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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嫂,看起来,水儿的内热未退,还需施针散热,还请嫂嫂,帮忙倒些烈酒来!”朱天棠道。
朱士仁这辈子还是幸运的,他的爹朱天棠,别看身子骨是文弱书生模样,但他居然是个医生,而且医术在梁山县附近而言,也算是师出名门,颇有妙手回春的手段。
朱天棠探了朱士仁的额头,感觉他似乎高烧又有了反复,不免叹了口气,都说医者仁心,就是不认识的旁人,他也会尽力医救,更何况这可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他怎么能不尽力呢。
“哦,丫丫,还不快去帮你姑父去把酒葫芦取来,小心些,别落地上了!”王梅氏听朱天棠这么说,忙吩咐身边的王小丫去取酒,自己却还是关切的望着床上的三岁孩童。
朱士仁这辈子的母亲早逝,也多亏了这舅娘王梅氏照顾长大,王梅氏当他如亲生儿,在加上两家早就定下了孩儿亲,朱士仁可是她未来的女婿,女婿是半子呀。
那王小丫虽然才五、六岁,但穷人家的孩儿早当家,女孩儿又比男孩儿早熟一些,早就帮着做起了简单的家务,听了娘亲吩咐,便应了一声,三、五脚奔跳着来到茅屋外室,从墙边一处背筐内取了一小葫芦烈酒来。
朱天棠转过身去,从那窗边的矮柜上,将布包打开,内中插了十数根长短不一的银针。
不一会,那王小丫将酒拿了,朱天棠在柜上海碗中倒了些,取出了银针以烈酒烫过,才端着海碗来到了床边。
王梅氏随手帮着拿了海碗,以便朱天棠施针。
那小丫头也探头到了一边,眨着一双大眼儿,仔细的盯了看,心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朱士仁前面梦中感觉被扎探测器的原因找到了,原来是朱天棠拿了几根五、六寸长的银针,一根根的针灸进了他那稚弱的小脑袋里。
朱天棠一手托着朱士仁的小脑袋,一手用针,那穴位认的极准,下针也很有些手段,虽然是对一个三岁的小孩子,自己的亲生儿,也没有什么犹豫。
就这样扎、震,挑,几番针灸手法施展之后,朱士仁的高烧终于又退了大半。
收回了针,又按着朱士仁的脑袋,探了探脉,朱天棠点了点头,站起身来。
他向王梅氏谢了几句,这是读书人的惯例,所谓穷酸,穷酸,穷虽可以穷,但礼仪不可费,特别是如今的礼教治理天下的年代。
王梅氏显然习惯了朱天棠这种书生酸礼,乡下人家很少有这样的读书人,这种酸礼,在她看来,就是读书人应有的特质,应该仰慕,应该尊重,自己那个粗鲁男人,就绝对做不到。
她只是笑了笑,回了一礼,虽然这样做很变扭,可是,她觉得这样回礼,自己似乎也成了大户人家有身份的婆娘。
王梅氏又问了几句情况,知道朱士仁没什么大碍了,便也放心一些,拿手中的帕儿,擦了擦眼角隐含的泪珠。
朱天棠给小孩儿盖好了被子,口中安慰了几句王梅氏,便去外室自己的药柜处称量了一些药材,亲自开始帮儿子煮药。
王梅氏见天色也差不多到了晌午,便吩咐王小丫在这边照看朱士仁,自己去忙碌午饭去了,自己那男人也差不多该回来吃饭了。
朱天棠平日里都需要赶去十多里外的梁山县,他在县中一家药铺做坐堂的医生,当然是借用了别人家的铺位。
一般药铺也乐意这么干,坐堂医生开了药,自然是在自己药铺买药了。
由于每日来回县城需要花上近一个时辰的路途,有时候,遇到有人得了急病,几日不得回家也是有的,所以朱天棠对家里照顾的并不多。
母亲早逝的朱士仁,又没有爹在身边管教,在没恢复上辈子记忆前,他就是个三岁的野孩儿,王梅氏毕竟不能整日里看着他,家中的琐事再加上织布的活儿,让她也是整日里忙的很。
当然,在这边村子里穷人家的小孩儿,大多是散放的野孩儿,也没那么多管教。
朱士仁这次发高烧,就是昨天玩的出汗,小孩子回来也没说自己出了大汗,晚上睡前没擦洗仔细,加上二月的天气冷暖变化,才忽然得的寒症。
也亏得朱天棠这些时日没什么事情在外面被耽搁,早上起来,忽听的睡在同床上的儿子呼吸异常,便查看了一下。
这才及时发现了小孩子在发高烧,否则晚上或者拖了时间,再发现三岁的娃娃的病情,也许朱士仁真的会被烧成了白痴。
既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朱天棠自然无法去县城了,好在也不需要去城中药铺请假啥的,毕竟他也就是借着人家的店面,弄了张桌子椅子,不是什么雇佣关系,就算是不去,那药店的最多是以为他去什么人家出诊了。
这一日,朱士仁灌了不知道什么熬成的中药后,那致命的高烧终于完全退下去了。
当然了,病去如抽丝,高烧退了,可后遗症还在,朱士仁在床上一直养了七、八天,才完全度过这穿越后的第一次生死威胁。
对这辈子的爹,朱士仁本能的似乎有些惧怕,也许是三岁娃娃以前就怕爹,由于朱天棠平时里很少在家,也知道小孩子没有母亲管教,整日里顽劣的很,每次回家就板着脸教训孩子。
所谓爱之深,责之切,带着明朝文人气质的朱天棠,自然也深深的将父为子纲的礼教名言,在家中表现着。
如今,这份惧怕流传给了具有前世记忆的朱士仁,当然朱士仁对朱天棠的惧怕,也有一部分原因是让针灸给吓到了。
要知道,上辈子朱士仁可从来没给那么长的针扎过,那时候,最多就是体检抽血,屁股打针,哪里试过脑袋上刺进这么深的银针呀。
特别是他现在身子才七、八米高,三岁的稚小儿童,那针在他看来,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啥的,就是银光闪烁,颇为吓人的。
虽然第一天朱天棠给朱士仁针灸的时候,朱士仁基本上都是昏睡着,可后来朱士仁从病中清醒过来后,朱天棠也给他扎过几针。
也许是为了帮助散开汤药的药力,也许是用针灸可以有更好的疗效,毕竟是药三分毒,给小孩子吃太多药不好,所以朱天棠还是觉得,自己的针灸效果会更好些。
每次看到朱天棠用那么长的银针刺到自己的小脑袋里,虽然不痛,只是痒痒的,可那针插进来的时候,真的让具有上辈子意识的朱士仁心惊肉跳,结合原本小孩子对父亲的怕意,朱士仁对这辈子的父亲,有些发憷。\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