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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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永名把这杯饮料一饮而尽说:“前几天我宿舍上铺的兄弟在看一本《无凭借的观点》,我捎带锚了一眼好象是本哲学书,我以前对哲学方面很少涉猎,也不知道内容怎么样,刘小东你知道吗?”

  “说起哲学书,我想起了一个笑话,我和王莲说过。前几年我在人民大学南门卖书的时候,被人连吓带骗抢劫过一次,那时候我还不认识你,没有到清华校园来卖书。那些人走的时候还让我给他们推荐几本好书,我为了出气就给他们推荐了几本深奥的哲学书。你想呀!那些人要是有文化和法律意识就不会横行霸道了。我想那天那些人回去肯定是翻看的不亦乐乎,忙的满头大汗,然后神智不清楚迷茫地问自己,我是谁?我从那里来?地球是怎么产生的?……刘小东带点报复快感的意味笑哈哈地说。

  三个人都带点幸灾乐地捧腹大笑起来。

  笑完后,刘小东一本正经地又说:“我以前对那方面的书很感兴趣,也少量的阅读过一些哲学书。如果是作为爱好者的话,可以先看《写给大众的西方哲学》一书,很基础的,对哲学的基本问题都有深入浅出的介绍。还可以看《思想的盛宴》,书中对最著名的十几位哲学家的著作及其思想作了概括介绍。如果是想学习,我建议你可以考虑先读一些哲学名著,比如柏拉图的《理想国》等对话集、亚里士多德的《形而上学》、《灵魂论》等。当然,如果你把这些书都读完之后发现这些书并不难,则说明你比较有哲学天赋,可以开始读康德、黑格尔与20世纪哲学。值得注意的是,你要读康德的三大批判,因为只要接触哲学,你永远也不能避开康德这座哲学之峰!至于你说的那本哲学书,我以前不知道。”

  崔永名以前和刘小东也经常在一起讨论一些学习方面的事,刚才听了刘婴滔滔不绝神采奕奕的说话,得觉对他有一种既陌生又带点微微崇拜之感,惊讶地说:“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呀!说实话,我真的很佩服你,看你知识多渊博,结构也很完善,让我们这些所谓的天子之骄莘莘学子们汗颜呀!”

  刘小东谦虚道:“你快别这样说,你还不了解我呀!什么知识结构完善,完善的知识结构需要系统的学习来构建。我的经历你是知道的,小学毕业的学历,后来一直在卖书,根本就没有机会去完善你所说的这个结构。知识渊博谈不上,但总的来说涉猎的知识面颇广,这也得益于我的职业呀,这叫近水楼台先得月,我每天24小时和大量的书呆在一起,经常接触大学教授,就是对书抵触的人也被潜移默化变成书呆子了。”

  崔永名感慨道:“刘小东你知道吗?你是我这一生最重要的朋友,人生得一知己足以。不过我还真有点羡慕你的际遇,没一分钱就在中国最高学府学习了很多年,有多少大学生把你目前所做的事,当成是毕生所追求的目标。就像我当年高考的时候,矢志不渝地把考清华当成了我的目标,为了避免承担学费,我坚持不懈地用自虐式的方法来学习,想以此得到奖学金。但是,造化弄人呀!快到高考的时候,我父亲因为长期对自己吃饭不讲究,导致营养不良,再加上没日没的劳作,身体虚脱,最后倒下了。我呢因为要料理父亲的丧事耽误了时间,再加上极度的悲恸,导致高考失利。不管怎么说,最后虽然没有得到奖学金,但总算是考上了我梦寐以求的学府,来到了这我心目中神圣的殿堂,家里也因此而为了学费雪上加霜。”

  崔永名带着谈谈的伤感说完这些后,接着又真挚地说:“刘小东,这几年要不是你在金钱上无私地帮助我,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能否坚持住,精神会不会崩溃,又要照顾年迈的母亲,还要刻苦学习。我什么也不说了,大恩不言谢!”

  刘小东神情沉重地说:“你快别这样说,你我都是天涯沦落人,不分彼此。”

  王莲也附和道:“就是呀!都是在外漂泊的人,相互帮助也是应该的,说不定那天刘婴落难,还要你搭把手救济。”

  把桌子扫视了一下,王莲接着问:“你俩都吃饱了吧!累了一个星期了,我想今天早点回去休息。崔永名你宿舍几点关门,别到时候回去的迟了。要不刘小东你去结帐,我们回吧?”

  结帐的时候崔永名说今天我付帐,刘小东说:“咱兄弟谁跟谁呀!不要争执了,你现在还是学生,我最起码也是社会的人员。以后你赚了大钱我可要狠狠地宰你一顿,可不是现在吃的这些低档菜,要龙虾、鲍鱼之类的高级货。”

  在清华西门他们分开了,崔永名回宿舍,然后王莲和刘小东来到了书店。

  在这里过王莲不是第一次了,差不多每个星期都来。在书店后面有个隔间,是刘小东的仓库皆卧室,每个星期王莲来这里的前一天,他都要把被子单洗一次,把零乱的书本重新整理一遍。刚进来刘小东就把电脑打开,问;“你上网吗?要不自己查查自考资料?”

   “我收拾一下,你先用吧!你明天不是还要去北大周末书市了吗?”王莲每次来先要把家里收拾一遍。

  “行,那你先洗澡休息吧!我今天下午突然想起一个诗词平仄的问题,要下载电子书学习一下。”刘小东边说边用鼠标点开了掌上书院网站。

  “我粘贴了一份,给你的邮箱发过去了,这是一本初学诗词格律者必读的书,王力的的《诗词格律》,通俗易懂,你也看一下。”刘小东下载的看完后,觉得是一本不可多得的精品,就把其中的精华部分粘贴下来,给王莲邮箱发了过去。

  刘小东上后,王莲幸福地让他拥抱着,任由他抚摩着,焦急地等待着刘小东进一步的动作,这种如度日如年的煎熬在此刻王莲心里是那么的愉悦和平静,她不顾及的矜持羞涩地问:“你怎么了?”

  刘小东惶恐地说:“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我们现在还没有结婚就这样不好吧!”其实这是他为自己找的开脱的借口,如果他现在抱着的是一个不爱的人,那样逢场作戏又有何妨?

  刘小东太爱王莲了,已经到了深入骨髓的地步,他不能容忍任何人对她不利,尤其是他自己。以前王莲来在这里的时候,他们之间也仅局限于亲吻和拥抱,从来没有突破男之间的最后一道防线。现在当梦中的事要醒着的时候发生时,他却退缩了。刚才听到王莲露骨的暗示后,他一刹间有点不知所措,好象有种说不上来的预感,还有一种声音好象在警告他,以你现在的经济实力不能给你最爱的人幸福。他曾经独自发誓这一生一定要给王莲幸福,可是现在他除了有点不被主流社会认同的知识和学历,他一无所有。他知道王莲是爱他的,可是越是这样他越不能害了她,自己还是泥菩萨,根本就不能提供给她好的生活质量。刘小东现在的心里充满矛盾,心乱如麻的只知道抱着王莲告诫自己不能伤害她,不停地摩挲着她的头发,好象这样能减轻他心里的愧疚感。

  王莲听了这话,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异常兴奋,愈加把身子往刘小东身上贴,然后佯做神秘地柔声说:“我就是喜欢你坐怀不乱的君子气度,前几天我给家里打电话,把我们的事告诉了父母后,他们好象比我还高兴,说你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对你的人品才能都非常的了解,如果你没有意见就尽快回老家结婚。”

  刘小东和王莲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当年他因为种种变故被迫辍学,就外出打工,后来恰巧听说王莲考上了师范学院,就没有保持联络。直到他在清华校园自己经营起旧书店的时候,才慢慢又和她用传统的邮寄信封的方式交往着,就这样通信整整4年建立了深厚的感情。王莲也因为她爱的人,才毅然地放弃老家县中学安逸的教师生活,决定怀着爱情的梦想做北漂。

  “结婚?你不自考了?刘婴惊讶地一跃坐了起来。

  “你不要激动嘛!我父母的意思是让咱们把北京的事料理后,回老家发展,那样他们也放心。”王莲把她父母的意见传达给他。

  “你同意了?”刘小东反问道。

  “其实我就是喜欢过那种安逸的生活,回去也能相互照顾帮衬,不过我知道你是不想回去,所以就敷衍他们说,等自考拿到毕业证再回去。”王莲顺着他的意思说道。

  “你做什么事都考虑我的感受,现在没有毕业证回到县城真的是寸步难行,那个贫穷偏远的地方卖书也不行,知识阶层太少了。”刘小东感慨道。

  “要不我们先回家把婚结了,然后再来北京边打工边自考?”王莲试探着补充道。

  刘小东为难道:“按说这种事我是求之不得,对你先提出来我也是感激涕淋,可是你从现实的角度考虑了没有?我现在有什么呀?靠什么娶你?别说买北京的天价房子是痴心妄想,就是县城平房那也难如登青天。”

  王莲嗔怨道:“说什么晦气的话呀!我对你现在不想结婚可以理解,可是对你把我看成势力的子比较失望。”

  刘小东感觉她有点不高兴,就心疼地道歉:“对不起呀!我这个人就是口无遮拦,那也说明我把你当亲人才思想放松,不设防脱口而出。我知道你不和一些爱慕虚荣的拜金子一样,可是那样太对你不公了,同时也让我受一辈子的良心谴责。”

  王莲抱怨道:“你以前做事雷厉风行干脆利落,今天婆婆妈妈的怎么回事呀!以前就和你说过,我喜欢你是因为你我太熟悉了,志趣相投,别的子可能不习惯和哥哥式的人谈恋爱,可是我就是觉得认识的越久越能产生那种依恋感,你像陈年老酒越放越醇,和你在一起不需要矫揉造作,身心完全能放松。至于你所说的那些现实问题,我一点都不在乎。”

  刘小东玩笑地告饶道:“只要你不在乎这些问题,那我一切都听你的,我这个千里马只要你这个伯乐赏识就满足了。”接着又说:“咱们早点睡吧!以后再征求一下你父母的意思再说吧!明天我还要去北大周末书市。”

  王莲调侃地说:“你少频嘴!今天就先抱着我睡,结婚的那天再说吧!我最欣赏你这一点,不像一些男人急不可耐的猥琐样。”

  刘小东后来对那些让他甜蜜又懊悔的梦都记忆犹新。是的,做为一个正常的男人他抗拒不了那种来自本能的惑,他渴望去尝试。在那天梦中她的眼睛会说话,媚笑会说话,她的手,她的胸膛,她的腿……她身上每分每寸都会说话;她丰满,腰却很细走起路来,腰肢摆动得很特别,做那种事的时候有一种足以令大多数男人心跳的韵致;最完的是那张脸,弯弯的眉,大大的眼睛,嘴唇玲珑而丰满,看来就像是个熟透了的水蜜桃,嘴吻上去有一种荡魄的感觉。慢慢地人的胸膛像海面一样开始起伏,最激烈的乐章奏响了。海面掀起了风暴,刘婴只是风暴卷起的浪头,在海面上疯狂的奔腾。在大海的上半部屹立着两座柔软的礁石,海浪依旧拍打着樵石的下半部,溅起的水珠洒落一片,玲珑剔透。海浪引起感觉通过大海的神经滋润着礁石边的动植物。刘婴主宰的海浪时而张扬起鼓动生命的飞沫,时而掀起滔天的巨浪释然它的无情与霸气。刘小东身体里的溪水向干枯的大海奔流,大海舒服地迎接着,涓涓的溪流,日日想成为大海里的一员,那么的执着。后来溪水变成了汹涌的潮水,后浪推前浪,一排排白的潮水簇拥着冲过来,声似雷霆万钧,势如万马奔腾。大海霎时间变成了无边无际的战场,海浪呻吟着吹着“号角”,海浪似乎是千百个英勇的战士,向海中心的洞口猛烈地进攻着。刘小东驰骋于海中,聆听海的呻吟,领悟海的神秘,最后浪头被旋风卷起,海浪撕心裂肺地大喊一声后重重地摔了下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