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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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下午我才起床。

    睡觉睡的多,反而更迷糊,头疼,脖子疼,腰疼,屁股疼,浑身上下没舒服的地儿。冲了个了凉,站在水里,稍微一动,全身骨头便“喀啦喀啦”一起响,像是要散架一样。

    最近实在闲的厉害,吃了睡,睡了吃,又不大运动,眼看肥膘见长。

    今天起的晚,其实还有不少事等着我。在东边租的房子该交房租了,河马昨天晚上还淅沥糊涂的答应老胡那边,我们今天晚上过去喝酒。河马这家伙到现在没醒,我试着叫他几次,睡的跟死了一样,任我怎么喊怎么推,人家纹丝不动。

    屋里闷死个人,我刚冲完澡,又给憋出一身汗。

    心里琢磨着,是不是这几天把这边的房子退掉,反正买卖关了,再住这也没多大意思。

    济南夏天是最折磨人的日子,动不动就四十度。

    倒车空挡里,我把钱取出来,又买了不少东西,大部分是吃的。去郊区的车都是私人的小巴,人又多,上车已经没我坐的地方。我拿着大包小提留儿的,只好站在靠窗户的位置。

    边上几个村妇带着笼子,笼子里关着七八只鸡,那味儿别提多恶心人,熏的我只想吐。

    站在车上,被热气臭气一顶,我直头晕。几个老娘们叽叽喳喳落落个没完,跟鸡叫声连在一起,我觉得头都要炸了。这条破路还要命的远,我都快晕倒在地才好容易挨到下车。

    这边还靠着个学校,什么大学我一直也没看清楚,反正是个不入流的野鸡大学。

    房东马老板长马老板短的叫着,让我很不自在,弄的我好象真趁多少钱似的。自家的事自己最清楚,我一共没多少积蓄,这次是全取出来,交上房租,剩下的钱全是些零碎。

    因为晚上老胡那边有酒局,房东留吃饭我便推辞了。挨个询问一番,确定这些老人身体无恙,我也没过多停留。天已傍晚,回去车上要安静许多。大部分是附近那个学校的学生,下课之后三两人一起去市区转转,或是小情侣干脆在市区租的房子。

    顺路回趟家,把铜简,以及当初被河马塞裤裆的那把打魂钉一并带上。

    下午出门我给河马留过条子,约好晚上直接在老胡那见。

    天色将黑,文化市场依然火热,街面内外不少店铺之中仍是人头涌动。卖的东西也是五花八门,从小猫小狗等宠物,到书籍字画等玩赏应有尽有。

    开门面的多在门口放些书本,以示本店买卖正经,只为书店,到时候文化局派人来查,也好应对。

    但摆摊的则比较张扬,弄张破报纸一铺,上面放几样瓷器,拉住人就和你侃这是哪年哪年的古董,这是他们家祖传多少代多少的宝贝。反正这类散摊也没个固定地方,有人来查卷起东西就能跑,没什么好担心的。

    对于文化市场里流传的古董玩意,生活在济南这么多年,我也有些耳闻。据说假货占个十之八九,往往卖家和你吹的云山雾照,张嘴不是乾隆就是慈禧,好象紫禁城就他们家后花园,爱怎么拿怎么拿。这还是好的,毕竟清朝的东西全是些小物件小玩意,再怎么狠吹,价钱也有一定限制。毕竟除非是真金白银玛瑙翡翠这类真东西,其它的无非是图个说头,也就是背后的故事,年代越近越不值钱。再黑点,干脆随便拿点破烂泥巴罐子,愣敢和你发毒誓说这是当年秦始皇的夜壶。总之就是骗子,假东西多,真东西少,手里那些个所谓的古董成本低廉,也不用开张,一个月卖上三两样保管够吃够喝。

    不过话要分两头说,有假自然也有真,只是少。想来这里买古董,没点眼力劲儿,只能等着挨宰吧。真东西哪来的?以前一直以为大概是家里传下来的宝贝,仔细想想也不太对,家里传的好玩意能有几样?再一个,要真是祖传的,一般人能舍得卖?

    认识老胡他们一伙人,忽然明白,闹半天这套东西,全是土壳儿子里掏出来的。

    听人说过,正经行货,动辄便是几万几十万成交。特别是些地下有点年头的东西,随便拿出一样,可能看着不起眼,若是能遇见好买家,可能你就凭这么一样物件便一夜暴富。

    挤过人流走入老胡“书店”。也是奇怪,别家人都不少,偏偏他这连个看客也没有。

    上次听他说是因为这东西出手的少,能出手的必然是真玩意,不是老主顾或者行家,一般胡乱买两样寻开心的不来他这儿。他这话我也没当真,可能他手里有几样真东西,不过假东西恐怕更多,不然上次那找上门的是怎么个情况。

    店里广老胡一个人坐那打盹,其它几位包括河马全没在其中。

    我上去打个招呼,“吆,胡爷,今儿个怎么就你一人啊。”

    “可不是吗。你那胖哥们早来了,大金牙拉着他和王胖子去西边收东西,长长眼力。”

    老胡递给我个小马扎坐下等着。

    我和他客套两句,直奔主题。

    先是取出铜简给他观瞧,这套东西死沉,被我用黑塑料袋裹好,提来一路,半个肩膀头子都发麻。

    老胡拿起几片在手中把玩片刻,也没说出个究竟。

    “要论起瞧古董,咱们里面还得数大金牙,我也是半桶水,看也是个大概,细里说我还真摸不着门道。特别是这套天书,以前闻所未闻,昨天不是陈瞎子说起原由,恐怕咱们几个人加一块也看不出究竟。这么地吧,瞎子儿晚上一准过来噌饭,赶会大金牙他们也回来,咱们再拿出来研究研究。”

    “得来,本来还一件东西想让你帮着长长眼,看来一并等他们回来再说吧。”

    话虽然是这么讲,不过我还是把打魂钉拿出来给老胡看了看。

    老胡到底看清楚这是个什么东西,但跟铜简一样,论起详细,他也说不出个究竟。

    “这的确是件古物,说年头,怕是也不短吧?``````哎,你小子不地道啊。昨天不是号称没进过地宫吗,怎么今天又拿出这么个东西来。你可别糊弄我说这你们家祖传的,看古董我不算内行,不过这基本常识还是有的。瞧见上面那铜花绿茧子没有,没在地下埋点日子,绝对到不了这个程度。”

    说完老胡还冲我得意的笑起来。

    大概他也是看出我的意思,昨天为什么不说,昨天还没决定跟他们干,今天拿这个出来,也是表明我的意思。

    “瞧见没有。我路上还想来着。拿出来,你准说我昨天坑你。其实吧,我昨天还真没蒙你,我的确没主动盗过墓。这东西也是偶然得来。”

    其后我把当日在穗县大山之中,一系列诡异的经历全盘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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