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杜撰小说故事的第二篇――《肖匀儿》。当然现在还未能完成,因为生活中的压力实在太多太多了,现在的我仍然还是那个白嬉,不是肖匀儿。
今天是元月四号,刚才我的母亲打来电话,还不肯跟爷爷说话,非要我重新打过去给她,爷爷打电话他们都不接。偏偏只对我情有独钟,我为了未来的房子着想,不得不遵命。
结果可想而知,被教训得体无完肤、根本就一钱不值。听得我简直连一丁点儿脾气也没有了。就像是警察正在训斥罪犯那样,一方义正词严、理直气壮,一方却俯首贴耳,惟命是从。我真是活得太窝囊了,没有一点点的尊严与人格,也许,只有有钱人才够资格谈及这些吧,衣食足而知荣辱。像我这么没用的废物点心,哪敢妄想?荣辱不惊,不过是一句可笑的托辞罢了。
她当然首先便要关心一下我的工作问题喽,说我连一分钱挣不来,罪大恶极,葬德,在花爷爷的棺材本。人家七十岁以上的老年人都买好墓地了,只有爷爷,用棺材本在养活着奶奶与我,他养活奶奶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养活我却完全没道理。
也许,整个世界上,就只有爷爷及奶奶是全心全意爱我的,他们对我疼爱有加,关怀备至。除此以外,再无第三个人会如此怜惜我了,说到他们俩,我是幸运的;可是反之,离开他们两个人,我便是不幸的。而且非常地不幸。
好像我真的就是臭哄哄的一样,讨人厌弃,令人指背。没错,爷爷是很惯我,譬如,像这么冷的天气,房间里面都冻手冻脚的,爷爷依然跑去几站路远的地方给我买馄饨吃,他就是这样一如既往地宠着我,溺爱我,并不是谁强迫他这么做的,他自己心甘情愿,习以为常,也算天经地义了。你说,人家都讲我是在吃爷爷的棺材本,批我葬德的话,我也认了。但我是为了自己而活的人,不会在乎任何人的议论与看法,是的,我行我素,那又怎么样呢?
电话打了二十一分钟,花我的,不对,是爷爷的票子,你这样做就算孝顺了吗?自己不正,怎能正人?
况且,这个人世间,本来就是有善有恶的,既然有真善美,便肯定亦有假恶丑的存在,存在即合理。
我不是耶稣,不是为爱而生的人;也不是玛丽莲梦露,那个为美而生的人。更加未曾为情所困,我绝对不会那么地傻里傻气。
说奶奶想让我做她的陪葬?就是指――殉葬品,是这个意思吧?叫我跟奶奶一起归西。又说什么,奶奶只要再多活一天,我便晚挣一天的钱。难道说,她八九十岁的老人家,还是个常年病患,真的不需要家人的关照吗?找保姆吧,没钱。舍我其谁?莫非我去打工,你来照顾她的生活起居?你又关心过谁了?你会嫌弃她,即使她是你的亲生母亲,你还嫌她脏呢!不是么?没冤枉你吧?
还说爷爷一个月的养老金起码都有两千块钱,说我对她笃定少报了一半。我说只有一千,并且惊讶怎么可能有两千块钱那么多?她却武断地说 我在胡扯八道,又接着说爷爷拿一千块钱,压根连老鬼都不会相信的。天哪,我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应该继续地混下去呢?我真的难以承受这些莫须有的罪名了。一切全都为了钱!
ALLFORMONEY!有钱走遍天下,无钱寸步难行。
无故寻愁觅恨,有时似傻如狂。纵然生得好皮囊,腹内原来草莽。潦倒不通世务,愚顽怕读文章。行为偏僻性乖张,那管世人诽谤!
富贵不知乐业,贫穷难耐凄凉。可怜辜负好韶光,于国于家无望。天下无能第一,古今不肖无双。寄言纨绔与膏粱:莫效此儿形状!
这些评语本来是用来批判皇亲国舅贾宝玉的,但是现在对我来说却是再恰当不过了。我的确是很不争气,不思进取、不务正业、不会挣钱。然而,事已至此,夫复何言?但是,究竟我应该怎么办呢?如何自处?情何以堪?我都要无地自容了。
比如,这次的丁香家园。继前年的十二月份我们业已交过的四万多块钱以后,今年仍旧需要再次上交三万五千七百六十九块钱补房子的差价,如果我还能有一点余钱的话,就完全可以掏钱出来埋单。但我没有,早在去年的这个时候我早已经倾囊而出了,如今是无论如何也拿不出来了。我真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这么倒霉?百无一用是书生!
坦白说,我其实是个不错的人,也从来没坏到哪儿去,偏偏就是时不我予,永远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难道真是――幸与不幸,只在一念之间吗?
我早已感到心力交瘁了,虽然之前在去年的五月份去市劳动局定期举办的电脑短期培训班上课的时候,居然有人问我是不是还在学校里面上学?也有人猜测我的年龄大概是二十二三岁!
可是我听过以后都觉得脸红心跳,曾经在十几岁的青春岁月以为自己肯定不会活到三十岁那么老的。因为那时候总是认为,以后的岁月似乎离我太遥远了,仿佛遥遥无期、遥不可及。
现如今,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的我,由于一事无成的缘故,不得不受制于人,就像个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想要咸鱼翻身,恐怕已经无望了。
小姑独处,倒是很享受的,单身的最大优点便是自由自在、无牵无挂!
这该死的另一半,你究竟在哪里?我一个人已经再也无法承受这些来自于物质上和精神上的双重压力了,遭到了现实生活中的很多重创,我早已一蹶不振、无力自拔了。
我没有勇气让一切重来,在我这一副貌似仍然年纪轻轻、实际上却已经青春不再的鲜活的面庞之中,根本已是无可奈何花落去,为伊消得人憔悴。
神啊,救救我吧!我快要支撑不住了!昨天上午,爷爷也在不停地规劝我要对工作与婚姻两个方面的问题采取――将就、迁就、屈就,凭什么?心好不用吃斋,命好不用学乖!我天生的骄傲,性格是与生俱来的,怎么能随便更改呢?恕我难以从命,这些劝导对我而言,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我实在受够了!难不成,天下无能第一,古今不肖无双的我,只能以死谢世?
这个样子的话,我又怎么对得起爷爷和奶 奶呢?他们两位男主外女主内,一起同心协力,把我从小拉扯到大,你说,他们容易吗?前些天,我突发奇想,帮奶奶和爷爷两位老人家也在新浪申请了两个免费的邮箱。连博客内容也全部由我代劳的,其实我的想法很简单,只是希望在这个瞬息万变的世界上能为他们留下一些生命的印记。雁过留声,人过留名。
但愿他们会跟我有心电感应,因为,我是他们一手带大的。也许他们永远都不会知道,我有多爱他们。比他们已经知道的更多!
我很怕我的父母亲,尤其是母亲,我简直如同耗子见到猫一样,一向都是如此的,已经不能改变了。在他们的面前,我自惭形秽,仿佛天生相克,是我的克星。总是把我扁得狗血淋头、惨不忍睹。也不知道有多么地熊,要多熊有多熊!
我就是弄不明白,如果我真的是触犯了国法的犯罪分子,为什么至今没有受到国法论处?要杀要剐,全都认了。只是可惜,我还不算罪犯,连个嫌疑犯都算不上呐。穷,的确是一种犯罪行为,但是又不受法律的管辖范围之内,你叫我晚上睡在床上摸摸我自己的良心?我这样并没有犯法,不算千古罪人!你只能让我扪心自问而已,独独不能把我送交给庄严肃穆的国法。
我或许是你的罪犯,但却不是国家的罪犯。你不能私设公堂吧?准备去找人借钱?先前已经借过两万块钱了?你才胡说八道呢!一会儿说到银行去取钱,一会儿又说找别人借钱,究竟那一句是真的,哪一句又是假的呢?你不相信我,我也不相信你呀!你怕房子的产权归到我的名下,我便会把它给贱卖掉了;我自然也更加地担心着,房产证由你保管的话,我即将被扫地出门!
尤其是柏小现在有了美国佬作朋友,搞不好哪一天,她还真会带着一个陌生的洋鬼子跑来把我赶走呐。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毕竟,我们之间的心结实在太深了,深到彼此都很有诚意想冰释前嫌,实际上却又无论怎么样地努力也始终做不到的,完全无能为力。
事到如今,我不怨任何人,要怪的话,就怪自己的命运吧,谁叫我闭着眼睛投胎?不知道三思而行?要是投胎到贵族、资本家的家里,结果就绝对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了。――仿佛众矢之的,一无是处,穷途末路,真乃可悲至极!难以自拔!
我们从外表上看起来就不是同心同德的一家人,我们都在互相猜忌着,却不会信任对方。彼此都是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前面的那一秒钟才刚刚建立起来的热情似火,温情脉脉,后面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就化为乌有、荡然无存了。
我只会对对我忠诚的人忠诚,不会一厢情愿,自作多情。我们都没有错,错在我们不该成为有名无实的一家人,这样的确是很别扭的,我本人对此也颇有同感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句话,确实言之有理,我赞成极了。
每个人都有权利活着,当然这些人其中也包括鄙人在内。真的搞不清楚,十几年前我拼命地想要去死,却怎么也没能成功。如今随着年纪的增长,知道不再能耍小孩子的脾气了,还得坚强地活下去,直面惨淡的人生。
二号的晚上十一点钟,奶奶在床上劝我把丁香家园的房子让给妹妹,叫我忍痛割爱,我虽然躲在被窝里面泪流满面,但也答应了,我不是个无情的人,反而受到了母亲的严厉谴责,这对我完全是不公平的!THAT’SUNFAIR!
只有把房子给你保管,你才交钱,也就是说,把房子给柏小,你才会心满愿足,如愿以偿。因为,爷爷再过几个月马上就快要到九十岁了,他不可能与天同寿,作为房主,柏胜的房子自然归他的独生女儿――你,柏灵所有的喽。但是,在你的后面是谁?自然就是――柏小!
金江大厦的房子你不是口口声声讲过户给柏小了吗?此话当真,那我呢?我到底怎么办呢?说到工作,你也了解的,不过是高不成低不就。好工作,没有我的份,孬工作又干不了。为什么?那不是人干的事情,身心受损,得不偿失!
有人曾经在背后这样讲过的,她亦是个退休职工,如此说我道,“她不是找不到工作,她是找不到好工作!”“她长得又不丑。”
也有的人当着我的面表示过,“像她这种性格,只能花本钱开个小店,自己当小老板。人家现在都是送货上门的,不用去进货了,只要看着店面就行了。”
还有的人则更加直截了当了,说:“你想养活她没有百八十万的哪照啊?你家又没那么多的钱,只有叫她出去打工了,不要怕吃苦,年轻人嘛……”
听到了吗?我并非一钱不值,不会挣钱,不会花钱,全是你的想当然,天生我材必有用,你就等着看好吧!
没错,我很不服,我直到现在还 在想那件事情……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