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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阳光明媚,忽有一大鸟飞过,将那阳光遮挡了一下,把躺在河边青石上晒着太阳,半睡半眠中的朱士仁给惊醒了。
这便又回到了本书开头那一幕,朱士仁一夜未睡,从那棺材堡出来,夜游过了这梁山下的湖水,习惯性的来到了这处河滩。
这算是他的秘密练武基地之一,之后晒着太阳,想着心事,却在不知觉中睡着了。
如今被飞鸟惊醒的,他脑中一扑棱,糟糕,现在是什么时辰了,看那太阳,似乎已经过了午时,昨天晚上自己在棺材堡作了那样的事情,今天又这么晚没回去,家里一定急了,糟糕,糟糕。
原来昨天晚上,他去棺材堡的时候也就晚上十点左右,之后,遇到那王六两来告密,在到他动手杀人,也差不多是午夜时分了。
等他回到那几个纨绔子弟所在的院中,几个纨绔公子带着丫鬟,各自去了院中客房,细细享乐去了,客厅里只剩下一些丫鬟,在那边收拾着。
这让朱士仁心中松了口气,为了杀那五个纨绔子弟,他也花了些心思,先是等小心的溜进了房间。
之后,便用迷药包迷晕了在床上翻云覆雨的男女,之后,又用刀刺入了两人心脏,翻搅之后,才把刀拔了出来。
就这样出了这房,又进下一房,等他杀完了五个纨绔公子后,已然到了未时初了。
为了捣乱视听,在最后杀死的那个客房中,他还割了一块布,沾着床上死去公子身上的血污,写了一句话,“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尔等淫乱公子,欠下了我家主人赌钱,特此要尔等狗命来偿!”
这时,那千户官宅内忽然锣声大起,有人大声喊叫,“有贼人刺客进了宅院”、“张管家被人杀死了!”
却是按时点巡院的家丁发觉了张苟四人的尸体,朱士仁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也不敢多留,便寻路逃出了棺材堡。
一路上,他细细的回想了自己在那棺材堡中的所作所为,并仔细的考虑了这事情之后,是不是真的能让家里人安然处于事外,这事情做的突然,留下的破绽其实不少,在加上他第一次杀人,脑中混乱异常,完全不知所措。
为了让自己可以冷静下来,好好的想清楚自己的行为,他沿着自己常走的线路,跳到了梁山西面的湖水中,随即游到这处藏于芦苇丛中的石头滩。
在冰凉的湖水刺激下,他脑中清晰的整理了思绪,他知道无论如何,这次事件之后,自己一家人是绝对不能继续在梁山呆下去了,如今已经有了一个王六两告密,谁又能知道,改天又来一个谁告密呢。
王大木莽撞闹出来的事情,本以为朋友兄弟讲义气,可以学梁山好汉,却不想人心难测,在面对抄家灭族的大罪时候,在亲密的兄弟亲朋也会为了自身利益,而出首告密,出卖朋友,保全自己,换位思考,这王六两并没有错,毕竟好好的还能过日子,谁会无缘无故的为朋友出头,杀官造反呢?
当然就朱士仁而言,杀人也没错,他也是为了保护自己和家人的安全。
如今他把棺材堡里知道王大木意图造反的知情人等都杀了,连当时陪着那些公子哥的丫鬟也都杀了,她们或许是无辜的,可谁让她们也听到了这事情呢。
朱士仁从来没打算做个侠客,他只想做个飞贼,劫富济贫,但首先是保证自己生存的需要,杀了她们才能保护自己,再说当时也杀红了眼了,面对毫无知觉的,赤身裸体和那几个纨绔子弟在床上纠缠风流的丫鬟,朱士仁也就是顺手一刀罢了。
可现在他想起来,还是觉得事情发生太突然,留下的线索太多,比如王六两的尸体还留在棺材堡千户官宅中,他既然已经进了这棺材堡,那前面究竟有多少人见过他,他究竟和多少人说了王大木意图造反,他来出首告密的事情,种种线索,如果细细一查,还是会牵扯到匠户村和王大木家。
如今王小丫的事情反而不重要了,反正朱士仁已经把那几个贪图美色的纨绔子弟杀了,也没人惦记着要王小丫做丫鬟私妓。
关键还是王大木意图造反的事情,知道的人太多,而古代封建王朝,谋反是十恶不赦的大罪。
所以当朱士仁躺在石头上晒太阳的时候,已经判断了这次事情最终的结果,只能是离乡逃亡了。
故而他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八百里梁山水泊,呵呵,多有历史的地方呀,这辈子也算是生于梁山,长于梁山,难道这次真的要走了麽?唉,看来,真的要离开了,可是能去哪里呢?”
他在这边晒了会太阳,感觉暖洋洋的很舒服,毕竟是一夜没睡,十岁娃娃的身躯挡不住疲乏,脑中胡乱的想了一会,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直到被那一只飞鸟惊醒。
看天色早已超过了自己平日里回家的时间,朱士仁心头焦急,他就怕王大木那边见自己这时候还没回去,又会惹出什么事情,他不由得懊悔的拍了拍自己的后脑,可后悔已经没用。
朱士仁一挺身,站起身来,将衣裤整理了一下,系好腰带,转身又跑到了一处石堆,扒开之后,从里面掏出了银元宝、金元宝各两个,这是很早以前他从棺材堡里弄出来的,后来发现自己拿了金银也没地方花去,藏在家里又怕被家人发现,这金、银元宝都是十两一锭的,就匠户村的人家来说,已经是很大数目的钱财了。
正所谓银钱烫头,朱士仁无奈之下,就把这金银藏到了这里,如今既然要离开了,这金银元宝自然要带上。
把金、银元宝塞到了怀中的内袋,又摸了摸暗藏的匕首,几步跳跃到岸边,侧身把自己那皮质的背包拎到了手中,从背包里摸出一块布来,将背包用布裹了,便往匠户村方向赶去。
朱士仁脚步轻快,从小练习的跑步加上轻功身法,他甚至可以踏在芦苇那青黄初春的杆儿上,直接飞驰而行,也可见他轻功确实已经大成。
不过一炷香时间,他已然出了芦苇丛,可以远远看到他所在的匠户村了。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他回到了匠户村,还好匠户村中似乎没出什么事情,村里人和往常一样吃饭、干活,凭借这年月的通讯设施,也许隔几里地发生了大地震,这边都未必知道,更何况那棺材堡里发生的事情。
走过熟悉的村道,朱士仁心中忽然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每个熟悉的目光都让他感觉有特殊的意图,让他如芒在刺,特别是经过了那王六两的家门时候,他感觉很心虚。
朱士仁向自己家里方向望去,只见一人正站在院前向他望来,两人遥遥的眼光一对,互相传过去了一个平安的信息。
朱士仁脸上露出了笑容,向那人招了招手,加快了脚步,三蹦两跳的跑了过去。
那人就是他爹,见到了朱天棠,朱士仁心头松了口气,看来家里真的没发生新的事情,总算是没发生新的事情。\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