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五章 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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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愣,转身看去,竟是一华服的妙龄少,十岁的年纪。薄薄的嘴唇,不小的丹凤眼上一双英气的浓眉。她身后有个丫鬟和一名随从,看她气质衣着,想不是什么简单人家。她向我走来,盯着我手中的怀表,自然地对老板道:“这怀表多少银子。”

  那老板赶忙出了柜台赔笑道:“这位姑姑您来晚了一步,这表已经有主儿了。”说完看了看我。

  那子带着不悦也看向我道:“我不管谁拿下了,东西还没出去,偏让我在这店里瞧见,就算没卖。”说完又看向老板扬眉道:“你这怀表也值不了几十两,我出一百两。”

  居然如此不讲理!我也来了气,将怀表顺手收进怀里,也扬声道:“就是我的了。”

  那子不料我会有此反应,有些气结道:“我是要定了,就是抢也得得到。”说完就见他身后的侍从上前一步。

  妙妙赶忙拉着我的袖子,我回头笑道:“这京畿重地,喧闹大街上当真会有人强抢别人私物么?”

  那子像是听了个笑话样:“掌柜的,二百两。”

  二百两?还真是钱多烧的,我见那老板已然动心,看着我笑道:“小姑娘,还是把表让给这个贵客吧。你的那点银子还不够给个零头。”

  那子见老板动摇了,不仅没露出得意的样子,反而一脸鄙夷。我心中好笑,定是个被宠坏的,偏挣些得不到的。老板见我没反应,急道:“若是不拿出来,姑娘这店可别想出去了。”

  我听他如此说,更是不爽。心中一动,仍旧不理那老板,掏出怀表,却攥在手中。笑对那子说:“这表既已是我的,我当然不会再退回。可您若是真的喜欢,就改由我手转让出去。”

  老板看我的反应好似被噎住般,心想我竟然抢走他的大生意,还吓唬我。那子却瞪了他一眼,转头问我:“你舍得?”

  我摇摇头:“不舍得,但从小起就并不是所有的东西都能得到。喜欢也可能是一时,既然让了你去,你若是十分喜欢便自然不会离弃这东西。何况我现在有与没有已经不是很重要了。”

  最后一句话多少有点惆怅。

  说完,将怀表掂到她面前,她有些疑惑,却也没再说什么。她身边的丫鬟马上递给我一张银票。我看着眼前的纸,摇摇头道:“我只了二十两买的。不要这么多。”

  那子不解道:“这本是你该得的。”

  我叹了口气,假装无奈道:“这样啊,可我只要我的二十两,剩下的……”说道这,环视下屋中的东西,笑对还有怒气的老板道:“也不能让掌柜的您陪了不是,这剩下的银子就挑些个大的,便宜的,粹实的,我统统带走。”

  虽然不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可一听还能有钱赚,马上就换了副恶心的笑颜,吩咐着挑货。那子似乎仍旧不明白我究竟要干什么。我冲她笑着眨眨眼,她倒是一愣。趁着掌柜的在挑货的时候,我低声和妙妙吩咐了几句,那丫头听了倒是开心得很。

  没过多长时间,看见掌柜的带着个小童,搬着一堆大瓶大罐的出来,我上前一看,倒真是个奸商,这些破碎玩意加起来也不过几十两银子,不过倒是正和我意。

  我点点头表示满意,那子显然也看出东西水分太大,皱眉刚要开口。我制止道:“这门口路窄,我们还是都出去等下吧。”说完还回头冲妙妙刻意道:“你看着点,别出错了。”

  出得店门,听妙妙在里面大声喊道:“小心点,若是撞坏了,可得陪一百八十两银子呢。”掌柜的忙道:“不会,不会。”

  刚刚说完,就听见里面传来“啊!乒乓!叮咣!”的声音,紧接着就是掌柜撕心裂肺般地嘶吼道:“我的祖宗耶!全毁咧——!”

  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妙妙干得好。那子已然明白我的把戏,也不笑了出来,还边笑边跺脚道:“活该!”我看着她,这样的大家闺秀竟毫不保留举止,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娇纵和傲气。

  还不至于此,我们对着,越笑越停不下。她顺手捡起地上的一块别车轮的石头,拉着我像店里走去,后面的丫鬟一个劲儿地喊:“福晋,您等等。”福晋?我转头看着一手拉着我,一手拿着石头的子,居然是谁家的福晋啊?怕是一天有得闹了。

  进到门口,看见屋中的货架无一例外地倒下了,不料竟有这么完的结果,妙妙这丫鬟还真会趁乱行事,不对她赞赏地一笑。她也笑笑,接着对跪在一片狼藉中吼叫的掌柜喊道:“你们怎么搞得?说了小心,还摔坏!180两,一分不少地陪吧!”

  掌柜的气得浑身发抖,却万分无奈,我顺手取走了放在柜台上的那两张银票。掌柜的看见我拿走银票,马上像受刺激似的要冲过来。可惜一块石头正好不好地砸在他头上,晕倒前我还在他面前笑笑晃了晃银票。“势力大奸商,自作孽不可活!”说完,抬头看看身边的子,拍拍手笑道:“幸好你有准备,砸得真准,不过还真是默契。”

  她也笑着死劲儿点头:“我射箭比这准多了。”边说边向外走。留下那个还坐在原地莫名其妙崴到脚的小童和晕倒在地的老板。

  出得店门,我笑笑看着眼前的子,还真是有格,这样的子在这是不多。她也笑看着我道:“好久没有打过架了。真是开心。最讨厌这样的势力小人。要是以前,我一定饶不了他!”

  我笑笑,想到那老板似乎没怎么惹到过她。不过打都打了,还计较什么。看着她与刚见时南辕北辙的样子,更加确信,第一印象绝不可信。像她这样一个子,了解了才知道可爱之处。突然有种在现代教到朋友一样,不绝脱口道:“我叫钮祜禄&8226;前钱,你呢?”

  她怔住一下,随即开朗笑道:“郭络罗&8226;尚菁。”

  她身后的丫鬟轻声提醒道:“福晋,天不早了。八爷怕是该回府了。要是回去见不到您,该是着急了。”

  尚菁听了她的话,露出甜蜜的笑容,又突然想起什么的似的,掏出怀表冲我笑笑:“我比你年长几岁,这表本不该与你争。可我找了好久,终于见到个相似的。你这个情,我记下了。”

  我笑着摇摇头:“只是块怀表而已,既然对有特殊的意义,就更是值得了。况且,一块表带来的乐趣不只于此呢。”

  尚菁点点头,想是也想到刚才掌柜的狼狈相,忍不住笑出声来,很是同意我的话:“我本有个子,子与你很是相近,只是日前嫁去了蒙古。不过认识了你,倒是想到了她,你就叫我菁吧。”说完,她看了看手中怀表笑道,“该是时候回去了。”

  尚菁的马车缓缓驶出视线,不咧嘴开怀。果真是安亲王的外孙,八贝勒的嫡福晋。真是百闻不如一见。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