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初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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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的新宿舍。似乎和以前北方那一律并行的整齐高楼略有区别。它有江南的彩,淡淡的青石地板。就连外面,也和"白墙黑瓦"沾些气息。

  烟雨空濛,雨中的建筑显得有些朦胧。远处的小湖和小山在静静伫立。

  自己来江南,见到的好像都是这样的天气,这样的景。有些忧郁,却无法拒绝,淡淡的雨丝带着淡淡的伤感。自己难道在不知觉间淋湿了内心吗?

  我肚子坐在窗前,看着窗外静静的发呆。不知不觉间,错过了时间,现在应经上课多时了。沉吟半晌,还是脱下了身上那件湿了的风衣,换上了一件淡青外套。

  关门的时候,又看见了放在桌上的那把天青雨伞,不愣了一下,自己怎么无意间换了件和这把伞相同颜的外衣?

  我忍不住苦笑了一下,拿起雨伞出门而去。

  到教室的时候,他们正在上课,是语文。

  我没有理会,就直接走了进去。

  教室里没有老师。只是,我的座位上坐着一个人。

  准确的说,是个孩子,穿着粉红风衣,一个丽人。

  一抬头,,她看见我走了进来,轻轻哼了一声。

  旁边的燕秋雨一听这"哼"声,连忙朝自己摇手,示意自己不要发脾气。这孩子居然这么快就知道自己的格。眼中却闪过一丝喜。这时自己才发现,她也穿着一件天青外套。

  那个孩子站起来,离开座位,慢慢走过来,眼睛一瞬不瞬的,仿佛想看穿自己的一切一般。

  我差不多知道了她的身份。只是有点奇怪居然会有一个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孩子来当自己的老师。现在看来,眼前的这位孩子还想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我对这里的一切都不在意,我只在乎自己的感受。别人嘲笑也好,不解也罢,与我有何干?

  我没有理会她,只是朝燕秋雨微一颔首。然后,转头静静地盯着窗外。

  燕秋雨盯着自己手中的天青雨伞看了一下,微微一笑,低下头去。

  这时,班上的其他人全都抬头,盯着自己和那个孩,也就是自己的新老师。教室里弥漫着一个奇异的味道。

  "你就是杜审言?"半晌,他打破了对峙的沉默。

  我没有回答,只是看了她一眼。奇怪的,她眼中除了嗔怒,竟似还带着丝丝的不屑。

  仿佛预料到我没有回答,她只是外下继续:"头一天上课就迟到!你以为这里还和以前的学校一样啊?你眼中还有&39;学校&39;吗?

  到教室也不喊&39;报告&39;,你是来旅游的?"

  我现在算是明白了,她眼中的不屑是什么意思了。但凡是中途转学的,除了被原学校开出,还能有别的原因吗?再加上自己这一身"惊世骇俗"的"行头",被这样理解倒也在情理之中的。何况我本就是个浪子。

  想到这里,我懒得再去理她了。我只想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

  这个世上,但凡有学校大概就是这样吧!既是这样,我又何必去理会她?我只想在茫茫红尘中找个属于自己的桃源。至于这个世界会怎样,我已无心去想。

  绕开她,我走到自己的座位上,随手把雨伞放在燕秋雨面前,静静的坐在那里,不再管其他事。我知道接下来的暴风雨,但对于一个不在乎的浪子来说,有没有暴风雨,其实意义都一样。甚至在内心的最深处,有个声音就一直在鼓励自己,不要去在乎别人说什么,刻意的让自己去做那些别人认为不可思议的事。对待生活中的事都是那么淡漠。也许,这也是一种报复吗?或者是报复的发泄吧!

  可是,自己是在报复父亲吗?或许吧。父亲自以为是的爱让自己变成这样。但父亲并不知道自己的心思。甚至,自己从来就不曾告诉他,自己不想来江南,其实是为了丫头。那个和自己一起在姥姥家长大的丫头,那个自己唯一的丫头。

  或者,自己在刻意地报复自己!丫头离开了,自己不知道争取,不懂得挽留;不愿随父亲到江南,却也连这个心思也不愿说。

  自己这么多年来,到底抓住过什么呢?

  我忍不住长长的叹了口气,或许,自己的内心从来这里的那一刻就在诅咒自己吧。当自己连这近在咫尺的幸福都不知道守护,又有什么资格来拥有呢?

  "不知道守护,又怎么会拥有呢?"长发覆盖了自己的脸,没有人听见自己那近乎无声的喃喃自语。我只知道,自己的身体在颤抖,有种心痛在自己的身体里漫延。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