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活着么?”文仲试着探了探这个人的鼻息。
“快死了,你能让他清醒一会么?”
文仲为他号脉,发现他的脉象不是那么弱,拿出随身带的药丸,也许救的活。但还能多活一会,看着白晓的表情,她对这件事很上心,还把这个男人藏的这般隐秘。你将来会是一个可怕的敌人还是朋友。
吃下药丸,没多久,这个人就微微张开了眼睛。看着面前的一男一女,他们不是那些人。白晓蹲下去摸着他的额头,之前光读他的思维是不会知道太多的事情,他身上有特别的东西。
记忆中,是一片快乐安宁的日子,有一天,在山里打猎,发现一个衣衫不整却很俊秀的男孩,那男孩有一条尾巴,很怪的尾巴,上面有鳞片。村里人把他当成妖怪关起来,自己的弟弟可怜他,送他饭菜。他给了弟弟几片灰色鳞片作为报答。那鳞片碾碎了,可以治愈父亲的顽疾,随后,村里的人发疯一样,要拆下男孩所有的鳞片。把他关养着,等待长新的鳞片。他和弟弟偷偷放走了男孩,灾祸也来了。一群蒙面人血洗村子,拿走了各家所有的鳞片。但是他们想要最重要的那一片,就是男孩尾巴尖上的银色扇形鳞片。那鳞片被自己吞在肚子里。要活着报仇,一定要活着。
原来如此,这个男人还有命就是因为肚子里的鳞片。
“你活不了多久了,把鳞片给我,”
“你,你,们是一伙的”
“不是。我要是他们,你现在就会死”
男子眼中的复仇之火更加炽烈,他看着白晓,许久,突然伸手破开肚皮,鲜血四溅,说“求你。帮,我,报仇。”手还没有抽出来,就死了。
文仲没有见过有人这么自杀的。差点还喷上血。幸亏抱着白晓闪开了。
“文仲,他肚子里的东西拿出来,是一个鳞片”
“你怎么会知道,难不成,你刚刚对他头,你会巫术?”
“算是吧,快拿出来”
“我怎么这么命苦啊”文仲从小就在血腥中渡过,对此倒是不恐惧,就是怪恶心的。鳞片取出,他就一直在小溪里洗手,白晓盾土术埋了这个男人。
脑海里思索着。这是几天前发生的,那些人一出现,白晓就探过他们的思维,回京报告主子,他们是朝廷的,也有可能是皇族的人,这鳞片真正的功能在这里是体现不出来的,不过以人类的体质,这可是起死回生的好东西。昨天刚到这里,没在意那气息,看来这个祖人真有麻烦了,救他好了。也许会很好玩。正想着,文仲说,上路。
两个人就再也没说话,但白晓知道,这个文仲,一天没弄明白自己,是不会放弃的。
自己在他们眼中已经算是妖人一个级别,在21世纪的地球,发达的文明使自己不需要这些空术,可是在这种时代,权利和武力最能说明问题。
赶了3天,就到了雨城外。进了城,白晓并不着急找到祖人,没弄清楚,贸然下手,会招来更多麻烦。在酒楼的二楼,向那个方向看去,他活着。
吃过饭。白晓对文仲说“整理好自己,来客房找我”,
这一句话,可把文仲吓木了。
文仲梳洗一遍,换过衣服,对着铜镜,仔细看了看自己
“看来我还是有魅力的,这几天和她在一块,我差点忘了自己长的多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呸呸,文仲啊文仲,想什么呢。”
走到门口,不好意思敲门,她不会真的要我那个吧。。。
“进来”
文仲推门进去,只见白晓也是刚净身完没多久,头发上的水汽还在,脸蛋像桃子一样,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故作镇定
“白晓,你找我什么事。”
白晓站起来,一步步走向文仲,看着文中的双眼,没有片刻失神,失神的反而是文仲
“那我就直说了,坐”
“哦,恩”
“我有我的事要办,你这样跟着,不方便,今日,我可以给你,你想知道关于我的事情。但是过了今晚,不要跟着我”
文仲是个聪明人,他知道就算白晓不告诉他,他也查不到白晓身上的谜团,白晓既然告诉自己,也算是自己当做朋友,她想甩开的人,一定办得到。自己最大的优点是审时夺度。把握分寸。
“你把我当朋友,我就很知足了。那我能问什么”
“不用你问,一,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二,我没有武功,会些异术防身,在你们算是巫术吧。三。我不会加入任何组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四,我误到此地,游玩变成办事。”
“那我祝你一帆风顺”文仲心里涩涩的苦,他想问白晓是不是嫁过人。但始终没说出口。
垂头丧气的离开了。
第二日,他果真早早的退了客房走了,白晓心里没有太大感觉,她觉得,还会相见。为什么要伤感。
白晓换了一身衣裳,这次是蓝色,走到城里的一处大宅院门外,
“宣府,”
打听之下才知,这是宣志江的府邸,前任右丞相,女儿是当今皇太后宣萱。还有一子,宣化。任命当朝三品侍郎。孙子是掌管豫州的三王爷,东方镜。人称侠王。
而当今皇上就是东方明,排行第一,国号安平。最近流传宫中皇帝夜夜歌舞,少理朝政。现在归左右两位大臣支撑。他还有一常年卧病的二弟,东方倾,听说此人是个病美男,家有美妾,不曾享用。
有意思,正好相反。
之前的李布衣是将军,与东方明私交甚好,看来,东方命中了棘手的毒。要天兰花。
祖人的鳞片也能救人,不知道这表象之下,有几道洪流暗涌。
夜色撩人,宣府守卫森严,听说是皇太后回娘家。
白晓一身黑衣,趴在房顶,她让自己肉身的血液循环减慢,这样,就避免被发现的可能。
跃进一个屋内,发现这是书房,气息从书房地下传来,很快找到密道入口,里面漆黑一片,但这样难不倒白晓,走了许久,有光,昏暗的灯光下,这是一个水牢。氺养祖人,这不失为一个好地方。仔细一看,水牢里竟然有两个人,一个瘦小的男孩,光着身子浸在水里,背对着白晓,另一名是一个男子,浑身脏乱,身上有多处伤口,看不清模样,两个人都有铁链锁着,那名男子的多一些。听到动静
那名男子头也不抬的说
“我不会告诉你的”
“我不认识你”
白晓的回答让男子抬起头,只见一个没有蒙面的少女,红色的头发盘在脑后。她走到水牢旁边
“小祖人,小祖人,”
那个瘦小的男孩没有回头,好像不是在叫他一样。
“小子,有人来救你了”男子说完话,男孩才扭过头来。多丑的模样,脸上都是伤疤。
男孩动了动身子,白晓才发现他的尾巴的尖端不见了,只剩三分之二。
小祖人胆怯的看着白晓。
白晓伸手划出弧线,只见水牢的水有一部分飞出,形成圆环,不断变化。男孩看见这一幕,没有害怕,慢慢的向白晓走过来,可惜,链子短。
“你别怕,你看,我会水龙术,告诉我,你的名字,五行术哪派的。”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没名字”
“什么,你父母呢”
“我会父母么”
“那你怎么出现在这里的、呆了多久”
“我不知道,我醒来就在河边,己经3多年了,我是妖怪,妖怪没父母”
白晓弄断链子,走进去,抱着这个可怜的小家伙,摸着他的头
“傻孩子,你有父母,告诉我,你的尾巴谁弄断的”
男孩没说话,一旁的男人却说了
“当今皇太后剁掉的。他不认识”
抓着男孩的肩膀,从怀里掏出银色鳞片,
“可能会有些疼,忍着点,治好尾巴我带你离开。送你回到你的家乡,那里的人都和你一样,有尾巴,那很安全,明白么”
“我明白,我不怕痛”
白晓把鳞片嵌入断掉的尾巴末端,鳞片发出金色的光,原来他是金族。这可难办了,金术是白晓最不拿手的。勉强试试,双手捧着他的尾巴,口中念念有词,尾巴被白光包围,不一会,长出粉嫩的新肉,细小的鳞片也长在了上面。只能花时间慢慢恢复了。
那个男人静静的看着这一幕,不知在思考什么。突然,脚步声靠近
白晓做了一个不要出声的手势,运水为屏,将自己放在了这水牢的水下面
“怎么回事,牢门开了”一个尖锐的声音。
“人没丢就行,看来是有人要救人,却救不走”第一个说话的是一个油头粉面的中年人,第二个是宣志江。
“看来老爷的地牢还是不够隐蔽”
“放心,我自有分寸,不知陛下想好了没有”
“哼”地牢的男子只是用鼻子哼了一下
“陛下哼的还不错嘛,告诉你吧,今日你不说,四日后,你也做不了龙椅了”
“拭目以待,鹿死谁手”
中年男人拿着碗和匕首,走进水牢,割开小男孩的手臂,取了一碗血。他没有注意到埋在水下的尾巴已经不同了。
“走吧,我还要复命呢”
两人走了没多久,又进来一个人,换上新的链子锁住门,离开了
嘣,水花四溅,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