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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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笔记如下:我认为海黛是一个很有个的孩,孤傲,但对基督山伯爵是臣服的,这样的人一生只可能对一个人有这样的感情(她的父亲就可以不算了,其实她有些恋父了)。她能分清伯爵和他父亲的区别,但有时又觉得伯爵和她伟大的父亲有太多相似的地方,她对伯爵依恋、崇敬,她对伯爵的爱情也许自己都说不清是爱情还是亲情,反正有一点她是确定的,她不能没有伯爵,不会让伯爵离开自己……

  看完这些刘小东对康瑞充满了好奇,迫切地想了解她是什么样的人,可能人类都有窥视别人的,然后就翻看其它的书,看能否发现重大的秘密。

  怀着窥别人的心态,刘小东接连不断地把书翻看了一遍,最后虽然没有发现重大的秘密,但是也收获不小,在一本全英文的《忏悔录》中发现了一张精的蓝纸片。可能是个人小秘密,属于的范畴,也不怕别人看到,所以写这写字的人就没有任何顾及,写的字体稍微比刚才潦草,不过纸片的封面异常的干净,还能闻到一丝清。

  他先走马观地浏览一遍,发现这是抒发感情的小日记,文笔一般,不过语言朴实无华,感情也真挚。不记得国那个哲学家说过,要了解一个人,最好的办法是先看他(她)的,因为那才是一个人灵魂深处最真诚地流露的心理,没有防备,不会隐藏。小心翼翼逐字逐句地看完后,刘小东感慨万分,原来每个人都是一个世界,在内心的完全独立的,都是脆弱的。看看下面康瑞记述的这些心灵随笔……

  看完后刘小东潜意识地找到了一种平衡,看来每个人都有烦恼呀!突然产生了要开导她的念头,康瑞的格肯定和我朋友差不多,都是多愁善感,这不是他的臆想,刘小东是根据他以前看的一本心理学说的书来推断的。

  刘小东学习《薄冰英语语法》一直到下午,想起朋友晚上要来,他就洗手摘菜,把一切准备妥当后,才想起今天晚上要给崔永名庆贺找到工作的事,不在家里吃饭,又给王莲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她过来的时候什么都不用带,今天晚上到外面和崔永名一起吃饭,直接到西门。

  还没到深秋,但白天是时间明显缩短了,这才8点就幕笼罩的一片朦胧,天气温度也急剧下降,又刮起了风,寒风凛冽地让人直哆嗦。刘小东又给王莲发了一个短信:天气转冷,注意增衣,直接打车。一直用习惯用五笔打字,拼音慢慢地淡忘掉了,即使偶尔用也是在电脑键盘上,手机短信功能差不多也闲置不用了,刚才发短信感觉对拼音很生疏,就简短地发了12个字。

  王莲在北京南站那块上班,今天下班后不施粉黛地穿好衣服就直奔公共汽车站牌,看时间还早就没有打车,直接搭乘381路到菜市口西换乘743路在清华西门下了车。

  这是一个陕西人开的饭店,规模中等。王莲进去的时候,刘小东和崔永名已经各自点好几个菜了。刘小东看见朋友进来关切地说:“把你冻坏了吧!你住里面,有暖气。”说着把她身上的挎包接了下来,放在椅子上。

  虽然几天不见,但觉得如隔三秋,他们这些北漂族聚会在一起真的不容易。一顿寒暄后,王莲首先开口道:“崔永名,祝贺你签到明年毕业以后的工作,你可要努力工作呀!呵!”

  崔永名和王莲同岁,都比刘小东小两岁,是通过刘小东认识的,也就是仅仅的认识,没见过几次面。也就是着屈指可数的几面之缘就对她充满了好感,那是一种微妙的感觉。像风拂面般愉快,能一扫学校的那种颓废之风和压抑之感;又像大那样亲切,纤纤素手摩挲着他的头,缓缓地说着一些关切他的话。崔永名虽然受到高等教育,但是在感情方面他还是很传统的,大学期间他的感情世界也是一片空白。一方面是鱼和熊掌不能皆得,他既然选择了拼命地做兼职,就必须要放弃一些对他来说当前不重要的事,比如谈恋爱;另一方面也是他的格使然,他喜欢那种散发着古典气息的子,善良、温柔……

  喜欢诗词的崔永名,曾经写下了这样的一段话来描写喜欢的子:如黛青山,碧溪,一朵朵压满枝头,一子靠树而倚。黛青的蛾眉,淡淡的红晕,将那万千青丝用一支簪轻轻一挑,松松的挽成一个髻,偶尔垂下一两缕,更凭空添了几分妩媚;粉红的衫子,桃红的罗裙,映着那点点,清风轻抚,惹得片片嫣然而落。衬着那如的容颜,一把扇,轻轻的含羞一遮,避开了那些轻浮浪子,多情痴客惊的目光,树下翩翩而舞,惹了多少乱红如雨,多情留恋……

  虽然他心中很清楚这只能在梦幻中出现,是虚无飘渺的,但是他还是去写去幻想。

  崔永名听见王莲对他的祝贺话,就接口道:“你也一样呀!对了,你自考的事有眉目了吗?”

  王莲回答道:“这不是专门过来等消息,刘小东那天去海淀区知里31号自考办了,不知成绩单下来了吗?”

  王莲在老家是师范毕业,来北京后又是当的幼师,所以自考选择北京师范大学的(《教育学》独立本科)专业。自考和成考又不一样,成考入学叫严进宽出,学生只有通过国家统一的成人高考考试,才能入学就读。自考入学叫宽进严出,学员入学时不需要通过考试,直接就可入学,但就得一门一门的通过国家的考试。对于他们这种经济状况来说,选择自考是最恰当不过了,因为他们要边学习边工作,条件不允许他们放弃现有的工作来全力以赴就读,只能忙里闲在不影响正常生活的情况下努力学习。

  刘小东从口袋里掏出上半年王莲的自考成绩单,边递过去边遗憾地说:“通过三门,只有一门必修课和分数线差一点,真可惜擦肩而过的事情。”

  刘小东自己选择的专业这次也有两门没有通过,一直在快达到分数线这个地方徘徊,两次都没有通过。他看见王莲有点愁眉不展就安慰道:“我看你是忧愁善感的天,这点事就让你忧心忡忡的坐立不安,你总比我好吧!我两次都没有通过。”

  其实王莲今天脸忧郁,是因为她弟弟明年就考大学,今天父亲刚给她打过电话,叮嘱她提前考虑学费的事。这事对她来说是有点压力,不过看见刘小东关切的表情也就释然了,玩笑道:“我没有你说的那样严重,你没通过那是活该!我不是早就提醒,你的专业是金融,不要每天不务正业去学习什么文学,看什么名著,适可而止就行。”

  刘小东当时自考选择专业的时候,征求过王莲的意见,看选什么专业好。王莲的意见是,你喜欢什么就选择什么,不过做为一个男人来说,以事业为重;还有依照你我的社会地位,选一些冷门的专业将来是不好找工作的,反正你自己做决定我没意见。最后俩人再三斟酌,又根据现实选择了金融专业,其实这个专业对刘小东来说是牵强的,他的兴趣在文学方面,这些年看的书也都集中在那个领域,比较容易自考通过,但是,现实的理想是两码事,文学是贵族玩的游戏,生存才是第一位的,无奈只能放弃。

   对这个社会的冷漠刘小东比谁都深有体会,对缺钱的那种枯涩的滋味也是深有回味,他对贫穷已经产生了潜意识的恐惧感。那句话完全没有错: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设,实际生活决定意识形态。以前刘小东一直把文学当成神圣的事业,容不得金钱丝毫的掺杂,把玷污了,把亵渎了他心中的信仰,后来慢慢地文学在他心中的地位降低了,成为一种梦想,再后来他“堕落”了,是社会这个大染缸把他染指了,文学在他心中的地位一落千丈,最终成为现在的业务爱好。

  “自考真的很难通过吗?”为了崔永名上大学,家里是砸锅卖铁,倾家荡产、想方设法地凑钱来供他。以前那是不知道还能自考,现在知道自考钱不多,还真后悔以前一心想上大学,没有实际地从经济承受的角度去考虑问题,以至造成了欠债累累的后果,反而拖累了父母。还好这几年有刘小东一直在生活和经济上无私地帮助他,不至于处境太艰难。

  “怎么,你后悔上大学了,我们要上大学还没有那个机会呢。也不是很难,全日制和自考它都有各自的好处和弊端,要具体对待,看什么人呀!有钱人当然选择全日制了,有完善的师资力量、设备,也不用为了生计而奔波,从而分散你的精力,影响你的学习兴头。像我们这样的,只能选择自考了,不然今生也无缘上大学。”刘小东一直对没能上大学的这个遗憾事遗憾,不过崔永名能上大学他还是打心眼高兴的。

  王莲也是因为家庭的变故没能踏入象牙塔,刚才听说崔永名后悔上大学,感慨道:“看来人类的天是,得不到什么就觉得什么是最好的,咱们现在也不要说这些郁闷的话题了,刘小东,你电话上不是说踅摸到几本好书了吗?说说看。”

  刘小东佯作生气道:“你刚才不是还批评我不务正业,怎么改主意了,叫嚷着要看名著!”

  王莲嗔怨道:“人家就是随口一说,再说这还不是你害的,被你潜移默化了,反正你们俩又不喝酒,不会划拳,有时间就讨论一下,就当是茶余饭后的话题。”

  道不同不相为谋,虽然他们在各个方面都有些不同的地方,但是在这看书学习方面却异常的相似,都是爱书如命的人。尤其是刘婴和崔永名刻苦学习,不能说到了积雪囊萤程度,也是在攻苦食啖的条件下钻研。

  兴趣来了,刘小东就滔滔不绝地讲开了:“好书多了,这下让你们一饱眼福,还都是绝版,大部分是欧洲的名著,国的和日本的也有一些。不过中英文对照的书,出版年月太久远纸质有点腐化,还能闻到一股发霉的味道。书太多了,我一下也记不清楚,先列举几本我喜欢的吧!我个人比较欣赏日本的作家川端康成,《伊豆的舞》这本书我以前就看过的,我觉得主人公那种孤僻的格太像我了。我还记得当时看完后心情变得沉重,那些身份地位卑贱的艺人们和我们一样无奈,薰子与川岛没有结局的爱情是当时社会环境所造就的。还有是那时的日本艺人,和现在的中国农村农民一样,尽管以继日的工作,尽管不知疲倦的奔波,还是没有人看得起他们,在不同的地方来回穿梭,居无定所,他们易满足生活即使会受到别人的鄙视。他们愿与川岛做朋友,就像我那时和收破烂的人交朋友一样,可以推心置腹一样,使孤单的高中生川岛感到快乐和幸福。”

   “看你平常沉默寡言的样子,怎么谈起文学健谈成这样。那个日本作家好象还得到过诺贝尔文学奖吧?我对他没有太多了解,只是觉得那个人太孤独,让人窒息。”王莲一直觉得刘婴的格太过沉闷,一点都不乐观,把问题喜欢往极端想,往坏处想,就这样说。

  崔永名说:“王莲你真应该认真地看看川端康成的书,他是个孤独的人但是他的小说有种唯地感觉,他笔下的总是那样的纯、,给我地感觉他的笔锋很细腻,好像他在描绘现实之外的世界,是日本对于和的爱情表现得最纯粹的一个作家,最适合你这种没有野心爱幻想的孩看。

  崔永名佯作高深莫测接着又说:“莲,你不是觉得刘小东的格太忧伤吗?有的时候你对他琢磨不透是吧?我现在告诉你一个绝招,绝对是灵丹妙药。你把川端康成的书都看一遍,尤其是里面的男主人公,在他们身上就能找到刘小东的影子。”

  听了这话,刘小东高兴地说:“知我者,崔永名也!他说的很对,莲你应该多看看,不只能了解我,还能发现你的影子,这也是为什么喜欢看他的书的原因,有很多心理描写和你太相似了。”

  王莲被说的有点动容了,就满腹疑虑地说:“你俩不是在唱双簧吧?果真如此我还真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好书,让你们这俩个博览群书的书痴连声称赞。”

  “你俩边光顾着调侃,嗓子也说哑了,先喝点饮料吧!”王莲边倒饮料边笑眯眯地说。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