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破镜重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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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雪无栖一脸莫名其妙的神色,目光在枫沉和舟香痕两人脸上瞄来瞄去,前者一副心知肚明的神色,而舟香痕盯着无栖的目光一滞瞬间变浓,粼粼生波,忽而又落到枫沉脸上,眉心压低,眉角耸起,纵意地一笑,不言不语,一股舍我其谁的暗流悄然涓涓浮现。

    枫沉目不斜视,拥着不明就里的无栖径直上马而去,马走的很慢,强烈的颠簸是无法让枫沉凝聚足够的心神修习武功的,墨雪无栖回头看了看总部外的那匹万里无一的骏马,任她想破了脑袋也猜不出个一二来。无栖扬了扬额前长发,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枫沉的脸色,枫沉和往常一样闷头练功。

    无栖欲言又止,濡腻着嘴唇,显然,枫沉对今日发生的事情了然于胸,但他没有告诉自己的意思,出言询问合适吗?无栖心里直犯嘀咕,枫沉练功时一向反感被莫名地打断的。

    马不知何时停了下来,无栖蓦地抬头,恰好和一双玩味十足的眼神碰了个对儿,嘴角弯弯的弧度似笑非笑。“无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犹犹豫豫的了?”

    “啊……”无栖脸一红,扭捏地不知如何作答。

    “既然想问,何故不开口?我不说可不意味着不会告诉你,这些八卦谈资只是我懒得提罢了。”

    无栖被窥破心事,轻轻颔首,“嗯”了一声,等着听下文,自然而然地伸手去牵缰绳,拽了拽却没拉过来,无栖心头一颤,知道是枫沉在故意捉弄自己,扭过脸嗔怪地乜了枫沉一眼,柔柔地道:“又来捉弄人家,你要给我牵马,给你便是。”

    枫沉落下腰凑到她耳旁,笑着道:“无栖,那个男人叫舟香痕,来自北域,这趟是专程来寻上官秀的。”

    “哦?”无栖完全没想到是这么回事,她微一思索,便猜出了个轮廓,“上官秀很多年前就在皇域落根了,这么说来,或许你不知道,她一直有个大忌,势力从来不往北面发展。这么说,两人必然此前就已成眷侣,后来却失和分开了,原来,今日唱的这一出是‘破镜重圆’啊。”

    枫沉点了点头,道:“原来无栖也是如此心细如发,思绪入微的绝顶聪明女子,所言与我所知的相差无几。”

    “唉,到底是多年的感情,难忘的心上人,不知久别重逢的一对情人会如何地心酸伤泪。”悠悠轻叹,勾起了一股柔情,更有一份期待,一种别样的渴望。

    枫沉听出她言语中的异样,含笑不语,墨雪无栖绞着胸前的长发,忽道:“枫沉,如果他日你我咫尺天涯,你……你会不会也去寻我?”

    那双柔情寸缕的眼睛直视着枫沉,等着他的回答,枫沉神色一敛,定定地和她对视半晌,那双澄净的眸子一眼望穿,除了深深的情意再无其他。枫沉轻轻抚住了无栖秀美的柔发,无栖闭目贴进他怀中。

    两人都无言地保持着这个动作,可无栖却很清楚,枫沉有话要对她说。高升的暖阳掩藏在两人身后,两人身形模糊,却留下一个棱角分明的黑色轮廓。枫沉伏在无栖的耳旁,道:“无栖,若一个人与另一个人将彼此在心中保留,即使就此远离又有何妨?若一个人与另一个人将彼此在心中磨灭,纵使依然伴随徒然何用?你,懂吗?”

    怀中,墨雪无栖闻言一颤,两手紧扯着枫沉的衣襟,点了点头,她抬起头貌若暖风熏陶过的桃花,痴痴地望着枫沉,直到枫沉闭目沉入修习状态,才翻身而坐,偎依着催马而行。一丛阳光照得满街暖意洋溢,仍不能阻拦住那两行湿湿的清泪,从一双映射着心中一切的眸中杳然滑落,万千道光线从两颗泪珠中尽穿而过,泪水还未落地便先碎了,一泪晶莹千百滴,璀璨着消失在身后,带走了那人未察觉到的那一瞬息之间的永远……

    总部大厅里,红屑落定,贸贸然出现的舟香痕眼珠一闪,目光从联盟高层众多人中径直穿插而过,落在了上官秀的脸上。秀气的脸蛋红霞掩白霜,浮云一般变幻着,忽而红霞四溢,忽而白霜落满,毫毛丝丝可见的柳眉下,一双失魂落魄的星眸如皎月坠湖,在一片细浪中波光层层。

    众人没一个是傻子,反而个个是人老成精的主,联盟总部那可是里里外外层层戒备的地方,若非一等一的轻功高手绝难毫无声息地潜进来。可眼前的舟香痕,大刺刺地从正门闯了进来,身手有多高明众人心中早已掂量出个一二来了。

    脚步声临近,众多侍卫闻讯立即冲了出来,迅速将舟香痕围了起来,刀剑齐举直指前胸后背,只等一声令下,立即围攻格杀。

    老齐初时警惕万分,可一盘算舟香痕的举动soudu.org十分的古怪,再一看,只见他两眼从厅外望进来,对面前的侍卫视若无物,一直穿进大厅里来。老齐灵光一闪,一侧头便看到了花容失色的上官秀,眼中秋水盈岸,一眨眼便足够漫延不止了。上官秀早已看不清眼前那个恨的肝肠寸断的人,那模糊的身影不必看的真切,她也能认出这个刻进了自己骨子里的人。上官秀急促地喘息着,两个小拳头攥得早失了血色,随着身子微微发抖。

    老齐一看便明白了个大概,深吸一口气,心道原来是老相好啊,既然认识那就是两人的家事了,和联盟可不相干。老齐脸色一松,向厅外的王毅送了个颜色,后者也不多问,带着侍卫退了下去,旁边灵儿、弘逝几人心领神会,纷纷错开目光,也不招呼,各自散了,瞧也没瞧两人。

    “咣当”一声,大门紧紧闭了起来,大厅内外空空荡荡,静静的没一点声响,两人对视的目光只一对,催得岁月枯老,惊得流水断折。“秀秀……”舟香痕轻声唤着。

    上官秀闻声如遭雷击,心头撕裂了一般地疼痛,望着浮现在泪波中的人,时隔许久的称呼熟悉依旧,可一想到那个叫他割舍不掉的小虞儿,一股股酸水立即渗入经脉,传到周身,眼底下那股凄楚、委屈之色一览无余。

    “秀秀,我……我找了你好多年。”舟香痕怎忍心牵挂许久的妻子坠落冰窟,自品苦酒,那两道实质一般的目光中深含的凄苦落寞之情一点一滴全都重重地撞击在他的心头上。

    “你找我?”上官秀深吸一口气,皱着眉说道。

    “嗯,千里行程,万次游走,为的只是能找到你。”

    “哼,你还找我做什么?你不是有那个娇俏腻人,欲罢不能的娃娃鱼吗?”上官秀心头火起,眉头一扬,娇叱道,冷厉的目光透过深深的泪水散射出来。

    舟香痕久经红尘,尤其是对上官秀了解至深,现在,若自己失语,只怕两人重修于好又要茫然无期了,但上官秀提到了娃娃鱼,他已从那一声娇叱中听出了深深的幽怨,她只是因为容不下娃娃鱼才恼恨自己。

    想到这里,舟香痕心头大定,俊逸的面庞上露出一道笑容,“秀秀,你我这许多年的感情,竟然也要说这些气话么?”

    “我就是气她……不,我是气你……我我,谁生气了?谁稀罕生你气了?自从我走的那日起,你我早就一刀两断。”上官秀到底心上爱极了舟香痕,两人早已习惯了爱昵的谈话方式,此时一语出口,上官秀顿时醒悟,羞怒交加,反倒是连番说错话,此时再说狠话,更加的欲盖弥彰。

    舟香痕见状窃喜不已,却不敢表露出来,万一惹恼了上官秀那就适得其反了。“哦?秀秀,你不生我气了?”

    说着,舟香痕举步迈出,就要靠上前去,上官秀心乱如麻,却不知如何言语,眼见这花花肠子的人就要走近身前,泪眼一扬,娇叱道:“你站住!”

    <_4460.htmlbr/>  舟香痕在她身前三步处站住,上官秀忽地转过身去,默默无声,只有剧烈颤抖的两肩落入眼帘。

    舟香痕心头剧痛,沉吟片刻,道:“秀秀,我,我不敢逼你,但我舟香痕却不能不来找你。”

    “我问你,我临走的前一日与你说了什么?”上官秀背着身子,幽幽得道。

    “你说……”舟香痕清楚地记着那句话,可现在他却不敢说出来。

    “你说呀,你为什么不说!”上官秀猛地转过身子,可怜一寸芳心一寸怜,清泪滚滚而下,泪痕一次次被覆过,旧痕添新泪,这肝肠寸断的芳心不知要惹来多少怜惜方止。

    “你说,‘星辉的光芒纵然再渺茫也不会甘心被皓月夺走光芒,如果自己不能割舍的人还要不得不与别的女人分享,或许那人已经不再属于我’。”

    泪水又盛,沿着脸颊的曲线滑落而下,汇聚一滴,“是啊,或许我不该怪小虞儿,再强逼你留在我身边很残忍对不对?”

    “秀秀,你该知道,这世上有些东西并非不能舍去,而是因为舍不得。”

    上官秀怒火横生,厉声道:“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你的舍不得,所以,你舍得我走,独自在外许多年,而不舍得小虞儿!”

    舟香痕两眼闭合,叹了口气不再言语,上官秀见他不辩驳,任性大发,“被我说中了无话可说了是不是?你……既然你舍不得她,还要到这里来叫我气恼吗?你走你走啊!”

    “秀秀……”舟香痕蓦地睁开双眼,凝视着上官秀,一双眼片刻间居然血丝遍布,上官秀心中一惊,一腔委屈的怒气不自觉间淡薄了下去。

    “对,我不舍得娃娃鱼,所以我没有赶她走,秀秀,可是我如何能割舍的下你?时至今日,就算你不肯原谅我,难道还要狠心赶我走吗?”舟香痕报之一叹,言语间苍凉悲悯。

    上官秀心扉如被戳了几十个透明的窟窿,侧过脸去,泪水肆虐,倍加委屈。“小船,你素来贪杯赏色,结识的女子遍布四处,有朝廷官家的金枝玉叶,富家的千金小姐,江湖上的英气女侠,更有数不尽的青楼花魁,你猎艳无算,这些你都不瞒我欺我,我也知道你只是人过留香,并无留恋之意,我可曾埋怨过你一句?”

    “我知你对我情深一片,两两相依,风流倜傥也无非不可。你留恋红尘这性子,师傅他老人家都是心知肚明的,便是我,嫁你之时也是知晓的。可是,我却不能看着你身边有一个小虞儿日日相随!”

    舟香痕沾花弄粉,迷的众多女子失魂落魄,可唯独对上官秀,那是发自骨子里的亲情一般的感情,从来不需要花言巧语,逢场作戏。上官秀终究是容不下小虞儿,舟香痕懊恼伤身,上官秀泪水落尽,两眼望着他犹如死灰,凄冷冷地道:“小船,我原想你不会来的,我知道你纵使送命也不会让小虞儿离开,但是,我心下又隐隐期盼,他日你能纵马而来,与我重归于好,可惜可惜,你虽然来了,可还是舍不得娃娃鱼……”

    哀莫大于心死,上官秀一身风华英姿直逼人心,遇上此等变故也一般的落寞凄然,半分生机也没。

    “秀秀!”舟香痕沉声唤道,上官秀置若未闻,转过身,凄凄惶惶拖动着莲花小足便走,每一步都走得沉痛,步步悲伤。“秀秀,若你真要走,我不敢拦你,不过,要我离开却是不能,除非……除非你真的狠心赶我走!”

    “罢了罢了,纵然我于心不忍,如今与你破镜重圆只怕也是来世的奢望了!”上官秀泪泉干涸,想到悲伤之处,便有一股冷冰冰的血灌入了心脏,她银牙一咬,疯一般地扭过身子,用尽了生平的力气才挤出几个字,“好!你动手吧!”

    舟香痕喟然一叹,道:“叫我如何忍心对你下手!”

    上官秀心下凄惨一片,“便是到这时候,还要逼得我对你先动手么?”她怒喝一声:“不用你来装好人,我……我杀了你!”

    两节精钢铸就的短棍脱袖而出,一前一后,上官秀冲跃上前,随着一冲之势棍子一扭合成一根,借此去势,狠狠戳向了舟香痕咽下要害。

    舟香痕深吸一口气,如今是孤注一掷,能不能博得秀秀回心转意在此一举了,棍子戳至,身畔清风瞬时而生,地上层层红屑飘起,抛洒空中,如同一道半透明的红帘突然垂落在两人视线之间。

    寒光突然一闪,透出红帘,银枪寒芒毕现,舟香痕后撤一步,扭身一圈急旋,银枪出袖,贴着腰侧背手一按,枪尖一挑,两件兵刃一蹭,火光四射。

    上官秀后撤两步,柳眉刷地竖了起来,她一棍点出,看似狠厉,却是徒有声势,留了一万分的小心。前端本来蕴力不足,舟香痕一挑之处正中力道最弱的空处,却叫上官秀倍加委屈:“我不忍对你真个下手,你却专挑我七寸下手么?”

    一声怒哼,上官秀快步压上前施展出打狗棒,一招出手舟香痕身周处处生风,棍子围绕身前转动不息,逼得他连连后退。这一招却是大有深意,舟香痕心中透亮,微微一笑,“‘拦路驱狗’?秀秀,你这是决意出手不再留情,暗示我早些知难而退,莫要伤了往昔的感情么?”

    他心头一阵酥软,到底上官秀是舍不得,不忍心伤了自己,他有恃无恐,运力一踏握直逼上前,激荡的内力激的背后碎屑横飞。

    舟香痕手中银枪当空游走,水卷涛浪,枪法连绵而进,出手毫不留情。上官秀不知道他打了什么如意算盘,虽说她武功比之舟香痕逊色一筹,纵然拼死出手也不见的能伤得了他,可关心则乱,她哪想到这些,生怕真的生死相斗伤了他,处处顾虑,稳稳被舟香痕压制住了。眼见寒光满目,舟香痕毫不留情的架势好似碰见了大仇人,恨不得讲自己戳得满身窟窿,越斗越悲戚。

    舟香痕每出一枪,瞧见上官秀顾虑重重,一脸的凄苦自哀,心头热血滚滚,有妻如此,夫复何求?若不能抱得美人归,任她为情所困,自己还不如自刎此处一了百了算了。两人对视之间,情意深深,棍来枪去,两人都是彼此知根知底,出手习惯了如指掌,往往舟香痕枪刚刚刺出,上官秀已经扫出一棍挡了下来,反手进招,出手呼呼有声,可棍子所攻之处早已有一杆银枪横了出来。

    一来二去,两人均思及旧日相处时切磋的一幕,上官秀眼帘轻垂,两弯月儿望着情郎柔情一片,银枪寒芒晃动,当胸就刺,上官秀目不斜视,棍子侧过轻轻下压,将枪的去势隔开,顺手一挥,朝他脖子横扫而过。舟香痕手腕一压,枪头砸地,借力后移,退开四步让过横扫的长棍,脚下虚空一点复有逼上。

    凌空两度空翻,一柄长长的银芒斜斜自半空压下,激起红屑凌空飞舞,衬着阳光,一道寒光直刺进上官秀痴痴的两眼。瞳孔一疼,她猛然回过神来,恰见舟香痕飘然逼近,脚步轻灵,挽着长枪蜿蜒如翻江白龙,蹈海雪蛟,只一失神间已经逼到肌肤上。

    上官秀见情郎已露杀招,一枪就要将自己刺死,一股傲气突然涌上心头,她冷哼一声,身子如蛇般猛地一弹扭开,长棍旋转,手腕一震,棍子借着旋转之力绕过枪头狠狠砸在枪杆中间。“铮”的一声,火星飞溅,舟香痕一招力道凝于枪头,这一下震荡整个小臂都发麻了,上官秀一声喝斥,长棍一线从舟香痕大开的胸口空处点了过去。

    一阵剧痛钻入胸口,舟香痕一口鲜血冲喉喷出,如残花败絮倒飞了出去,重重甩落在了地上。

    “咣当”一声,长棍跌落地上,上官秀万万想不到自己这一招居然能将他伤得这么重!她全身血液抽空了一般,如坠冰窟,寒意遍布全身,“小船!”她猛地扑上前去,舟香痕一手捂着胸口,胸前一片血红,皱着眉头忍着巨大疼痛,瞧见秀秀扑上来,忍着痛干笑了两声,一张口,一股鲜血又涌了上来。

    “小船,小船你……让我探视一下你的伤?”上官秀悔恨交加,伸手去摸他的脉搏,小手却被紧紧攥住了。她望着舟香痕,哀求地道:“小船,我求求你了,心脉可是致命所在,迟了可就……”

    “秀秀……”舟香痕轻唤了一声,立即剧烈地咳嗽了几下,安慰道,“我没事,真的没事。”

    上官秀闻言闭目叹息,“罢了,若你死了,我便自刎陪你一起重生去吧。”

    舟香痕牢牢攥着她的小手,道:“我本想你狠狠打我一顿或许一肚子的委屈会烟消云散,可没想到弄巧成拙,让你一棍子点在心脉上。”

    “怎么会?你内功深湛,命脉本来就是内息最为强烈的地方,我拨开你那一招用了全力,可点的那一下……我……我怎么会对你的命脉之处使出全力!”

    舟香痕潜运内力,心脉伤势倒是不大,可总感觉一股血气淤塞在那里,十分地难受。他忽地醒悟,“原来是这样,难道这就是相思成疾,气血不畅所致?”

    上官秀登时会意,最是相似愁煞人,若非多年来的苦苦思念,舟香痕怎会在致命心脉留下破绽,连他自己都毫不知晓。

    喜悦、满足、不舍,无数个心思瞬息间充满心头,上官秀搂住舟香痕的脖子,扑了上去,将舟香痕压倒了地上。“唉呦,秀秀,我的姑奶奶,我可有伤呢,呜……呜……嗯……”

    一地的红屑上,两个久别的恋人紧拥缠绵,直到呼吸急促,舟香痕翻身一跃,将上官秀压在身下,两人目光均有迷离之色,衣衫揪扯得凌乱,春光一片。他一把将上官秀拦腰抄起,在那红艳欲滴的香唇上轻轻一点即分,惹得佳人微微不满,“秀秀,你的房间在哪?”

    上官秀闻言脸飞红霞,一双眼却如醉了一般,直勾勾地逼人,“小船,你的伤势……”

    “我去你房里养伤。”舟香痕干脆地道。

    “哦。”上官秀有些失落地应了声,随手一指,便搂紧他偎依进他怀中。

    舟香痕快步跑开,一脚踢开房门,也不掩上,抱着上官秀就跳到了床上,只听房里一声娇呼,“小船,你有伤……”

    “有了你,我早好了。”

    “可是,毕竟那是命脉呀,哦……”  的声响,随后,一件衣服呼啦一声丢到了门旁的桌子上,无限春光尽都收藏在了精致的房中。

    房顶上,两个人悄悄沿着瓦片退了下去,相识一眼,满脸尽是戏谑。“甜言蜜语,温柔陷阱,就是秀秀也被吃得死死的。”月薇掩嘴轻笑道。

    老齐嘿嘿一笑,“你这就不懂了,肢体语言可比甜言蜜语厉害多了,你没看见吗,人家亲了几下,抱进房里去,这才破镜重圆呢!”

    月薇脸一红,呸了一声,“下流!”

    “嘘!叫人发现了咱俩脸往哪里搁啊,赶紧的走了。”两人翻身下房,带着一脸偷窥的之后的满足感溜了,可这一幕绝对不会只停留在那洞开的小房中,别忘了,江湖可从来不少八卦消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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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存稿三章,两万来字,至此,第二卷结束,第三卷《一剑成名万骨枯》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