小青给所有管事级以上高级族人这样说的:“蚩尤的下一批武器订单是三千张硬弓,没有订我们的藤甲和利箭,也就是说九黎族有青铜甲可以替代我们的藤甲,现在他们一定又开发出青铜箭头的利箭。我们一直提供各种武器给他的死敌,这是他不能容忍的,消灭我神母族,等于断了炎部落的武器来源。大家要记住,在部落利益面前,任何感情、私情和友谊都不值一提。只要蚩尤认为他掌握的硬弓足够多的时候,必定是对我神母族动手的时候!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动手,只有做好相应准备,木三、木白、石开、石流,你们四人都要好好考虑,如何防范来自这两方的威胁。”张小青没有把“栽赃行动”后蚩尤方面对神母族无丝毫诘难的担心讲出来,蚩尤越是这样忍耐,张小青越是担心。

    还有,在二十世纪的北方某个大国,就是这样对待我们的,不能因为一点点甜头和意识形态的共性就放弁防心,否则,就会吃大亏。

    张小青轻轻一番话,让和平中自以为要解甲归田的战士们迸发出更多的训练热情。军方在劳动之余,更忙忙碌碌地训练。

    张小青关心的第三件事就是龙城建设工程,虽是制作了个“龙城”模型沙盘,但是把那个沙盘变成实际的龙城,还得花大量前期准备工作,光丈量土地、规划用地就费好多工夫。去年没有考虑到“办公区”,搞得族长住宅变成办公室加会议室,非常的不便,为了建造族长大院,又把广场圈去半块,族人的公共活动场所少了许多,此次建筑新城就不能犯那样的错误了。规划出来的区域有居住区、作坊区、养殖场、广场、仓库、战士住宅区(军营)、教导队驻地(学校)等等,最值得族人奇怪的是,居然还有一大块地叫交换区(市场)。首先动工的是居住区和仓库,秋收的果实得总得装进房屋里吧?部落里本来房屋就紧张,北方军火交易换回的粮食已放满那个洞穴,秋收在即,粮仓还没有着落呢。

    族人们为了回报族长,又拿出去年连夜干活的狠劲,加紧建造房屋的进度,当然,张小青又给连夜干活的族人上夜宵――再现去年一天吃四顿的传言。填墙脚打地基要挖大量的石头,加上平整土地,靠神母族人那点铁器和木制、石制工具,很难及时完成这样大的工程,所以张小青就想到炸药。

    制造炸药所需的材料包括硝石、硫磺和木炭,其中的硫磺已是现成的,木四已陆续收集了十几大藤筐(见第一部57章),现在集中放在神母洞穴里。张小青见到这么多硫磺石,还真吓一跳――如果这些硫磺制造成炸药,完全可以炸毁整个洞穴,所以在春耕生产开始前就告诉木四停止收集这些石头,然而木四则告诉张小青,他还有七、八筐这种石头没送来――敢情他想跟羊铁城送的石头较劲呢。

    如果在以前,张小青可以上街买点化肥和一些日用品都可以合成炸药,但是这里是原始社会,没有他所想要的东西卖,一切都得自己动手。神母族人已找到大量的硝石,这种东西去年以来就一直用来硝化兽皮,硝石的存放量多的是。可是把硝石提炼成自己所要的**,得费工夫。**可以从陈腐肥料堆、农田、谷堆地面,墓地等带有陈旧腐烂的动物或植物的泥土中提取出来的。提前过程是将开水浇在这种泥土中,再将经活性炭过滤所得的溶液煮开,除去钠结晶,待其蒸发直至只剩下**结晶。张小青用的原料是硝石,更容易提炼成他所用的东西,指导着福托建造了一个硝酸提炼炉,然后就不管了――他只管定期向福托要东西。(**提炼炉的构造和提炼方法就不介绍了,否则因这些知识的传播会危害到社会安全的,虽然这个提炼炉和提炼方法很简单,以前的土八路和民兵都能搞,更何况张小青这受过高等军事教育的军官)

    制造炸药还有两样东西,一种是木炭,另一种是装炸药的陶筒,张小青也只管向土力母子要。烧出木炭的方法最简单不过了:在密闭的空间里加热木头。土力只要在她的陶窑里辟出一小块空间,埋入儿臂粗的木头,一边生产陶器一边产出木炭。

    张小青把世人分为“人手”、“人才”和“人物”三种人,“人物”给“人才”画个设想图并指出方向,“人才”就去以身作则、千方百计地想法实现,“人手”就得老老实实地听指挥,否则连人手都当不成,那就是废物,是垃圾,是浪费粮食的饭桶!神母族弱小的时候,张小青把自己当成多面手,累得苦不堪言。神母族稍微强大的时候,当自己是人才,还是累得苦不堪言。现在神母族还不算强大,因为身体健康的原因,逼着他当上“人物”,他也只好顺其自然。

    张小青这神母族第一闲的“人物”把每个族人支使得团团转,族人反而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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