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向来自诩成熟的我,站在秦妍面前,只能沉默,如同电影中的独角戏,我是道具,她是主宰,我是面团,任凭其搓揉,不得反抗,也无力反抗.
后来,我用了很长很长一段时间,终于想明白了,之前种了因,所以就结了果,我负了王骧,必然会有他人来负我,只不过,这报应来得可真快.
我深深吸口气,:”好!”.
她不放心,用深隧而又探究的眼光再一次深深的看我一眼,:”希望周小姐说到做到.”
此刻,我只希望她能早些离开我,不要在我身边,她在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让我觉得自己是那么的糟糕,而她制造出的低气压,又让我喘不过气,我多么希望,铁扇公主能在旁边,轻摇芭蕉扇,把我扇得远远的.
秦妍,让我产生了羞辱感,虽然,她一直都是和风细雨的态度,可是,我就觉得自己象被人狠狠地刮了一巴掌.
寒假的日子soudu.org,显得比往年长,为了让自己不去胡思乱想,我不断精研厨艺,努力之下,必有回报,父亲对我煮的饭,赞不绝口.
父亲头发已经白了一半,用了染发油,没过两天,又长出来,野草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用来形容他的白发,倒是非常确切。
吃过晚饭,与父亲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有人敲门。
“谁呀?”我扬声问道。
“阿蜇,快开门!”我一听,是宋露。
宋露进门,带来屋外漫天飞雪的寒气:“今天怎么不陪你家老鼠,想到来看我了?”我问。之前宋露在电话哭哭啼啼,等我回到家的时候,两人已经和好如初,宋露甚至说等她读完大学,就与老鼠结婚。
“他去外面谈点事,回头过来接我。“宋露脱了大衣,挂在门口的挂钉上。
到我的房间,宋露的脸色突然严肃起来:“你与纪公子有联系吗?“
我正在开空调,听了她的问话,奇怪:“怎么突然问起他“宋露并不知道我们已经分手,可是,好端端的,突然提起这个人,干什么?!
“你先回答我,你们有联系吗?”她追着问题不放.眼光灼热的盯着我,幸亏她是女的,否则,容易让人误会.
我用手遮她眼睛:”喂,不要用这么热情的眼睛看我,我很容易心动哦!:
她拉下我的手,一本正经的样子:”你不要逃避问题!”观察着我的反应:”你还想瞒我吗?你们,是不是已经分手了?”
“你今天哪根筋不对,对我的事情这么关心!“我离开她,背向她,不希望她提起他,一想起他,就想到那天的羞辱。
“我是你的朋友才会关心我,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一直瞒我,要不是今天老鼠遇到小歪,说起纪公子,你都不知道要藏到什么时候呢!”她站起身,叉腰,指着我,”我们这么多年的好姐妹,心事都是分享的,你与他已经分手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说,你说啊!”她越说声音越高,明显带着气愤.
我苦笑,到现在为止,他没有给我打过一次电话,甚至连短消息都没发过,与从前的热情,真是天壤之别。
“告诉你?告诉你什么?说我被人甩了?很光荣吗?”陡得转身,面向她”我已经很难受了,为什么你要提?你关心我,就不要再问我这件事.”越说越伤心,眼泪忍不住流.
宋露见_4460.htm我样子,慌了,:”阿蛰,不要难过,我们是好姐妹,我刚才只不过一时气愤,啊,对不起…真是的….我没想到你们分手的事情…我居然是从小歪那里听到的…啊,你不要哭,不要哭.”她伸出手来拥抱我.
我不哭,我不能哭,可是,眼泪怎么也控制不住,这几天的压抑,仿佛一下子找到了出口,宣泄不停.
“这男人呀,没一个好东西,爱你的时候,甜言蜜语,不要你的时候,说离开就离开!“她搂抱着我,拍着我的后背,安慰我.
我靠在她身上,心里仿佛有根坚硬的针芒在那不断地刺着,痛得说不出来。
“阿蜇,天涯何处无芳草,放弃一棵树,还有整片森林!“她说.
是呀,放弃棵树,还有整片森林,可是,曾经沧海难为水,我的心里,有了很长很长的伤痕.会很快消失吗?因为我失恋的事情,宋露坚持在我家住了两天,说是陪我共同经历痛苦,如果不是我推着要她不要打搅我,她还会继续陪伴我下去.
可是,更多时候,我希望一个人疗伤.
年初,城里很热闹,宋露拉着我到处玩,因为大年夜下了很大的雪,到年初三,依旧厚厚的,我们在老鼠家楼下堆雪人,大家堆满大的雪人以后,我又刨了很多雪,想做成小的雪人.
老鼠见我堆的小雪人好玩,硬是拿去放在车顶上,我把纪凌宵曾经买给我的,我最喜欢的一条暗红色金丝线纱巾披在雪人身上,老鼠说,这样放在车顶,丝巾要被吹掉的,我笑笑,就让它随风而逝吧.
梦想组合到唐唐演出,早几天,唐原就给我电话,要我务必去参观,在D城的半年,我已经把唐原当作自己亲哥哥一般对待。
我们一行人到了唐唐,我跟众人打了招呼去后台,后台只见欧一纬一个人在谈吉他,自从知道他与唐原妹妹的故事后,虽然他对我依旧冷冷清清,但是我因为不介意,所以,两人之间关系,改善许多,有时他依旧会讽刺我,我总是不置可否,谁的心里都有伤,何必去计较呢?!
他背对着我,弹得很认真,整个人的情绪都浸润到音乐中去了,我靠在门框上,安静的聆听着,从没见过他弹吉他,那是我从没听过的曲子,曲调哀而不伤,带着淡淡的忧愁,仿佛灯火辉煌之中的落寞,又仿佛喧嚣中的孤独.
白枳灯把后台照得清清楚楚,我就这么靠着,听着,遥远的记忆被一点点唤醒,,四肢百骸泛出许许多多哀伤,渐渐爬满眼眶.
“阿蛰,你怎么站门口?”身后响起了唐原哥的声音,我赶紧用手背抹去眼中的泪水,回过身:”唐原哥!”
欧一纬也被他的声音惊到,停下手中的吉他,回头望过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