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特殊的印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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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间散盗多为舅舅外甥,弟弟哥哥这样的搭档,再不济也得是关系够铁的朋友,为的就是怕黑吃黑。父子一般比较少,毕竟盗斗也不是什么太光彩的事儿,做老子的总要给儿子竖立一个榜样,保持自己的威严,极少会带着子嗣去盗墓。除此以外,盗墓损阴德,父子两代阴德耗尽,恐怕几代之内他们家也转不过运道来,这可是大忌。”

    老胡说的事我以前也从王爷爷那略有耳闻,现在想想王爷爷或许便是个盗墓老元勋,随即又想起些事情,于是开口说。

    “舅舅外甥能怎么样,父子又如何,自古至尽,为财为色,父子反目,子弑父,父杀子的还少吗?不过说到德,阴德即是阴宅得地,阳德即是阳宅得地,这与盗墓有什么关联,按风水来说,选块好地不正好能弥补弥补。”

    “小马说的不是没有道理,自古再财色之前,亲情也未必站的住脚。但我说过,那是民间散盗,民间散盗几乎不成体系,盗斗全是破坏是挖掘,入墓之后更是大肆拿取,根本没有规矩。不同与摸金校尉,摸金校尉自有鸡鸣狗叫不摸金,烛灭灯熄不开棺的规矩,延续千年除此之外更是不可尽取,进墓最多只拿三两样值钱的带出,另外一个摸金校尉一生一个墓只许进一次,如果敢破坏规矩,祖师爷一闭眼,索性不管你,墓中多变,怕是几条命都不够赔的。至于说到这个阴德阳德,小马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没错,挑块风水宝地,建房建墓,可以阳补生旺,阴补运道,甚至好的龙穴能保一族千年安危。世上的事总要分两头说,古时帝王将相哪个是乱埋乱葬的?一代君王上位,几乎第一件事便是寻找身后之地,耗费数年,乃至数十年才寻到一处得天时地利的绝佳方位。不过这得天时地利,未必就能得人和。生前机关算尽多损天理,身后想凭块风水龙脉便时来运转,多少有些牵强。多少朝代更迭,历史兴衰,岂能被风水左右,失人和,任你翻手遮天的能耐,风水宝穴也未必保的住你。而且这风水一门,也是两说,同样的宝地,有的人葬进去能后代兴旺发达,延绵不息,有的则恰恰相反。所以阴德阳德,不如自己行善积德。大奸大恶之人,不管死后生前,早晚会应一句话,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无非是早早晚晚罢了。所以盗墓之人也别太讲究这个损阴德不损阴德,你要是本就心术不正,不盗墓也早晚报应,你若是行的端正,盗墓又何妨?我刚才听王老弟说过,小马你可是拿钱去帮助别人,这是好事啊,还有什么可为可不为的?”

    老胡这家伙绕来绕去,还是回到了原点,说到底就是问我愿不愿意入伙。

    我取下脖子上的摸金符,放在桌上,“不知道这东西如果卖掉,能卖多少钱?”

    一旁的大金牙拿了过去,“摸金符主要是个象征意义,要论其价值,很难说,真的很难说,不过想卖高价几乎不可能``````恩?这是写的什么?”

    听大金牙如是问道,老胡把我的摸金符接在手中,仔细端相起来。河马,瞎子,王胖子三人拉的正欢,根本没搭理我们这边,我干脆凑到老胡旁边,问起其中详细来。

    “这摸金符跟你们的还不一样吗?”

    老胡又看一小会才答到,“三国时,摸金发丘本是一脉,同用寻龙定穴的法门,手法规矩也相差不多,几乎可以说成是同一门。特别是曹操自军中设立,摸金校尉,发丘中朗将等职以后,更是把摸金发丘编制在一个队伍里。总归发丘是发丘,摸金是摸金,信物也是各不相同,怎么一符上出现两行官文``````。”

    “老夫倒是听闻过此事一二。”

    正同河马等人侃的火热的瞎子也忽然凑了过来。

    “古时发丘摸金本为一家,只因行事目的不同,故而分成两门。后汉三国,曹孟德先设摸金校尉发丘中郎将等职,又收袁少掘子军兵士不下八百余人。已有两营规模,开山破墓无往不利。终归到底掘子军无非是些小卒,不入流。真正起主导作用的还是摸金发丘,而摸金为校尉,发丘为将官,其间等级高下依然有别。摸金有符,发丘有印,但发丘印一共一枚,发丘中郎将却是四人,印只能为一人所拿。除此之外几位发丘将军,也随同摸金校尉一般挂符倒斗。一般发丘所带符印者,只刻发丘二字,独一人一符例外。此人为摸金出身,后投入发丘门第,身富盗墓诸家所长,又通晓天地阴阳五行八卦之法,特被曹孟德赐予印篆有摸金发丘字样的符印。曹孟德百年之后,据说此人不但为曹孟德设计陵墓。更是发誓以己子孙后代,世世代代为曹孟德守墓护灵,以报答当年潦倒时,曹公知遇之恩。想来,眼下此符正是此人当年所有。”

    按瞎子的说法,这东西不应该流传到外人手里。那王爷爷必然是那位发丘将官的后人,捎带着河马也是,如此说来,我之前想法进一步得到证实,想是王爷爷当年也是个盗墓的老前辈。

    对于这个问题,我没再继续追问,而是把那枚特殊的摸金符给要了回来,重新带好。

    “那可难了,我这到底算摸金还是算发丘呢?”

    老胡哈哈一乐,“肯定是发丘,毕竟这符本来便是归发丘中郎将,讲究的就是这么个传承,你收的谁的信物,你便是哪一门的人。不过也无所谓,拜祖师爷,拜的都是曹操,用的法门也一并是寻龙定穴之术。”

    不知觉间,多喝了几杯,头脑逐渐不清醒起来。

    长谈许久,一顿饭直吃的红轮西坠,玉兔东升。等结帐相互告别,出来门外已是满天星斗。

    回去的路早已经没有公交车,酒汽上撞,我跟河马两人晕头晕脑的一路从英雄山溜达回去。

    路上只有河马在滔滔不绝的劝说着我,我一句话都没回他。

    只是一个人在思考。早听闻王侯墓中,往往一件陪葬品便价值连城,卖给行家,足够换来几套小别墅。其实我刚才坐在那的时候便已经想通,我是一个人,父母都走了,没什么牵挂,此事答应下来也没坏处。

    但河马不同,我准备晚上回去睡一觉,明天再来文化市场一趟,跟老胡他们细谈。

    我呢跟他们去倒斗,而河马则跟着大金牙,负责寻找买家,这样我两头都能放心些。

    如果出事,不至于牵连河马,他最多是从犯,一样的,我跟老胡他们毕竟不熟,别叫他们暗中耍点什么手段。有河马帮我看着价钱,还能少吃点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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