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打肿乳房充波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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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喧嚣的学校剧院里挤满了同学,孩子的说笑声在礼堂里纠结挤压轰隆隆挤着大门像潮水一样往外涌。我和小虎从学校外面进来,路过门口,就被里面的冲出来的一股子气熏地打了一个激灵。

  学,什么事儿弄出这么大动静来?不会是我的偶像刘德华要来开演唱会吧?我问一个急冲冲赶来的同学。

  生轻蔑地看了我一眼说,瞧你们俩整个就是一土包子,现在还追那些个扭扭屁股扭扭腰的,整几句我爱你们你爱我吗废话的土明星,现在我们改追作家了,少年偶像作家龙康要来学校搞签售呢!

  作家?不是俺不懂,这世界变化快,这作家也有这么大号召力?我小时候争着嚷着要去看刘德华演唱会那会儿,我爷爷说刘德华不就是一卖唱的一唱小曲的,说我对一梨园子弟这么痴迷,没出息!你现在瞧这歌星个个人五人六牛逼哄哄的,那还能看吗?估计我爷爷那会儿这歌星的地位跟也是半斤八两难兄难弟,要不俗话怎么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再记得我爸爸说他们年轻那会儿,当作家是要被人家背后骂祖宗十八代的,这人啊实在没有别的什么出路了,放在眼前就只有两条路,一条就是当作家,要么就是饿死。要不以前为什么那么多中国人饿死?就是不愿意当作家!这说明中国人还是很有骨气的。我对小虎说,敢情这世道现在什么都乱了,我们也进去看看热闹。小虎还为刚才高丹的事有点郁闷,没搭理我。

  我和小虎走进去,看到无数少男少手里高举各式各样的牌子,上面写着“龙康,我爱你!”“龙康,永远支持你!”“龙康,ILOVEYOU!”“龙康,文坛至尊!”我们好不样儿才找着一个位置坐下去,旁边俩生一边磕瓜子一边唠嗑。

  他的书真好看!一个长着一对灯泡眼的生说。

  我妈死我都没有哭的这么伤心,可是看他书的时候我哭的那个伤心劲。另一个戴着黑边眼镜的孩子说。

  我暗暗说这么说你这小丫头片子可真该叫雷劈了。

  噗!黑边眼镜熟练地吐着瓜子壳说,没办法,艺术的感染力就是这么震撼人心啊!在生活中,他一定是一个很多愁善感的人,我已经决定非他不嫁了。

  你说他书里的主人公的命咋这么苦,一想起来我就5555……。灯泡眼说风就是雨,已经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了起来。

  你别招我哭啊,你一说我也要哭了555555……说完这俩妞像是一对苦命似的抱在一起哭起来。

  今天你们见到自己的偶像,是你们大喜的日子,应该是高兴才对,咱不哭,啊!我笑着安慰说。

  俩妞转脸看着我,灯泡眼说,哭对人的眼睛有好处,分泌眼泪,可以杀死眼睛里的细菌,你们瞧我,我的眼睛这么明目善睐这么眉清目秀这么温柔多情的就是因为看他的书后才哭地这么漂亮的。她朝我俩眨巴着自己那对灯泡眼说。

  我靠!这对灯泡眼跟大傻成圭安有一拼,别不是他私生?我和小虎私下相对着做了一个作呕的表情,小虎小声没好气的喃喃,白多黑少,非奸即盗。

  灯泡眼没听清楚,问,你说什么?

  没什么,他说你的眼睛黑白分明,非见到……不敢相信世界竟然有这么漂亮的眼睛。我帮小虎打圆场。

  这时候,哄乱的门口,一群高大的保安簇拥着一个五短身材长发披肩的男青年进场。

  人群像茅坑里放了炮——振奋起来。生的阵阵惊声尖叫让我耳膜嗡嗡作响,灯泡一边磕瓜子了,一边眼睛里闪烁着泪光大声喊:龙康我爱你!我一直都为你守身如玉!

  少年作家坐定,摘下墨镜,清了清嗓子,操着那种PH值绝对在1以下的娘娘腔说:师范大学的同学,你们好耶!见到你们好开心哦!不知道怎么灵光一来,我脑海中一闪,忽然想起他老人家在开国大典上的时候,站在上也是这么一副嗲兮兮的腔调:同志们,中国人民从此站起来了,耶!真的真的超兴奋超开心的哦!想到这么一出,我自个儿跟自个儿在那里傻笑起来。

  台下生个个像摸了电门似的兴奋,头发都竖起来,旁边俩丫头齐刷刷地喊:龙康龙康,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苍蝇爱臭鸡蛋黄鼠狼爱鸡小狗爱大便!声音震耳聋。

  龙康摆摆手,表示安静,台下立刻鸦雀无声。龙康用兰指捏着麦克风说,这次能在师范大学搞签售,首先要感谢我的父母,感谢出版社,感谢师范大学校委,最重要的是感谢你们我的读者朋友们,写书的日子很寂寞,可是一想到你们,我觉得再苦再累也是值得的,我爱你们!说着他就给了台下一个飞吻,最前面一片生纷纷幸福地晕倒在地板上。

  哇,他好有个哦!跟一般作家就是不一样。灯泡生眼睛闪着发情期母猩猩见着公猩猩的光芒说。

  对,特有特。黑边眼镜深表赞同地说。

  学校电视台主持人卢卢说,现在是读者们自由提问时间。下面纷纷提问,少年作家侃侃而谈,对答如流,句句牛逼。

  你最喜欢什么颜?

  黄。

  你有朋友了吗?

  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你的人生格律是什么?

  卖字儿不卖身。

  你喜欢什么样的孩子?

  皮好,馅好。

  你怎么开始写作的?

  本来有一文学大奖赛,我朋友是文学爱好者,想去参加,拉我陪他,结果十分意外他落选了而我获得一等奖。

  我忽然发现很多名人都是这么有意栽不成无心插柳柳成阴的。

  你的文学观是怎样的?

  你要操文学,不能让文学操了你。

  听说你和朱莉叶罗伯茨的关系不一般。

  她喜欢看我的书,我喜欢看他的电影,我们就是一般的纯洁的男关系。

  今后会写而优者演吗?

  会啊,只要碰到合适的角。我喊道比如大太监李连英啊什么的。

  听说你的《梦里话骡子的蛋少》是抄袭自另一青年小说。

  谣言止于智者。

  那你怎么解释两本小说在情节上的众多相似之处?

  小说乃虚构,如遇雷同,纯属巧合。我压根儿不知道有你们提到的这本小说。就像我小时候写过一首诗:世上本没有路,人走多了便成了路。那时候我根本没有看过鲁迅的小说,写出来后给老师看,老师怎么也不相信是我写的,说我是抄的。可是天地良心,之前我是真的有看过鲁迅的小说。

  你自己最喜欢的小说是哪一本。

  现在正在写的。

  你觉得什么样的小说是好的小说?

  我觉得好它就是好小说,以我为区分。

  你最喜欢的歌是哪首?

  《把根留住》

  你最恨哪首歌?

  《一剪梅》

  最喜欢的诗?

  昨晚里云雨声,梦里落知多少。

  你不写书你会做什么职业?

  广告。

  最喜欢哪个广告?

  我有,我可以。

  听说前段时间,你感冒了。

  少年作家手一挥,头一摆说,我已经不咳嗽了!像处在我们这个年纪上的,做点什么事情无非就是想吸引异。上次我和小虎高丹在城隍庙玩儿,庙里有一帅和尚盘坐在蒲团上,木鱼端放在腿上,一手敲一手拨着念佛珠,和尚双目紧闭,双唇念念有词,自敲自念,眉宇间一股道风仙骨,超然物外,一双新款的NIKE运动鞋更将古典和时尚,运动与禅宗结合的天衣无缝恰倒好处。我和小虎直感叹,会一样乐器的男生真的很帅!高丹就更别说,一副找不着北的样子,合了影又合,来回抚摸那和尚的头感叹说,哇噻,居然这么滑!

  回来后,我和小虎就决心学会一样乐器,以后便于吸引生,我们去学吉他,学了半天只学会一首慢一拍的《龙的传人》。真的很难想象,一个人竟然可以把吉他操练地那么难听,生到没招来,估计能把狼招来。那段时间我发现我们寝室室里地上掉的头发特多,一冉冉跟水草似的。在寝室里弹,能立刻招致群殴。

  我们企图以乐器吸引生的阴谋就彻底破灭了,想不到现在,生品味大变,喜欢写字儿的男生了。小虎和我从大礼堂里出来,竖直了头发直奔图书馆,在学校转悠了半天,才发现压根儿就不知道图书馆不知道在哪里,多方打听费尽周折才终于找到传说中的图书馆。

  我俩一人手里捧着一撂书回宿舍,跟捧着一刚生的大胖儿子似的,用小学生作文常用的句子说,心里像吃了蜜似的甜。

  哎哟!新鲜,太阳打马桶里出来了,你们跳蚤尿书上了——能识几个字,文盲借这么多书干吗呢,厕所里手纸还有呢,再说这玩意儿擦屁股还打滑呢。瓶子稀罕地问。瓶子是一小文学青年,校报的编辑,时不时在上面发表个豆腐干酸倒牙的小文章。就为这我们老挤兑他,干作家这么缺德的事情你丫不怕生个儿子没屁眼死后下地狱!前段时间我还纳闷了,就他一副邋遢大王的样子,何以老有生屁颠屁颠跟在他屁股后头,原来是硬逼涨价了,现在作家成了饽饽啦!小样儿!文学还不是我玩剩的,想我小学那会儿,作文哪次不是第一,时不时还在小报上发表个文章,藏着掖着,跟尼姑生了个儿子似的——怕人知道。我这人天生脸皮薄,干了点儿见不得人的事儿老是耿耿于怀,晚上睡不着觉,还老做噩梦。后来终于受不了良心的谴责,就投笔不写了,咱实在丢不起这人!哪知道风水轮流转,二十年河东二十年河西啊。

  瓶子顺手把我们手里借来的书拿来一翻,有《诗歌入门》、《文学文本的终极意义》、《中国文人与》、《文人同恋大考》、《是谁阉了我们的作家》、《作家饲养大全》、《》、《作家速成》,《写作指南》。瓶子翻着书说,你们看地懂吗?你们借书还不跟太监讨老婆一样,这不糟蹋书么。

  怎么说话地,怎么说话地!我们怎么看不懂,怎么看不懂?咱有文化咱!小虎拍着胸膊说。

  别打肿充波霸了,就你们还有文化呢。瓶子的目光在我们上三路下三路来回打量了一会儿,得出结论说,楞没看出来。

  我靠!I服了YOU!到底是干作家的,打肿充波霸这么有创意的句子都想的出来,差点崇拜你,旦愿我干了作家以后也能想出这么惊世骇俗的句子。我说,咱有文化咱,真有!不过我说这话的时候都觉得底气不足。我严肃地说,我们虽是学信息技术的,大抵无论中国信息技术如何先进了,终究都是没有用的了,我认为更需要我们拯救的还是国人的灵魂,大抵这才是根本吧。说这话的时候我发现我跟民族魂鲁迅爷爷一脾气。

  见到鲁迅本人很高兴,我还以为您老人家死了半个世纪了呢。瓶子取笑我。

  不就鲁迅吗?鲁迅有什么呀有什么呀,丫不就是一剃着板寸的戆头,一老愤青,看谁谁不顺眼,去了我们上海的地界以后整天气的吹胡子瞪眼的,国民党正好就撞他枪口上了,要是鲁迅从地底下爬起来,搁今天估计他还是这么一副德行。我一边翻着《诗歌入门》一边说。

  小虎拿出烟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微微点头表示对我赞同说,鲁迅说他翻开历史书就看到俩字——吃人,哥哥我翻开历史书看到的比他还少一字——操!

  敢侮辱我偶像,抽你们丫的!瓶子扬手就要打。

  抽死我不要紧,可是地球他确实是圆的啊。小虎吐了个大大圆圆的烟圈说。

  不跟你贫,给支烟抽,不然我可真抽你了。

  小虎笑着递给瓶子一支三五。

  做为一个作家,头脑要复杂生活要简单要有后现代思维前列腺炎,你以为作家只要是个人都能当的,你以为作家也是你们这种二了吧唧的人随随便便阿猫阿狗就能当地?瓶子躺在上,一手抽烟一手枕头下说。

  别吹了,有什么呀有什么呀,不就写字蒙人吗,别以为咱老实人就不会蒙人,就是像我们这种老实巴交的蒙人都不带眨眼的。我说。

  小虎说,要是在笔上挂一骨头,小狗都能当作家!

  对,就是这么容易。我说,忽然脑筋转过弯来,想想这破比喻小虎不是骂自己么。

  那你们就不怕生个儿子没有屁眼,不怕死后下地狱?

  我说,此一时,彼一时,现在科技发达,不还有人造肛门么,这下地狱的活也总得有人干,佛说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我双手合十,以配合我佛大无畏之精神。寝室里,小虎拿着哑铃上下来回举着,嘴里咻咻地吹着气。我埋头看着书,在知识的海洋里遨游,电脑音响里放着痞子阿姆的rap“youmotheryoufatheryoueverybodyhere……”

  寝室长贾正京精神抖擞地走进来,说,都在啊,现在我把学生会第十三届五中全会会议精神向大家传达一下。贾正京拿出笔记本向大家宣读,大家都自顾自的干着自己的事情,没人搭理他。

  贾正京拿着本子念着:这是一次胜利的大会团结的大会,由学生会主席主持,我校校长在会上做了开幕词,我作为我们大二年级首席学生代表在会上做了《关于反对生在食堂吃大排及解决的若干问题》的发言,受到与会学生干部的热烈讨论。不久前,很多男生向校方反映,生在学校食堂吃大排不雅吃相,引起了很多男同学的连锁生理反映,吃嘛嘛不,深深地威胁着男同学的身体健康。又上周因为本校一名男同学由于长期在学校食堂看到生吃大排的不雅吃相当场晕倒后被医院鉴定为后天中度厌食症,从而引发全校男生自发在食堂抗议示威,抗议者高举“誓与大排生做斗争”“发现一个扁一个”等口号,从而引发男生的流血冲突,导致十男重伤一轻伤,震惊全校“大排惨案”。惨案发生后,校方高度重视,立刻成立了以副校长为组长的专案解决小组,对事件进行全面地调查,从大排的历史现状未来生与大排的关系等四个方面进行了反复研究论证,在会议上提出了停止学校食堂销售大排的提议。会议初期,很多生很有情绪,提出要民主,要人权,吃不吃大排是每一个人的自由,使场面一度出现混乱,我的发言呢顺应了历史的潮流,提出“求同存异”“男人的一半是人”“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等观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呼吁男生撇开别分歧,加强团结,为会议成功而努力。我热情洋溢的发言感染了在场所有的代表,会场响起了经久不熄的掌声,很多代表都流下了激动的泪水。生代表最初强硬的立场也开始转变,并最终促成了校方第123号文件发布,最终停止在食堂销售大排。贾正京字正腔圆跟念新闻联播似的,念完等待众人鼓掌。

  好啊,真是大快人心啊!众人纷纷说。

  做我的梦中情人,她一定不能吃大排。瓶子撂下书双手放在捂着胸口前说。

  贾正京笑说,以后这种情况将不会在食堂看见,还有一个好消息,由于我这次精彩的发言,学生会我被提名这次学生会主席候选人之一,大家要支持我啊。

  我们一定力挺寝室长,铁牙铜齿三寸不烂之舌巧舌如簧舌头底下压死人还能把死人说活还能让他站起来跳街舞说的这是谁啊?我问全寝室的人。

  说的不就是我们贾正京嘛!众人哄笑着说。

  贾正京笑眯眯的接受群众的赞誉,摆摆手说,当然,我能有今天的成就和组织上的关心,党和人民的培养,当然也和自己坚持不懈的努力是分不开的嘛,你们知道我小时候是有口吃的毛病啊,可是后来我就含着石头坚持每天坚持不懈地对着镜子练习,你们知道我用了多少石头吗?后来我家就是用这些石头盖的,可不是我贾正京盖的!

  吹牛不打草稿!瓶子嘟囔。

  贾正京用舌头润了润嘴唇说,个别同志不要恶言中伤,我贾某人没有什么优点,但是就是不爱吹牛,打小就不爱吹牛,都二十年了,这脾气楞是没有变过!做人就是喜欢讲究一个实事求是。贾正京首长似的掐着腰挺着肚子说。

  我知道他又要开始吹牛了,这是他吹牛前言,吹牛就吹牛吧,可是他楞是要先来一句:不是我吹牛!

  牛逼不是吹的,泰山不是推的,不是我老贾吹牛,台湾问题如果让我去谈早解决了,还用的着从黑头发谈成白头发,党内个别领导同志就是好大喜功,生怕被人抢了风头,好啊,我到看他们什么时候谈好。

  对对,您就是不爱吹牛,即使吹牛吧,它也是吹的特实事求是地,不像有些同志,吹地翻山跃岭飞向太空。瓶子附和着说。

  贾正京一时半会儿没听出来,点头说,对对对。

  嗷——!嗷——!小虎举了几下放下哑铃说,得了,下个礼拜我们和斧头帮谈判你去得了,没准儿还能和他们化干戈为玉帛一笑泯恩仇呢。

  贾正京把笔记本放到自己抽屉里说,小虎你又招谁惹谁了,古惑仔?我们堂堂大学生天之轿子跟古惑仔较什么劲,犯不着!

  本来我也不想惹他们,不是他们在学校门口调戏高丹,胆肥啊,我小虎的朋友也是他们能调戏的吗,而且还让我看到了,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小虎说着用力捏着拳头做了一个健教练的POSS,把身上小块若隐若现的肌肉展现出来。

  贾正京说,我看你还是报告校方,咱好汉不吃眼前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别介,都是江湖上混的,勾结府是江湖大忌,再说了我们都约好时间地点了,拉弓没有回头箭,拉屎哪有往回缩啊,再说咱不怕,咱体育学院哥们多着呢,张小白对吧?

  贾正京学着教父一样沙哑的喉咙说,我不过问江湖上的事情已经很久了,打打杀杀的事情我已经厌倦了,还是让你们年轻人去做吧。

  你让他去跟古惑仔谈判,到时候你还得给他啊买一安而乐纸尿裤,免得到时候把裤子尿湿了。瓶子笑着说。

  贾正京连声质问他,瓶子!你的立场站到哪里了?你的屁股坐在哪里啊?你别以为自己是一个小小的校报编辑就不把我贾正京放在眼里,你是不是对我这个寝室长有什么意见啊,是不是想谋权篡位啊?

  我能有什么意见啊,您就是借我仨胆子也不敢啊,可你怎么老让我搞卫生啊,我这人最烦搞卫生了。瓶子无辜地说。

  你还有脸说,您瞧你那个邋遢样子,跟神农架生活十年刚出来一样,上厕所也不冲,仨月不洗澡的,这被子上乌七妈黑的那个土地肥沃的,我睡在你下铺,每天晚上就感觉这个密密麻麻的细菌顺着墙簌簌地往我上爬,想起来我就一身鸡皮疙瘩。

  我听说人大西北的人一辈子就洗三次澡,出生的那会儿一次,娶媳那会儿一次,翘辫子的时候一次,跟他们比我可真叫一冰清玉洁。

  那不是大西北嘛缺水嘛,咱这里又不缺水。我说。

  上帝七天创造了人类,改变一个人七天也够了,如果改不过来就真改不过来了。小虎很苏格拉底的说。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