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第五节(二)第六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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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国强走在河堤上,也不禁有些紧张,不时四下张望。偶尔河里扑通一声鱼跃,吓得他脑门上也呼地渗_4460.html出一股冷汗。但他没有回去的意思,脚底下加快了步伐。一个小时后,来到了松涛木材厂大门外。

    咣咣的拍门声把门卫惊醒,三十多岁的保安光着膀子、塔拉着鞋、拎着手电从传达室出来:“谁呀?”

    “我,邢国强。”

    “呦!国强啊。”保安把大门开了一道缝,邢国强闪身进来,问保安;“你们厂长在里面吗?”

    “下午五点一过就走了。”保安回答。两只大狼狗凑到邢国强脚边,嗅了嗅,摇了摇尾巴,躲到了一边。邢国强说了声:“我到里面看看。”就向里走去。保安眨巴眨巴眼,嘟囔一句:“来者不善。”然后走回门房。

    邢国强来到吕莲蕊办公室门外,从裤兜里轻轻拿出钥匙,慢慢打开门,手电光soudu.org呼地直射大沙发,但上面却空空如也。回身摸墙按亮灯,四下环视,那有一丝人影。他站在屋中央,寻思了一会,走到办公桌前,弯腰查看玻璃板下的电话号码。然后拿起电话拨起来。电话那边拨通后半天才有人接。邢国强冲着电话道:“喂!是津门物流的占总吗?我是松涛木材厂,对对!打扰您了!我们厂吕厂长今天到您那去看货了吗?啥?没去。您能肯定?那好,没事没事。您休息吧。”邢国强放下电话,咬牙瞪眼喘着粗气。呼地推开椅子,咣的一声关上门,大步向大门走来。保安还在等他,听见脚步声,忙走出来。邢国强走到他跟前,问:“今天有没有啥人来找过吕厂长?”

    保安想了想,道:“上午有一个男的来找过。”

    “你认识吗?”

    “不认识。”

    “姓啥叫啥?”

    “不知道。当时是小李子接待的。”

    邢国强瞪着眼,鼻子里哼了一声,转身出了大门。

    六

    夜深人静,兴国饭店八层的那个房间里,通亮的大灯已转成柔和的小灯。早已恢复平静的吕连蕊和刘学锋穿着睡衣依偎着躺在床上。吕连蕊在述说着回东北后的一些事:“从北戴河回来,一年多,哥哥的病也好了,可我却病了,害了相思病。干啥的心思也没有,脑子里全是你。一年多,谁给我找活我也没去,就是给你写信,有一天……”吕连蕊讲述了回家后的一段特殊经历。

    还是吕连蕊鹤岗的家,中午时分,吕连蕊还在伏案写信。桌子一角堆着一摞被打回的信。一会儿,四五片儿纸的信写完了,装进边上已粘好邮票的信封里。外屋,母亲正往支好的圆桌上端菜。一个热的两个凉的,放好菜,又拿了两双筷子搁在桌上。然后推开里屋门:“小蕊,吃饭。你爸中午不回来了;小艳上她姥姥那旮了。”

    “我不吃了。”吕连蕊站起来道。

    母亲又气又急:“写信当不了饭吃,你都写了一年了,也没见谁回信呀!”

    吕连蕊撅着嘴,边向外走边说:“你吃吧,我出去。”一转眼出了院门。

    母亲望着女儿的背影,叹了口气:“这可咋好哇!这个刘学锋,把我闺女的魂给勾去了。”

    时在中午,路上行人稀少。吕连蕊来到家附近的一个邮箱前,刚要放信,却发现邮箱锁被人砸坏,邮箱里被扔进许多砖头杂物,一些信件被人撕开。环顾四周,并无一人。犹豫片刻,想起半里地外还有个邮箱,便向那边走去。

    这个邮箱在一个较僻静的胡同拐角处。吕连蕊来到跟前,掏出信刚要往里放,后面传来脚步声。回头一看,见是两个人走过来,一个二十出头,一个三十来岁。两人贼眉鼠眼,晃着个膀子。

    三十多岁走到吕连蕊面前,歪着头:“大姐,寄信呐?”后面的二十多岁也走到跟前,对她上下打量。

    吕连蕊见二人不怀好意,没有搭理。三十多岁瞪眼道:“寄啥信呐,里面有钱没?”

    吕连蕊猛然想起家附近被毁的邮箱,质问道:“前面的邮箱是不是你俩弄坏的?”

    二十多岁咧嘴道:“是又咋地,找俩钱花。”

    “拆人信犯法知道不!”。

    三十多岁不屑一顾:“犯啥法!不犯法,饿死你管。”

    二人边说边向吕连蕊身边靠,吕连蕊直向后退:“干啥你俩,站远点!”

    “干啥!”三十多岁一把抓着吕连蕊的右胳膊,“俺哥俩陪你唠唠嗑。”说着一使眼色,二十多岁也上前把吕连蕊左胳膊抓住。二人用力把她往胡同里拖。吕连蕊大叫:“放开我!放开我!”但无济于事。吕连蕊被拖进胡同。

    远处一个邮递员骑着自行车向这边蹬过来。来到邮筒边下车,刚要掏钥匙开邮筒,猛听得胡同里嘁呖咕咚响,接着有人喊:“来人哪!”邮递员支上车子冲进胡同。只见吕连蕊躺在地上,裤子上的皮带已被抽出,仍在一边;吕连蕊左手拼命抓着裤腰,二十多岁按住她的右手,三十多岁正往下拽她的裤子。二十多岁用腿压住了她的右手,腾出双手去控制她的左手,眼看着裤子在向下褪,粉红的内裤已经露出一寸多,并且也随着向下褪。邮递员见状大喝一声:“住手!”两个家伙抬一下头,并不停手。邮递员跨步上前,三十多岁腾的站起,骂道:“王八犊子,管闲事!找死!”嘴里说,手向腰里伸。没等他把手抽出来,邮递员飞起一脚,正踢在三十多岁的小腹上,“哎吆!”三十多岁疼得捂着肚子弯下腰。邮递员第二脚又到,正揣在三十多岁胸上。三十多岁大字形飞出去,咚的一声撞在墙上,噗的一声又落在地上,昏死过去。二十多岁见势不妙,松了手;嗖的一声从腰里拔出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呲牙咧嘴向邮递员扑来。刀尖直戳向邮递员的心窝。只见邮递员不慌不忙,待刀尖离身三寸,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他拧身一转让过匕首,看得真切,一把攥住对方手腕用力一捏,匕首应声落地。二十多岁被拧成一个大弯虾,“哎呦??!”拉长声的叫起来。邮递员一脚也把他踢倒在地。邮递员弹弹手冷笑道:“哼!就这两下子还得瑟啥呀,背着那个睡着的赶紧滚!别再让我碰见!”二十多岁连滚带爬到墙角,拍拍那位的脸,三十多岁翻了两下白眼,倒了口气。二十多岁歪歪斜斜把三十多岁背起,一步三晃地溜跑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