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极一去兮不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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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的我,越来越感觉到不合群对文学创造的意义。  曾几何时,我还是个小学生,老师习惯在我的档案上打上“不合群”三个字。那时的我,认为不合群正是自己的弱点,并把他看做人生道路上的一大障碍。于是在老师的不体谅,在家长的打骂声里,试着与各色学生沟通,可是我们学生的沟通,在学校的高压政策之下,仍以学习交流为主,情感交流为次,甚至很少涉及,由于缺乏心灵的一种长期的默契与配合,我们便很难建立真正意义上的朋友关系,顶多只能做狗肉朋友。大多的时候,形同陌路人,我走我的阳光道,他过他的独木桥,我们谁也不欠谁。碰上的时候,招呼一声,擦身而过,淡淡而别。

    正因为我不善合群,所以常为自己创造了相对独立的自由空间,我学习的时候是单干户,能够独立思索,独予新见。尤其是作文的时候。古人云:独学而无友,则孤陋而寡闻。我看未必。想当年,德国物理天才欧本海默在考取物理学博士的时候,监考官问了他一个问题便不敢再问了,原因是再问下去,他就要反过来问我了。台湾大作家李敖在历史系毕业时,校长只问了他一句:你还穿那件黑袍大衣吗?便不再问了。  一流的知识分子,他在精神的创造上已经到了相当的高度,别人是很难企及的。就像将一个作家与一个商人置于一处,作家浑身傲骨,不满现状。而商人俗里俗气,善于应酬。他们便很那有精神上的交流。更多的只是事务上的应酬,作家在作品中可能会谈到商人,但商人很难成为作家的知心朋友,能酒肉已是难能可贵了!         我父亲是文科毕业的,我继承上父亲的人文传统,通过阅读各种各样的书籍间接地关切着社会,关切着时代与人生,关切着文学与历史,关切着人们关切的一切的一切。 上下五千年,纵横几万里。从狄阿杰尼斯到伏尔泰,从伏尔泰到斯威夫特,从斯威夫特到萧伯纳,从萧伯纳到鲁迅,从鲁迅到李敖,我喜欢他们的锋利和那股表现锋利的激情。迄今为止,我已经抱读相当一部分的书籍,已经形成了自己的思想方式和行文特色。在认知上,我也有相当的训练,但这种理智的训练不太能驾奴我思想上的自由自在,在情绪上,我也是有宗教狂热的人,可惜被我转化为太多的偏见与愤激。我思想上的早熟,导致我与同学生活上的隔阂,我企图主动起来踊破这张窗纸,推心置腹地与学生交谈,但我始终无法做到。十年寒窗没有改变我多少,我骄傲依然,怪异仍旧,从不与人合作,特立独行,独遨游于庄子的无何有之乡,纵浪大化以自适其适,在无边无垠的精神空间如脱缰的野马一泻千里,无拘无束,尽情驰骋。但我又无法与世俗完全决裂,作为一个有历史感与时代感的青年文艺爱好者。我必须继承19世纪,20世纪批判现实主义的遗风,必须设身处地为广大的彷徨者与无助者,为广大的一群苦难的人群及时地俳优解难,及时地送上一杯清醇的甘露,以滋润他们内心婶处的麻痹与干涸。书生报国无他物,惟有手中笔如刀,我的文章力图触及社会的方方面面,像标枪与匕首一样插入邪恶者的胸膛,我以边缘姿态站在学校乃至时代的前列,而能维持我这一信仰理念的恰是不合群的思维方式。委税大难求净土,最是伤心近高楼。这句话颇能道出我所处的苍茫心境。我也奇怪,我能在与学校不合作的边缘线上徘徊多久,我可能会输掉,而且输得很惨,但我不后悔。民不畏失败奈何以失败惧之?呜呼!风潇潇兮易水寒,曹极一去兮不复返!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