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优心里一阵甜蜜,婉转轻叹,怕惊醒了永逸,小心翼翼的翻身而起。随眼一瞟,面上一热,永逸胸前背后红肿青紫,吻痕、抓印密密麻麻连成一片。
短暂分离,压抑过的思念在重逢后燃烧,这种热情激烈似火;这种放纵不顾一切!原来这才是爱,绚烂耀眼足以点亮生命的全部活力。对兰轩,他的心是做不到这种投入的,或许这才是爱与依恋的鸿沟。
垂下眼细细地看向永逸依然沉睡的面容,他的一张俊脸上挂着满足的恬淡表情,像极了贪吃贪睡慵懒的猪。按捺不住,随心意抬起手来,轻轻抚上他黑漆斜飞地眉,长睫漫卷细长的眼,秀挺的鼻,还有总是轻轻翘起菱角也似的红唇,这应该是他的真面目吧。
突然手上传来一阵温热的气息,再看轩辕永逸鼻翼翕动,眼脸微颤,分明已醒,却还在装睡。想起他的捉弄,心里有些气恼,不由重重地掐上他的脸颊,对这个凭空出现在他生命里频频制造意外、总是欺负轻薄他的人,他是不用客气的。
“哎呀,好痛。”轩辕永逸坐起,手抚上脸颊,一脸哀怨。
“你···你什么时候醒的?”西优红着脸,不敢再看他。
“我是被某人,迷迷摸醒的。”永逸一脸捉狹的笑。其实他早就醒了,习武之人耳聪目明,机警的很。西优在他怀里醒转,叹第一口气的时候,他就已经醒来。只是他不想动,想确定自己费劲心机、勇往直前得到的人,对他的心意,究竟是被动的接受还是有同等的深情?
西优的行动举止让他有充分的理由确信,他没有失望。咧开本来就已经张得很大的嘴,神情愉悦又得意,温柔地邀请:“西优,我们再做一次怎么样?”
西优瞪大眼,红红的脸上满是拒绝:“不要,我已经尽够了。”
轩辕永逸笑得可恶:“俗语说得对,施比受更快乐。”
西优对永逸这种随易歪曲词义的做法很无可奈何,讲这种带点闺房彩的蜜语,他一辈子也说不出口。
“西优,你也是爱我的,对不对?”永逸变一张郑重其事的脸,很正的问。他不要猜测,不要诚惶诚恐的用时间去印证。爱,就是要明明白白说出来;情,就是要轰轰烈烈的谈下去。他们未来的阻力已经够多了,如果做不到心无芥蒂,彼此信任根本就走不下去。
“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西优尽量含蓄的表白。
轩辕永逸心里一怔,尽力抛开不祥的预感。西优说的是长恨歌里的名句,下两句是:天长地久有尽时,此恨绵绵无绝期。永逸轻巧的笑:“说的什么?为何不说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说到最后,想起这首词,意思固然是好的,只是作词的人和他的爱人下场都是凄凉的可怕,遂住了嘴,不知接下来该说什么话救场。
西优苦笑,心里一片凄然,身似浮萍命运如潮,未来从来都是身不由己的。
被西优的苦笑刺痛,永逸上前一把抱住他单薄细弱的身体,情急大喊:“你不要想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事情,你所在意与我有距离的身份地位,荣华富贵都是遮眼云烟,生命走到最后你会发现这些俱是虚空,毫无意义。现在我以生命起誓,生生世世我们不离不弃。如有违背,天诛地灭······”。
西优颤动着猛地堵住永逸忙着起誓的嘴,把诅咒刻在自己心里,疯狂的吻着,纷落得泪,倾泻如雨,垂流似瀑。‘永逸,永逸···你不知道,我身上有随时可以置我与死地的和离,我不可能回应你的誓言,没有能力保证一辈子的不离不弃···’
永逸看西优情动如狂,他的眼泪令他心痛,他神间的迷离令他惶恐,莫名的恐惧使他益发痴狂。急切着,清清楚楚的拥有,与燃烧,证明着彼此的存在······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