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白首相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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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妈的敢暗算我,姓曾的老子记你一辈子的仇”。舞馆内同样有一个人在破口大骂曾相识。

  “嚷嚷什么,就你现在这模样要传出去不影响你一世的英名吗。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可你自个也得配合着往好处想,多想想好的未来”。曾相识进了书房对拖镣带铐的路平安道。

  “想个屁啊,我是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啊”。

  “你的心理素质太差了,恐怕离英雄豪杰相去甚远”。

  “放屁,咱俩要是对换一下处境,你不一定比我坚强”。

  “那当然,就是不能试,其实在我看来你已经算得上视死如归了”。

  “这话中听,如果哪天我真要不幸撒手而去,你可不能马马虎虎把我埋了,你知道吗,我这辈子最大的理想是活在别人的心中,生让人敬仰,死让人怀念。现在看来这一切都不可能实现了,但是我的葬礼你要搞得隆重一点,就算不能让天下人知道,也该让全龙游的人清楚,那里安卧着一位文武双全英年早逝的人物”。

  “你放心我一定把你的墓地搞得轩昂壮丽气派非凡,而且终年祭祀鲜不断。不过现在说这些似乎有些为时尚早”。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另外我死之后,在我的怀中有一个小册子,里面清楚地记录了一些曾经和我有过一夕欢娱的子的家庭地址,如果她们中有人给我添了一男半,请你务必当作自己的孩子收养过来”。

  “冒昧地问一句,都是以你自己的身份去结识她们的吗”?

  “这个。。。。不瞒你说我怕麻烦全用了刘情的身份。个别还有你的。”

  “对不起,我恐怕得骂你一句了,你真不是个东西”。

  “人之将死我不奢望你歌功颂德,你也别出口伤人啊”!

  “这样的人有多少个”。

  “一百零八个,刚好跟梁山好汉的数目相同,不过这跟我的预算还相去甚远”。

  “不以为耻,反而为荣,你就从来没感觉到良心上的愧疚吗”?

  “他妈的你不懂得安慰也应该懂得聆听吧。让我在好的回忆中含笑而去吧”。

  “你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还津津乐道,现在我倒有些感激欧阳名了,至少他为民除了你这个害虫”。曾相识说罢愤然而去。

  “他妈的你给我回来”。

  “我发现你愈来愈象狼了,野十足”。刘情进来道。

  “我是虎,威震森林的百兽之王,他妈的死了也不给一点好名声,你们算哪门子的朋友”。

  “我和小曾都是白丁说话没份量,不过苏醒现在已经是个将军了,到时候我们一定请他来为你歌功颂德一番,让他昧着良心说你是匡扶国家救民倒悬都行”。

  “这还差不多”。

  “厚颜无耻之极”。

  “滚,都给我滚。他妈的存心都气我来了是不是”。

  “大丈夫生何欢死何惧,要视死如归”。刘情说完从他身上搜出那本小册子走了。任路平安狂喊大叫。

  路平安第一次药力发作是在傍晚,只见他在地上不断翻滚,不断鬼哭狼嚎。曾相识看着他的窝囊样有好几次想进去放了他,但是考虑到这么做的后果,又连忙打消此念。倒是刘情一个人静静地找个安静的地方,喝着酒一声不发物我两忘。

  在折磨了将近两个时辰之后精疲力竭的路平安才昏昏睡去,所有在场的人如释重负地走了。

  “欧阳名不死,江湖无宁日。把赏金再加一倍,我就不信找不着他”。曾相识对手下道。

  “这注意倒不错,但旷日持久我怕路大哥等不了。有没有更好的”。顾倾城问。

  “我是黔驴技穷了,你们要有就各抒已见吧”!曾相识说完众人摇头,这时远处又响起路平安息斯底里的痛喊声。曾相识连忙走过去,只见路平安膝行着爬到曾相识的面前,抱着他的双腿道:“曾大哥,曾爷爷求求你把解药给我吧!你让我做牛做马我都答应你”。

  “你冷静一点好不好,天降大任于斯人必先劳其筋骨。。。。。。。”

  “去你妈的,少跟我提孟子,他吃过多少苦”。路平安破口大骂。

  “你忍耐一点好不好,我知道你痛苦,但痛苦是暂时的,我们不能因为一时的舒服,留下永恒的痛苦,再说根本就没有解药,我是为了给你信心才这么说的”。

  “少跟我讲大道理快拿解药来”。路平安说罢起身猛击曾相识,刘情去拉。曾相识大喊:“让他打,如果这么做能分担他的痛苦,就算要我死我也心甘情愿”。

  “我成全你”。路平安疯狂痛击。

  郝文雅上前去拉被曾相识一把推开。“好!既然不在乎自己的生死,那就让我先死在他的拳下”。郝文雅说完一把抱住曾相识任路平安痛击她的背部,曾相识抱着她转身,移位时被她点住穴位拖了出去,顾影见此连忙扶着曾相识到客厅,众人也跟着相继离开,只有苗玲一个人默默地坐在门口哭泣。

  客厅中刘情强忍着泪水对曾相识道:“算了不管他愿不愿意就把他锁在那儿别理他了,我现在每见他一回就增加一分反感”。

  一连七天路平安都在鬼哭狼嚎中苦度着日子,曾相识有好几次过去看看都被刘情挡住了,到第十天路平安的哭声明显咸少了,哭喊声的次数也骤然下降了,再过了二天竟然没有了。远远的便听到他在欢呼,“我正常了,我恢复了”。

  惊喜中刘情和曾相识对望一眼不约而同奔向书房,只见路平安正手拉着铁链悬挂在横梁上荡秋千吶。

  “快快开锁”。曾相识对刘情道。刘情笑逐颜开地答应着从怀中拿出钥匙,“哥们我可先申明,恨我可以,但不许袭,我最恨人家从背后跟我玩阴招了”。

  “少废话,此仇不报非君子,老子现在饿得慌,还不快找家最好的馆子给老子解解饥”。

  “倒霉啊,无缘无故多个爹。先去洗个澡回头再吃饭”。

  “吃饭我倒有一个好地方,只是担心俩位的文采略欠,去了怕丢了我的脸”。刘情道。

  “咱们是去吃饭又不是考试,再说了真要比哥几个也就你最臭,走就这么定了”。路平安说完便走。

  “等等,喊老叫一起去”。曾相识道。

  “你是存心想让我难看,不让我好好吃顿饱饭是不是,告诉你,我现在除了你们谁都不想见”。

  “难得你还有几分羞耻感,也罢回头再请他们,说真的老叫这两天也挺累的,据说一天要接到不下五百条关于欧阳名的消息,还要派人调查取证殊为不易啊”。曾相识边走边说对跟在身后的四大护法道,“保护好你家,告诉她我们有事出去了,千万别说是吃饭”。

  “还没结婚呐就怕成这样丢人”。路平安嗤之以鼻。

  “居丧本不该赴宴。。。”

  “你要再说当心我跟你翻脸”。路平安急了。

  曾相识只好跟着他走。这三人洗了澡后便跟了刘情进了霸城饭店,也象刘情第一次进店一样被店中的排场给弄得不知所措,看着那子呈上的文房四宝刘情笑道,“要深思熟虑,将来真要一鸣惊人了,再回头想改这败笔可就难了”。

  “怎么没他的,这不公平”。路平安指着刘情问。

  “刘公子已经惠顾过本店了,而二位公子是初来乍到,照规矩该留下墨宝”。

  “把他的拿出来让我看看”。路平安指着刘情道。

  “不可以”。刘情断然拒绝。

  “小气鬼不跟你一般见识,小曾你先写,回头帮我酝酿酝酿”。

  “对不起,我人穷志短没什么可想也没什么可写的”。

  “你知道吗,这有个规矩,不写的人恕不接待,你不能因此扫我们的兴吧”。刘情道。

  “绝”。曾相识说罢提笔在纸上写了一句话,“愿与二三知几踏歌而行此生足矣”。

  “倒也不失潇洒,不过我可不行。我活着如不能流百世,那就让我遗臭万年”。路平安也真有胆气把最后那句话写在了纸上。

  “看来你也是穷途末路了,说出这么恶狠狠的话。不过这思想也太可怕了,我劝你们饭店还是免了这规矩,回头要是有比他更狂的写上一首反诗,肯定把你们也给牵连进去,那就应了一句古话,人在家中坐,从天上来”。曾相识道。

  “上菜,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路平安道。

  那子收了文房四宝退下。不久就有一子携琴而入。刘情连忙道,“这位在下有朋友新遭丁忧不堪弦乐请见谅”。

  “既如此贱告辞了”。那子道了一个万福走了,谁知隔壁却传来一子如泣如诉的歌声,“问世间,情为何物。

  。。。。”

  “能把遗山之词演绎得这么精彩,非情痴莫属啊”。曾相识感慨。

  “那就让我们见识一下这位情痴的庐山真面目吧。小二哥能否请隔壁的姑娘移驾一见”。刘情问上菜的小二。

  “公子请稍等”。那小二去了不久将那子带了过来,曾相识做梦也没想到会是甄佳人。

  “甄快请坐,凭你的身份怎么会去卖唱呢,别说是为了生活所迫”。刘情道。

  “我在隔壁用膳,情郁于衷便唱了出来,献丑了”。甄佳人嫣然一笑道。

  “原来如此,既然独酌无相亲,不如一块随便吃点吧”?刘情道。

  “不妨碍你们吗”?

  “都是为了填饱肚子这一目的而来,谈不上妨碍,何况有相伴可使食大开”。路平安道。

  “小二麻烦你专门给路大侠添菜,要保证让他吃饱吃好”。曾相识道。

  “谢谢谢谢”。路平安笑道。

  “你是不是觉得看我一眼也是多余的”。甄佳人痴痴地望着曾相识,幽幽的道。

  “天涯何处无草,姑娘怎么就看不破呢”。

  “我就死心眼,就跟定你了”。

  “世界微尘里,吾宁爱与憎。吃饭吧”。曾相识用佛经搪塞。

  “我发现你不做和尚简直是佛门的一大损失”。甄佳人说完拂袖而去。

  “这么快把她请出去,倒出乎我的意料”。曾相识边吃边说。

  “当心她给你杀个回马枪,那可是她惯常使用的杀手锏”。刘情道。

  “你是不是非得把我弄的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才肯罢休”。

  “关心一下。别无它意”。

  从那以后三人似有默契般不再提起甄佳人,说话也有些小心翼翼,酒足饭饱之后蓦然发现一切谨小慎微都是多余的。便吩咐小二结帐,不过帐房送来的一纸帐单却让三人都傻了眼,黄金一百九十两。

  “天,这不是在紫金城吧,宫廷御宴也不过如此”。曾相识道。

  “这是三位公子的消费清单。酒菜十两,娱乐一百八十两”。

  “娱乐一百八十两,在我的记忆中好象没有过啊”。刘情道。

  “本店规矩,一切服务免费,包括吹拉弹唱。但是如果你想听本店老板娘的歌声,那是要付费的”。

  “多少”。刘情问。

  “一次一百八十两”。

  “我们好象没见过什么老板娘吗,难道你指的是甄佳人”。路平安问。

  “没错”。

  “完了。就一顿饭把哥几个全吃倾家荡产了,全天下也找不出这么厉害的败家子了。实在没办法就只有把小曾留在这里做抵押了”。路平安笑道。

  “本店除了猪狗其它动物一侓不收。不过你们当中如果有人字写的好,愿意为本店做抄写工又另当别论”。

  “写字你可找对人了,他的那笔瘦金体可与徽宗媲”。刘情指着曾相识道。

  “这几个字是谁写的”。那人拿着曾相识的字问。

  “我”。曾相识硬着头皮承认。

  “再写几个给我看看”。

  “写什么”。

  “平生我只羡牛,山外青山楼外楼”。

  “什么呀,乱七八糟的”。曾相识听完道。

  “不是让你写几个试一试吗,废话多。

  曾相识想想也觉的有理,便逐字照句写了。

  “爱别离苦终不怨,惟见长江天际流”。

  “佳期一年虽一回,未见人家恨意生”。

  “这字还可以”。

  “过奖过奖”。曾相识写完放下笔道。

  “笔试到此结束,你就等候通知吧”。那子收了纸张走了。

  “那我们。。。”曾相识言又止。

  “怎么还想留下吃晚饭”。

  “那倒不必了,告辞告辞。”三人讪笑着走了。出了饭店大门才如释重负地嘘了口气。

  “一场虚惊啊,幸亏没出事情,否则刘情你要负全部责任”。路平安指着刘情道。

  “可我也是受害者之一啊”。

  “罢了,只要你没跟某些人达成交易,我就算倒一次霉又有何妨”。

  “那是,大不了是一首情诗,也不至于要了你的脑袋”。路平安道。

  “糟了,的确是一首情诗,而且是一首藏头诗”。刘情道。

  “一言惊醒梦中人,剔除另一句诗,那两句中分别藏着四个字,我爱佳人。证据确凿,你死定了”。路平安道。

  “阴险啊,防不胜防”。曾相识拍着脑袋道。

  “这把柄让人给抓的,一辈子都别想睡安稳觉”。路平安道。

  “倒霉啊”。曾相识叹了口气,“求求你们千万要保密”。

  “你就算跪下来都没用”。俩人异口同声说。

  “还朋友呢,敌人也不过如此”。曾相识道。

  “说起敌人,我还真有点牙痒痒的,有欧阳名的消息吗”。路平安问。

  “我们已经在他身上投入了将近两千人马,十几天过去依旧一无所获”。刘情道。

  “要有耐心”。路平安道。

  “根本毋须鼓励,我们早就决定追他到天涯海角”。刘情道。

  一行人边走边说进了舞馆,到了书房坐下后路平安道,“跟我们作对欧阳名简直是瞎了眼睛,这恐怕是一件让他终生都感到后悔莫及的事”。

  “当然再过两天等苏醒收拾完刘千斤在蘘阳一带的殘兵败将跟我们汇合,他欧阳名就算有上天入地之能,日子也不会好过了”。刘情道。

  “苏醒要来了”。路平安愣了一下道。

  “没错,而且我已经让人去千岛湖接萧懿思了,咱们哥几个马上就可以相逢了”。曾相识道。

  “我提议为这次即将到来的重逢干一杯”。路平安找出酒杯和酒给两人。

  “想喝酒也别老找理由啊。没想到你这人酒量不大酒瘾倒不小”。曾相识道。

  “酒量不大,喝你们两个我还是绰绰有余的”。

  “才好了伤疤就忘了痛了,这话要让红袖听到了,我们都得无地自容”。曾相识接过道。

  “所以我们要利用一切空余的时间练习酒量,到时候我要红袖看见我就跑看见酒就晕”。路平安说完用自己的杯子轻轻碰了碰曾相识他们的杯子,感情深一口干感情浅就呡一口。

  “从哪学来的野话,我们还是老规矩一切随意”。刘情话虽如此还是和曾相识一起把酒干了。

  “咦。这酒好象谁换过了,味道不对”。曾相识喝完后咂了咂嘴。

  “是吗我怎么没嚐出来”。路平安放下杯子用力朝地上跺了一脚后伸手直取曾相识。一脚过后地下竟然冒出一个又一个黑衣武士。这一下变故大出曾相识意料,仓促间竟让路平安一掌击中了胸口,踉跄中幸亏有刘情扶住,他稳住身子后对刘情道,“快走”。完了用尽全力将刘情扔了出去。面对路平安的再次攻击曾相识勉强抵挡了几招,就被对方锁住了喉咙,当他用眼睛的余光看到有人冲上来救他时,就失去了知觉,任凭路平安拖进了地道。

  “快追”。刘情瘫坐在地上道。他清楚地知道这一次离别也许将成为永别,可那些手拿铁叉的武士不断地从地道中蜂拥而出,挡住了所有的人前进的道路,有几个还冲过来拿叉拼命杀他,幸好随后而来的苗玲不顾一切扑在他的身上挡住了所有的铁叉。“不”。刘情想推开她苦于没有一丝力气。

  这时闻声而来的顾影和郝文雅赶了过来,奋力杀退了所有的杀手,君莫舞晚到一步,她抱起已然奄奄一息的苗玲问刘情,“怎么回事”。

  “酒中有麻药,小曾被路平安抓走了,快去封锁城门”。

  “该死的,还不快去”。郝文雅说完不顾一切跳入地道。顾影连忙带人紧紧跟上。底下灯火通明,但已然杳无人踪,一行人追了一段路后发现那地道竟然让人给封住了。等他们七手八脚把它挖开后,露出一个窟窿,众人出去后看到地面上一片狼籍不见人影,大家来不及细看便追了出去,出了宅门,赫然看到隔壁悬挂着的舞馆的牌子,还有刘情让人写的那条横幅。没想到弄半天竟然和对手毗邻而居。

  “你们四人快去城门口增援,顾帮主麻烦你坐镇舞馆,我带人去搜查一下这栋房子”。郝文雅临危不乱对四大护法和顾影道。话音刚落从正东方向传来了一阵爆炸声,“马呢,快牵马来”。郝文雅抬头四顾边跑边喊。这个时候到哪去找马,等她跑到东门的时候只见一地尸体,对手已经冲出城门了。出城两百步她看到了骑在马上的路平安和横放在马背上的麻袋,隐约中里面好象装着一个人。只见他挺剑勒马环顾对他紧追不舍的人道,“江湖上除了小曾没人是我的对手,而今他已经成了我的阶下囚,我奉劝你们回去吧,不要再做无谓的牺牲了”。

  “快拦住他不要让他跑了”。郝文雅边跑边喊。

  “就算是在千军万马中我也可以来去自由,何况是眼前区区十几个人,识时务的跟着我,我保你荣华富贵”。

  “你连自己最好的朋友都会背叛,普天之下还有什么不可出卖的,还有什么可信的”。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刘邦当年为了逃命曾弃自己的子于不顾,可这并不影响他日后成为大汉的天子,与他相比我现在这么做又算得了什么”。

  “看来你是打定主意厚颜无耻到底了,杀了他”。郝文雅说完冲了上去。众人在她的率领下将路平安团团围住。

  “住手”。路平安将手中麻袋往空中一举道,“各位难道将弃你们教主的命于不顾了”。

  “刚才还吹牛说能在千军万马之中来去自由,没想到面对眼前的几个人却要用曾大哥做挡剑牌,路平安你也不过如此”。

  “小雅你的这句话把我的英雄气概都激发出来了,好。只要你们能赢了我,这口麻袋就归你们了”。路平安说完把麻袋交给了他的手下,“到前面等我,如果有人胆敢靠近,就一刀把他做了”。目送着他的手下离去,路平安仗剑背对着众人豪气干云地道,“男儿本自重横行,小雅今天我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英雄本”。

  “上”。郝文雅大喊一声冲上去,她知道凭曾相识的功力,只要他们能拖住一时半刻,药一过区区一只麻袋是奈何不了他的。那些教众见冲锋在前,更是人人踊跃惟恐落后。路平安霍然转身挥剑对冲挡者披靡,十几个人在他强劲的剑锋下东倒西歪狼狈不堪,幸好这些人都能临危不惧奋不顾身的对抗,才勉强抵挡住路平安的进攻。

  “谁敢与我一战”。砍翻了两个后路平安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我”。从不远处传来的无数和声让他心胆俱碎,这声音由近及远由小到大如滔滔江水般连绵不断地涌来。只见沿城墙两侧有无数的人手举着武器飞奔而来。慌乱中他弃了手下仓亡而去。那两人也算机警,丢掉麻袋便逃。郝文雅一摸到那口麻袋便感觉有些不对,打开一看是一被子,里面还有一张纸条,“你们中计了”。

  “快去各个城门口问一声都走了那些人”。随后赶到的鱼得水说完这句话,便拨转马头朝来时的路飞奔而去。

  “哈哈哈。。。。小曾你说我这调虎离山计用的如何”。一辆马车急速北行,崔在车中坐拥着曾相识道。

  “老而不死谓贼,你还真不愧是老贼。我应该叫你崔呢,还是苗神”。

  “只要你喜欢,喊什么我都答应”。

  “你刚才给我吃了什么”。曾相识感觉有点迷糊。

  “两颗神仙丸”。

  “难怪我会看到你的原形”。

  “一个动人的绝代佳人”。

  “一头惊慌失措的老母猪。”

  “看来还得给他加两颗”。驾车的道。

  “你当那东西是零食啊,不过这小子的定力倒不错”。

  “那当然他是第一个没在我的中倒下的男人”。驾车的道。

  “你是胡媚”。

  “师父你听,他根本就没迷糊”。

  “我当然没迷糊,我在飞。。。飞。。。飞”

  “师父,这么多年来有一句话一直深深地埋藏在我的心中,我一直把你当作我的母亲,你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你究竟想说什么”。

  “男大当婚大当嫁,徒儿的年纪也不小了”。

  “你着什么急啊,你手中拥有大把的男人,嫁娶对你来说不过是一个形式。跟曾公子相比他们都是些庸脂俗粉”。

  “可是我已经将他许配给你的师了”。

  “欧阳冰雪,象她那种孤自赏清高脱俗的人物会看上他”。

  “她要不答应就拿伺候她”。

  “强扭的瓜不甜”。

  “那也要等尝了以后才知道”。

  这时那车到一码头停下,吴媚走到车后扶曾相识下车再上一扁舟,那梢工是他们的人,待他们一坐稳便轻点竹篙如飞而去。一路上再也没人说话就这样过了一个时辰,水势逐渐湍急,两岸山形也慢慢变得分外险峻,处处悬崖绝壁怪石嶙峋,嶙峋中有一面彩旗迎风招展。那梢工一看到这面彩旗便放下竹篙,凝神望着对岸,对岸站着两个青衣汉子,其中一个肩上扛着一捆绳束,一头已牢牢固定在一颗巨石上,待船将近身便把手中的绳子扔了出去,船上那人伸手一抄把绳子接住后迅速将它固定在船尾,绳子一尽,那船便被牢牢地拖住,顺着水势乖乖地靠在岸边,崔夹着曾相识飞身上岸,看着他一付犹自闭着眼睛神昏颠倒的样子笑道,“我曾经见过老鼠在猫面前装假死,那模样十分有趣,不过跟曾公子相比那老鼠又逊多了”。

  “虎落平阳被犬戏啊”。曾相识睁开眼睛发现已经日薄西山了。

  “你就不怕我一掌毙了你”。

  “生气容易加速人衰老,你要保重啊”。

  “你倒蛮有孝心的,我听你一回”。

  一行人走到峭壁旁,在一只吊篮前停下,崔带着曾相识坐进去后摇了摇系在上面的那根绳子,便听得辘轳声响,那吊篮缓缓上升,大约过了一柱的时间便到了山顶,只见有两个粗壮的汉子正死死把着那辘轳,等两人下地后才松手。从上往下看危崖险峻让人毛骨耸然。

  “想轻生此时最宜”。崔笑道。

  “俯仰不愧天地,何必自绝于人前,我倒担心你在背后推我一把”。

  “舍得吗”。崔说完也不等吴媚上山便和曾相识各坐着一架滑椅走了。在绵延起伏的山道中曾相识轻声哼起了小曲,怡然自得的神情仿佛是一场秋游。稍浓时两个轿夫放下了躺椅,透过朦胧的薄雾,曾相识发现他们在不知不觉中已到了群山怀抱之中,轻云就在脚下,踩一朵便可翩然而去,依稀中他又想起了刚才做的一个梦,梦境里自己腾云驾雾呼风唤雨瀟洒之极,却忘了脚下的路。

  “想死啊”!幸亏崔手快一把将他提住,路在这儿。那是一根独木桥,桥下云山雾罩莫测深浅,曾相识跟着她缓步而行倒也不敢大意。渐行十几步便进入一山洞,洞口早有人打着灯笼在迎接,进去后只见里面灯火辉煌人声鼎沸,将近一百个人在这个巨大的石窟中饮酒狂欢。崔拍了拍巴掌,里面的人立刻静了下来,“各位兄弟大家晚上好,下面我将隆重的向大家介绍一位新朋友,他就是我们的老对手曾相识”。

  “杀了他。。。”

  曾相识在一片喊叫声中缓步走入厅堂,“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就凭这帮散兵余勇你想一统天下,我认为我已经找到你失败的原因了”。

  “请问阁下是否已经找到自己失败的原因了呢”。欧阳名醉醺醺的道。

  “襄阳形势危如垒卵,你不好好想一下对策,竟然和他们一起饮酒作乐,你太让我失望了”。崔一把抓住欧阳名的脖颈道。

  “大厦将倾凭一几之力怎救危亡”。

  “滚。都给我滚”。崔破口大骂,众人仓亡退走,很快消失在甬道的尽头。

  目送着这些衣衫不整的人离去,曾相识摇了摇头。厅中只剩下十几个形容憔悴的子,她们迅速地开始打扫整个大厅,站在厅中只见整个石窟呈一个三角形,中有四根立柱与顶连接,窟内设计如皇宫殿堂一般规模宏大,雕梁画栋工艺精绝伦,乍看如清水出芙蓉浑然天成。

  “请公子用膳”。一个丰满妩媚的子站在曾相识身后道。

  “谢谢”。曾相识蓦然惊醒,发现崔已然不见踪影,便毫不犹豫地跟着那子走了,顺甬道前进只见两侧皆是石室,走了大约三十步左右,那子推开一道门闪身让开,只见里面早已摆好了酒菜,曾相识也不客气坐下就吃。心中想道,“既来之,则安之。惧也没用”。才吃一半敲门声响起,抬头一看是路平安笑道,“你就不能等我把饭吃好了以后再过来,这不影响我胃口吗”。

  “别耿耿于怀了,以后还要一起共事呢”。路平安道。

  “我是不会和一个生怕死出卖朋友的人一起共事的。过去不会,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

  “冷静一点,仔细想想,陈胜吴光他们当初有什么,凭九百个人就敢喊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现在以你我的文治武功再加上他们的实力,不轰轰烈烈干一番事业实在有负青年华”。

  “醒醒吧,他们现在都已经自身难保了,你如果进去无异是抱薪救火,念在朋友一场我劝你头脑清醒一点”。

  “要往远处看,要往好处看,创业虽然艰难,但有梦就有希望”。

  “世事浮云何足问,不如高卧且加餐”。

  “都到这份上了,你就不要假超脱了,你是没尝过那滋味,念在朋友一场我不想让你在人前丢脸出丑,才好心好意来劝你的”。

  “崔你给我进来”。曾相识拍案大骂。

  “谁呀,嗓门那么大,这没聋子”。吴媚进来道。

  “拴好你们的狗,否则别怪我打狗不给主人的脸”。

  “让你做他的思想工作怎么吵起来了”。

  “他心态太差了,心胸又不太宽广,开口就是粗话,这思想工作没法做”。

  “你不是一直以苏秦自嘘,怎么才见他就让他给撵出来了”。

  “准备不够充分,影响发挥了”。

  “检讨倒挺深刻的”。吴媚说完问曾相识,“饭菜还合口味吗”。

  “你是不是想给我加点调料,比如什么的”。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吴媚说完昂首阔步而去。

  “你他妈要成君子了,我做小人都甘心”。曾相识说完往上一躺纳头便睡,根本无视路平安的存在。那一倒也安静,未见有人打扰。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