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司仪很是不爽的打住了宣布的话语,望向叶禹锡问道:“你又有何事?射箭比试的结果所有人都看的明白,你想怎样?”
“叶某自认为是这场比试的获胜者,我怕你和二位评委被贼人蒙蔽了双眼,做出让人遗憾的评断!那将会遗憾终生,甚至性命不保啊!”叶禹锡带着笑说道,脸上挂着一副我都是为你好的表情。
“放肆,你休再胡言乱语!你说谁是贼人?我们岂是这样容易被蒙骗双眼的?!”中年司仪及其_4460.htm气愤的说道。
“……”叶禹锡先不说,侧头望向代健,示意中年男子代健就是那贼人,接着转头问中年司仪:“你说你们不容易被蒙骗双眼,那敢问你们看清我们二人的射箭结果了吗?”
“结果这么明显,不光是两位评委,包括在场的所有人都看明白了,你那三箭射得太过离谱,距离铜钱十万八千里,而代公子那三件射得不仅漂亮,而且及其精准,均穿过铜钱。这点我还看不明白吗?”中年男子解释完,还看了看两个评委,见岳大山和孔颖均点头,更是肯定这个结果没有错。
“真即是假,假即是真;真中有假,假中有真;真不是真,假不是假。”王希廉《红楼梦总评》一书中的话,叶禹锡脱口而出。
众人听了这话,尽是无语,以为叶禹锡在这里耍赖皮。岳大山更是气得半死,刚开始见叶禹锡第一面的好印象此时已经荡然无存。江湖中人很是耿直,赢就是赢,败就失败,这么明显的比试结果,不服气,还说起绕口令来了!孔颖却是手把胡须,在那里似有所悟的回想叶禹锡说出的“绕口令”。
“真是好笑,难道就凭你一句绕口令,我们看到的就都不是真的了?!”中年司仪极其气愤的问道。
“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叶禹锡继续无耻的抄袭曹雪芹的对联。
这回可好,不玩绕口令玩起对联了。中年司仪和岳大山马上要到爆发边缘了,孔颖却高声叫了一声好!
原来孔颖本来就觉得叶禹锡先前说的“绕口令”很好的阐述了“真”与“假”的关系,饱含“真”、“假”的哲理,但是感觉还差了点什么,猛一听叶禹锡后一句的对联,顿时醒悟,差了个“有”和“无”的关系。“假”、“真”、“有”、“无”,就是这四个字及其关系,可以给人们认识和思考复杂的人生以深刻的启迪。
这种别人都不懂,唯独自己能够领悟的感觉,让孔颖很是飘飘然,待到众人都被他的一声叫好吸引去后,他端起那个紫砂茶杯,吊足了大家的胃口后,开口解释道:“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当你把真实的东西当作虚幻的东西来看的时候,那虚假的东西它甚至比真实的东西显得更真实!”
说到这里时,众人都傻了,包括先前理直气壮的中年司仪还有一直等着幸灾乐祸的代健,甚至包括叶禹锡。
叶禹锡说这两句的时候,只是想让大家的注意力转移到那枚铜钱上,不想经这个孔颖孔老夫子一番分析,代健射那确实命中的三箭彷佛成了虚幻的了!这老夫子就是能说啊,几句话就要把赢家说成是自己了。叶禹锡在那郁闷,早知道这个老夫子是这种性情,自己就没必要准备这么多了。
不过还不待叶禹锡郁闷,孔颖就意识到自己的话有问题了,这不是帮着外人打自己的徒弟吗,徒弟输了,自己的脸上也没光啊。
幸好他读的书多,反应也快,连忙又加了一句话:“反之也是一样。把不存在的东西说成是存在的东西时,那捏造的事实甚至比存在的事实更显得真实!这话是哲理,是用来启迪人生的,不是用来妖言惑众的。所以,这场比试的结果是确定的,不能因为一个人的胡搅蛮缠,就不宣判!”
孔颖的一个大喘气,让多少人的情绪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代健恢复了幸灾乐祸的表情,中年司仪也不与叶禹锡说话,就准备宣判。叶禹锡哪里肯干,他必须在武比中赢一场才有胜利的希望,所以,他要利用这个自己设好的圈套,取得一场宝贵的胜利。
“我非是不能射准,实乃不敢射准,我可不像代健兄那样,大逆不道!”叶禹锡很是严肃地说道。
“我怎么大逆不道了?你少在这里信口雌黄!”代健气愤的说道。
“我是不是信口雌黄,马上你就知道了!”
“好,我到要看看,你有什么把戏!”
叶禹锡见中年司仪没有宣判,算是默许了自己一次申辩的机会。于是快步走到草把钱,将那枚铜钱取下来,又慢步的踱了回来。拇指与食指夹着铜钱,将那枚铜钱在两个评委、中年司仪和代健眼前一一掠过。
“这枚铜钱和其他的有什么不同吗?这就是你不肯认输的理由?”代健质问道。
“正是因为这枚铜钱和别的铜钱没有什么不一样,我才不敢射准!”叶禹锡快速答道。
“哦?”代健开始疑惑了。
“你在仔细看看这枚铜钱,认认真真的看,直到看清了上边的那四个字!”叶禹锡有些戏谑的提醒道。
“咸亨重宝”代健将那四个字念了出来。
“咸亨是大华国现在的年号,它代表着什么?”叶禹锡问道。
“当然代表皇上了!”代健一副你是白痴的表情,没好气的回答道。
“那皇上的身体,你也敢射吗?你安得什么心呢?”叶禹锡很是高兴代健这么上道。
“……”代健此时算是彻底明白为什么叶禹锡说不敢射的原因了。
此时大华国国力昌盛,之所以没一举吞并北边的北江国和南边的南台国,就是因为国内有很多的不安定因素,那些准备造反的反贼更是蠢蠢欲动。可以说,此时大华国近乎是在倾全国之力消除谋反。谋反的罪名太大了,也太可怕了。
叶禹锡心想,自己愣生生的由一个射箭比试就给代健安了一个谋反的罪名,如果自己要是生在明朝,那锦衣卫的指挥使绝不会是纪纲,定然会是自己了。
这四个人看了铜钱上的那四个大字,在听到刚刚叶禹锡与代健的对话,算是彻底明白了,一脸懊恼的悔恨自己当时怎么没有注意呢,现在被这个无耻的外地人拿到了把柄。
看到四个人像霜打的茄子一样,叶禹锡很是开心。他双手背到身后,八字步慢慢走到中年司仪身边,低声说道:“现在可以宣判了,如果结果我满意的话,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反正真不是真,假不是假!如果结果我不满意的话,我这个人爱好唱歌,嗓门又大。说不定哪天有心人就听到了,那就不关我的事了……”
中年司仪和两个评委以及代健商量了一会,走到叶禹锡身边,说道:“我们只能判你这场射箭比试赢,其他的比试要靠自己的真本事。我希望你守好自己的嘴。需知死人是唱不了歌的!”
叶禹锡想到自己的这个威胁方式怎么这么像越狱中T-BAG威胁Scofield时说的话呢,他突然一下子沉浸在当时看越狱的的那种痴迷状态,想着自己走之前,越狱的第四季还没有拍完,不禁又生出无尽的遗憾之色。
这时听到中年司仪的回复,他很满意,于是下意识地回答道:“noproblem”。
“你说什么?”
“我说没问题!我唱歌不好听,估计也没人愿意听。”
“我宣布,因为代公子与叶公子对于比试结果有异议,经过两位评审谨慎的裁决,最后获胜的是叶公子。现在两人各赢一局,战成平手。下面进行下一场比试,作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