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前一后进了大门,府上的侍卫上来回报,上午来了不少员,只因北洛王不在,都扫兴而归,礼部尚书亲自送来了金銮殿用剩下的透莹玉石,足有一人多高,沙蒙络也没兴趣理会这些,吩咐人收好,径直去了书房,坐在温暖舒适的虎皮大椅上,长出了口气,看了看站在门边,靠墙而立的沙蒙寒,虚弱一笑:“哥,坐吧,我们……好好谈谈……”
沙蒙寒这才就近拉了把椅子坐好。
看着二人中间从未出现的距离,沙蒙络苦笑:“哥,有必要做那么远吗?我又不是什瞄水猛兽。”
沙蒙寒脸一喜,如往常般来到沙蒙络旁边坐好,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沙蒙络上下打量了沙蒙寒良久,‘扑哧’一声,乐了,“哥,还真没看出来呀,我收回之前的话,你府里养的不是嫂子,是……是……”沙蒙络想了半天,愣是没想出一个适合的词来。
“这个……我似乎是需要先问下,哥哥办事的时候是在上还是在下?”沙蒙络一副八卦的样子,看在沙蒙寒眼里,却异常别扭。
“哥哥不要害羞嘛!难道哥哥是在下面地?”沙蒙络歪着头说出心里的猜测,沙蒙寒在旁边早已经头上冒汗,看来络儿是真的没事了。
“络儿真的不讨厌哥哥了?”沙蒙寒有点不敢相信地追问道。
“络儿从来没有讨厌过哥哥,下午的时候是有些失态,可是哥哥这么多年来隐瞒得如此严密,事情突然在我眼前发生,实在是太过震惊了。”沙蒙络有些埋怨,原来想兄弟二人是没有秘密的,看阑但自己有身世之谜,每个人都有自己要掩盖的东西呀。
“那络儿现在是接受了?以后会不会不再如以前般……“沙蒙寒低下头,声音微颤,却没有继续说下去。
“不会不会,我们是兄弟嘛,当然和外人不同,其实同相恋也不是不能理解的,哥哥千万不要自卑,这是一种正常的现象,既然我们无法决定自己的别,那么就有权决定我们恋人的别,这是很正常的,络儿可以理解。”沙蒙络怕沙蒙寒不相信般,急忙分析道。
“真的?”沙蒙寒狐疑地看着沙蒙络狂点头,才揶揄地笑了,笑容那叫一个灿烂,此时沙蒙络才知道自己似乎被耍了,跳起来直奔沙蒙寒,嘴里嘀咕道:“敢耍我,看爪。”沙蒙寒哈哈大笑着,接住整个身体都扑过来的沙蒙络,二人顿时闹成一团。
好半晌,沙蒙络才气喘吁吁地停止了玩闹,靠在沙蒙寒怀里,胸口上下起伏着,心中松了口气,连自己都不明白,刚才沙蒙寒表现得那么疏远的时候,心中竟然莫名地感到恐惧,难道是害怕沙蒙寒以后的不再理睬,或者是怕失去这个世界唯一的依靠?沙蒙络摇摇头,剔除心中的杂乱念头。
一抬头,才发现自己竟然习惯地靠在沙蒙寒怀里,这本没什么,可是一想到沙蒙寒喜欢的是男人,沙蒙络竟全身不自在起来,脸上一红,佯装不在意地站起身,转而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沙蒙寒笑看着沙蒙络盖弥彰的动作,也不揭破,只是沙蒙络红扑扑的脸蛋让沙蒙寒怎么也移不开目光,以前怎么就没发现络儿脸红起来是这么的娇媚好看,看来以后要多发掘一下络儿的不同之处才好。
沙蒙络自然不知道沙蒙寒心中打的什么主意,和沙蒙寒的隔阂消除了,心中的郁闷散了,心情也自然畅快起来。
“来人。”
“王爷!”
“去把父皇赐于我的透莹玉拇。”
两个侍卫答应一声,再次向库房跑去,心说,刚放进去,就要拿出来,这权贵的心思咱们做下人的就是猜不透,不过来络王府当差还是不错的,起码王爷还小,没那么多特殊嗜好,而且这络王看起来天真可爱的模样,总比那些个阴沉的主儿好伺候些吧。
“络儿要干什么?”沙蒙寒端起温热的茶水,优雅地喝了一口,问道。
沙蒙络眼看着沙蒙寒,以前怎么就没注意,哥哥长得还真不赖,二十岁的年纪,成熟中透着稳重,未来得及换下的天蓝衣裳烘托得肌肤莹润光泽,配合优雅迷人的动作,处处彰显着不凡,流线心身姿在衣袍的遮掩下仍透着感,爆发力十足。
沙蒙寒等了半天,然见回答,疑惑地抬头,正对上沙蒙络打量的目光,魅惑一笑,“络儿看够了吗?”
沙蒙络掩盖般地咳嗽两声,用手轻揉了揉鼻子,以掩饰刚才的尴尬,“络儿是在想给哥哥做件什么东西好。”
“做东西?”
“是啊,父皇赏赐了那么大一块透莹玉,不用多可惜,我看就给哥哥做一套首饰好了,莹润的玉石配上哥哥这么的肌肤,一定很好看。”沙蒙络说着还在沙蒙寒脸上摸了一把,嘴里发出‘啧啧’赞叹声,真是有弹力的皮肤,自己怎么就没有如此健康的肤呢。
沙蒙寒却没有一点被调戏的自觉,似笑非笑地看着沙蒙络奇怪的动作,“哥哥等着络儿的礼物!”
沙蒙络心里想着首饰的样式,丝毫不知道自己的动作让沙蒙寒心中泛起了滔天大浪,看来之前对于络儿太过小心翼翼了,包括试探,都是采用的最保守,最温耗方式,看络儿的反应,以后是不是可以偶尔……恩……渐渐地,沙蒙寒的脸上的笑意更加有趣了。
沉思中的沙蒙络突然打了个冷颤,抬头看向窗外,果然,天已经黑了,怪不得突然觉地这么冷呢!沙蒙络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晚上,沙蒙寒依旧住在北洛王府,不过这次睡的是客房,沙蒙络尽管很想跟哥哥说话,可一想到白天的问题,就浑身不自在,况且,终究是要一个人的,难道以后还指望沙蒙寒天天露宿北洛王府?若是被有心人利用起来,沙蒙络倒吸了口冷气,现在不比以前,看来自己要控制一下任的秉了。
第二天,沙蒙寒手下人送来了汪友德的资料,沙蒙络扫了几眼,从出生到现在,几乎囊括了汪友德平生的所有经历,跟汪友德所说差不多,沙蒙络吃惊地抬眼看了看沙蒙寒,“哥哥的瑚害,一天之内搞到一个人如此详细的资料,不简单哪!”
“像汪友德这种人是我们的重点拉拢对象,有钱,又清白,可惜了,让太子早一步下手,只是没想到这汪友德宁愿丢弃一切家产,也不愿意投身太子门下,这一点一直令人疑惑。”
“这没什疑惑的,你若是被权贵三番五次的陷害排挤,也会对他们失去好感,何况这次太子对汪友德是威胁在先,像汪友德这种读书人,虽然从了商,可内心的高傲和倔强是改变不了的。”沙蒙络一边翻着手里的纸张,一边仿佛不经意般分析道。
“络儿往往一语中的,读书人虽然手无缚鸡之力,可心底往往比武者更加倔强。”沙蒙寒看着沙蒙络若有所思。
“可是,他既然连太子的帐都不买,难道会来北洛王府?”
“那可不一定哦!我对他有恩,而且……”沙蒙络狡黠一笑,“这也是他的选择,因为他不甘心。”
“哦?络儿又知道了?”
“哈哈!你以为真的那么巧,或者说真有那么巧,但汪友德一定是事前猜到了我们的身份,才有了之后的叙话,是他先向我们抛出了橄榄枝,相信他现在一定在家等着我们呢。我喜欢他这种勇于抓住机会或创造机会的人。”沙蒙络说得肯定,沙蒙寒都有些动心了。
果然,当二人来到汪友德的住处,三人会面,均哈哈大笑,此时沙蒙寒对沙蒙络更加佩服了,这个从未出过宫门的兄弟,有时迷糊又迟钝,可有时表现出来的又是自己所不及的精细老练,看事情极准,就拿这次的事情来说,太子和自己都想收为己用的汪友德,居然被沙蒙络这么轻易地拉走了。
就这样,汪友德成了北洛王府的总管,负责管理府中的一切开销收入,吃穿用度,可谓是大权在握,可见沙蒙络对他的信任。
金銮殿
“启禀父皇,儿臣想进吏部。”再次被昭德帝问及任职的事,沙蒙络只得硬着头皮,苦着脸道。
“哦,络儿是怎么想的?”昭德帝对沙蒙络的想法出奇的感兴趣。沙蒙寒和沙蒙轩也都把眼光投向沙蒙络,沙蒙络根本没跟他们提前打招呼,虽然觉得沙蒙络进那个雅都无所谓,可单单提出进吏部,总要有什么理由吧!
“儿臣认为,天下读书人不容易,若是寒窗苦读数十年,临头因为一些人为因素而不得报效国家,岂不很是冤枉?所以儿臣立志,进吏部,为我天琼国选贤良之臣,有德有才之士,方不辜负父皇的淳淳教导。”沙蒙络说得很有,好似根本不知道他所要求的是别人挤破头而不得的肥缺。
昭德帝狐疑地看着他好一会儿,在沙蒙络认为上面的那个男人不会同意时,昭德帝却哈哈大笑:“络儿有这样的志向,很好,不过你现在没什么经验,就先跟着吏部尚书皇甫涛身边学习三个月吧,恩,职位嘛……吏部侍郎好了,和霍琼平级。”昭德帝一脸欣慰的笑,根本炕出心中的想法,沙蒙络也不介意,帝王之心若是那么轻易猜到,那真是要死到临头了。
吏部尚书是皇甫涛,据闻是昭德帝的亲信,三十多岁的年纪,只因这皇甫涛驻颜有术,看起来跟二十几岁的小伙子一般,霍琼是吏部侍郎,同时也是文华殿大学士梁思语的婿,所以,沙蒙络得出结论,皇甫涛是昭德帝的人,而霍琼很可能是太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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