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先生,舍弟说话向来不经大脑,出言冒犯了薛先生,金某代他向您致歉,多有得罪之处,还望先生见谅啊!”如同他的为人,琉桦道起谦来_4460.html也是同样的严肃郑重。
“哈哈哈,艺术这种东西,本来就是见仁见智。小公子不喜欢薛某的画,也无可厚非,何来的得罪之说?倒是金公子,您是炎兄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贵客,同我如此客气,莫不是瞧不上薛某吧!”薛凯之对于琉玉白的无理冲撞毫不在意,感觉上甚至像是当她小孩子一般的纵容。不过,琉大公主的脾气,也确实是个如假包换的小孩,一样的幼稚,一样的不可理喻。
我静静的望着面前的三幅画,画中的内容各不相同,笔锋也大异奇趣,各有千秋,尽管是出于同一人的手笔。但更令我惊奇的,是它们所表现出来的感情,往往一个画家所创作的作品,感情的表现都有特定的走向,或壮志凌云,或气宇轩昂,或怀才不遇,或有苦难书……但这三幅画,却一幅有一幅的味道,一幅有一幅的感触。
“如果可以的话……”我回头,薛凯之正望着我,见我听到他的话,便继续说下去,“我想听听你的评价。”
“这……”我有些为难,毕竟从来没有去了解过有关于国画的知识,甚至看也是第一次,不知该如何作答。
“呵呵,你不用太过认真,我只是想听你说……因为你看到这些画时的神情,让我想到了一个人,一个对我来说非常重要的……朋友……”他的神态有些落寞,不同于之前的神采飞扬、慵懒洒脱。
“那个人……是这幅画里的女子吗?”我试探的询问,环视众人,除了作者的了然与悲凉,其他人都显得疑惑的成分较多。
“呵呵,你看出来了,其实……在我问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一定看得出来……”短暂的释怀过后,他又恢复了以往的风采,“来告诉我吧!不管你看到了什么……我都想知道!”
我向左边移了两步,驻留在那一幅瀑布面前,细细观赏,画中的瀑布似一条银白色的练带,自天而降,“我感觉……在我的耳边,好像可以听见巨响如雷鸣一般……”轻轻的描述自己内心地感受,周围好像没有了别人,清幽雅致的翎毛斋也在我的身后渐渐远去,眼睛中、耳朵里,甚至我的心、我的灵魂在这一刻,能够容下的……就只有面前宏大的视觉震撼,“这景色,气势恢宏,壮丽惊奇,让人仿若身临其境。我感觉……自己的眼前满满的全是飞溅的水珠,四溅的浪花,雨雾迷朦一片。”
如此壮阔的场面,令人印象深刻,但更让人过目难忘的,却是一株兰花草,“雷鸣般的飞瀑深处,光秃的悬崖岩石上,一株娇嫩的兰花草静静的盛开着,慢慢的无声的展现着生命的力量与神奇。让我的心在敬佩它的同时,又险险的为它揪紧……动与静结合得如此巧妙,强韧与生机完美的结合。”
我伸出手,想要触摸那一株神奇的兰花草,仿佛那样就会更加接近生命的真谛,“我想……画出这幅画的人,才是真正懂得生命意义的人,对于他来说,也许生命最本质的意义,就是要努力的活着,他应该是那种热爱生命到不舍得浪费一分一秒的人,而且,只有这样的人才拥有生存的权利,我敬佩这种人!”
说完,我的思维还是很难走出这种震撼于活着的感动里……以至于没有发现周围的静默。
“果然……”
我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得看着薛凯之,“抱歉,我只是随口说的,如果不对,薛先生可不要笑我。”
“我soudu.org为何要笑你,整整十年了,你是第二个说出这幅画意义的人,世人只懂说这是真正的禅学,体现了静的真谛,却不懂我想要表达的究竟是什么,是不论在何种危险境地中也要努力活着的一种生命意义。这点你懂……她……也懂。可是……”说着说着,他露出极度伤心的表情,这显然不是一个轻松的话题。
“薛先生……”炎灵的声音充满着担忧,但我不知道,这是否出自真心。
“罢了!早已过去……蝶公子,我们接着看下一幅吧!”我自然是同意,那种沉重的话题,我觉得自己承受不起。
再来到中间那幅画面前,又是另一场精神飨宴,一幅山势雄峻,万里海疆卓然独立的山海奇观。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