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727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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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完手术后,之前那种不断加剧趋势的玄晕症状果然就消失了,而且那困扰我很多年的耳鸣也跟着没了,晚上睡得也是香甜了。虽然头上还是很疼,感觉却是很轻松了。王大夫每天早晨都要过来看我一次,问我些手术后的感觉。他给我做了一些比较简单的检查,一切状况都是很好的,唯独视力比手术前还差了一些,可能是做手术时扰动了视神经的缘故。王医生看过我手术后照过的片子,说里面还有一些脑积水,日子长些等到那些积水散了之后视力会恢复一些,但基本上已没有可能再恢复到正常的水平了。

    我术后恢得得很好,到第三天的时候自己就可以坐起来了,到第四天的时候我还试着和李叔叔下了一局象棋,不知是李叔叔有意让着我的还是怎么的,那天我直是将李叔叔杀得是丢盔弃甲,溃不成军,李叔叔直说我手术后反应变快了,李阿姨也说我手术后眼神也有些灵活劲了。到第五天,我就可以下床走动了。

    这让李叔叔好生羡慕,小李现在还得被推进手术室换药,那次感染后检查被确定是由大肠杆菌感染引起的。李叔叔怪医院手术没做好,而医院则说是他手术后没照顾好病人,两方也争论不清楚。因为小李经常会大小便失禁,所以王医生和顾医生怕他再被感染,每天都要给小李消毒包扎。小李那次手术被割掉了很多腐肉,新肉还没长好,还不能随便活动,不过第二次手术后,大小便的间隔时间却是明显延长了,这让李叔叔放了很大的心。

    李爷爷做了手术后一直很安静,很少听到他说话,李阿姨虽然请了假,但每个礼拜还是要去上一天的班,有时候就让她的儿子到医院来照顾爷爷,他丈夫好像是个舞蹈教师平时很少来,只是周末的时候来过几次。有时候确实找不到人了,她就让李叔叔或者是我姨父帮忙照看一下李爷爷。她是很大咧的,经常将手机放在病房,有时候还打电话回来问李叔叔她的手机是不是在病房。

    有一次她的丈夫晚上过来看老丈人,她丈夫是个很有情趣的人,什么时候看到他都衣冠齐整的,和我们谈着谈着,还在病房里示范各种舞蹈给我们看。李阿姨洗过澡出来坐在那张开双腿剪着她的脚指甲,边和我们说那时候的日子有多苦,三个子女上学,靠他们俩的那点工资一家人糊口还不够,只得私下里开个舞蹈班赚点钱养家,最开始每人只收五块钱每个月,还要包教包会,现在都涨得每个月一百五十块了……

    她丈夫在一旁有些尴尬,只是用手轻轻蹭李阿姨,一边对着我们笑,李阿姨一边低头剪指甲一面说:“你拍我干什么啊?那时候你还不是怕丑不敢招人,还不是我到处去做工作,给你拉了几十个人。”

    她丈夫就低声说:“你也别剪你的脚指甲了,这么多人看着呢。”

    李阿姨白了她丈夫一眼:“这有什么要紧的,又没有别人,大家都在瞎聊呗。”

    过了会,她丈夫就是回去了,李阿姨送他到门口,说:“不送了,我这两天就不回去了。”

    她丈夫拉她的手要她再送几步,李阿姨一把拍掉他的手:“哎呀,都这么大年纪还拉拉扯扯的。以为还像小何和小夏他们一样在谈恋爱啊,都老夫老妻了。”

    说得她丈夫怏怏地走了。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大家都去吃饭了,房里就剩我们三个病人。病房里显得特别安静,突然小李哇哇地朝我叫着,我开始没在意,他却是一直朝我叫着,我就叫李叔叔,叫了几声,却没人答应。就慢慢下床,揭开盖在小李身上的被子,只觉一股嗅味扑鼻,只见小李侧躺着身子,屁股上垫着便纸,便纸几乎要往下掉了,上面粘着黑糊糊地粪便。我一阵恶心,想要走开,小李却只啊啊地朝我叫着,黑黑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我,我又于心不忍,我没敢在他面前抽鼻子,只把他的便纸拿下来,扔进洗手间的垃圾桶里,又见他的屁股上还是粘了很多粪便,又拿了纸给他擦了擦,心想我这样也算仁至义尽了。但小李还在啊啊的叫着,我知道可能是里面还没有擦干净,但我没理他,准备到洗手间去洗手。到了洗手间前,心想他要是又感染了大肠杆菌那还不完了,上次也是这样感染的,想着又折回去,撕了一大卷纸,掰开他的屁股,把他屁股沟里的粪便擦干净了才去洗手间,一到洗手间就忍不住哗哗住外吐出了一大堆东西,心想今天还真是倒霉。

    手术后一直还插着导尿管,它一直插到膀胱里面,不动还好,一动就特别的不服舒。每天早上护士都要拿消毒棉来给我那地方消毒,开始我还感觉不好意思,后来也是习惯了。心想她小护士都没脸红,我还脸红什么了。那天护士又到了我的床前又要为我消毒,突然旁边的紧急铃声却嘟嘟响了,护士一急,看到旁边别过头坐着的夏雨,把酒精棉一把放在夏雨手上,说:“你,给他消下毒吧。”说完就急匆匆地走出去了。

    夏雨很难堪地看着我,我就说你先放在那吧,等我打完这几瓶点滴我自己来吧。

    她犹豫了会,把隔帘拉上,对我说:“把裤子脱了,等你输完液酒精棉都干了。”

    我就用另一只手将裤子褪下了点。她见了蹲下去轻轻说:“还真丑。”说完就用一只手轻轻把住,她并不知道怎样消毒,就用另外一只手拿了酒精棉将我下面整条都擦拭了一遍。我感到下面阵阵的凉,就说:“错了,只要擦前面就可以了。”

    她将我的裤子轻轻地拉上去,羞得脸红红的:“你怎么不早说?”

    “我还以为你知道嘛。”我笑嘻嘻地说。

    夏雨又急又气:“羞死人了,你还说,你还说……”

    手术后,有很多同学和老乡都过来看过我,他们想得很周到,我在医院里需要什么吃的,用的几乎都帮我买好了,我的两个朋友担心我在病房里无聊还给我买了收音机,还有一些书籍。林菲和她男朋友后来也过来看了我一次,我倒在心里觉得愧对了她。不过她好像没放在心上,过来的时候跟没事一样对我问寒问暖的,绝口没有再提那件事。她男朋友也很随和,说话非常有礼貌。她说他俩正在准备考托福,准备一块去美国,说以后见面的机会就会少一些了,又说了些其它的话语,他们俩才走了。我突然觉得有些人之间不需要过多的交往就可以成为那种真正的朋友,有些就是呆一辈子也成不了朋友。

    夏雨在我手术后一直就没有回学校,差不多二十四小时陪着我。前面几天晚上我姨父和她一块在这陪着我,后来我的情况稳定了些,她要我姨父回去睡,她说一个人在这里陪我就行了。所以晚上在我打完点滴后就回我宿舍了。那几天夏雨只是从大厅里搬了几张椅子放在我的床边,躺在上面过夜。后来我好了些后,看她躺在椅子上觉得太委屈了她,就叫她到床上来睡。她说:“那好啊,你来睡椅子。”

    我就试着去椅子躺了会,她就说:“你也来床上睡吧,不然你姨父还说我虐待病人。”

    我就去床上躺下了,我将手抱着她的肚子,两人两相无语,却又睡不着,鬼使神差我竟将手伸进了她的裤子下面,发现她那也是湿潮的一片。

    夏雨开始好像并没有反应过来soudu.org,我见她没反应手继续往下探,她突然坐起来,抓住我的手指就往口里一塞,我直觉一阵钻心眼的痛传来,真痛。但是,那已是十点多,两旁的病友都已睡了,我硬是忍住没敢叫出声来。

    第二天,我看着我右手中指上面还留了两个深深地牙印,就对夏雨说:“你看,昨晚差点被你咬断了。

    夏雨板着脸,没好气地对我说:“你还说,那时候我还真就想把它咬断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