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开幕之狂乱变奏(下)


本站公告

    想到这里我干脆丢开刀子,本来嘛,拳脚才是我的老本行,匕首并不是带上来割这个的,让人看笑话了……

  双手掰紧他的右踝,低身,右腿饶过他右腿夹住,身子一绷,手上一托一拧,“咯蹦”,放开手我再起身左膝顶实周明海左肩窝,拉起他左手搭我右肩上,右臂一环,再猛然一压,“咔嚓”,双手再摁住他右掌反了个个往他自个小臂内侧狠狠一按顺势旋身望上一拉,“喀喀喀”一连三声,我这才放手松脚坐他身上,深吸了一口气。

  格雷西柔术驳分筋错骨手果然成果喜人,周明海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高潮三连发中每一阵惨叫都给下一阵憋了回去,等到我动作结束他都打不定主意该替哪个部位叫唤了,干脆就没叫,脸上痉挛得什么颜色都有……

  这还是他外行,要让他知道他从此身上五肢里有四肢只能当抽象派作品摆设那估计表现会再精彩点儿,老小子走狗运了,大腿胳膊都不知道多少年没大耍过,脆得跟芦秆没啥分别,害得我回过神来想放慢节奏好好享受这过程的时候才发觉招式都已经使全了……

  带着这点遗憾,我缓缓站直了身子换个角度,低头欣赏我的手艺。我不想撒谎,我说真的,我很冷静,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知道我要面对什么后果,我什么TM的罪恶感愧疚感恐惧感失落感都没有,就觉得痛快。

  痛快啊!

  咆哮着我一低鞭把这团东西扫飞出去,撞得那厚实的沙发在一阵抖动里低沉地呻吟着,使了这么大劲就这么点叫声,这沙发够闷骚的,转转脖子甩甩胳膊,我站着没动,我笑了,我知道我现在看起来肯定很BT但我BT得很狂很解脱。

  “唔……唔好郁!唔好打我爹地啊!”一把尖锐坚硬的物体哆哆嗦嗦抵住了我的背部肾脏那地方。

  傻肥妞,故意忽略了你你不跑,失败,不跑又不做安分观众,失败,不安分的观众竟然想客串救世主,失败中的失败,而且脑残无极限,看我刚才对付你老子那狠劲,你刀子在手里又站我背后那么得天独厚,直接捅过来就是了,现在用这种不知道算是威胁还是哀求的语气吐出这句祈使句,你真TM让我纠结得不知所措耶你知不知道?

  “寻日朝早你唔系仲光天化日大庭广众‘诽’左你老豆一大餐乜?点啊,而家扮孝顺啊?”

  “你点知家……唔关你事!我警告你,我舅父系省公安厅厅长来家,仲有我妈咪,等佢返来你就死梗……”

  失敬失敬,原来周明海有个这么猛的亲戚,而且听胖妞的口气这房子大当家这把交椅还应该是她娘的,真她娘的。

  我心头突然一痛,痛得让我迷惘,这么说起来,当年我妈我老头他们那些事情还远不如我想象那么简单?

  想不通的事就别去想,我现在对当年的真相根本就没有丝毫追究的兴趣,我就严重确定了眼前这件名为周明海的物体与下面几件事有关系:

  他在大学认识了我妈。

  我妈被拍卖那段日子他没出现,而我妈是个女人,女人天生就爱做白日梦,她肯定有让他知道她的事情,这点我并没有带着什么主观的感情色彩在内,女人天生就有做梦的权利,问题在于有没有找到守护者或者说找对守护者。

  老头是不是个合格的守护者我没法判断,但我可以肯定的是,在我十三岁之前的妈绝对已经抱着认命的姿态,想好好跟着老头过上这么一辈子,虽然老头的很多地方都让她无语问苍天。

  不说我妈的姿色跟学历,就凭她那张生出三个四肢健全五官端正智商绝对够水准的儿子的争气肚皮,和那最后害苦了她的温婉恬静的,逆来顺受的性格,在哪个地区哪户人家都不怕没地位,更甭说在潮汕。

  这两点,让来搅局的周明海罪无可恕。

  十一年前我十三,这肥肥的周思思现在起码十八九,就是说十一年前她肯定已经不是液体了。

  十一年前,这已经有田耕而且还有了收获的货跑汕头去,跟我妈做了一些让老头嚷嚷着要离婚而且从此在我妈面前就变成爱斯基摩人的事儿,话里言间都带着一股极地的冰寒。

  接下来可以想象三种情况:我妈为了周明海,阻挠了老头;我妈为了老头,为了那十一年前不知道是什么职位的现任省公安厅厅长,阻挠了老头;我妈既为了周明海也为了老头,阻挠了老头。

  第一种情况,我对我妈和老头失望,因为她向着周明海,而老头在这个周明海真空了十三年后竟然没办法不让她向着周明海。

  第二种情况,我对我妈和老头失望,因为我妈担心和不信任老头,而老头竟然没有辜负她的担心和不信任。

  我理解,也从来没要求老头任何时候都那么彪悍,但他可以对他的商业伙伴让步,可以对他的死党讪笑,可以对我妈服软,就是不能对周明海低头,如果他真要在这件事上song(打不出来,尸下面一个从字,发阳平音,引申义是讽刺人软弱无能的意思)了劲,我想我跟他的关系也就这样了……

  第三种情况,我不知道该对谁失望,但三种情况都一样,周明海。

  长长吸了一口气,我的迷惘逐渐转成暴怒。

  当年的事我真的没有兴趣去追究,真的……我现在人就在这屋子里,这游戏我是GM,让她爷爷是秦始皇她奶奶是武则天现在这里还是我说了算……

  转过身来,我瞪着肥妞,她用那种极端外行,貌似还怕刺到人的握法拿着我那刀子,如果匕首有知的话真的会哭的,在我转身的时候她竟然还又后退了几步而不是趁机捅过来,太令我失望了……

  她爹周明海关键时刻溜之大吉销声匿迹的优良传统她没有继承,那她就没资格享受她爹那高级待遇,而接着她挺身而出的表现又是这么呆头懵脑,脑残也就算了,居然还弱智,这智障二次方的肥妞让我彻底失去了好好疼爱她的欲望……

  看着她嘴角的血丝以及之前由于被我舔了一下而一边变得挺鲜嫩的脸,我嘴里仿佛还有那种粉末的怪味,“呸”,我唾了一口,伸出手握住她那双攥着匕首柄的手,稍稍用力就让匕首掉了下来,左手一捞一甩,匕首在空中漂亮地玩出了一个刀花,看清楚了傻妞,球,不是这么踢D。

  “别,别对思思出手……”周明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过来了,一口挺溜的普通话,你说不出手就不出手,那我颜面何存,我@#¥%你个#¥*@,我从十六岁开始就连我老头的话都没听过,你TMD算老几……

  就在这时候,里屋的门“啪”的一声,颤巍巍开了一条缝,失算了,没想到有人,我拉着肥妞的手猛地跑过去,为防止里面的人反抗我已经摆好了侧身踹门的高调姿势,右膝提到比肩部还高,小样你就使劲顶吧,我连门带人都给你踹进墙里去……

  “唔好啊,我阿嬷来家!”

  肥妞及时告密,我当然也乐得省点力气,反握着匕首,用拳头又缓又有力地抵开了门,第一眼是个核桃干到脸上完全看不出喜怒哀乐的阿婆,我把肥妞往她那边推,肥妞很是配合地一把搂住核桃干卖力安慰。

  我也不怕她们搞小动作,直接奔床头那个电话,调查完记录才松了口气,最近一个电话还是中午打的,看来核桃干刚醒,拿起床头那张虚伪的核桃干坐中间的四人全家福,再溜了一眼周思思。

  ……相片上她妈长得还真像她女儿,就是眼神儿要权力得多,不大不小也该是个权贵惯了的人物,这大风大雨大半夜的还不回来,也不知哪儿慰安去了……

  打量了她们相依为命的感人画面大概一分钟,我有了个新构思,眼里凶光一闪,就这么开始解起皮带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