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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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钱就是方便,就短短的俩天,刘小东发现这个世界上没有用钱办不到的事,一路上,有私家车开着,走到那里住到那里,都是高级场所。自己每天为了百块钱而奔波,和自己今天所消费的,或者说是挥霍的,形成一个鲜明的对比,以前过的生活太郁闷了,失去生活乐趣质量,亏自己还想那是追求一种精神上的享受,太可笑了,也太无知,就像农村人一辈子最大的目标就是结婚,真是悲哀!钱是好东西,要不刘小东也不会耽误书店的生意,跑在平谷县旅游,要他自己费,肯定是不乐意的,就因为是免费,他才屁颠屁颠的跟来,这是利益的驱动。刘小东在嘲笑自己以前的逻辑,典型的善良农民思维,如果按照自己以前所设想的那种生活方式活一辈子真不如自杀。

  服务员把小吃拿上来,刘小东和郭一人打开一瓶啤酒,用手抓盘子里的干果,俩人都没有洁癖,直接放到嘴里咀嚼,咯咯直响。把房间的音响打开,放一首摇滚歌曲,跟着也哼着旋律,生活真舒适,太妙了,刘小东想经历过这几天后,自己对人生的定义有新的认识,以后对于经营旧书店也没有兴趣了。资本是魔鬼,这句话太经典了,能摧毁一个人活着的意义,也能树立一个人扬眉吐气的信心。那种钱不用考虑的感觉,刘小东是第一次体验,太刺激了,想想自己出来逛街,看见喜欢的东西,在市场上不多见的珍藏版的书,都要考虑许久,斟酌半天,想到底买还是不买,那种矛盾的心理,太不好受。王莲是个人胚子,就缺华丽时尚的服饰,太对不起她了,自己真没用,整天谈思想文学,真是迂腐,有他妈什么用?看看人家郭玉明过的日子多潇洒,记得内心还有过鄙视人家的想法,真脸红!

  干果继续咀嚼着,啤酒喝着,俩人一搭一搭地聊着,用家乡话砍着一些黄段子,各自心中想着心事。

  郭玉明点着一根烟,眯眯着眼吐着烟雾,沉思着什么。这个世界没有天才和蠢材,所有的人都差不多,表面上没什么,笑嘻嘻地,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各自心中都有一个小九九,刘小东觉得他比郭玉明聪明,其实不然,人家也有目的。一个亿的身价,为什么不好好的投资实业,而做股票市场的投机,肯定有他的原因,这几年煤矿连年整顿,矿难不断,国家宏观调控对煤碳行业有诸多不利,利润连年下滑。郭玉明父亲的身体不好,年轻的时候在煤矿里出生如死,受到摧残,落下了病根,俩个又什么都不懂,也没有上过什么学,他家发财也就是这十年左右,们小时候都还很穷,没有机会上学。这些因素都让郭玉明心理压力巨增,这几年一直在寻找这其它机会做投资,他越来越看到经济全球化的趋势,他的这种小企业竞争力会越来越没有优势,没有人才,都是些工人,连管理者都是自家亲戚,一样的文化程度,一样的目光短浅,为了眼前的毛头小利而放弃长远的规划,这些弊端需要一个见过大世面的来扭转,他也想过请一个职业经理人来管理,请谁呢?谁值得他信任,互相不了解能合作吗?他家族观念太重,对没有底细的经理人他不放心,那样会让他提心掉胆地琢磨自己的利益被侵害了吗?对方贪污了吗?等等,那不如自己管理,等以后有合适的再请过来协助管理。

  这次来北京他本来是来考察,或者说见世面,看看这国际化的都市,全球化的公司,没想到误打误撞碰上刘小东。通过这俩天的接触,郭玉明觉得他是一个善良的人,能力也强,世面就更不用说,人家在清华北大每天转悠,接触的都是教授什么的知识分子,素质高;不过最重要的一个就是刘小东是他老乡,以后有什么变故,跑了和尚跑不了庙,直根知底的,自己放心。所以,郭玉明他的打算是请刘小东放弃经营书店,高薪聘请他来给他做投资顾问,想法归想法,他现在不能和刘小东直接说,要做点样子,手里抓点主动权。

  至于刘小东就更把如意算盘打的完。他想让郭玉明在北京投资一个项目,他来经营,做为他以后在北京扎根的基础,把这个项目当成垫脚石,接触上层人士,然后再摆脱郭玉明。想法是很好,可他不知道郭玉明的意思,看这俩天消费的样子,这个人很好说话,估计是能说服他在北京投资。真要投资项目,他还没有具体的策略,做盗版书和盗版光盘这方面他是了解,人脉也广,可做不大,接触不上上层人士,不行。开书店卖正版书,那更不好经营,尤其是在北京,到处都是旧书店,网上到处有免费的书,投资书店有去无回,虽然不是自己的资金,但失利对自己没有利益。股票今年是牛市,很多对金融市场一窍不通的人也赚的盆满钵满,自己的专业就是金融,如果不是这几年把时间浪费在文学上,不管在实践是理论上都不错,不过风险太大,不知道郭玉明的意思如何,刘小东想暗示他一下,说的太直接怕人家怀疑他图谋不轨。

  刘小东不知道郭玉明让他来平谷县的目的,难道单纯的就是玩耍旅游,大吃大喝大量消费?他也懒的问,反正一路上快活。刘小东对酒精敏感,稍微一点就上头,脸红红的,衣服也没脱,躺在宽广的大上舒服,一会起来,一会躺下,和孩子一样稀奇,这又大有厚,弹十足,这房间装潢的富丽堂皇,这可能是刘小东目前为止住过最高级的房子,也算是享受。

  郭玉明瞄一眼刘小东的那表情,说:“你怎么了,亏你还是知识分子,这房子怎么样?我家的别墅比这大20倍,装潢设备一律国际化,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位置不在大城市。有机会到我家转转,也看看家乡的变化,绝对超出你的想象。”

  刘小东刚才失态,有点不好意思,说:“你家在我们县城是首富吧?家族显赫呀!我是什么?我是个屁,穷书生一个,没有资本做投资呀!”刘小东话有有话。郭玉明接着说:“你小想投资做什么?要不我们俩合作,我出资金,你来经营怎么样?”他这个人沉不住气,把话表明了。

  “好呀!我也是发愁缺资金,浪费了很多赚钱的机会,如果你想和我合作,我非常乐意,你想具体怎么做?”刘小东毕竟年轻,从语言就能听出他非常兴奋。

  “那我把我的意思说一下,既然合作,那么双方都要有利对吧?要同利就必须信任,我也不想虚伪,实话实说,就因为你是我的老乡才考虑和你合作,信任是提前条件。咱们初次合作,投资小一点,相互磨合磨合,等以后成熟再做大手笔的,你看怎么样?忘记和你说,投资什么,你看的办?我先给你一百万前期用着,如果不够再说。”郭玉明也爽快,出手百万。

  “好!痛快!投资方面你不要操心,我来操作,咱们亲兄弟明算帐,赚钱后怎么个分法?什么比例?如果赔钱后,谁来承担责任,当然赔钱是几率的非常的小,不过也先小人后君子,都说清楚了,以免以后咱兄弟弄矛盾。”刘小东在做生意方面有一定的经验,经营书店几年积累了不少谈判技巧。

  “我喜欢你的直爽,我的意思是,这一百万你拿去经营或者投资都行,经营怕资金少,所以你投资的机会多,不关怎么说,赔了算我的,赚了给你五分之一的利润,具体如:赚50万给你十万,你看这个口头协议怎么样?当然投资不是长久之计,就把这百万当成你我能否长期合作,相互依靠的关键,假如盈利可观,咱们再投资一千万,做个项目,你看怎么样?”郭玉明以后的步骤都想好了。

  刘小东比较疑惑,说:“你说的分成比例我非常的满意,可是你的权益怎么保障,用什么办法监督我的投资动向,每天和我住在一起?”

  “那个你不用考虑,我不是强调了吗?朋友之间的合作最主要的是信任,再说你也不会为了区区一百万铤而走险。千万不要有顾虑,做投资最怕的就是心里不塌实。”郭玉明他这个人对人还是很了解的。

  刘小东说:“那我的书店怎么办?转让出去吧!做投资要集中精力。”他不想把书店不赚钱和他说,怕他的筹码在郭玉明心中降低。

  “转让出去就行了,我给你在北京租一套房子,就搬进去住,我可能过几天要回老家处理些事情,你全力地炒股吧!”

  “好的,那咱们现在去那里溜达,今天来平谷不会就是为了和我讨论这些吧?要不上山走走,别看我农村出生,在北京很多年都没有爬过山了,闷在房间不舒服。”人逢喜事精神爽,刘小东这个宅男也主动提出爬山。

  俩人把身上贵重的物品装在身上,从山脚下开始爬起。到了是山上的时候以后十二点钟,俩人就地就餐,在一家风格独特的小餐馆吃了点本地的小吃。都是在农村长大的,从小没少摔跤,刚才郭玉明走路,脚下有碎石,把他拌了一个踉跄,裤子也弄脏了,从树上劈下一根树枝,把裤腿上的泥巴拔拉拔拉,再在附近山上的小商店买了一卷卫生纸擦了擦。下山后回到旅馆,已经是下午了,郭玉明首先脱了裤子,冲了个澡,刘小东问他你的裤子怎么办,不要再买一条新的,平谷县的消费不错,应该专卖店很多的,郭玉明说那行,等我洗澡完后就出去。

  晚上回来后,天以晚,打算不回市里,在平谷住一天。房间里有一台电脑,俩人合伙使用不方便,就提议做个其它,下棋,打扑克都行,刘小东说下棋,俩个人打扑克没有娱乐,下棋正好俩人的项目,就重新到大街上的商店买个一副象棋,大型的盒装的,15块钱。刘小东对象棋是情有独钟,从小就喜爱这个娱乐项目,上学的时候,其他人都在玩泥巴,跑步运动什么的,他对那提不起兴趣,就迷上了象棋,每天只要一放学就找人对决,如果赢了就满心欢喜,输了闷闷不乐的。家里要是经济条件好,从小培养说不定真是那方面的天才,他十岁左右在镇里的象棋界,已经有点名气,和年纪上了五十多岁的老头们比赛,就那还他有赢的机会。

  把象棋摆在上,把棋按规矩放在上面,没走几下感觉不行,上的单太软,放在上面的象棋谱也高低不平,凹凸的不习惯。不行俩人从室内把棋谱搬到客厅的茶几上,重新开始对决。这个世界如果说还有公平的话,下象棋和下围棋就是其中之一,在同样的起跑线来竞争,靠能力来说话,不需要关系,不需要金钱的铺垫,只要你的水平高就行,这也是刘小东对象棋钟爱的原因。

  刘小东首先出炮,对方用马防守,前面的这几步棋大都一样,不是先出炮,就是先起象预防,俩人都如久经沙场的战将临危不乱,沉着应对。下象棋最主要的是一个人的悟,智力,和记忆力的强和弱没有太大关系,还有一个原因不能忽视,就是不能太大意,象棋和围棋唯不一样的地方,象棋中只要一方不小心失去一枚棋子,如车等,重要的棋子,那么这盘棋基本已经决定了成败,除非对方的实力相差太多。围棋不一样,高手就是高手,假如失去几个棋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你的棋艺高超就能挽回败局。棋下到中间就已经分出俩人棋艺的高低,不过要说最后鹿死谁手,那还不一定,别看就这么几十个棋子,里面的奥秘太多了,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的清楚的。刘小东发挥他的强项,一直用强大的力量进攻,把两车一马一炮都用上,一起侵入对方的地盘,郭玉明也不是弱将,把他守敌的将领在防守上安排的滴水不漏,坚如磐石。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