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第三节(五)第四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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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连蕊点点头:“确实是好事,可,学校这工作咋办呀?”

    “咳呀!辞呗,这还有啥说的呀!”

    “你说的轻巧,你当找一份工作容易呐。”

    “啥容易不容易,哪个重要哇?你让大哥说。”

    刘学锋苦笑了一下,小声道:“这倒不用考虑了,我已经下岗了。”

    “啊??!”吕连蕊叫了一声。

    “太好啦!”邢国强差点鼓起掌。

    “你??!”吕连蕊瞪了一眼邢国强。邢国强忙摆手:“不是,不是!我不是这意思,我是说这不没那么麻烦,也没牵挂了吗?大哥,这不是坏事,可能是老天要成全你呐!你说呐大哥?”

    刘学锋咧了一下嘴:“也许吧。”

    “大哥,你要有这意思,我回去就跟他联系。你看咋样?”刘学锋不置可否。

    吕连蕊看了一眼刘学锋,转头对邢国强道:“人家现在都讲究往北京来,起码也得在昆仑市。你让哥大老远上东北干啥?”

    “东北干啥!东北能要大哥。北京是好,可象大哥这样没名的他们认吗?别说没名,就是有名,一说是国产的,又有谁把你当回事!人家官大架子大,你跟本就别指望;昆_4460.html仑也不错,离北京近,一眨眼就能到北京城,。可毛病也学了北京,架子端得老高,比老高还高。你知道昆仑市足协的主席叫啥吗?叫项今羽。你瞧他起这名,整个一个今天的项羽!”

    “项羽咋了?”吕连蕊有点不爱听。

    “咋了!他也就对美人好点,他会用人吗?那韩信,陈平原本都是他手下的,最后全跑到刘邦那去了。最后美人跟着他也没落好,他自己也在乌江抹了脖子。”

    “这些你咋知道的”

    “前两天刚看的电影,咋的?”

    “那你的同学刘今邦就是今天的刘邦?”

    “那当然!刘邦被你们女人骂,可他会用人,敢用人。这不是巧,是老天安排的。过去,刘邦和项羽争天下,刘邦胜了;今天刘今邦和项今羽争刘大哥,也一定是邦子胜。大哥就是今天的韩信,谁能得,谁成事。”

    刘学锋听了心里美滋滋的,谁不愿意听好话呀?不过嘴上忙谦虚:“别别,你太高抬我了,我可没那两下子。”

    “有!就冲你那学生一表演,我就任准你有。哎,大哥,你到底乐意不乐意去呀?”

    刘学锋欲言又止,难下决心。

    吕连蕊见刘学锋为难,忙解围道:“国强,你也别太性急,我看这样:你呢,先跟刘今邦打声招呼,就说这边有一个人真有水平,可没名气,也没干过教练,你问他会不会考虑。如果他说可以考虑,你再说那我探探人家的口气,看愿意不愿意上东北。这样哥这边就有了余地。这边呐,先看看行不行,刚才那个看球的,那个、商教练不是要了哥的手机号了吗?我看他挺上心的,说不准就能帮咱联系soudu.org上,在这边最好。实在不行,在考虑上黑水。哥,你看这样咋样?”

    刘学锋点点头:“这样最好。”

    邢国强也不禁暗挑大指,心里说:“咱这媳妇真没的说,这脑瓜子想得多周到哇!”

    三个人吃了一个多小时,起身出门。此时正是午后时分,湛蓝的天无一丝云彩,骄阳把大地烤得如蒸笼一般。从有空调的饭馆出来,就像进了桑拿房。没走到车前,汗已经顺着刘学锋的两鬓直往下淌。待上得车来,便不只是刘学峰,三个人的汗同时涌了出来。刘学锋,邢国强二人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咣咣地飞速摇下车玻璃,吕连蕊坐到驾驶位置,似乎忘了摇玻璃,表情非常难受,好象在强忍着什么。原来,屁股底下的那块竹片座垫被晒的滚烫,她往上一坐,差点弹起来,紧忍着算是没叫出来。稍缓了一会,才顾得上摇下玻璃。车子开起来,小凤吹进车厢,这才让三个人缓过劲来。

    邢国强指点着让车在一处大超市前停下,然后对坐在后排的刘学锋道:“大哥,我在这下了。去买点东西,在里面转转。”又对吕连蕊道:“小蕊,慢点开。我下去了。”说完,邢国强开车门下了车,又哈腰冲刘学锋道:“大哥,我联系好了告诉你信??-!”“好嘞??!”刘学锋招手告别。

    四

    六月的天就像小孩的脸,说变就变。刚才还是艳阳高照,万里无云,眨眼间从东南方向飘过来一片积雨云,就在红夏利停在刘学锋家楼下时,大雨点子已经叮叮当当地敲起了挡风玻璃和车顶。

    “上去呆会儿?”刘学锋说着话,已打开车门钻了出去,吕连蕊无片刻犹豫,拔下钥匙,也推门下了车。回头想看看车锁没锁,还没看清,左手已被刘学锋拉上:“还看什么,快跑!”二人并肩冲进楼道。

    停住脚,吕连蕊回身看雨中的夏利:“哥,车没锁呐!”刘学锋指了指吕连蕊手中的钥匙,吕连蕊低头抬手看了看,明白了。对着车按了下锁车的按钮,红夏利嘟的一声响应。二人相视一笑,回身迈步上楼。及到六层,刘学锋伸手掏家门钥匙,忽觉肚子有点不适,皱了下眉头,忍着开了门。二人进了屋。

    吕连蕊是第一次来刘学锋家,一进门免不得四下环视一下。刘学锋则一屁股坐到沙发上,顾不得给吕连蕊让座,弯腰伏在腿上,此时他的腹内正翻江倒海般难受;嗓子眼一股恶心劲直往上撞。

    吕连蕊环视了一圈,看到过道墙上挂着的长镜子,对着它拢了拢头发。一转脸,见刘学锋趴在腿上,忙走上前,蹲下身,关切的问:“哥,你咋了?”

    “我??,”刘学锋要说没说完,感到一股热流向上冲来,忙用手向边上推吕连蕊,身子则要站起,但来不及了。“哇???!”的一声,喷吐出来。吕连蕊错不及防,来不及躲闪,污物几乎全部喷在她的裙子上。她一惊,站起身。污物又顺着光滑的裙面滑洒到地上,足足有一大滩。刘学锋的吐还没有结束,大弯着腰,嘴冲着地,从嘴角还在沥沥拉拉的往下淌东西。

    吕连蕊没有后退,又重新蹲下,用手轻拍着刘学锋的后背,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带着哭腔道:“哥,咋回事呀?”

    刘学锋慢抬起一只手摆了两下,忽然站起身,嘴里说着:“不好!”身子已经冲向厕所,飞速关门,褪裤子,随着一声闷响,放开了闸门。

    吕连蕊追到厕所门外,止住了脚步,耳朵听着刘学锋“哎哟哎哟!”地呻吟,急得手足无措。趴在墙上泣哭起来。五六分钟过去了,里面的刘学锋还在一声一声地叫唤,虽然声音不高,但吕连蕊却听得清清楚楚,一下一下就像扎她的心。只见她使劲擦了一把眼泪,一咬牙,推开了厕所门。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