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校草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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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大早教室门口已堆满人,阮霜好不容易挤进去,那些人手里拿着情信。

  莫青冷酷地坐在位子上,仿佛这些人与他毫无关系,那些人都不敢递。

  阮霜觉得很吵,想关门,走过去,这时一个人(季艾)快步从人堆里很从容地走出来,一派杀手作风,阮不由自主后退。

  她相貌平平,穿着简朴,眼里沉淀着岁月的沙尘,尽管萍水相逢,阮霜对她却有一种莫名奇妙的熟悉,她认定这人一定是为别人送信。

  走到莫青前面眉头忽然紧蹙起来,她把信轻轻放下。

  。

  "你是知道的,她有多么喜欢你,这些年她为你做了那么多,你就给她一个机会吧,哪怕只是一天。”

  门口个个目瞪口呆。莫青不语,头扭过一边。

  "别再用这种方式,不喜欢起码也要让人家死心。"她愤世嫉俗地火暴。

  "可笑,付出就会有结果吗,叫她滚远点,别让我动手,看她就烦,阴魂不散。"莫青当即把信撕碎。

  "真是混蛋。"季艾气愤地离开,其他人丧气地回去,后来没人再敢表白。莫青不以为然地冷笑。若六月飞霜,与这氛围格格不入。

  阮猛冲出去,她太欣赏她了。"我想和你做朋友。"阮霜说。

  "朋友是做的吗?"季艾很有深意地笑了一下,走开。

  阮霜想追上去问她名字,可跑几步便停下,冥冥中她觉得她们还会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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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这些天有许多不如意,阮霜还是很高兴,能做欧阳落英的同桌很快乐。阮霜下定决心要交这个朋友。

  "大家早。"欧阳落英面带笑容,马上打扫。

  "不是有值日生吗。"阮霜不解。

  "我来得早,扫一下也没什么的。"欧阳落英微笑。

  "值日生就该值日,又不是有特殊情况,你这样会把他们惯坏,会累死自己的。"阮霜一向很讲原则。

  "教室就是一个家嘛,多做点应该的。"欧阳落英笑得更灿烂。

  莫青冷笑,他认为欧阳落英虚伪至极,心情不好,正愁无处发泄,他打算要狠狠整一下令她恶心的欧阳落英。

  莫青每天放学后请人把最难清理的垃圾扔到教室,值日生纷纷抱怨,欧阳落英当然义无反顾,她总叫同学先走,一个人对付莫的杰作。

  垃圾的数量在与日俱增,难度也越来越大,欧阳落英终于忍无可忍,行动可以改变一切的观念随着莫青变本加厉的摧残一点一点剥落。她要采取行动。

  "以后别这样做了行吗?"她走到莫青身边,带着微笑,不抬头,担心看到莫青的脸后说不下去。

  "很累吧。"莫青简简单单说一句,然后把她一人甩在后面,不知道的还以为欧阳是去告白,不过当时人都走光了,只有于叶萱听见,她对这个男生突然有种别样的感觉,

  她很欣赏那种口吻,就像夏天吃雪糕,虽不解渴,其味却令人无限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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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想了一,早上起来,欧阳落英眼睛肿肿的,对着新鲜空气,欧阳作个长长的深呼吸,她很担心,昨天莫青态度僵硬,他绝不会善罢甘休,又有些疑惑,不明白他所作为何。但她想人心是肉做的,于是决定用奇特方式软化莫青。

  “这些天莫青爱劳动讲卫生,大家和他一样那我们班就好了。”欧阳落英在讲台上宣告,顿时所有人用怀疑的目光看了看欧阳落英,又看了看莫。

  “没搞错吧,就他那样?”欧阳落英刚下来,还没坐稳阮霜就问。

  欧阳落英笑了笑,什么也没说。莫青神情麻木,一股冷笑荡漾着,没别的想法,就一个劲厌恶,连呕吐的感觉都有。

  自此,莫青开始用在社会上混的把势软硬兼施对欧阳进行猛攻,几乎把教室弄成垃圾场,他就是有这个能耐,做坏事还理所当然,班上谁敢惹他,阮霜一下课就走,根本不知有这回事。

  班级卫生一塌糊涂,垃圾多人又少,莫青干的好事贝。轮到阮霜值日,她简直快疯掉。

  “人都死哪去了,垃圾怎会如此多,我一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她大喊。欧阳落英不答认真地扫着地,她知道是莫青发动的,可又能怎样,知道又能怎样。

  “不扫了,会折寿的。”阮霜又喊。欧阳落英扫着地又没答,她不想让阮霜知道,她确定依阮霜的个一定会爆发一场大战争,莫青有钱有势,到时阮霜只有见马克思的份了。

  见此情景,阮霜只得抑制愤怒,也埋头苦干起来。

  “每天都这样吗,会不会有人恶搞。”阮霜扫着地平静地问。

  “你多心了,就今天而已。”欧阳落英牵强地笑着。阮霜知道一定有事,从欧阳落英的表情,还有她这些日子总闷闷不乐,这下终于找到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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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室只有欧阳落英一人,空荡荡的,对着教室,欧阳落英的泪一滴滴往下滑,很委屈但无可奈何,不知接下来的路如何走,害怕如巨莽缠着她。

  阮霜故意躲着不走,她在门边站了很久,呆呆地望着边扫地边抽泣的欧阳落英。欧阳落英抬头看见阮,赶紧转身抹泪。

  “我没事的,真的没事。”欧阳落英含着泪笑。

  “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阮霜像是要把欧阳落英吞掉,她把欧阳落英扭过来。

  “我不懂,不懂哪里得罪莫青,他要这样对我。”人是有极限的,有时不是理智能解决的,欧阳落英抱着阮霜大哭,手中的扫帚滑落,眼泪如喷泉的水般汹涌。

  那个下午天空没云,教室外面的树静静立着,阮霜也哭了,告别家乡来到纷繁复杂的闹土,不染一丝纤尘的心在与外面世界碰撞时生出密密麻麻的裂缝。此刻她们仿佛是在冰天雪地互相取暖,温暖之外还是温暖,无人问津的角落不再冷清。

  晚自习,阮霜去找莫青算帐,没顾虑不胆怯,有理走遍天下,她是这样想的,一直都是。

  “我想跟你谈谈。”话语极平静,浑身上下却是火,眼珠子都要迸出来。做班长,要注意形象,要在以前,才不这样。

  莫青装着没听见,阮霜开始发慌,她是正常的,看到帅哥难免心跳加速。

  “喂,懂不懂礼貌。”她提高音调,试图掩饰不安。

  “我不喜欢同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说话。”莫青的头侧转另一边。

  “别摆出高高在上的架势,有什么了不起。”阮霜特火。莫青没反应。

  “给我老实点,再胡作非为就别怪我不客气。”莫青还是没反应。

  整个教室陷入沉寂,许多人为阮霜捏出一把冷汗。

  “分明在炒作,喜欢人家又不敢说。”于叶萱很不屑,轻轻说一句,低头看言情小说。

  莫青还是没反应。“你…你太…太过分了。”阮结结巴巴。

  “还有吗,继续。”莫青开始说。“有,有很多”阮霜。

  “你以为你是谁,陶艾青?苏菲?叶天瑜?天不怕地不怕就能成为公主吗?就凭你,天大的笑话,看偶像剧看多了,神经有问题。”莫青一口气说这么多,然后从后门出去。

  “想当公主的灰姑娘。”杨思妮大声喊,她嫉恨所有出风头的人。

  “用这种方式和别人套近乎,真高明呀,班长就是班长。”一大串声音压来,你一言,他一语,满是嘲讽。

  “管该管的我没有错。”阮霜双手撑在莫青桌上大喊。她声音很大,别人的更大,谁叫她靠莫青靠得那么近。

  往后的日子一些人和她冷战,这个世上正义又胆大的人没几个,有那么几个她又没遇见,她的处境可想而知。

  “现实是残酷的,有时不需要理由。”月蓝在纸上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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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落英是该说什么但不敢。

  “我们走,跟他们讲不通。”蔡细茹拉阮霜出去,她们把坏心情写在叶上,相约笑着面对,不要在乎不在乎她的人。

  此后阮霜变成想当公主的灰姑娘,吃饭、走路、上厕所都被用奇怪的眼神扫视。

  阮霜受不了,她发疯一样,在煤渣跑道上跑了一圈又一圈。“这些人都疯了,全部都疯了,只有我是正常的”念着念着,泪也出来了。

  她走回教室,失魂一般,整个人很潮湿如大雨将至,又如被雨淋过的湿地。

  欧阳落英望着阮霜,想说什么终究没说。阮霜拿出以前的一幅山水图,那是她最喜欢的画,有她向往的。

  莫青急冲冲走进教室,碰到画,“啪”玻璃框支离破碎.阮霜俯身,小心拼凑,情意绵绵,他以为她会大发雷霆,甚至与他拼命,结果惟有沉默。

  一个孩在心爱东西被打碎后如此冷静,他很好奇,尤其是她这种为一点点稍不平衡就激动万分的人。

  “是她吗?”,他有那么一点困惑。

  “满意了吧。”阮霜拾起那些碎片给莫青看,手指滴滴答答流血。“你们都满意了吧。”她又对着班里的人说。

  今晚过节,霖回来了,乘飞机千里迢迢赶来,莫青很煎熬,没有拒绝的理由,也没有面对的勇气。这三年,他都是那么期待与她共度中秋,寄去的礼物再怎么多,都代表不了他的心,他想给的太多太多,就是把自己给了她还想给。

  而今,她回来了,可为什么眨眼间变成这个身份。他还是他,她不是她了,或许她从来都如此,从头到尾只有一个人的地老天荒,甚至她未知道自己喜欢的心。昔日她的问候使他愉快,现今她的关心令他心酸。莫青想得很多,在教室外的走廊上走来走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