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小新,再來一杯!”
“不行了,我真的醉了,好辛苦。”
“不行,誰讓你不肯留下來。”
“對啊,這麼難得我們又聚到了一起,不許你再離開了。”
“不行啊,我的學生們都很喜歡我的,不能讓他們失望。”
“讓我們失望就行了嗎?”
“哎呀我說,小新你想教書,來我這兒教不就成了?我兒子泰熙他也快到要學習的時候了,你來當夫子好不?”
“好,不過我的學生怎麼辦呢?”
“把他們全都帶過來不就成了嗎?”
“對啊,把他們帶過來,來我這兒。”
“說是容易啊,他們是魏國人,這裡是秦國。”
“有啥難的?我明天,我明天就去把魏國打下來,那就沒分秦魏了。”
秦王、郭雄和小新三人,在桃園了結了義,喝酒已經喝到大醉了,開始胡言亂語了。
“報!”
一名傳令兵跑進了桃園,跪到秦王面前稟報說:“報告大王,魏國太陽神教教主率領著魏兵,向我國進攻了。”
“什麼!”秦王醒了醒,氣得站了起來,把酒杯往地上狠狠地摔了下去,呸的一聲說:“剛剛才說要把他給打下來,這麼快就來反擊了?我還未動手呢!”
郭雄酒也醒了,問秦王說:“大王,怎麼辦?讓我上戰場去。”
小新也站了起來,不過似乎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秦王皺了皺眉,對傳令兵說:“你馬上給我去醉鳳樓,把天師他們叫回來。還有,命人召丞相羅志,還有三軍參謀高宏。叫所有人到慶泰殿集中。
“是的。”傳令兵飛快地走了去。
“大哥,這……”郭雄見秦王把所有人都召來,認為是重大事情,卻不知秦王用意。
秦王笑了笑,說:“魏國舉國才十餘萬兵,而且武器裝備落後,不用擔心。把他們所有人召來,主要原因是想讓他們知道我跟你們結拜了。出兵這回事,等他們來到再談吧。”
說著秦王把酒杯撿起來,又倒了些酒,對郭雄和小新說:“我們再喝兩杯吧。”
卻見小新臉色跌青著。
“怎麼了,小新?喝太多了?”秦王問。
“不,大哥。我是魏國人吧?秦魏要交戰了,我怎麼好?”
秦王笑說:“你跟我結拜了,就是秦國人了。那魏國管他什麼呢?很快,魏國人也是秦國人了。”
小新點了點頭,可酒再也喝不下去了。
“駕!”太陽神教教主華向陽依然戴著他那蒼白色的面具,遮住了全臉,身披著火紅色的披風,穿著雪一樣白的,襯著金絲的長袍,騎在馬上,領著魏國的十萬大軍和太陽神教教徒,向咸陽的邊疆闖去。
“羅志,我來報仇了。當日的屈辱,我要你十萬倍奉還。”冷冷的面具背後,滿懷著沖天的忿恨。
跟在華向陽後方的是負責教裡軍事要務的火令主,他拍馬靠近華向陽,問:“教主不是說要準備再充分一點嗎?為什麼忽然間就要大舉進攻呢?”
華向陽冷冷地說:“火令主無需擔心,本教主自有主意。”
火令主應了聲是,續說:“士兵們對於忽然起兵,又要急攻感到有點困惑,士氣無法高漲,對行兵恐怕……”
華向陽說:“不戰而屈人之兵,才是上著。”
火令主滿腦子疑惑,華向陽帶著十幾萬人,每個都配備精良的刀槍劍戟,浩浩蕩蕩向秦國國境攻去,華向陽竟說出“不戰而屈人之兵”的話來。
“火令主不用掛憂,這一仗,必勝。”華向陽自信地說。
火令主也不多問,安靜地跟在華向陽身後,十幾萬魏兵壓到秦國的邊境去了。
由於魏國長年積弱,隔三五年就被秦國攻到國都大梁去,然後割地求和,以求一日安穩,所以秦國對魏國的戒心並不強,只有一萬餘的閒兵在魏秦邊界守備著。
咸陽宮裡,慶泰殿上,所有大臣已在殿裡,等候秦王的差遣。郭雄和小新站在秦王右側,敏代和泰熙側坐在秦王左側。秦王向眾臣介紹了他的兩位拜把兄弟,然後就開始討論魏國來犯的事情。
“眾卿對於魏國突然來犯,有什麼見解?”秦王問。
“稟大王……”一文官稟秦王說,“魏國積弱已久,按理不可能來犯,此次來犯,恐怕事有蹊蹺。”
秦王“唔”了一聲,表示同意。
“大王……”一武官對秦王說,“任他們有什麼蹊蹺,人數也只是十萬,而我大秦擁兵百萬,兵法科技更是他們望塵莫及,此次請任末將為先鋒,末將定必大破敵陣。”
秦王心裡打量著,想讓郭雄出戰,只要他一戰勝,就可以封他為將軍,秦王的兄弟,始終是將軍比戈兵伍長要好。秦王吱唔了一下,說:“此事……得從長計議。”羅志稟秦王說:“大王,我們何不派三軍參謀高宏領軍,戈兵伍長郭雄和戟兵伍長古傑為先鋒,領十萬兵,破魏軍?”羅志的話正中秦王的心意,秦王點點頭,說……
“且慢!”只聽殿外一雄渾的聲音傳來。眾人往殿門一看,只見一個滿身刀疤的大漢,腰見掛著一把金光閃閃的大刀,昂首挺胸,氣宇軒昂地踏進大殿。此人,正是秦國當前最威風的領軍人物,嬴氏宗親之首,嬴成。“大王萬歲。”嬴成走到王座前,向秦王行禮,那大刀閃著金光,若是嬴成動手要殺秦王,只是舉手之事。秦王上前扶起嬴成,笑著說,嬴大哥就不用行禮了。
嬴成問秦王說:“大王,上回打雍城山寨,大王說是國內事,若派我去,會失國威;這回是魏國來犯,是國際之事,為何不派我這個大將軍去應戰呢?”
秦王笑了笑說:“若是楚國、趙國來犯,或者我們去攻打他們,大哥您是肯定領軍的。但魏國這種……根本不成氣候,哪裡用得著大哥您呢?”
嬴成說:“自從嫪毐一役之後,我就再無用武之地了,刀……”說著嬴成拿起他的大刀看了看,也讓秦王看了看,“生銹了。”
秦王接過刀,仔細地看了看,笑著還給嬴成,說:“寶刀仍舊鋒利,大哥必定是天天勤練,日日琢磨。”
嬴成笑了笑,說:“當然,為的就是要為我秦效力。”
秦王想了想,說:“大哥,不如這樣吧。您已經位居最高,而且又是宗親之氏,此回再勝,我也獎不了您什麼。倒不如大哥您當監督,看著那些小的,讓他們拿拿實戰經驗。畢竟我們的敵人是六國,六個國家。到時一開始橫掃六合,大哥您就要忙著了,分身不瑕,正需要一些有才幹的下屬和新人來輔助。此戰對魏國,小事一樁,正好讓他們顯顯他們的能力,而大哥您就幫我去審視他們的才幹吧。”
嬴成聽後忙點頭稱是,問:“那麼,大王派誰當領軍呢?”
秦王說:“就按丞相的意思吧。三軍參謀高宏,雖然位高權重,但尚沒有實戰經驗,他既是李斯老師的高徒,這次擊退魏軍的任務,就交給他吧。高宏聽封!”
高宏立即出列跪下聽封:“我封你為護國將軍,領七萬步兵,三萬弩兵,兩萬騎兵,去擊潰無知的魏國。”
“微臣受封,謝大王。”高宏接過帥印,然後說:“大王,微臣尚有一良策。”
“哦?請說。”秦王說。
“微臣在軍中許久,知得軍中服役的士兵有不少是來自秦魏邊境,若此次派他們出戰,他們為了守衛家園,定必更加英勇。”高宏說。
“好,那麼點兵之事,也交由你負責吧。”秦王說。
“是的。微臣受命。”高宏說著退回列中。
“郭雄和古傑兩人雖是伍長,但有戰將之風,此回任潰敵先鋒,帶著你們的小隊,好好作戰。”秦王對郭雄和古傑說。
郭雄和古傑受命。
“嬴成大哥任此戰的監督,負責督視軍情,勞煩您了。”秦王對嬴成說。
“哪裡哪裡。”嬴成應道。
“明天馬上起兵,今夜請各位作充分準備,明日殺得他們片甲不留。退朝。”秦王揮一揮手,滿朝文武大呼萬歲。
“大王……”
“叫小聖或者大哥就可以了,兄弟間不用那麼拘緊。”秦王對小新說。
“是的。”小新說,“小雄二哥他馬上就要出戰替小聖大哥你效勞了。我留在這裡,不知幹什麼好。”
秦王微笑說:“剛剛你也有看到我的小泰熙吧?他雖然還小,但可以開始學東西了,你當他的老師好不?”
小新笑著說:“小泰熙他,一看就知道是個可造之才,而且舉止溫文,小小的年紀能有這樣的表現,將來一定是個王才。”
秦王說:“正是這樣,所以需要你這種王佐之才去教導他。”
小新推辭說:“不,謝小聖大哥的好意。我在魏國有一大群學生等著我回去。我還是準備一下行裝,明天跟隨小雄二哥出發吧。”
秦王阻止說:“兩國交戰中,你到邊境去是很危險的。你會武功嗎?”
“不。”小新回答說。
“那不就是,到那裡去,不就等於送死?最少也留到兩國交戰完畢,你再回去吧。”秦王一再勸說小新。
小新還是想回魏國去。
“到時候我不再強留你,好不?現在留你,一來是要確保你的安全,二來是要聚多年的手足之情,你就別推讓,留下吧。”秦王游說小新說。
“唔……好吧。”小新勉強答應。
“哈哈,這才是我的好兄弟啊。”秦王笑著搭著小新的肩膀,回到桃園賞花去。
夜裡,高宏正在自己的臥室裡收拾行李,在書架上一口氣拿下了《孫子兵法》、《六轁》和《李斯論兵》三部書,放在案上準備複閱。就在這時,案上的燭光飄了飄,閃了個人影。
“誰!”高宏喝道。
“逍遙谷中千年樹,千年樹下百歲人,百歲人手握金橘,金橘道出千世塵。”
“哦?九日子先生?”高宏說。
“正是。”九日子在窗前顯出身來,他依然瘦骨嶙峋,一股仙風。
“九日子先生深夜來訪,未知有何要事?”高宏問。
“你有聽過趙括的故事嗎?”九日子問。
“當然有聽過,那個紙上談兵的廢物。先生深夜來訪,就是要說他的故事嗎?”高宏問。
九日子笑了笑,說:“《孫子兵法》、《六轁》和你老師的書,都教了你什麼?”
“兵法啊。”
“唔,那你認為此戰的勝算,有多少?”九日子問。
“此戰必勝。”
“哦?為何?沒打就知道必勝了?”九日子又問。
“魏國十萬老弱殘兵,怎能敵我大秦十萬精銳部隊。”高宏有自信的說。
九日子笑了笑,問:“這老弱殘,你都看見了嗎?”
“不。用不著見。他們幾乎每年都為我國所敗,連喘氣的時間都沒有,要擊潰他們,只消動一根指頭。”高宏比劃著。
“老弱殘突然間起來反抗了。”九日子說。
“飛蛾撲火,自取滅亡。”高宏說。
“空穴來風,未必無因。”九日子說。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高宏說。
“呵呵,好。”九日子捋了捋他的羊鬍子,說:“此戰兇險,但願你能逢兇化吉,化險為夷。
高宏不屑,說:“謝先生好意。如果沒其他事的話,請先生回去吧,我明天要出征了。”
九日子轉身離去,臨走前留給了高宏一句話:“好好上路。”
郭雄家裡,芳芳為郭雄整理了行裝,放了在桌上。郭雄上前一把摟住芳芳,芳芳轉頭看看郭雄,只見郭雄兩眼深情地看著她,然後親了她的額一下。
“芳芳,雖然我們現在住的是小屋子。但距離好日子不遠了。”郭雄抱緊著芳芳說。
“傻瓜,能和你在一起,住小屋子也滿足了。”芳芳回應郭雄的話說。
郭雄說:“我現在是大王的兄弟,又被派為先鋒出征,此戰對著的是弱小的魏國,大王分明就是要提攜我。此戰歸來,我們就能高床軟枕、豐衣足食了。”
芳芳對郭雄說:“才剛到咸陽不久,你這麼快就要出征了,我……心裡有點擔心。”
郭雄笑了笑,對她說:“擔心什麼?莫說對手只是魏國,哪怕是趙國、楚國我也不怕啊。你忘了我有神技《百手大猿》嗎?你忘了我們當天在山寨勇破兩位赫赫有名的大將軍嗎?”
芳芳捏捏郭雄的鼻子,嗔說:“別忘了,那兩個將軍,一個是榮昇破的,另一個是吳耀阿核突破的。到你那次,就輸的慘兮兮了。”
郭雄也捏捏芳芳的鼻子,說:“真是的,你忘了我在你身邊,隻手擋下幾千支連弩射出來的箭嗎?天下間還有什麼人能有這種本事?”
芳芳哈哈一笑,說:“你最威風了,所以我才這麼……”說著芳芳臉紅起來,不說話了。
“所以你才什麼?你原來喜歡我威風嗎?”郭雄追問說。
“不,威風也喜歡,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更喜歡你的細心柔情。”芳芳臉漲紅著,兩眼不敢直視郭雄。
郭雄看著滿臉通紅的芳芳,歡喜得巴不得把她吞下肚子,使勁地抱著她,往她嘴上吻去。
“怎麼這樣?”芳芳還是害羞。
“今晚不這樣,就要等好多晚之後了。”郭雄說。
芳芳紅著臉,“嗯”了一聲。郭雄就吻了下去。
燈火熄了,這是出征前的良宵。
翌日天明,十二萬整齊的大秦精銳部隊,就往東方秦魏邊境出發了。
機關要術工匠龐應離開咸陽,往西向著他的故鄉蜀國已走了三天三夜。他坐在他研發的機關“開蓬跑車”上,日行百里,出了秦國邊境。可是他在出發前沒有檢查好機關,在出發的一瞬間,一個名叫“剎”的機關部件鬆脫了。沒有了這個機關,除非撞到樹上或者山上,否則沒辦法停下來。在車上準備的三天的乾糧,這天已經全數吃光了。距離回到蜀國找人解救他,還有一段漫長的歲月。恐怕到達蜀國之時,龐應已是一具餓殍了。雖然路上的人不少,但龐應來不及跟他們說話,就因為速度過高而離開他們遠了。龐應正苦惱著如何解困。
此時,在巴蜀往秦國的路上,走著一個樣貌驚奇的人。那人的頭髮全是鬈的,像萬條毒蛇縮蜷在他頭上。他的鼻子像鷹,卻扁扁的;他的眼睛很小,卻炯炯有神;他的耳朵尖尖的,向外翻。唯一正常的,是他的嘴。他骨格精奇,瘦骨嶙峋,看上去卻健步如飛、恐武有力。他走在往秦國的路上。遠遠地看見了駕著“開蓬跑車”的龐應。他打算向龐應問路。
“請問……”那人才開口,“開蓬跑車”就“呼”的一聲離開了。他回頭一看,已到遠處去了。
“豈有此理。我問不著他,怎麼去得到秦國。”
他向前走了兩步,越想越不對,於是回頭,邊喃喃說:“沒理由這麼沒理貌啊,怎麼也該停下來聽我問完再走啊。”於是他向“開蓬跑車”追上去。
“喂,請問到秦國的路怎麼走?”那人瞬間已追上了龐應,並且以同樣的速度跟“開蓬跑車”平排地跑著。
“你!你是什麼人!怎麼可能追得上我的‘開蓬跑車’?”龐應吃驚問。
“還好說,我問你又不回答,只好追上來了。你怎麼還不停下來,這麼沒禮貌。”那人說。
龐應苦笑說:“不是我不想停,而是停不下來。”
“是嗎?那我幫你停下來好嗎?”那人問龐應說。
“龐應又吃一驚,問:“你有辦法嗎?”
“簡單了。”那人答完,就加速跑到了“開蓬跑車”前方,再跑了一段距離,速度竟然能把“開蓬跑車”拋離。
“天啊,這是什麼人啊?”龐應大吃驚說。
“喂喂,該停了。”龐應只見那人伸出一隻手,正想擋著“開蓬跑車”。
“找死嗎他?”龐應閉起眼睛不敢看,心想那人會被撞得稀巴爛。
慢慢地,龐應感覺到“開蓬跑車”速度降低了,然後一陣子,停了下來。那人全程只用了一隻手,而且汗也沒留一滴,看起來一副輕鬆的樣子。
“停下來了。快告訴我怎麼去秦國吧。”那人問龐應說。
龐應目定口呆了好一陣子,才醒了過來,問:“你是神嗎?”
那人說:“不,我是人。”
然後那人問龐應說:“你是猩猩嗎?”
龐應怒說:“廢話。”
那人說:“我就知道你是猩猩,怎可能是人。”
龐應怒說:“廢話,我當然是人,我是蜀國的機關要術工匠龐應。”
那人恍然大悟說:“原來如此,蜀國人個個骨格精奇,難怪我認不出。”
龐應雖然覺得那人利害,但被說是猩猩一事實在惹火了他,所以他回敬那人問說:“你呢?是人不?怎麼看都不像。”
那人回答說:“我不是回答你了嗎?我是人,雖然長得不帥,但絕對不是猩猩。”
又提到了猩猩兩字,讓龐應火光大了,別過頭去不理那人。
那人見龐應怒了,說:“別生氣了,開開玩笑而已。看你剛才恍了一會兒,說點東西逗逗你,讓你清醒而已。”
龐應“哼”了一聲,問:“你是誰,要去秦國幹什麼?”
那人說:“書目一萬九千行,腳走十萬八千里,天下誰人不識余,余是神行佘太君。”
“佘太君?不是老女人嗎?”龐應趁機取笑那人。
那人說:“佘是我的姓,太是我的號,君是別人對我的尊稱。你沒聽過孟嘗君、信陵君、平原君、春申君這些君嗎?”
“有聽過,但佘太君絕對是女人名字。”龐應強硬地說。
那人說:“好好,跟我不熟的人尊稱我佘太君,你跟我熟,就叫我阿佘行了。”
龐應打量那人,說:“誰跟你熟?”
“我救你一命,你跟我不熟?”佘太君反問。
龐應看在救命之恩一事,就不再嗆佘太君了。
“嗯。那你到秦國幹什麼?”
“聽說秦國出了位將要統一天下的聖君,我要去拜訪他。還有隱居在逍遙谷的逍遙七賢。”佘太君說。
“逍遙七賢?我從來沒聽過秦國有這些人物。”龐應說。
“你不知道也不奇怪,他們隱居了很久,還存不存在尚是未知之數。我是個喜歡廣交朋友的人,所以才想去拜訪他們。”佘太君說。
“那麼是七個什麼樣的人呢?”
佘太君解釋說:“據說是七位分別來自齊、楚、燕、韓、趙、魏、秦的賢人,每個人都有他們的聖賢之處。只是他們不問世事,隱居在逍遙谷裡。”
龐應說:“莫說他們。我在秦國這麼久,連逍遙谷都未曾聽說過。”
佘太君說:“就是因為這麼神秘,我才想去結交一下。好了,說半天了,秦國到底怎麼去?”
龐應指著往東的路,說:“一路向東,以你的步速,很快就到了。”
“哦。我喜歡慢慢地走,不要錯過每個值得結交的人。謝了。”佘太君說著,就往東邊走去。
“慢著。”龐應喊停佘太君。
佘太君回頭問:“怎麼了?這麼快就捨不得我了?君子之交淡如水啊,你我若是有緣,會再見的。”
龐應搖頭說:“不是。是想請你幫個忙。”
“什麼忙?”
“我的機關掉了一個部件,所以才停不下來,你能幫我找一根這樣這樣形狀的木頭嗎?”龐應用手比劃著,續說:“以你的速度,應該很快可以找到的,感謝你了。”
佘太君說:“朋友有難,是應該兩脇插刀的,好,你等等,我去去就來。”說著,就像風一樣消失了踪影。
約一柱香的時間,佘太君回來了,有一點喘氣,手中握著一根木頭,問龐應說:“這根可以嗎?”
龐應接過木頭,越看越眼熟,翻過背面一看,赫然寫著一個“剎”字,正是他離開咸陽時鬆脫的那部件。龐應吃了一驚,冒了一陣冷汗。從咸陽到這裡,他的“開蓬跑車”也要走三天三夜,騎馬要十幾天,走路要幾十天。這佘太君用跑的,竟然來回只用了一柱香的時間。
龐應問:“你在哪裡找到的?”
“咸陽城門外的草叢裡。”佘太君回答說。
龐應說:“那裡就是秦國的國都,秦王就住在那裡。”
佘太君“哦”了一聲,笑了笑,說:“謝謝指路。”然後就告別龐應,向東慢慢地,一步一步地走去。
龐應也回到他的“開蓬跑車”,把“剎”裝好。開動了。佘太君在龐應的腦海裡留下了十萬分深刻的印象:“人能超越機關,而且比機關更勝十倍。”從前的他,認為人不夠好,所以才需要機關,機關能幫助人,人得依靠機關,所以他才窮一生的精力去研究機關。此次的偶遇,徹底地推翻了他的想法,使他惘然了。“我此行回蜀國……真的有得著嗎?”龐應懷著這樣的心情,繼續踏上了回鄉的路途。
深夜的秦宮裡,小新獨自一人坐在客室的門外,仰首望著星空,回想著當年他和秦王還有郭雄在河邊嬉戲的日子。他空嘆一下,感慨往事已逝。從前的小聖,已是當今的秦王,從前的郭雄,將是明日的大將軍,而他呢?從前的他,起碼有個家,如今的他,除了在魏國有間私塾,還有什麼?秦魏還打起仗來,看來魏國被滅是無可避免的事實,那他的私塾,也快成泡影了。雖然在這裡有他的兩個兄弟,但似乎顯得跟他們有點格格不入。小新他,還是想念著魏國,想念著趙國,想念著從前。
“嗖”!“卡卡卡”。一連串怪聲從小新背後傳來。小新回頭一看,看見一個青色的發光的,青面獠牙的面孔,在牆角凝視住他。他打了一個寒顫,馬上揉了揉眼睛,再看,那個東西已經不在了,消失了。
“是幻覺嗎?”小新心想。
“看錯的話,聲音總不是幻聽啊。”他越想越心寒,想到那牆角去看看,腳卻有點震。
“還是回房間去吧。”小新走進房間,把衣櫃門打開檢查過,把書桌底檢查過,把床底也檢查過,確定沒人也沒有奇怪的事情。然後他就把門鎖緊,躺了在床上,蓋好被子,卻不吹熄蠟燭。
“卡卡卡”。門外又傳來了怪聲。
小新往窗前一看,看見一個圓圓的影子,有人一般高,在窗前停留了一陣子,然後就“嗖”的一聲,消失了。在床上的小新,是有點害怕,但最可怕的事情他都見識過了,這他就不憂心了。很快地,他睡著了。
次日日間,秦宮裡就傳遍了宮裡有鬼的消息。
“真的嚇死我了。”
“怎麼樣?”
“昨天晚上,在寢室裡,看見一個圓圓的影子飄過,出門一看,那東西回過頭來,青面獠牙的,剎是恐怖!”
“哇,你還敢出門去看啊?我的話早就嚇得躲在被窩裡了。”
“我還小事呢。聽說小恬她嚇病了。”
“小恬?啊!昨晚她在御膳房裡當夜更。怎麼樣?那鬼到御膳房了?”
“就是啊。聽說,那鬼張開血盤大口,想要把小恬吃掉,好在小恬拿起了一盤雞,塞住了那鬼的口,再趁機跑了出來。據說她嚇得尿到一裙子了。”
“那鬼呢?最後怎麼樣?”
“聽說小恬大喊救命,附近有宮女聽到,扶了她在一旁,小恬還拼命地指著御膳房。但那宮女到御膳房裡看,半個影子都沒看到,甚至連那盤雞也不見了,只留下一個乾乾淨淨的碟子。”
“哎呀,別再說了,我聽到毛孔都竪起來了。”
“真糟糕!王宮裡有鬼了,以後日子怎麼過啊!”
宮女們在秦宮裡火紅火綠地討論著宮裡鬧鬼的事,事情還越傳越恐怖,越傳越鬼秘,讓聞者心寒,說者膽顫。
“混帳!”宮裡鬧鬼一事,很快就傳到了秦王的耳邊。
“我從來不相信鬼神之事,宮裡住了這麼久都平安無事,怎麼可能突然間鬧鬼了呢?”秦王生氣地說。
“大王,我想是有人在裝神弄鬼吧。”智髮對秦王說。
“天師有沒有占到什麼奇怪的卦?”秦王問。
智髮說:“兇卦是占到一卦,但應該跟鬧鬼的事不相干。”
秦王靜了一靜,問:“什麼兇卦?”
智髮說:“軍卦為兇。”“什麼?”
秦王吃了一驚,“與魏國一戰,竟然是兇卦?”
秦宮裡出現了神秘的鬼影,這到底是真鬼還是人為呢?無論如何,鬼鬼祟祟地出現在秦宮裡,定必是對秦宮不利。與魏國一戰,智髮占到了兇卦,事情又會怎樣發展呢?欲知後事如此,請看《盛秦英雄傳第三十九回箭在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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