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护士袁雯雯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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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了病房,已经快晚上12点了。我被人七手八脚地抬到了病床上。年轻美丽的女护士袁雯雯在一旁帮我输液,她看着我说:“你今晚睡觉可不能用枕头,要平躺到明早才行的,否则脑脊液会外漏,感觉非常疼的。”我听得心里一阵发寒。不用枕头就不用枕头,现在是保住自己小命要紧。

    “都12点了,让你的朋友都回去吧,别吵着病房里其他病人休息。”袁雯雯对我说到。

    “你们几个听到没有,护士小姐发话了,都给我回家睡觉去。别吵着别人休息。”我将护士小姐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Kevin,你晚上一个人在这没问题吧?”蒋勇这时挺够哥们的。

    “么啥问题,今晚有漂亮的护士小姑娘照顾额,侬就早点回去困觉吧。”我用上海话和蒋勇开着玩笑。

    “是啊,今晚有护士小姐帮我们看着,你也跑不掉的,我们明天再来看你,你自己多保重。”说完,我的一帮朋友们就走出了病房。

    “你朋友还真多,明天不要让他们都来噢,否则病房装不下的,你会被医生骂的。”袁雯雯笑着对我说。

    “好的,我知道了,明天我让张涛和蒋勇中午送饭来就好,别的朋友我就不叫上了。我可得吃盘火爆肥肠,那可是吃哪补哪啊。”我一脸正经的说到。

    “哪可不行的,你至少需要禁食一天的,明天是不能吃东西的。”她满脸惊讶地看着我。

    “噢,这样啊。我知道了。你去休息吧,我躺着睡会儿。”我关切地对她说。

    “恩,好的。量完血压我就回护士站了,有事情按铃叫我噢,今晚我值班的。”她笑了笑,样子很迷人,看着她,让我的心里感觉很温暖,很舒服。

    一个人平躺在病床上的感觉很难受,漆黑的房间里不时传进几声痛苦的哀号声,让我感觉很不舒服,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伤口的疼痛随着麻药的逐渐消退而越发强烈。在一阵阵疼痛的折磨中,我突然感到了一种从没有过的孤独感,一个人在这寂静而恐怖的夜里,连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找不到。而我的父母远在成都,因为事出冲忙,加上怕他们过分担心,我还没有把我阑尾炎开刀的事情告诉他们。

    看来,我也应该考虑下自己的人生大事了。已经30岁的我可不像大学毕业时那样,对婚姻大事可以一拖再拖。再拖下去,我就真的要人到中年了。我心中暗暗下定决定,等自己出院后一定要找个女朋友,为自己的婚姻大事开始好好地做准备了。就这样,我一个人躺在病床上开始了无尽的幻想。

    “在想什么呢?那么入神?”袁雯雯的突然出现着实把我吓了一跳,就连身体也被吓得不由自主地抖动了一下。刚才还勉强能忍受的伤痛,由于身体突然间的剧烈,陡然加剧。我禁不住大叫一声:“好疼啊。”

    漂亮的护士小姐看见我疼的大叫,满脸歉意地对我说:“不好意思哦,没想到会把你吓成这样,没弄疼你吧?”

    “还好,疼过就好了。我刚才在想出院以后到上海哪家餐厅里去吃饭?想着想着就入迷了。对了,那么晚你来病房做什么?”我可不愿对着一个漂亮的女护士,坦白自己刚才在想结婚的事情。

    “你还真喜欢吃,把手伸过来,我帮你量血压。今晚你可是一级护理,够我忙的了。”她温柔地对我说。

    我把手伸了过去,好奇的对她说:“什么是一级护理啊?”

    “一级护理就是隔很短一段时间,护士就要来巡查一次。等你血压稳定了,就可以转成普通护理了。”她一边帮我量血压,一边认真的说到。

    “那你今晚岂不是很辛苦?”我可从来不想太过于麻烦别人,特别是女人。

    “上夜班就是这样的,今晚手术比较少,就两台。不算很累的,明早我就下班了。”她低声的说到。

    “你的血压很正常,再测两次没有问题的话,就可以放心了。我先出去了,等等再过来。”收拾好血压器,她缓缓走出了病房,看着她的背影,我心里开始琢磨着这美丽动人的护士小姐倒是蛮适合我追求的,只是她可千万别已经结婚了啊。

    等袁雯雯走出病房,我又开始躺在床上继续着我的胡思乱想。在上海很多人都说护士上班辛苦,这点果然不假,以至于上海的护士不少来自外地。白班,夜班轮着上,上班的时候还要忙里忙外,压力也非常大。上海护士的工资一年加奖金也就4万块钱,如果是外地的护士就更低了,对女性来说应该不算是很好的职业吧。可是,几乎每次评选男人心中最理想做老婆的职业,除了空姐就属护士最高了。这护士小姐的温柔,还真的让我的内心对她起了涟漪。只是那么多年来,我一直没交过女朋友,这追求女性对我来说可比软件构架还难上不少。我开始在心中构思着自己下一步想做的事情,而伤口的疼痛早已被我抛到了脑后。

    又过了大约半小时,袁雯雯再次来到病房,帮我检查身体。“血压蛮正常的。你伤口疼吗?”她关切的对我说着。

    “伤口蛮疼的。估计今晚是睡不着了。”经她一提醒,我突然感到伤口传来阵阵疼痛,估计麻醉的药效已经过去了。

    “你怎么这么怕疼啊?手术的时候还给你打了针镇定的,要不喊医生给你开一针止痛针?”她笑着对我说,样子很甜美。

    “不了,我靠脑袋吃饭的,又是镇定剂,又是麻醉,再来个止痛针,我怕智商会变低的。”我装作严肃的对她说着。

    “哦哟,害怕变笨蛋啊!咦,那你是做什么的呢?”她好奇的像我问到。

    “我啊,软件行业的,你当护士几年啦?”我决定开始打探她的信息。

    “两年多了,我蛮喜欢这个职业的,上班比较单纯,就是有点累。”她回答的很简单,却让我吃惊不少。国内,当护士称职的不少,但是喜欢自己这份职业的人可不太多。

    “对了,你这瓶液快输完了,你等等我帮你换液去。”说完,她就去护士站拿药了。

    等过了一会,她又来到了病房,帮我换液。我突然间觉得,只要她在病房里,我就不会感到孤独,虽然每次我只能和她聊上几句,但这样对我来说已经很满足了。剩下的时间,我用来等待和幻想。

    “你输液输慢一点,手都肿了,自己别去乱调速度。”她温柔的对我说着。

    “知道了,刚才想早一点输完,输液的时候,我睡不着的。我今晚还剩多少瓶啊?”我以前从来没住过医院,平时连输液都很少经历。这输液的针头扎在手上,我睡觉的时候的确感觉很不习惯。

    “你现在不能吃饭喝水的,葡萄糖和生理盐水要输很多的,还有抗生素,你还是睡觉吧,否则要等很久很久的。”她的脸上露出了职业般严肃的表情。

    “我怕睡着了以后手脚乱动,把针头弄出来。我以前很少输液的。”我像个不懂事的孩子,害羞的说着。

    “这样啊?要不我帮你把手绑起来,这样就不会把针头弄丢了。”她满脸坏笑的对我说着。

    看着满脸坏笑的她,我心中暗道:“又想要把我绑起来,刚才在手术室就被绑过一次了,到了病房还绑,明天被朋友们看见了,他们恐怕要说我喜欢玩捆绑游戏。我可没那嗜好,这清白得保住。”

    “还是别绑了,又不是坏人。我平时睡觉蛮老实的。”我急忙答道。

    “噢,那我可就出去了噢。对了你想撒尿就告诉我噢?”她依旧满脸坏笑。我心里想着,一天内,我被扒了两次裤子,这次提撒尿准没好事。

    “尿尿的事我自己能行的,为什么要告诉你啊?”事不过三,我可不想再当着她的面扒掉裤子,那实在太丢脸了。

    “手术病人有时会排尿困难的。要是你有问题,那可要帮你排尿了。”她的一番话,吓得我浑身哆嗦。

    “知道了,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在这里我迟早会被你吓死。”我有点生气的对她说到。

    “半小时后我来帮你量血压,8点以前你争取排尿,否则我下班前我就帮你插尿管。”说着她便走出了病房,而我却觉得她那句话对我来说犹如威胁。

    老天啊!你可别再让我被扒掉裤子啦,小DD啊,你快点争气给我尿点东西出来啊,否则你今天你不光是被剔毛那么简单了。我心中一遍又一遍的祈祷着。可是,平日里分外争气的小DD,今天却连一点面子都不给,似乎还在抱怨自己无辜被剔的事情,两字:“没尿”。

    我担惊受怕的挨过了半小时,一直等到美丽漂亮的护士小姐再次来到病房,可是依旧没有丝毫尿意。

    “你在做什么啊?”漂亮的女护士袁雯雯看着我说。

    “祈祷呢,没看见我掌中合着玉佩吗?”我没好气的说着。

    “祈祷什么啊?不会是祈祷想尿尿吧?还早呢,现在才3点,8点前能尿出来就可以了。”她的话,我怎么听得那么别扭。就只剩下5小时了。妈的!一定要早点尿啊!

    “我刚才就是在祈祷尿尿怎么啦?你有什么办法没有?”我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满脸渴望的看着她。

    “这个嘛,我可没办法。只是医生能给你开一针催尿针,打了以后可能会好一些。”她脸上又露出了坏笑。

    “对了,你血压很正常的,伤口应该没有出血。等等我回护士站小睡一会,你有事按铃噢。都3点了,好困啊!”她满脸疲倦。

    “你等等不会睡着了吧?我按铃可不一定能叫醒你。”我装作很严肃的样子说到。

    “不会的,我就躺在小黑屋里休息一下,有事别的护士会喊我的。”

    “小黑屋是什么地方?听名字蛮恐怖的。”对于医院里的小黑屋,我还是蛮好奇的。

    “其实就是休息间啦,只是没有窗户,所以我们叫它小黑屋,嘻嘻。我睡觉去了。”说完,就走出了病房。

    接下来的两小时,她果真再没来过病房,就连中途换液也由另一个护士代劳,这让我很不适应。这段时间,对我来说异常的痛苦。想到再也不会有漂亮的小护士来陪我聊天,再加上伤口传来的阵阵疼痛,我一个人呆呆的望着屋顶,想着正等待着自己的悲惨遭遇,竟然慢慢得,慢慢得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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