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唐玉文
富川瑶乡山肥水美,物产丰饶,历史悠久,人杰地灵。这里出产的水果形美味甜,远近闻名:脐橙果大甘芳,区内外畅销,已成富川名牌;水李汁多甜脆,肉质细嫩,上市颇受顾客青睐;蜜梨果色金黄,香甜可口,润肺生津,供不应求。而历史悠久的传统水果柑桔,更是果形珍巧,酸甜适宜,健胃爽口,令人喜爱。它的由来,明清及当代《富川县志》、《可爱的富川》都有记载,足见它的重要和珍贵。
秦汉以前富川没什么有名的水果,山民们刀耕火种,采撷山岭野果充饥,生活十分贫困。潇贺古道(楚粤通衢)修建之后,枣、梨、柑桔等水果由湖南、广东等地沿古道传入富川,开始人们种植自食,后又上市交易,世代相传,繁衍至今,在瑶乡的农业、林业史上留WWW.soudu.org下重要的一页。
柑桔是我国南方的一个古老树种,果实鲜美wWw.,受人珍爱。《说文》释之:“桔。果。出江南。”屈原《桔颂》说它“受命不迁,生南国兮。”《晏子春秋》对它的习性写得更明了:“桔生淮南则为桔,生于淮北则为枳。”桔果大味甜,枳果小而味酸,说它是江南珍果,实不为过。
屈原在《桔颂》中以桔喻己,表达了自己高洁的品德和坚贞的志向。因柑桔根深蒂固,傲雪不枯,宋人欧阳修在《戏答元珍》一诗中赞它“残雪压枝犹有桔”。因“桔”“吉”同音,它常被古代官府作贡品晋献皇上,民间也常用它来待客贺节和祭神。柑桔又名桔奴,《水经注?沅水》记有一个典故:“吴丹阳太守李衡,植桔于其上,临死,敕其子曰:‘吾州里有木奴千头,不责衣食,岁绢千匹。’太史公曰,江陵千树桔,可当封君,此之谓矣。”在那时桔是财富的象征,现在它也是发家的门路。再说江陵丹阳离潇贺古道的源头永州(今湖南零陵)不远,谁能说柑桔不是从那儿沿古道经道州、谢沐传入富川的呢?
富川民间常把桔叶、桔皮当药用,或把它与老姜混合熬水“烫凉”(洗澡),治受寒发烧;或把它与生姜、红糖煲汤,治感冒咳嗽。就连小孩积食消化不良,几瓣甜甜的柑桔便能使他药到病除,康乐如初。葛洪的《神仙传》记有‘桔井’一事:传说汉代桂阳人苏仙公修仙得道,羽化前他对母亲说:“明年天下疾疫,庭中井水一升,檐边桔叶一枚,可疗一人。”第二年果然发生疫病,其母依其法医治病人,非常灵验。桂阳亦通潇贺古道(楚粤通衢),读此书时笔者常想:富川民间将桔叶、桔皮当药用,会不会也与其有关呢?
潇贺古道意蕴深远,富川瑶乡美难尽言。随着古道文化研究热的升温,即使是一枚小小的柑桔,它所包含的涵义及价值,也是不容小觑的。我们通过它来研究古道,研究瑶乡的农业、林业、医药史,或许会从中得到意料之外的发现与启迪。
——本文发表在《贺州日报》2004年8月6日第三版上。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