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开幕之血色氍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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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就啃了我的牛仔服一口吗,看把你给高兴的,不过虽然是隔靴搔痒,痛还真有那么一点,这人就是非到绝境上智慧和潜能才能得到极限发挥呀,但我不明白,我那没遮没拦挺水灵鲜嫩一脖子摆那儿你不咬,咬我这裹着厚厚一层牛仔服的肩膀干啥呢,我这衣服可是不知道多久没洗了……

  看来得再给她点发挥潜能的机会,我很乐意帮助她成长,匕首转个位子抵住周明海左大腿,不轻不重在柄上那么一拍,刀身刺进了三分之二,周明海那叫声霎那间大放异彩,我再一转一抽,那血跟暴动似的啵嚓一声喷得我和我肩膀上的周思思满头猩红,眼前血雾弥漫,我恍惚中看见了很多不想再看见却又舍不得忘记的东西。

  肩膀上的痛楚突然一轻,接着又有一股沉实的坠感,我目光斜睥,她整个脑袋都耷拉在我肩膀上了,脸颊上掺进了淡红色的泪水,在周明海哮喘似的喘息加嚎叫声中疯狂地掉落。

  看来这妞潜能开发到尽头了,还是一蠢字当头,而且刚才一兴奋似乎是扎破了老小子的动脉,时间上得抓紧点,我也顾不得推开肩膀上那个死人似的物体,一记重重的耳光抽得丫声音一滞,再叉住他的喉咙,然后用手背拍拍肥妞的头顶:“提问时间,周明海,我妈跟他妈,那个操起来比较爽?”

  在周明海的女儿和我妈的儿子面前谈论这些伊甸园系列的话题是尴尬点,但我们都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来,不用怕,照实说,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会把你给剁了……

  肥妞肥躯一震,缓缓抬头。

  “你,你,你,你是……你……你爸不是……答应……芝琴……不再见面……事情……过去……”

  “十一年前我又不在场,你们谁TM答应谁关我什么事!”我的心脏跳得比刚见到周明海时还要快,你TM的倒是快说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呀……芝琴芝琴,芝你MD,少叫得那么猥亵……

  “呃人家,全部都系呃人家,原来个个时候你唔系比人打劫受家伤,你系去呃人老婆!”肥妞忽然大放悲声,TMD,你爹年少有为年少风流年少轻狂你哭个什么哭,你这立场要还得哭的话那我真想象不出来你站我这位置该如何是好了……

  不过能让肥妞这么有印象的伤应该不是等闲之伤,那就……结局尚未得知的情况下,老头先拔了头筹?

  “咳咳……思思,你听我解释……”我三个指头掂着刀柄,匕首转了转用刀身贴在哭得梨花带雨的周肥妞脸上,盯着周明海:“说下去,看看跟我知道的一不一样。”

  “别……别,你实在是……太野蛮了……比你爸爸还……咳……我们当时都跟自己的爱人吵了架……我跑出来……遇到……彼此倾诉……后来……后来我们越轨了……但就一次……”

  我差点被周明海气笑了,这事儿还有按次数划分层次的,要你老婆在家我马上现场实验一下看看,别说一次,一下你都铁定呼天喊地嚷嚷着罪无可恕做鬼也不放过我啥啥啥的了……自己老婆是老婆,别人的就不是了,仗你老婆不在家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心念电转之间,我转过头,正好对上那肥妞的朦胧泪眼,彼此的眼神都怪怪的,尤其是她那反应,马上又脸红红低头大哭起来……

  ……肥妞,我忍你很久了,我虽然称不上什么欲海飞龙风月老手,但异性风情还是领略过的,小太妹女阿飞酒吧白领都有过你情我愿纯生理发泄的交流,你别把我想成那种身体纯洁思想灿烂见谁YY谁的极品,真惹火了我我还真就灿烂了你又怎么样……

  “那次之后……芝琴说不想再见我……我像当年大学一样在她楼下等……”

  周明海不知道是不是脑瓜子开始发昏了,越说越来劲儿,眼睛闪亮:“你爸知道了……找我和芝琴出来,三个人一起……他要芝琴把话说明白……他抽着烟很怕人……我怕,我挡在芝琴前面……我真的怕……我说我舅子是公安……他就打我……不知怎么的又出来一个人,拔出了刀子……黑黑的,就像你这把……说什么废了我下种的家什算了……芝琴跪在我前面……那人把刀子往我面前一插就走了……你爸拔了刀子,也走了……后来,芝琴也走了……她看了我很久,要我不要再找她,也走了,走了……呃,你……”

  其实别说周明海,就连周肥女也愣愣地看着我抵在胸前那双拳头,左右食中无名小指都攥得紧紧的,就只有大拇指竖得笔直。

  老头,王叔,Good job!

  “既然你那么在意我妈,当年她回老家的时候怎么不跑去?”

  “哈……一万五千块啊……我那时只是个穷大学生……”

  “MD,我真受不了你们这些死读书的!一万五千块怎么了,去抢去偷啊!抢不到偷不到你不会去哄我妈私奔吗?她就好这一口!”

  能够面不改色意气风发指导他人去挖自己老头墙角的,估计我是独一份,在这场虚拟模拟夺取我妈大作战中我居然是站在老头的对立面,我想不佩服自己都不行,但看老小子和周肥女那华丽丽的眼神,我就知道像我这样吃里扒外外不避仇坦坦荡荡顶天立地一忤逆奇男子,在江湖上行走是要面对多少世俗不解的迷惑的鄙视的目光……

  但这就是我心里的想法,要真有个我看她顺眼她看我顺心的妞遭遇我妈那遭遇,能光明正大漂漂亮亮去达成要求弄她出来让她一脸小女人花痴样爬我背上一起走当然最好,要不然咱哄她骗她诱拐她牵她那小手往天涯海角里跑了去也成……

  再极端点,那妞扭扭捏捏心猿意马我就图穷匕现,把她反绑打包扛肩膀上,敢阻挠者咱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绝不含糊,踏着她亲爹娘干姥姥大姨妈小叔子那尸体咱是迎着夕阳头也不回。

  到地方上,松绳子揉肩膀擦眼泪摸头发,轻手缓脚好好伺候着,等她不那么哆哆嗦嗦了把刀子放她手里再搂着她,愿意就给我开声不愿意就给我开刀,就这一句。

  我知道我很蛮,豪言壮语花言巧语甜言蜜语统统的不会,但我绝对不让她和我憋屈,我一天活着就得让她和我有个自己的活样。

  盯着周明海我摇了摇头,这货除了卖相了得之外,就我所见其他素质没一项拿得出手的,身体和心理上都不具备那作案条件,而当年他居然差点就凭着一万五千块当上了我爹,如果他有的话……

  ……一万五千块等于我爹等于我妈下半辈子,这等式让我都不知道对“外公”“外婆”是恨是爱,我妈的命几乎被他们硬拽着拖进了一个她自己本来不想走的方向,但也多得唯利是图的他们严格把关我才不用管周老小子叫爹,这档子恩恩怨怨我看这辈子我是没法理清了。

  那就回到原来的方向,我承认老头有缺点有疏忽有过错对我妈不够热不够腻不够柔,但这并不能动摇我对乘虚而入的周明海的基本观点,周老小子要不去找我妈就什么混账剧情都不会发生。

  我妈再心烦意乱个三四年等到我大头二头能帮她跟老头吵架就可以一整天一整天的阳光灿烂,这是一条绝对定律,况且就我所见每次争执她根本就战绩辉煌,老头要么闷头抽烟要么落荒而逃,我妈很大程度上是由于天下无敌而一身真气无处发泄,说白点她都是自己把自己给气的……

  “那你之后十三年怎么就消失了?”

  “我……”欲言又止,我最讨厌的说话方式之一,我生平最恨四种人,第一种就那太阳自己的,第二种就那搞种族歧视的,别瞪眼,我逻辑上没有错,谁TM听见我说过我爱我自己了,第三就说话婆婆妈妈的,第四我还没想好,先预了个位子在那等人出现了补上,这叫未雨绸缪。

  周明海犯我大忌,更何况他是个男人,更更何况他是周明海,我四十五码的右鞋底也已经好久没尝到出人头地的味道了。

  当下我挺起身子一脚踩他脸上,把他整个头都踩进了沙发,沙发闷哼了一声。

  其实不说我也能猜,在俺的构思中周明海在那段日子遇到肥妞她娘,女上男下的服侍了那女人十三年才从得攀高枝的喜悦慢慢冷却下来,身为男人的自觉性开始有那么一点坚挺的迹象,于是就想到天性柔顺的我妈……

  于是就带上一万五千块怀着我妈还滞销在家里的美好希望直扑我妈老家,在扑了个空之后欲火焚身跑汕头,想把那一万五千块旧情复燃款全TM当打炮钱使用之际不知怎么的就遇上了我妈,大喜之下约了个阳光灿烂她们女人特别容易相信人的那种日子,趁我妈不注意时在她的杯子里扔了点东西之后就%&*@-@T-T……

  我故意的,难道我会把周明海想成那种阳春三月泛舟鮀城小酌低唱“流水落花春去也,钱塘江上不通潮”以此追忆那消逝在风中的爱情,却在蓦然回首之间,惊见三千如愁青丝飘扬着,多年前的她缓缓在天边走来,运气好得该天打雷轰的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