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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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旋端着热腾腾的肉汤喝着,伊尔邦尼就开始哼哼。

    很是打扰了周杏享受食的心情。于是发问:“你怎么了?”

    伊尔邦尼半闭着眼,皱着眉,发着抖,不理周杏继续哼哼。

    听他哼得久了,周杏也开始担心是不是真病了,一个体面的贵族老爷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落魄的乞丐,真生点什谩也不奇怪。

    篷车里坐不下三个人,阿明拉一直跟在车旁,听到篷车里的声音关心的进来看看,他怕周杏再被这个男人骗到。

    果然一进来,就看到周杏端着肉汤也顾不上喝,一脸担心的指着伊尔邦尼说:“看看他,是不是病了?”

    阿明拉脸不变,严肃的靠近伊尔邦尼,很专业的查看了一番,开口说:“可能这位老爷内急了。”

    什么?!

    周杏一下子瞪大眼像看什么稀罕东西似的看着伊尔邦尼。不是说她认为他不会内急,只是这不在她的设想之内,在以往的经历中还没有哪一个男生物告诉她有关内急的问题。所以第一次见到多少有点好奇。其实这里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由于伊尔邦尼过往的形象太高深所致。

    伊尔邦尼冷静自制的看着这个在他眼中一直面容模糊的宫奴。他很确定这个宫奴在光明正大的说谎。但他那个绝品的主子还就信他这一套。

    周杏接下来说:“那……你把他带出去……方便一下?”

    阿明拉恭敬的说:“公主真是太慈悲了。”然后两手一客把伊尔邦尼架出去了。

    留下周杏在车子里皱眉。这个跟慈悲应该扯不上关系吧?难道还能不让他方便吗?那不更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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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尔邦尼离开那辆篷车后冷眼看这个像雕像一样严肃的宫奴。

    在经过所有的篷车后,伊尔邦尼绷紧了神经。“你要把我带到哪里去?”

    阿明拉像没有听见一样,走到最后一辆篷车后面,那里有一个光板车,伊尔邦尼记得以前这个板车上放的是一些大木箱子,现在那些木箱子被移到了其它的篷车里。

    阿明拉把伊尔邦尼向板车上一扔,旁边的侍卫配合着用绳子把伊尔邦尼捆了个结实。

    伊尔邦尼的脸都气白了,他端起架子,厉声说:“住手!你们怎么敢这么对我!!放肆!”

    他是贵族!!这些下贱的人居然敢把他像牲畜一样绑在板车上!!

    就算是在敌国,对待俘虏中的贵族也要以礼相待。在他自己的国家里,居然受到这样的侮辱!!就算他将尤伊掳来时也是给了她足够的尊重,没有失了她的身份。

    阿明拉像是没听到他的叫喧,冷漠的走开。在他的心中只有自己的主人的安危。这个男人已经打定主意要蒙骗她了,怎么可以把他再放在主人的篷车中?以前是尊重他,现在是他自己找死。就让太阳晒死他吧。

    回到篷车内,周旋在抹嘴巴,阿明萨正在车里陪着她。从以前,他们两人就不会放周杏一个人独处。

    阿明萨摆出一些上次在路过的商队那里买的蜜饯,虽然口味不是太好,但旅途中当做消遣也可遥

    周杏有一个没一个的捻着往嘴里放,看见阿明拉进来,还笑一笑,就是没问伊尔邦尼怎么样了。

    阿明拉也不着急回禀,反正一会儿等她想起来再说也可遥

    篷车吱哑吱哑的走着,几十分钟后周杏想起来伊尔邦尼了,刚才阿明拉回来时她想问来着,不过又觉得她一个孩子关心一个男人的方便问题有点不好意思就没问,可这么长一段时间过去了,伊尔邦尼就是攒了一年的也该方便完了,那怎么还不回来呢?

    周杏看阿明拉,那严肃的侧脸,沉稳的风度,他不会把伊尔邦尼扔到哪里了吧?

    几次看以后阿明拉还是不理她,周杏知道这一定是有问题滴,平常别说她看一次,就算她动一下手指阿明拉都会马上过来问她是不是有什么需要了。

    不过周杏翻起眼睛看看天,不是很有兴趣去管伊尔邦尼的死活,比起那个一直阴险的陷害她们的伊尔邦尼,当然是阿明拉更可爱。就算阿明拉把伊尔邦尼扔了也不要紧,当时她临时起意将伊尔邦尼带出来其实就是想报复一下他,这些天他也已经够可怜了,在这样没有人烟的地方扔下他,说不定就死在这里没有人知道呢,够惨了,她快乐了。

    阿明拉是一直看着周杏的,见她嘴角带着点小坏笑看向窗外,就明白她不太想去管伊尔邦尼了。

    不管什么事都只有三分钟热度的就是周杏的特了。就连报复都这样不干不脆。

    阿明拉摇头叹息,这样的主人真该好好看着她才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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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扎营时,周杏在人群中看到了一眼伊尔邦尼,一天的暴晒让他露在衣服外面的脸、脖子、双手双脚全都晒成一种不正常的红。他的样子一看就是真的半死了。这样一比较就能看出在篷车中时,他的呻吟和痛苦有很大的做假的成分在,因为现在的他,只怕连意识都已经不清楚了。

    是捯的,可奇怪的是周杏心中并没有产生怜惜之类的感觉。没有让阿明拉给他治伤的想法。

    难道真的是心变狠了?周杏在心底嘀咕。

    一分钟后她就把这件事扔在脑后了,兴冲冲的等着阿明拉给她端上晚餐。

    里阿明拉没有像以前扎营时那样哄着她玩游戏,拿从旅行商队那里买来的玩艺让她玩,而是早早安排好帐篷让她休息。被这次事件打击过大变得异常听话的周杏顺从的回到帐篷里睡觉。

    深,异变突起。

    周杏醒过神来的时候阿明拉早就把她抱在怀里向篷车那边跑去了。可是到了篷车边娶不上去,而是带着她躲在行李堆中。

    周杏被阿明拉弄蒙了,心里紧张起来。耳边却开始听到“突!突!”的马蹄奔跑在沙地上的声音。

    有一群马队向这边来了!!

    周杏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是什么人!

    看到她的眼睛瞪大,惊惶失措的样子,阿明拉用一只手轻轻捂在她的脸上,盖住她的嘴。

    周杏惊疑的看向阿明拉,倒不是不相信他,只是如果有袭击,逃跑不是比较快吗?为什么要躲起来?

    马蹄声和叫喝声,还有他们掀翻帐篷进去翻弄的声音,四处大叫大喝的声音。

    终于声音越来越近了,接近她和阿明拉躲藏的地方了。

    嘭!!

    一声巨响!!

    他们面前的木箱被掀翻!两个人凶神恶煞的站在他们面前,大声狂叫着。

    好像是西台语,又有点像方言,周杏鸭子听雷一样听这两个人狂吼大叫,有点能听懂可是还是听不懂实在让她抓狂。

    阿明拉在这两个人出现的那一瞬间就把她抱在胸口,然后身体像是害怕一样居然在瑟瑟发抖?!

    别说见过一些小场面的她了,阿明拉那是见过多少大场面的人了,怎么会在这种时候吓得发抖?

    有问题!

    接下来阿明拉用跟他们的口音很像的声音慌乱的说着什么。一边说还一边把她的头用力按到胸口。

    有几滴水珠落下来,掉在她脸上。

    她抬眼一看,太夸张了吧!阿明拉泪流满面的大声喊,像是遇到了杀人不眨眼的凶徒。

    那两个人本来是挺凶的样子,这会儿却变得有点客气了,拿刀呼喝了一下他们,就简简单单的走了。

    这到底是在搞什么啊!——

    早在中午的时候,阿波比就已经发现有人跟上了他们的车队,似乎只是他探路的。

    通传全队之后,阿波比早先已经把这一路会遇到的关卡全部都记在心上。阿波比决定先让车队分成几小队,把目标分散开来。这次扎营的地方就是他们商量好的引来者的一个陷阱。

    至于为什么周杏会被留在这次的陷阱中的营地而没有事先转移走,就是因为阿波比认为这次的来人的目标不是周杏,毕竟除了叶绿和方槿拿她当宝,别人谁理她呢。

    这次来人的目标,是伊尔邦尼。

    当阿明拉把伊尔邦尼从篷车上带下来,就是害怕如果那些人当时就攻击车队,把伊尔邦尼和周杏放在同一辆篷车里,对周杏来说不安全。而把伊尔邦尼放在车队尾部的板车上,第一是想却者看清他们要掳的人,第二就是如果真的有人来,在他们想掳伊尔邦尼时,队尾的伊尔邦尼不太可能会危害到前面的车队,更加不会危害到位于车队前端的周杏的篷车。

    在扎营之前,整个车队已经空了。营地里只留下了阿明拉和周杏两个人。而其他人早已分散在周围,救着来人踏进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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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明拉在知道这次的计划之后,就要求留下来保护周杏。本来阿波比是想把几个侍卫留下来,可阿明拉说什么也不愿意再离开周杏的身边,誓死也要跟着她。阿波比考虑到这次的目标不是周杏,危险不大,所以没有太坚持。

    扎营后,阿明拉在给周杏端上晚餐后就把她引到了帐篷里,而在此时,周杏看到的营地满满的人已经分成几队离开了营地。

    在此时把营地清空,会给来人一种假象,认为他们的目标早已离开了。

    而在营地的周围,则布置好几队人潜伏在那里,如果发生来人攻击阿明拉和周杏的事,也可以有个准备,但更多的是想一网成擒。

    晚餐过后,周杏很早就睡着了。路上虽然无聊,可是枯燥的旅途也让她非常疲惫。之前扎营时阿明拉都会怕她无聊之下胡思乱想,总是想方设法给她找一些消遣活动。但今晚阿明拉是巴不得她早早入睡,免得一会儿真有人攻过来了她会吓到,到时她再乱跑乱撞就更糟了。

    幸运的是她很快就睡着了。

    大约过了午,果然有一队人骑着马扑向营地。阿明拉马上抱起周杏跑向行李帐。只是用一片帐篷布搭在一丛灌木上,半遮半露的挡着行李。而行李帐后面就是几辆空的篷车。

    周杏在他抱着她跑的时候醒了,乌溜溜的大眼睛转来转去,但却没有挣扎,这让阿明拉在心底叹息,她要有多信任他才能在这时不挣扎呢?一个贵族子被她的奴隶在深里抱着跑出帐篷,普通的都会尖叫并伴随着砍头之类的威胁。

    周杏的身体渐渐紧绷起来,他知道那是因为她听到了渐近的马蹄声。

    但她还是没有挣扎。

    他抱着她跑到行李帐蹲下来躲好。这时那些人已经到了,他们对于这个已经空了的营地非常不满,正在四处翻动,大声叫骂。从口音听起来果然就是西台边境都城哈雷福的,从他们说话的方式来听,有很大可能是哈雷福的西台驻军。

    阿明拉在心底暗笑。看来这跟阿波比判断的没有太大差距。

    发现周杏可能因为这些在翻东翻西的人的声音而感到紧张,阿明拉捂住了她的嘴。如果她这时脱口而出什么就糟了,纯正的西台首都哈图萨斯的口音会暴露他们的来历的。

    这些人终于搜到行李帐这里来了,掀翻帐子时,周杏的身体重重一抖,阿明拉把她往怀里藏了藏。

    这几个人大声叫喊着:“你们的主人哪里去了?!你们怎么会躲在这里的!?你们的主人叫什么名字?!照实说!!不然就把你们卖给最可怕的奴隶贩子!!让你们没有一件衣服穿过整个沙漠!!”

    阿明拉哭着大叫:“善良的大人们啊!!请放过我们吧!我们兄只是刚刚被主人买下的可怜人啊!!”

    阿明拉一边哭一边把周杏的头再往怀里藏藏,她好像对他哭这件事有点不能接受,瞪大眼仔细看,像要把他看脱一层皮。

    阿明拉开始讲述一个可怜兄因为家里的地被抢走他们就被家里的爹妈卖给奴隶贩子的悲惨遭遇。一边哭一边求饶。

    那两个疑似驻军的本来也不是正品的恶人,比起从深宫里出来的他而言,这两个算得上单纯。间话没话完就见这两个已经变了脸,刀也不再指着他们了。

    阿明拉再小声交代扎营是假的,其实主人早就坐着另一队篷车离开了。这会儿早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而除了这两人以外的其他人早已在外面发现了清晰的车辙,这两个也就扔下两句场面话就轻易的放过他们了。

    阿明拉看着那群人轻易的离开,算是松了一口气,可当他转过头来,就发现周旋一脸不解的看着那些人离开的方向。

    要想解式周杏明白,也不是一件容易事啊。

    阿明拉开始思索怎么样措辞才能让周杏明白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和一会儿将要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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