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约束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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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利斯丹特城。

    曾经是隐藏在地球某处人迹罕至的原始密林中,拥有集合整个星球的所有真祖之乐园。

    那些无所事事并乐衷于玩乐的真祖们本应永久的庇护之所。

    尽管本来只会被本能冲动而进入沉睡的他们,但是竟然不能按照原来的方式永远的安眠,被所有人都出乎意料的结局,一夜之间让拥有不灭传说的他们记载入历史的长河中。

    这是他们的失误,而就是这个疏漏却带给他们的是血的代价。作为灭亡的祭祀品,无数高贵的头颅被砍了下来,如湖如河般的猩红液体浸染了原本纯白的石阶。

    朱红色的月仿佛要滴出血色眼泪,是多么艳丽的景象啊,她安静地注视着自己的子民一个接着一个由自然堕入虚无的轮回中。

    在那个满月的日子里,高悬天际的红月照耀的真祖城堡,上演了一场令人眩目到及至的华丽表演啊,真是残酷到地狱般世界啊,血腥的乐章飞快地弹奏着,好似一幕美妙的舞剧!

    为什么呢?无论是在数量还是作为被称做是“超越种”的月之民――真祖。真祖可以被称为世界的自然意识结晶,以人类的形体做为模版化做实体的他们,就是「月之民」真祖一族的真实样貌。

    即使是人类文书中记录悠久存在的强大个体,对于和真祖战斗交手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非常少有的。人类可以说是敌不真祖这一存在的。本来同是大自然的一部分,但是和这个世界紧密相连在一起的他们的力量,与形成独立分支并拥有大集体意识的人类相比,他们是没有界限的。

    就算是月之光华被遮掩的日子,力量有所削弱的他们,那些研究着“魔”的人类日积月累所掌握下来知识,其力量并非是能够影响、干涉自然这个大源,更何况是把真祖这个与自然接触连通的整体意识给消灭呢。

    但是就是恰恰这种强大并完美的真祖一族,被由自己创造出来的命运之手推向了万丈深渊。没有任何人类能够击败他们,没有什么武器可以伤害他们,更加没有任何的种族可以超越他们!但是不过是一个过失,或者可以说是一个不怎么完美的教导疏漏,这就让他们这些失乐园的精灵们走向终结。

    一切都仿佛昨天一般,今天,也是一个满月的时节。

    明明就连最后的亲族,都连那位沉睡的公主殿下都不在的情况下。

    那隐蔽的乐园,早已经洗尽了血迹的白色城堡,外层是那由世界而凝结成的强大封印,一个可以说是无限防御的魔力结界。

    而就在今天,一个任何人都料想不到的时间,对外界打开了对于外面世界的约束,并向所有来自到访的客人敞开。

    大自然对于「月之民」的保护,加持了除了他们之外其他人都不可以进入的誓约。一般而言,这个地方是对人类和尘世的所有接触都持‘拒绝’的态度,更加不用说是被发现了。

    真祖们不向他们以外的任何生物开放这里,只有真正的主人和被极为稀少才能够把这个束缚给打开,也因为这样这里才能成为所有真祖们的隐秘圣域。媲美传说中的阿瓦隆,真祖的城堡――普利斯丹特。

    不似真祖堕落以后因为玩乐而制造出来的死徒所居住的城堡,而是几乎独立的世界中构建出的梦幻之都。自从主人由月面降临,并化作人型之姿建立起了这个依然竖立的不落之城,甚至可以说,“只要拥有真祖的血脉留存在这个世界上,那么这个城堡,这个世界将永远为他们而停留”,现在这个城的大门打开了,昭示着其不灭的存在。

    自那场灾祸中过去700年漫长又短暂的时间,真祖只留下了几丝孤独的血液在人间行动着,有的人已经堕入了修罗的罪恶不复其完美与纯洁,有的人为了保护自身而进入沉睡,还有的则依然在混沌之中,不同的选择带来不同的命运,但是这里仍然傲然肃立着那不落的象征。

    这个许多月亮的子民们繁荣的都市,早就成为了昨日的清露,消失在那耀眼的阳光下了,这座空旷的城堡,终于成为了众多历史中的化石,就如同一座腐朽的石碑告诉别人曾经的荣耀。

    又是为了什么?又有何种目的?把隔绝一切的屏蔽打开,就好象要向着外界传达一个声音――我就在这里!

    *

    *

    连最后的哀嚎也来不及发出,来到这里所有人的身体就在靠近哪个东西的时候,化作了尘土......不连最细小的颗粒也没有一点留下,便消失在黑夜里了。

    是的。连带在现场的一切生命都统统从世界上失去作为载体的肉身,完全从物质界面上抹消掉了立足的根本,回归到主的怀抱之中。

    没有血肉横飞的暴力情景,也没有近乎原始的残叫、痛哭,甚至都察觉都办不到。在那一瞬间,从广阔的厅室里变成虚无,慢慢了无痕迹地死去了。

    究竟是怎么会事?

    希耶尔不安地注视通往前方秘室的白色门扉。

    厚实的门板隔绝内外流通的可能性,在那个完全封闭的空间里,是否拥有至今为止人们还没有发现什么东西呢?同行的使者企图利用强行破坏的手段开启,结果都失败了.而就在他们将要离开的时候遭到了袭击。

    已经死去、或者可以称作是消失的其他同行者共八名,在这个地方留下此生最后影子,原本他们停留的地方,月光顺着开凿的管道照射近来,让真个空间看上去十分幽密与诡异。

    也许我们不该来这里。

    唯一“活着”她内心不由地如此想到这个结论。曾经比任何人都接近死亡,早已经麻木的内心竟然慌乱起来,并产生了恐惧的情绪。暗自苦笑着的少女,紧紧拥抱着颤抖不已的身体,当初父母被自己杀死的感情又回现在脑海里面,那种刻骨铭心的痛苦告戒着她自己是多么罪孽深重的罪人!

    【是害怕了吗?难道在这个残破不堪的躯壳之中还保留着‘心’这种东西。

    然而就是这种想法让她自身感到了害怕,也使得原本冰冷的内心世界开始动摇起来,那会让她不能回到的过去打开,而未来再也不能前进了。

    从那时就不能够成为人的自己,又是这样可耻的奢望着明明逝去WWW.soudu.org的时光!一直自律而封印的本心,原来都wWw.是为了保护这个脆弱的自己,让过去的“艾莉茜娅”得到平静。

    寂静的昏暗大厅,一个赤裸着身体的少女低伏着趴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软弱到绝望的背影是多么让人感到心痛。

    过去那个单纯天真的少女影子,是为了偿还债而苟活的罪人,或者是作为教会消灭异端的制裁者,还是存在着“矛盾”不死体的自己......其实都是以死亡为前提,但却实际上渴望着‘活’的人之思想。

    难道我还有回去的地方吗?父亲......母亲......对不起......对不起......

    原来我一直都是用虚伪的面具伪装着真实面目的人,固执地用几乎炼狱的训练武装肉体,比任何教会的除魔者都更加接近毁灭,而得到只有什么都不想要的结果,杀了再多的恶魔也换不来自己的道路,只有不断的杀戮,杀、杀,我要把一切都杀掉,甚至是哪个软弱的自我都全部杀掉!把自我的碎片放到坚固的地牢中看守着,我不需要这个曾经的‘过去’,拥有的只是作为异端处刑的Ciel。

    所以自己不企求神的宽恕,不能够如此不知廉耻的等待着救赎,因为只有把那个人杀掉才能够以新的人生开始迎接接下来的命运,在那之前自己只能够成为兵器那般冰冷而不仁,把自身锻造为最坚实的杀人工具,才能够坚持下去。】

    在她振作的同时,这才发现自己连一次投影消耗都支持不了,平时不常用的魔术,到现在魔术回路里硬是挤不出一点魔力。而如今只能没有衣服覆体的尴尬场面,竟然虚弱到这样的地步了,这不是因为平时不使用魔术就可以解释的。因为没有人知道如今发生了什么状况,一切来的是如此突然,谁也无法告诉自己究竟是什么造成了这样的局面。

    而唯一了解的是,现在到这里的所有人在某个东西的一击之下,全部都阵亡了,包括了圣堂教会的一切勘察人员共8人。除了自己因为不死体质的特殊原因,其他都连残渣都没有留下来,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过,每当想起自己这种特殊体质是因为那个人而存在的时候,没有对生存的喜悦之情,只有脸上露出一种拒他人与千里之外的冰冷,还有深刻到极点的憎恶,让人看到实在是不怎么好啊。

    希耶尔紧盯着那扇大门,疑惑而探询着的眼光,看来是想知道到底是什么的样子。但是现在任何举动都会让那东西再度攻击自己,如何才能够把这里的秘密给揭开呢?

    那事物的攻击把身体内的能量和体力都给抽走了,明明无形的事物却能够把具体的实物给抹消,一次又一次的反复询问自己脑海里面的信息还是没有答案,看来那人留下的记忆对自己分辨今天的事故也是无能为力啊。

    那里究竟是什么事物呢?我们这些人到底遇到什么样的情况?她只能在心里默默地揣测着。

    普利斯丹特城,曾经是行星上所有真祖门的乐园,而现在成为了空无一人的废弃城堡。就是她现在的主人也不知道在何地沉睡着。他们这些教会的人,来到这个机密的地点就是为了了解为何封闭的大门开启,明晰事态并解决问题,这是任务的关键。而希耶尔作为战斗人员来到这个地方,则是防备那些27个人的到来。

    四、五百年前的神秘城堡毕竟拥有很多不为人们所知道的秘密,而直到某个拥有未来视的可恶家伙察觉了此次异界大门的打开,而让他们到了这个荒凉的远古密林中,这个连魔法也不能够轻易攻破的被自然严密保护的城。

    为了研究,或者说是从根源找问题,而到了这个地方都是为了解决最危险的异端――死徒,那极度危险27名各具特色,并拥有凡人无法防御的能力的怪物。这个地方就是创造出这些家伙的人们所居住的城堡,而他们就是从月亮上降落的自然灵――真祖。

    并不是所有真祖都吸食血液,一般都是为了好玩而已,不过逐渐堕落为依靠血液生存的怪物了。那些丑陋、怪异的家伙,而原型就是自然精灵真祖,原本强大的他们拥有天身的缺憾,因为仿造人类而得到了对于血液的渴望,这是一种非身体而是属于精神的疾病。所以每当真祖们最后无法以御制自己原始的冲动的时候,就让自己进入沉睡中,这是一种变像的死亡。而有些人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开始谋取血液,以避免自己陷入永恒的长眠,但是日积月累的吸食血液并不解决这种问题的根本原因,说到底其实是一种原罪,这样下去最终只能成为了怪物。另外还有一些是被真祖吸食血液并给予力量的人类,这就是死徒的诞生了。

    而这次教会没有了解到他们想要知道的解决死徒根本办法情报,反而被不知道名字的事物弄得所有人全军覆没,真实得不偿失的结果啊!

    人员的折损,甚至连敌人的真面目也不清楚,就算拥有那个仇敌记忆的她也没有办法明白这里的情况,在这个人类无法踏足的地方究竟存在着什么呢?唯一能够做的只有凝望着门扉,等待发生什么事情。

    然而无法打开的大门,以象征圣洁的纯白,弹开了所有企图刺探的窥探者的眼神。

    终于――某样事物由门内部觉醒,而一切的真相也将敞开,落在她视线里的东西让她不由吸了一口凉气。

    *

    *

    孤月悬于天际,冷冽的寒风呼呼地吹着,在此刻的某出深山密林中,气氛显得分外萧瑟,蝉儿依旧在欢呼着什么,在秋季过去几天里格外响亮,仿佛罗马角斗士般最后的嘶吼!

    不知名的神秘森林,希耶尔作为圣堂教会的代行者唠叨了这个脱离俗世的异空间,这里联系着过去的荣耀和将来的衰亡,一座白色的城堡――普利斯丹特城,也是真祖们的乐园(也许是曾经了)!

    今晚与她一起到这个地方的一共有8名使者,都是在教会里极其高明的使徒,却在一夜之间被消灭得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连遗言都没有交代就......

    城堡的密室是绝对封闭的,象征纯洁的白色门板缓缓地向她面前敞开,发生奇怪的根源,神秘的动乱究竟是什么,这一切的一切都出现在修女眼前。

    荒芜的空间,什么也没有的封闭之室,那一轮明幌幌的月亮渐渐发生了一些奇妙的变化,那如同恶魔般滴血的瞳孔,深邃让人迷失的妖艳,朱红色的月光散发着摄人心魄的魔力。

    这个奇特的男人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就如同一潭幽深的湖水那样捉摸不定,尽管没有四大灵脉那种夸张到令人想吐的奢侈力量,不过这里是曾经没有任何人类踏足的纯净之所,因此具有世界最纯粹的构成之元素,这是极为稀罕且珍贵的浓厚气息。

    他端坐于王座之上,被由空想而具现出的锁链束缚着自由,原本封印而沉睡的王族。那月光射入室内,而男子的美丽,被完全投影出那如同梦境中反映姿容。

    那银镜般瑰丽的水中反射着男子美丽的倒影,仿佛柔雪般的长发,还有那暗金色的深瞳,配上那连玫瑰也要低头的绝世容貌,可能连最耀眼的星星都在其面前黯然失色!

    本来没有任何动静的锁链发出了属于金属的细碎响声,这个绝代艳丽男子的双眼是混沌的,明明就是空无一物的空壳,但是却不断发出无可阻挡的波动开始影响着这个世界。

    不同与开始那宛如恶魔般吞噬一切光辉,一切的虚脱、无力,反而是光明正大让所有邪恶臣服,天地万物拜倒在他的座下的宏大感。

    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赋予作为独立存在的必要,为了主人而制作的人偶,遵从于教导的完成品,成为为了降临仪式的转生道具而已。耗费了无数岁月和心血,为了奉献给主人的礼物,这个不平凡的创造物来到这个世界上。他不像过去那些失败的仿冒品那般充满瑕疵,而是突破限制的超越个体,与那位美丽的公主殿下同时诞生的完美体。

    代表着梦想的未来,他即是天使也同为恶魔,拥有无限的能力,却拥有一头野兽的本能。他是完美的,因为不像人类那种充满矛盾;他是纯洁的,因为可以以一头单纯的兽性而行动;他是强大的,因为世界与他同时存在;他是虚无的,因为他还没有‘心’,只能够混乱的奔跑着,而在这里他是一个没有任何依凭的人偶,只有约束的锁链被想象出来捆绑在他的身体上,一直一直永远的沉睡着雏。但是到了现在这个时候,终于到了解放了那一天,他可以......

    诡异的红月之光,由城堡巧妙的构造折射入本来密闭的石室,当光芒到达零界点,赤红的光化作微小的粒子,同时他自身也发出耀眼的金色光华变成实质的金色丝线,在与红色的光交流、融合着,并稳固地依附在他那身体,仿佛一层坚固的战神盔甲。

    而身上的锁链早已破裂,魔力在大气中消散,魔兽摆脱了束缚,终于自由到来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