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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梅氏和朱士仁说成婚的事情,把朱士仁说得脸儿微微发红,手足无措,脑中更是乱成了一片,只有成婚,不成婚,两个念头做着交错的闪斗。
正在胡思乱想中,忽见到从远处路上走来了一人,正是自己的爹朱天棠,慌忙对王梅氏说了一声,“我爹回来了!我去迎他!”
朱士仁落荒而逃,只留下王梅氏掩着嘴儿,笑个不止,她可从没见这孩子这样子过,不过,让他们俩现在成婚,也许是唯一的好办法了吧!
和王大木一样,王梅氏也在心中拿了主意,只是她的主意更为妥协了些,然而一个乡村妇人,还能想到什么好主意呢。
等朱士仁将朱天棠迎回了屋前,那边王小丫也已然将王大木唤了回来。
朱天棠已经从朱士仁这边知道了情况,此刻不免也是眉头间乌云密布,见了王大木、王梅氏,先叹了一声。
这晚饭几人都没什么心思长吃,很快便扒空了碗中的粥饭,嚼下了碟中的饼儿。
饭后,王小丫被打发去洗刷着锅碗,这边又开始商讨起来。
王大木闷闷的坐着,不说话,或许他也想听听朱天棠有什么主意,妹夫是读书人,比自己丛密,他心中可把这妹夫作为了未来的军师,但怎么让妹夫答应自己造反,还需要慢慢劝说。
他在心下早定了造反的主意,下午和那些相好的弟兄也说好了,要是那棺材堡的人敢来抢人,那大家就反了,直接杀进棺材堡里,在梁山立寨子竖旗子。
那边王梅氏便又提了她的主意,让朱士仁和王小丫成婚,以绝了那边千户家的心念。
朱天棠听话沉吟了一会,摇了摇头,那千户家的公子既然看上了王小丫的美色,就算是十岁的朱士仁和她成婚了,也绝不会没了色心,只怕到时候,他们反而会下黑手,来抢人。
说到这里,他忽然有了主意,拍着额头说道:“既然,那张千户家的公子贪图的是丫丫的美色,那如果丫丫变丑了,那自然就不会惦记着了。嗯,这样吧,我这里有办法可以让丫丫看上去变丑了,当然,你们放心,只是暂时的,你们看如何?”
“这样啊,可是,这样也只能瞒一时呀,要是时间长了,还是会给人知道的呀!妹夫,我看,不如我们反了吧,反正现在这日子是越过越苦,这梁山自古就是好汉们的所在,我们占了那棺材堡,以后也做梁山好汉!”王大木忍不住开口嚷道。
“哎呀,大哥,你声音轻些,这灭九族的话,你怎么能乱说呢,唉,如今这年月,虽然日子坚苦,可也算是政稳人定,咱们凭什么去造反呀?所有西北鞑靼、东南倭寇之小祸,可朝廷大局稳定呀,要是我们杀官造反,很快就会有附近卫所的兵马来围剿我们,如今这梁山可不是当年的梁山了,只凭借这么一个小山丘,又如何能挡的住,各地来的朝廷兵马?”朱天棠被王大木的话语吓到了,慌忙低沉着嗓音,劝道。
“妹夫,你胆子太小了,当年那刘六、刘七,还有赵疯子他们,不是也闹的那么热闹,再说,这些千户所的军丁,我们还不知道嘛,什么时候见他们操练过,我们都会可以打造兵刃盔甲,打起了,我们可不怕!妹夫,你……”王大木还是不甘心,开口辩道。
见王大木似乎满脑子的造反,一口子不怕什么的,朱天棠眉头更是锁紧了,直接不客气的打断了王大木的话语,说道:“大哥,你说的刘六、刘七,那是白莲会的党首,当年白莲会造反,这刘六、刘七乃是有多年准备的,大哥,你准备了多久?难道就靠这麽几天?此外,千户所里的军丁确实从未训练过,可大哥,你呢?你会行军作战麽?你可训练过?造反可不是街头打架呀!”
朱天棠顿了顿,见王大木还想张口叫嚷,连忙又说道:“哎呀,大哥,你说要占了那棺材堡,那么我们有多少人,要知道那棺材堡内,千户、副千户,还有那十个百户家中都养有家丁,这些家丁可是他们的亲军,就算是一家十几人,加起来,也近两百多人了,两百多人守护那棺材堡,大哥,你准备怎么去打?你拿什么去打?你这边能有多少人?就咱们匠户村的人麽?”
说到这时,王大木已经张口无言,朱天棠便继续劝道:“大哥,你糊涂啊!这种造反的事情怎么可以怎么轻易的做呢?好吧,就算,我们打下了这个棺材堡,要知道,这可不是什么随便的山头,这是朝廷的卫所屯田所在,我们也不是一般性质的落草为寇,而是杀官造反呀!大哥,你说朝廷会让我们长期占据这么一个千户卫所麽?我们可以挡住几次官府围剿?如今的梁山可没了当年的八百里水泊护卫,就这么一个小山丘,只需数千兵丁把山一围,我们只怕连跑都没处跑去。”
王大木被朱天棠这么一说,那脸上的肌肉抽了又抽,张口结舌,什么也说不出来了,他是粗人,哪里会想这么多,下午和那帮同样是粗人的匠户们一起哄,嚷嚷着歃血造反,如今这造反之心,却又完全被朱天棠的话语,打压到了九曲深渊。
王梅氏在一边也是连连的埋怨王大木,没脑子,太莽撞,要是有人去告官,只怕自己这一家就要被朝廷当反贼拿了,造反可是要千刀万剐的,越想越是担忧,眼圈一红,不免嘤嘤呜呜的哭了起来。
王大木见妻子哭了,更是懊悔起来,连连拍着大腿,口里连连说,我错了,唉,我又犯浑了,怎么办,怎么办啊!
朱天棠连忙问他见过哪些人,和哪些人说这造反的事情,王大木不敢隐瞒,一一的说了,也就是匠户村中,那些与他相好的伙伴,不过,王大木对这些兄弟还是很信任的,拍胸脯保证这些人讲义气,不会出卖自己。
这事情暂时只好先放下了,朱天棠在心中暗暗担忧,人心难测,虽说都是一个匠户村的,刚刚王大木说的几人,也都是沾亲带故,和王大木关系非同一般,可下午他们和王大木说的热闹,难免回到家中后,冷静下来,知道造反的祸害,去官家告密,这样就麻烦了。
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王小丫的事情还没搞定,王大木又惹出了更大的事端。
王大木的事情先放下了,几人又把话题回到了王小丫的事情上,这么考虑之后,朱天棠的法子便被众人认同了,用药物针灸之术,在王小丫脸上、身上弄东西,就说是得了急症。
王小丫突发急诊,总不能进棺材堡伺候人了吧,就算是让千户家的管家来查看,也看不出破绽来,瞒过眼下之事后,也许时间长了,那张千户家公子也就忘了这事情。
说起来,朱天棠确实拿出了一个好主意,然而,这事情真的可以像他们想的这样,掩饰过去麽?
王大木闹出来的事儿,又会惹出什么结果呢?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