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来到农历二十四个节气中的小寒了,但是,合肥 的冬天至今仍然没有下雪的迹象。仅仅只是阴沉沉的灰色天空而已。可我却依旧感觉到了相当地心寒,为什么呢?当然还是那个不得不提、老生常谈的房子――丁香家园喽。
今天早晨的九十点钟,我给母亲打电话,声明续交房款的事情。她倒是沉得住气,命令我把我的所谓的找到工作以后交押金的发票拿给她看,她才会交房子的钱。这一招真是例不虚发,百发百中。让我上哪儿去搞一张来呢?简直强人所难,她声明,反正看不到我的工作押金的发票就不会交房子的钱,想要以物易物。其实,这个样子我也很无奈的,可那又能怎么办呢?无力自拔了!
我弄不明白,这两件事怎么混为一谈呢?她说,怕我没有工作肯定要卖房子的。她就那么了解我吗?了如指掌?你一天不交钱,我们也就一天拿不到房钥匙!干嘛要把房子跟我的工作混淆?你根本就不希望我存在,这样就皆大欢喜了,天下太平了!你的心里就是这样想的吗?天理良心!
柏小幸亏不是杜鲁门总统呢,杜鲁门总统的胞弟不也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地道农民吗?在记者采访他母亲说:“尊敬的女士,您的儿子当选为美国总统,您一定感到非常骄傲吧?!”他的母亲亦立刻回答道:“噢,是的,没错。但是我的另外一个儿子我也同样地感到自豪,他此刻正在地里翻土豆呢!”
世界上哪会真的有好事成双的事情啊?!你也绝对没有杜鲁门总统的母亲那么崇高伟大!柏小讲你是世界上的最好的妈妈?言过其实了吧?
现在,刚刚当选的奥巴马总统,据说,他的同父异母的弟弟在我们中国的深圳平淡无奇地呆了七年光阴,还娶了一个华裔女子为妻。由此可见,伟大的人与渺小的人相比,前者又有什么了不起的?
人人生而平等,我只是简单地活着,并不是别的什么,为什么你这样咄咄逼人?又或者是因为我们彼此之间的积怨太深,不可能再冰释前嫌了。
你的眼泪永远不会为我而流,你此时此刻恐怕都巴不得我去自裁吧?我是你的包袱!沉重的包袱!
连小寒都远远不如你们让我更加地感到心寒呢?天寒地冻,却比不上人心的寒冷。
然而,马上我就快要大难临头了!
果不其然,我的预感相当地准确。当然是预料坏事贼准,好事不准。在下午三点半以后,我的母亲突然在外面“咚咚”作响地敲着门,完全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我几乎快要疯掉了!她现在怎么总是这么出其不意、乘其不备?
然后,便是一番长篇大论,阶级斗争,批斗大会。
她说听到我正在讲妹妹的尊姓大名――柏小,难道她已经不叫这个名字了吗?我怎么都不知道呢?否则的话,我对她的称呼又有什么不对吗?她有多么地崇高伟大?连名字都不能提了?那我应该怎么敬称她呢?你来告诉我!
她总不能更名改为百里小吧?没错,那可是你的亲生父亲百里天元之姓?莫非你真的疯掉了吗?难道在你的眼中,柏小就是这样地神圣而不可侵犯,她便是被你捧得高高在上的图腾,我却是被你踩在脚底下的粪土。对你而言,我和妹妹,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完全不能互相比拟,天差地别,相距甚远。
另外,二号的晚上,奶奶劝我把房子给妹妹,我虽然心疼,但是最终还是答应了。其实我的本意,即是起先顺着爷爷的意思,表面上不同意房产证让父母亲保管,让奶奶爷爷来保管,等到二老百年之后,便过户给妹妹。他们两个人的年纪也都不算小了!
因为,我很清楚,爷爷的心中只有我一个人,如果我执意把房产证过户给妹妹,他将永不瞑目。他早已说过了,“小小早已经有了一套房子,两套都给她,你怎么办呢?你以后住在哪儿呢?”
你们知道吗?把房子给妹妹,我是完全没有意见的,甚至于,这就是我的想法!我的初衷!你能满意了吧?
但是又不忍爷爷过于伤心,才会天天都在爷爷的面前马不停蹄地这样“柏小”长、“柏小”短地叫着,醉翁之意不在酒,是希望爷爷能够回心转意,改变主张,猛然想起来,他的房子以及他的房产证,房主是他――柏胜,如果过户给小孙女的话,便是他柏胜的嫡亲孙女――柏小。因为她才姓柏,名正言顺,理所当然。我为了启发他这个连自己的姓名都不会写的、无可救药的老文盲,甚至还讲到了兰奶奶的孙子兰人杰。
我对他常常说道:“房产证以前是兰爷爷的名字兰衡,后来拆迁的时候我看到公示栏上面是兰人杰的名字。”
爷爷问我:“原来不是那个孙女唐宁啊?我一直以为兰家的房子过户给了她呢!”
我赶紧说:“因为小杰姓兰,他是兰爷爷的嫡孙嘛!唐宁却是外孙女,又姓唐!兰家的产业自然要归于姓兰的喽。就好像房产证上面本来是你的名字柏胜,以后换成我妹妹柏小的一样。”
我错了吗?我完全没错!我问心无愧!即使是你们交的钱,爷爷奶奶也出了不少力气才买来房改房的呀,大家都有功劳,你怎么能把这些事实统统一笔抹杀掉呢?只会自夸?
母亲又说,我没有工作便会变卖房子,还听见我在谈论房价。那是爷爷在讲别人的房子,六十二平方米要价二十三万的话,我才接着说了。但是,后来我也讲了,“不论多少钱,我们都不会卖的,要不然,我们住哪儿?卖房子去睡大街吗?还影响市容呢!”
你没有接着听下去吗?那你为什么还要断章取义!
为了劝解爷爷早日放开心怀,我还不止一次地跟他谈起了自己并不熟悉的国法。我经常跟他在说着,“其实把房子过户给柏小也不错啊,她毕竟是我的亲妹妹。并且,事不宜迟,不如趁早在她结婚之前过户。这样,才是她的婚前财产,只能属于她个人所有。如果等到她结婚以后的话,那便是夫妻的共同财产了,妹妹只有一半的产权。那个洋鬼子也有份呐!”我却总是遭到你的抢白!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一刀两断又怎样?我从小没有你们的关心照顾不也长大成人了吗?你们显然并不是我的救世主!
没错,以后你要再想骂人的话,都找不到对象了。我不会接电话的。你们和我之间,彼此不满,积怨太深,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因为,我早已经受够 了!忍无可忍!我在你的眼中从来都是无足轻重的一个。轻于鸿毛!你的论点即是,不能挣钱的人就应该去死?现在,我们双方都轻松了,我们都解脱了!两不相欠?讲得很好!正中下怀,撒手更好!
遇人不淑,痴心错付!徒唤奈何?我们注定是无缘的人!
你凭什么跟爷爷斗争?你自己都是他抚养大的,要是没有他的话,哪有你来?你总是固执地认为爷爷不是你的亲生父亲,那也是你的母亲造成的恶果,爷爷并不是王老虎抢亲,他给奶奶寄去十块钱作为路费,奶奶就带着你屁颠屁颠地跑来了。你当时怎么不反抗呢?现在他们都做了五十多年的伴侣,老夫老妻了,就你还在耿耿于怀,实在是养不家的,我都在替爷爷叫屈,你既然始终不肯认同他是你的父亲,认为他有异心,猜忌他,伤害他,你这么地无情无义,他根本就不值!试问,他这一辈子,到底在为谁辛苦为谁忙呢?
你太过分了,这样做是不对的。指奸为奸,指盗为盗。爷爷难道还对不起你吗?扪心自问,你从他那里得到了多少?你本人曾经又付出过多少?良心?何为良心?你说说看,嗯?
爷爷当然也有错误,他不该病急乱投医,由于贫穷的缘故,找不到黄花闺女做老婆,就凑合地找个离妇,身边还带着一个几岁的小女孩。这个小女孩就是我的母亲,她在很长的时间里都不喊爷爷作爸爸,因为爷爷的确不是她的亲生父亲,她是人小心大,把亲生的父亲记得倒是十分清楚噢。
直到去年二月份,她还跟我和妹妹讲过,她甚至在打算去台湾寻找她的亲生父亲――那个前国民党高级军官。岂不荒唐?你可以恨奶奶,是她抛夫而去,但是爷爷又有何辜呢?你这样对待他,难道就是为父报仇?只因为他娶了你的妈妈,你还得喊他爸爸吗?
你感到自己的父亲冤枉?爷爷既然娶了你的母亲就得让他付出代价!是这样吗?如今,他早已为他当年的草率行事付出了惨痛的代价,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种下苦果,自己尝吧!你们之间不是缘分,却是罪孽多多。不过,做人要厚道,不做人,也要厚道!
你从来就没在乎过我的感受,你没把我当人看,你打心眼里面讨厌我,你当然认为所有的一切得由我来承担完全的责任喽。
我是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我什么都不是!我活在这个世上就是最大的错误,对吧?我正说到你的心坎里去了吧?那你当初又何必生我呢?抑或是,一切如你所言,我根本就不是你的亲生女儿吗?肯定没错,若是亲生的,笃定不会这样对我。你对小小难道也不是真心诚意的吗?讲到她,你就难过,你就连眼泪都要夺眶而出了。你就只会为她而笑泪满唇……
你不是早在十几年前就讲过了吗,没有我,你还有一个。
你还敢讲两不相欠的话,你真的对爷爷没有愧疚感吗?他虽然没有生下你,却也养育过你,你什么时候报答过他了?你怎么敢对我们讲这样绝情的话?两不相欠?哼哼!
仅仅就是因为我无法挣钱,你就准备将我给抛弃掉,叫我怎能不伤心?别说我并没有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就算我真的说了错话、做错事情,你便会立即把我打下十八层地狱,让我永生永世不得超生!只因为,你的心中没我。
又说,我们准备换成小套的话,无论换成换不成都不要再去找她们。你干得好事,半吊子!给我们小鞋穿。你以为别人光讲我们不顶龙啊?每次盖章、签字、按手印,你都在现场,你也跑不 掉!人家不过讲我们全部都是不顶龙的罢了!你自然也难辞其咎!
我们这次彻底玩完了!恩断义绝,就在今天!相见无期!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