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朱士仁早有了借口,他上辈子是看了那么多小说,随便用武侠小说中常用桥段,就编了一个比较合理的话语,让自己练武有了合理的师父。
他说自己一日出门玩的时候,遇到一个和尚,说看自己骨骼精奇,是个练武的奇才,然后在山里暗暗教了自己七天,之后,便飘然而去,也没留下姓名。
反正这借口让家里人半信不信的,可再想想一个四、五岁的娃娃,又如何能编出这样的故事来,最后家里人都信了。
故而朱士仁通过两年的时间,有心对无心,慢慢的让自己越起越早,按照大人能接受的程度,一点点的延迟自己回家的时间,到后来,他基本是天不亮出门,到中午吃饭前才赶回家里,却也没人说他什么。
朱天棠是没时间管他,舅娘王梅氏初始还管教几句,渐渐的见这外甥虽然每天出去半日,却也能准时归来,在加上平日里孩子不调皮捣蛋,又满口的说师父教训,练武需要坚持,需要隐秘什么的,也就不阻拦什么了,就这样,大人们慢慢也就习惯了他的作息,不在去管他太多了。
反正乡村人家也没那么多规矩,一般也不作早食,一天就吃两顿,村子里的小孩子原本就野散着在外面玩耍,像朱士仁这样每日能在午饭前自己回家,不需要大人们拉嗓子的大声招呼,也就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了,反正不出意外就行。
说起来,梁山虽然林木繁茂,但还没听说过有什么大虫、豹子、野狼啥的,不至于有什么威胁,反而是这个不大娃娃,隔三差五的能拎只山鸡、野兔回来,却让家人能难得添个肉食。
特别是最近几年,朱士仁知道自己舅舅爱喝口酒儿,加上家里有时候也缺少些吃食,他晚上去那千户所棺材堡改善伙食的时候,也常给家里捎带些来,反正以他的身手,还真容易。
至于粮食,那千户所官仓里面是堆的满满的,对他来说就算是天天搬一袋,都没感觉,只是以他现在的身子骨,还没办法搬运太多,每次偷一小袋罢了,细水长流麽。
其实在官仓里还藏了官银、绢布之类的,可这些东西偷出来,也不好用,穷人家突然用上这个,那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呢。
这酒嘛,他偷偷的给了舅舅王大木,那捎带的米嘛,则是私下倒进了舅舅家的米桶,这主要是朱士仁不想老是编什么谎话,既然已经融入了这辈子的家,自然不想对家里人老说谎。
穷人家里忽然出现这种变化,家里人自然都知道,王大木、王梅氏私下床头话过,这时候朱士仁几年前借口说什么文曲星,梦中话的,王梅氏居然还记在了心头,悄悄和王大木说了。
王大木自然比王梅氏有些见识,怎么说也是匠户村的总旗,他觉得朱士仁这孩子不普通,就对王梅氏说,这孩子的事情,我们不要管太多,我看,他也许真的是神仙转世。
结果麽,王梅氏对朱士仁管的也不严了,默认了这种变化,再加上朱天棠很少在家,自然对朱士仁跟是管不了什么,朱士仁可以自由自在的按自己的意愿生活。
王大木是个粗人,生长在梁山脚下,从小听祖辈说梁山好汉的故事,也不怎么在乎什么朝廷规法,他知道对自己这个外甥兼未来的半子弄来的酒和粮食,来路不明,很可能是偷来的,但这娃娃非常投他的脾气。
他家如今不愁吃喝,有时候还能接济下村里实在过不下去的穷户,怎么说乡里乡亲的,更何况还算是亲戚,这么一来,身为匠户村世袭总旗的王大木,感觉自己很有面子。
当然,他家无缘无故的日子变好,自然要借口,这借口麽推到了朱天棠身上,说他在县城行医坐堂的收入不菲。
村里人都说王家祖上积德,有了朱天棠这样的读书人入赘,读书人果然和他们这些穷匠户人家不同。
结果村里人见了朱天棠也显得更为尊敬了,反而让朱天棠心头有些尴尬,他不清楚这是为什么,却不想是冒领了自家孩子的人情。
所以这些年来,王大木家有了很大的变化。
然而王家变化最大的,还是要说比朱士仁大两、三岁的表姐王小丫,这丫头如今已经十四岁了,在这年月这样的小姑娘已经可以嫁人了。
王小丫从黄毛丫头变成了姑娘儿,出落成水灵灵的枝头花,就是朱士仁见了,也不得不说,按照上辈子网上见惯的美女标准,也有八十分以上了,如果不是生长在匠户村,整日里只穿着粗布的罗裙,遮掩了她的气质,那绝对可以在打高分。
村里的同龄小伙儿见了王小丫都是堆着笑脸,没话找话的献殷勤。
只可惜,王小丫和朱士仁自小定亲的事儿,也早在村里传上了,见了他们俩走在一起,村里的三姑六婆们,王小丫的手帕姐妹们,便常调笑这事情。
朱士仁练武读书的事情,匠户村的人自然知道,村里人都说,朱士仁有朱天棠这样的爹爹,以后绝对也是有出息的,只可惜生长在匠户人家,无法参加科考,否则日后还不知道能出落成什么身份呢。
王大木在村里对朱士仁常常夸奖,朱士仁当初那个文曲星转世的谎言,早被他半醉中传了出去。
反正,匠户村的老人们都看好朱士仁,对自己那些心动的年轻人严词告诫,不许去招惹朱家水儿的媳妇儿,人家才是青梅竹马的金童玉女,你们这些兔崽子,怎么配得上人家丫丫姑娘儿。
对于这一点,朱士仁还真不知道如何应对,和美女表姐每天一起生活,那自然是很不错的事情,可是按现代的观念是三代以内的近亲结婚是不行的。
可是,王小丫自然知道自己这个表弟朱士仁的本事,共同生活了这么多年,在加上各种话语中对她和表弟的撮合,她早就把朱士仁当成了为了的小相公,平日里和朱士仁在一起说话什么的,都透露着特别的感觉。
这感觉让朱士仁觉得很古怪,上辈子他没女朋友,这辈子从小就和表姐是娃娃亲,两人个在一起也不知道是情侣关系,还是亲情关系,自己对表姐是什么感觉还真的说不好。
近亲结婚,也许未必一定会生出畸形儿吧,在古代,貌似这样的表亲成婚有很多例子,至于表姐比自己大,那更没关系,俗话说,女大三抱金砖呢,难道娶了表姐?
根据舅舅、舅娘与朱天棠的意思是,他们准备等朱士仁再大上三、四岁便让他和王小丫成婚,反正,这亲事对他们来说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可是,这么小就结婚,又让朱士仁有些无法承受,他自己寻思着,过几年先出去闯江湖,就当是逃婚吧,至于以后再怎么办,那就再说,反正这么漂亮的表姐,他心头也有些舍不得,从小一起长大,说没有什么感觉,那是自己骗自己。
然而,自古红颜是祸水,朱士仁未来的婚事还不急迫,如今却发生了一件急迫的事情。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