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黑暗中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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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河马说到,那边有人,甚是奇怪。这地底洞穴内离现在最近的一批来客,也要算是几十年前的国民党遗留分子。有人?有鬼还差不多。

    身处这古怪洞穴已经有一天的时间,整条神经都绷成一根线,绷的太紧再也受不了任何刺激。

    我把最坏的可能性在脑子中过了一边,有是人吗,大不了再出个僵尸鬼怪什么的,不在乎了,只希望能尽快躲避开,就算躲避不开,也要尽量跑远,在这里搏斗起来,一旦惊动身后那成千过万的黑色怪虫,连我俩带僵尸一个都走不脱。

    定下心来,硬起头皮朝河马所指的方向看去``````

    “你他妈别一惊一诈的行吧。真被你气死了,妈的,差点高血压。哪有人啊,那不好好的吗,什么人,你撞鬼了啊。没看清楚就少说话,非他娘的把我吓死是吧。”低声说完,还顺手敲了几下敲河马的胖脑门。

    河马也转脸去看,“哎,邪门了。刚才我真看见有人在那站着。一个男的,还带着眼镜呢。没道理啊,怎么没了。我敢用我这身肉保证,绝对有人。”

    河马打小最自负他这身肉,我们小时候胖子不多,像他这么胖的更少。一般人见他,都以为是高干子弟,连和他说话的态度跟对我都截然不同。不只如此,上学那会,我俩好大家,数他小子下手最黑,凭的便是一身的肥肉,赶上一般人,谁敢和他较劲,抱住你往地下一倒,就是个轱轮子,身体单薄点的,一翻一压就要断下半口气去。

    我见他说的认真,觉得这事未必真的是他看走了眼。

    河马眼神没毛病,不但没毛病,还相当的好,按他的话说,来只蚊子只要打他眼前一过,别说分出公子母子,哪怕是个单眼皮双眼皮的,他照样瞧的清清楚楚。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我想绕开,不管是有僵尸也好,还是有点别的什么也好,总归惹不起,我们还躲不起吗。

    但转念一想,也不对,人家在暗,我们在明。

    这鬼地方除了我俩人之外其它什么都不正常,说不定藏在暗处的家伙正酝酿着等待时机,把我俩给偷袭了。一想到,黑暗中可能藏着个什么人,或者什么东西,似乎正狠狠的盯着我,准备随时制我与死地,猛的凭添几分烦躁戾气化在心头,挥而不散,胆色也壮了几分,若有若无间,如同我感觉到那暗地里不怀好意的家伙正在嘲笑着我。

    处处受制,见谁都得跑,老子还就喝上了,非得看看是个什么古怪,装神弄鬼吓唬人。

    当下一挥手,示意河马同我一起包抄过去,定要擒拿住这贼妖。

    我俩成一字散开状,从两包抄向河马说刚看到人的方位。

    漆黑的空间让人视觉受制,视觉被限制住,便会心生恐慌。

    有这么句话,“眼见为实”。虽然眼见未必一定是实,不过从这句话中可以看出,大部分人还是习惯用眼睛去确定周围的一切,因为看到东西,然后去认知,这样要直观许多。假若眼睛看不到,多了对身处环境的猜测,自然恐慌,也许很微不足道的一件事情也会被自己夸大,来自己吓唬自己。

    所以残疾人,残疾的部位不同,造成的心理压力也不一样。

    假如只是哑巴,或许还好些,最难的就是瞎子,倒不是说哑巴的心理素质必然比瞎子好。

    但从常例上讲,我知道的人里面,自杀或是得抑郁症的瞎子可别哑巴多的多。

    不过五感其中有被限制住的,其它几感便会变的更加强烈,发达。

    现在我就是这样,周围光线暗淡,远一点的想要辨物很难很难,对环境的感知,反而听觉、触觉异常敏感。

    任何哪怕再小的风吹草动全逃不过我的耳朵。

    四周很安静,静的出奇,没办法去验证我个人以为已经提升到超过常人极限的听觉。

    只有一点让我很不舒服,总感觉四周好多人在盯着我看。

    特别是背后我看不到的地方,我每一步移动,好象有一个或者好几个人也跟着我在移动。

    虽然听不见他们发出任何脚步声,但我的确感觉到有人在我身后,尾随着我,最近的时候,似乎他们的手和身体都已经触碰到我的衣服,我的汗毛,我的皮肤,让我浑身不自在。

    随着越来越靠近河马指的方位,这种被人窥视,被人在背后跟随的感觉愈加浓烈明显,使得我的整个人变的有点神经质一样,走不了两步便要回头去看,却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好象那里真的什么都没有过一样。

    大概河马也跟我有同样的感觉,我看这小子也时不时的回头去看自己背后,但是和我一样,并没有找到,自己预想过的所有东西,什么都没有。

    真是活见鬼。

    我不好说的太露,怕河马以为我害怕了,那wWw.可不行,咱可是正宗的纯爷们。

    于是开口问到。“怎么地,你看什么呢,害怕了?不行,我自己过去,你给我了敌观阵。瞧你小马哥我的,过去非揍的这个只敢装大尾巴狼,不敢露面的兔崽子满地找牙,生活不能自理。准保让他爹,他娘都认不出他来。”

    河马哪肯露怯,回击说。“得了吧你,我背上痒痒,正回头看看,是不是尸体毒又要发作。你小子是不是处男啊,怎么不大管用呢,你这童子尿水分也忒大了点。话又说回来了,你老往后面看什么,你是不是害怕了?害怕了,早说,没事,你胖哥哥顶着呢。你站这等着,``````。”

    两个人斗了一通嘴,互不服输,心情却不再像先前那般紧张。不过身后被人跟踪的感觉,依然未消失。碍与脸面,两个人很默契的忍住回头去看的欲望,反正看也没东西,更不能被对方压下一头,索性当后面的感觉就是错觉,就是幻觉,不里不顾。

    又走片刻,面前是小半座骷髅山。

    整个山体似乎曾经受过巨大的外力撞击,已经倒塌崩散了大半,七零八落的随骨头渣子散在小骷髅山的四角。

    我看已经走这么远,依然未见任何不寻常的地方,哪里有人,难道是河马紧张过度,看走了眼?

    脑中真寻思着是不是该撤了,忽然心中一感,在小骷髅山下好象有东西在盯着我看,这次感觉无比真实,比之先前更加明确。我忍不住举目观瞧。

    一个穿着我曾经在仓库里见到的那种,那种国民党军装的瘦小身影,正依着小骷髅山坐在那里,离的太远,看不真切面貌。

    惟独那双眼睛,发着深蓝色的光与我对视。那光皈依异常,仿佛鬼火般,只看一眼,我便寒毛竖立。

    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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