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为什么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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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栽赃行动”的善后,很让张小青头痛,炎部落那边应该没有问题,蚩尤这里却是张小青的心病,因为蚩尤的疑心病很重,人粗但心思不粗。张小青担保蚩尤不会怀疑他交换回的武器是神母族人烧毁,但蚩尤一定会怀疑神母族与炎部落有所“勾结”导致他的货被烧。这件事是个祸害,嫁祸给谁呢?最好是嫁祸给要黎这个老妖婆!然后是波巴。可是怎么做?他第一次有点江郎才尽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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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天气热,雨水略少,幸亏在两岸山谷中修建了几座水坝,神母族人在美女河两岸种的粟才得以绿油油的抽穗,在这一望无际的绿色田野里,穿梭着星星点点的神母族人,他们正在执行族长所谓的“后期管理”,给禾苗除草、上肥、灌溉。河边两岸有六个定居点正在热火朝天地兴建,最大的工程是龙城,现在整个鳌头山上的树木都被砍光,族人正在奋力的平整地面,不远的地方就是采石场,只等地面平整好,族长将请天上的雷公帮忙,“炸”出一堆石头做地基。丰收在望,自己的房屋又修建在即,无论新旧族人都拿出百倍的热情努力干活,工地上欢声笑语夹杂着“梆梆”、“塔塔”的敲击木头和清理石子的声音,向美女河两岸扩散。

    自从“栽赃行动”成功后,张小青成了氏族内的“第一闲人”,建造房屋、修桥铺路、运送物资这些族中大事,是早已计划好的,自有人负责领着族人去实现,而族人打架斗殴这种小事,则有石老头嘴里的“村规民约”约束着,张小青也不再主动去招惹族中的事务,中毒之后体力劳动的权利被族人们好心地“剥夺”,现在连脑力劳动的权利也被“剥夺”了,族中刚刚懂事的小孩子都知道“族长得了病,不能干活”。于是他专心于开发食物种类,他在开发出豆浆这东西之后,又鼓捣着开发出面粉糊糊、饺子、包子、馒头、煎饼、烤面饼这几种面食,反正他有石磨,弄这些东西举手擒来。张小青甚至想炸点油条,突然发现没有铁锅,当初忙于制造农具和工具,偏偏忘记造这东西,他想过用陶锅炸油条,最后忍着馋放弃了――恐怕油条没有吃成,先炸裂锅子。自从这些面食开发出来,那个石磨一天二十四soudu.org小时都在磨面,鲁搬的木工作坊传_4460.html出了叮叮当当敲打石头的声音,那是在加紧做石磨呢。族人们第一次吃面食是煮麦粒饭,滋味比粟米饭差远了,但吃到张小青弄出来的面食后,族人们发现麦子远远比粟米好。

    无所事事的张小青只好每天早上到美女河边推“太极拳”,成实领着五个战士远远跟随,木三和福托因参与“栽赃行动”未归,小药女、梦女、水柔忙于各自辖下事务,陪着他的只有白鱼儿。这小妮子不知是初尝爱情滋味,还是这几天的面食撑的,变得精神焕发,痴缠着张小青问这问那。

    “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白鱼儿问。

    “我是天神,又长得好看,所以你喜欢我。”推完太极拳的张小青心情很好,知道自己的身体正在慢慢康复,今天在运动的时候微微用了点劲道,没有发现气血翻涌现象。

    “呵呵,你真不羞。其实我喜欢的,是我的父亲,我懂事后就想找一个像我父亲那样的人做我的男人,聪明、和气、宽容、慈爱、体贴。但是我很失望,前来向我求婚的男人中,没有一个达到这些条件的,我开始怀疑这个世上没有我想要的人,直到遇上你。先听到飞鱼姐有事没事就唱的那首名叫《月亮代表我的心》的歌,再看她痴迷的样子,我就感觉到,我想要的男人出现了,可是最先见到这个男人的,是飞鱼姐,我有点不甘心,故意留在飞鱼姐旁边等你来。结果,你是来了,却对我不屑一顾,只愿与飞鱼姐她们说话。那天,我跟着你们去采药扭伤了脚,是你背我回去的。那时我就想,我一定想办法让你成为我的男人,至少我要和飞鱼姐共享!但是,无论我怎么想办法,都失败了,因为你比我想象的更聪明,比我父亲更聪明百倍!我父亲也看到这一点,我们商量着要强留你在我族,可是你竟然一边答应我的婚事,一边逃跑,让我蒙受羞辱。”

    “从那时起,我开始恨你,恨不得吃了你才解恨。我发誓要破坏你所有的事情,建议我父亲不给你们一条腌鱼,饿死你们,想让你来求我,可是你弄出个“灯光诱鱼”方法渡过饥荒,而且让南部几个部落对我们北方不满。我父亲按计划派兵攻打东树族,我曾经劝止过,认为攻打东树族只会让你得利,但是我父亲和我几个哥哥都没有听我的,结果我们是胜利了,你却坐收渔利。”

    “我父亲的惨胜只赢得了两百个俘虏,还有你们在他的帽子上射一箭的待遇,回兵族内的时候,他想着我劝过他的话,又痛又悔,决心扣押飞鱼姐她们几个,以压制南部族人的不满,也补偿不听我劝告的过错。可惜,我大哥见了白灵她们的美貌,起了私心欲占为已有,结果逼死她们。为此,你居然断绝了我们的武器供应,还派族人上门讨债。”

    “不得不说,你派来的那个族人胆子真大,自己准备了一根树藤,扬言我们不答应还债,那他就没脸回神母族,他将在我们寨子门前吊死。我们族中的勇士在落水寨,曾经偷偷地与你们的战士比武,没有一个得胜回来的。你逃跑后,我父亲曾经下令阻拦你留下的那不足一百的神母族人,他们居然人手一根大棍,打得我上千族人败退不已,从那以后,我父亲、我二哥和许多族人都知道,神母族人得罪不起。我父亲没有办法,只能把闯祸的大哥狠狠打一顿,然后派三哥来神母族向你解释。而我知道,这是我最后一次见你的机会,也是最后一次述说我心意的机会,所以说动我父亲,让我一起来神母族。”

    “我见到的神母族已不是我印象中的神母族,一切都是那么新鲜,加上那个叫木月亮的女孩告诉我许多关于你的事,她告诉我,你差点被人杀死,而你居然放走杀你的人。我想,你能放走一个几乎杀死自己的人,就能宽恕我们的过错。我心里对你的恨,一下子就没有了,只有更多的爱和牵挂。好想去看看你伤成什么样子,可是你的族人都不说你在哪个房间养伤,直到我那天听到你的笑声闯进去。”

    “我终于如愿以偿,我是幸运的,至少比那三个死去的长发姑娘强!这几天,你对我好,小药女、梦女和水柔都对我好,让我融入你们的生活,也让我三哥学习你们怎么建造那些房屋。你们没有把我们兄妹二人当作外人,却不答应继续供应我族武器,也不同意恢复与我族的正常关系。我想了很久,终于明白,想要彻底改变这种状态,我必需把飞鱼姐姐带到你面前,所以我决定早日回到族里劝说我父亲放了飞鱼姐,顺便拜访鲨鱼大哥,向他解释一切。你觉得我这样做,好不好?”

    这几天,白鱼儿向张小青敞开自己的一切,张小青知道她从小受到老神棍的熏陶,懂得玩耍许多阴谋诡计,不仅仅用来捉弄自己的族人,也捉弄前来向她求婚的外族人。趁饥荒扣住食物迫自己就范,如不是自己有着超现代的知识弄出个“灯光诱鱼”,一定会向老神棍低头,此次如果老神棍真的听了白鱼儿的话,老神棍“大利南方”的那一卦就不灵,神母族人也得不到这么多的好处。现在,白鱼儿提出要到白鲨鱼那里一趟,与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张小青发现,白鱼儿是个策略型的人才,这个人才怎么被老神棍给忽视了呢?张小青真有点想不通。自己一直想找一个类似于副官、参谋类型的人,一直找不到,木三是行动派,耐不住寂寞。木四是最理想的,有心计,只是木四志向是带兵,做一个默默无闻的参谋不是木四所愿,其他诸人中,小药女有此能力,但性格太急燥,总捅漏子,别的再也找不到合格的了。想不到这人就在眼前,张小青决定打造一个出色的女参谋。

    “不好!非常不好!你左一个我族,右一个你们,说明你心里还有你我之分。要知道,你想成为我的女人,就得先成为一个合格的神母族人!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神母族人,称呼上要改过来。另外,你刚才那一番话,明显是在为你父亲开脱,为北部有水族谋利,我不喜欢。至于与有水族交换货物的事,我已经把权力全交给我五哥他们,这是不能更改的,你总不能让我做一个没有信义的人吧。恢复双方关系也可以,取得我五哥他们的谅解,让你父亲放了你飞鱼姐,这两件事缺一不可。去我五哥那里一趟,一定要去的,这件事我赞同,我希望看到一个团结互助的有水族,而不是南北对立的有水族。让你在路上来回奔波,这一点让我不放心,而且我也舍不得让你离开,所以非常不好,我希望你三哥去跑这一趟。”张小青说出他的想法。

    刚刚听到张小青说“不好”,白鱼儿的心凉到底,听到最后,她的心又活泛了,这个冤家,真会折磨人,总把好话留到最后。一激动,她就把张小青的手抱在胸前,抚摸着臂上的伤口,那里一个十字形的创面正在愈合,她喃喃地说:“我也不愿意离开你,你的伤还没有好呢。”

    张小青的手臂陷在她深深的乳沟中,就此不动。

    于是白章鱼还没有学会建造房屋的地基,就被派往白鲨鱼那里,而白鱼儿则多留在张小青身边几天,再到木白那里报到,她要开始了解各个氏族、部落的情况,从机要秘书或情报分析员的角色做起,最终做一个合格的族长参谋。张小青身边的每个亲近的人,无论男女都负责一份事务,连水柔都负责衣服制造作坊。自从张小青把对白鱼儿的期望一提出,她再也忍耐不住整天在神母族闲散的日子,不服输的性格让她主动提出早日到羊铁城上任――她不愿被别人看扁,更不愿意象水柔这样的丫头超过自己。

    当白鱼儿在羊铁城走马上任的时候,花脸族的突屠已得到张小青给他的一批武器,摩拳擦掌地准备向要黎的玄女族人动手。接到张小青召见他的消息,突屠连夜赶来,向病中的张小青大吐苦水:自从落水寨一战后,时时提防要黎的报复,族人无心生产,有水族的老族长没有派一兵一卒前来帮忙,反而索要物资。

    张小青早预料此情况,他建议突屠假扮有水族人,专门抢劫玄女族的物资,假如要黎派兵来攻,那就让有水族人出面抵抗,花脸族人就躲藏到有水族身后,不是签有协议吗?如果有水族人不理,那更好办,名言正顺地拒绝有水族人所有索要物资的要求,否则这样拖下去,花脸族人自己也被拖垮。神母族人愿意为此无偿提供一批武器给突屠,张小青解释自己这样做的理由――老族长抢了自己的女人,要黎抢了族中神器,都与神母族人有仇。

    对于张小青的提议,突屠不由动心,他最后提出一个让人发笑的条件,花脸族人都是花脸,扮成有水族人的样子有点难。

    张小青扔给突屠一堆草药了事,以前在军队中,演习时把脸抹得如鬼一样是常事。

    要黎有难了,西边得提防蚩尤这只猛虎,东边得应付老神棍这条狐狸,冷不防还得让突屠这只跳蚤咬几下。老神棍也有麻烦了,因为敲榨那点花脸族人的物资,被突屠拖进战争的泥潭。张小青并不因为白鱼儿成为自己的女人就终止了突屠这只跳蚤的行动,三个长发妹的死,总得让老神棍付出点代价,不能让老神棍说一声对不起就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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