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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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前世那个时代,人们的手臂上常常都会以有一块好象花的形状的疤,那是种痘留下的痕迹,也叫种花。

  在小孩子小的时候就用这种方式,替他种花做防疫,这个人将来就不会再感染天花病毒,从而危及生命。各种预防针和疫苗也都是这样来的。还有,狂犬疫苗,治蛇毒的血清,也差不多都是这个原理。

  还有,一个人倘若得了一种病,後来治愈之事,就会有很长一段时间,身体里都存有对这种病原的抗体,下次再患的机率就大大的缩小了。

  我飞快的混杂的在脑子里搜罗这些信息。隔的太久,从前有许多事情已经记不清了。

  不过,我曾经被范蛛下过毒,和晋元一样的毒!这毒害得我武功尽失,後来又筋脉断损……

  但是,但是我的毒却已经好了!虽然付了那样大的代价,可是,范蛛她替我将毒解了!

  我急促的呼吸,为著自己迟了很久才捕捉到的念头。

  我,我的血液里,或许有可以克制蛛毒的,可以救治晋元的抗体成份!

  我站起来就向外跑!

  圣姑是用毒的行家,问她,她肯定有办法!我越想越得意,一定是的,一定会好的!

  我跑的太快,差点撞在拐弯处的柱子上。

  一出了院门,前院闹哄哄的景象满满的就挤进眼睛里来。

  走来走去的人,吵吵扰扰的声音,大家都在忙乱并期待著一条新的生命。

  我靠著墙走,以免碍著那些走动的人的路。

  可是到了房门口我就被拦下来了。

  那个侍女和我很熟了:“还真公子,你可不能进去。”

  我分辩:“我有要紧事找干妈!”

  “再要紧也不行,”那个侍女一脸好气又好笑的把我往外推:“不能进就是不能进。女人生孩子,男人怎麽能进屋?啊?你快歇著去吧,等回来这边事儿一了,我就马上禀告圣姑说你有要紧事儿找她。”

  “哎,可是我真的很要紧……”

  那个侍女停下来松开手,我以为有门儿,谁想她一招手,又过来两个侍女,三个人一边笑一边把我牢牢的抓住拉开,死活也不让我接近那间房。

  对了,我妈可能也知道。

  找我妈问去。

  可是,事情就是这麽奇怪。有的人你不想见的时候她就总在你面前晃悠,你想找她有正经事儿的时候反而翻破天也找不著她的影儿。

  我妈上哪儿去了?那个,我爸……哎哟,这话真别扭,我还不及喊大师兄顺溜呢──他也人影不见。

  你说这两个人失踪就失踪吧。

  为什麽姜明也找不到呢!

  人都哪儿去了?

  我背著手把整个院子转了个遍。

  怎麽会这样呢!

  我没办法,又转回内院里。

  晋元还是平静的躺在榻上,可我却越来越觉得,他的呼吸中满是不详的频率和气息。

  拖了很久了,恐怕他的身体都已经要拖垮掉了。

  我坐在床边,心里翻腾起伏。

  我的血一定会有用处的吧?不过圣姑也一时没有想过这一点,古人其实已经发现了这一条规律的啊,得过一次天花的人不会再得第二次,还有郎中就用得天花的人的伤痂来替其他人变相接种疫苗呢。虽然说危险些,但是效果却是可以看得见的。

  而我中过蛛毒,又解去了,我的血中多少总会有抗体的。

  圣姑或许有更好的办法把这抗体提炼出来,勾兑配制……做出解药。

  我看著手上那道还没有愈合的口子,血珠一点点沁出来。

  我咬著唇,想要试一试的想法再也没法儿遏制。

  我拿过一个干净的茶杯来,顺手摸了桌上不知道谁削瓜果的刀子,咬咬牙,刀尖顺著那道口子慢慢的再划长划深。

  有点疼,但是真的算不了什麽。

  血流下来,顺著指尖,滴到茶杯里面。

  这麽著不知道有用没有,可是我真的很想试一试。

  反正,反正手上本来也破了,这血也是要流掉的。

  不试,白不试啊。

  如果有效,那当然……

  我端著快满杯的血,看看晋元,再看看杯子。

  输血我是没那本事的,只好来最原台的一招,灌!

  虽然我知道靠人的肠胃吸收药物是最不科学的,但是没有别的办法了。

  就象往常喂药一样,我把那大半杯子血给晋元硬喂下去,杯里还残余一点,我用茶冲冲也给他灌进去了。血啊,我流的血,总不能浪费在杯里啊,能喝多少是多少吧。

  手上的伤我找块布条随便裹了一下,托著腮坐在晋元床前,一心指望著可以看出点不同来。

  当然我知道就算有效,效果也不会立竿见影的。但是……

  但是心的希冀就是这样的强,这样的一厢情愿。

  我就这麽坐著,等著,眼睛直直的盯著他的脸庞,眨都不舍得眨一下。

  快到中午了,有个侍女来叫我吃饭,我说不饿,但是给晋元的药和参汤我就接了过来,给他喂了。问灵儿怎麽样?说是还没生出来。毕竟灵儿年纪太小,身体又一向虚耗的厉害。

  况且是……呃,头胎。

  给晋元喂汤喂药,擦手擦脸擦身,他瘦的厉害,肌肤薄薄的,下面的骨头清晰可见。

  手里的动作渐渐慢下来,我想起来……我虽然毒好了,可是身体却坏了,废了武功。

  晋元就算治好了蛛毒,恐怕……也会有什麽不良影响存在吧?

  也许体质会变的很差,也许会折损寿命。

  但是无论哪一样,都比这样他躺著要好多了。

  已经不能更坏了,所以,死马当活马医也是没办法的事。

  我咬咬牙,把手上的布条解一解撸下来,又把杯子端到跟前。

  伤口已经在好转了,我硬是把皮肉狠撕了一把,看著血又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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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今天EG了一段歌。。桃夭,大家可以去听下,提示,心脏衰弱的就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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