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怀丽玲也叫了一辆计程车,但是当她发现卢炎霆两手插兜极其冷酷地沿着街边行走的时候,马上叫住了他:“喂!你真的就这样走回去啊?”
“嗯……我家不太远,走一会儿就到了。”卢炎霆编着瞎话,其实他要走一个多小时。
“你家住哪里?”
“在安平路……”
“那还叫走一会儿?不如咱们俩同坐一辆吧,大不了让司机绕一段路。”
“不用了,你还要去医院看伯父,我自己慢慢走吧!”卢炎霆抬腿又要向前走,没想到怀丽玲一下子跑过来一把拉住了他。
卢炎霆愣了,他不知道这个小丫头为什么要做出如此亲密的动作。
只见怀丽玲撅着小嘴说:“什么不愿意搭车?分明是你还生我的气!我这个人最不愿意欠别人的,今天我就是把你塞到后备箱里也得给你送回家!”
卢炎霆无奈地回答:“我真的没生气,你赶快走吧。”
怀丽玲仍然撒手不放,而且越拽越紧。
这时,那位的哥从车里探头出来,不满地喊:“你们俩干什么?再不走我拉别的客人了!”
“你走吧!”怀丽玲突然回头大喊了一声。
于是出租车喷着肮脏的尾气气呼呼地开走了,把两个人丢在了街边。
“你这是干什么?”卢炎霆没想到这个小丫头的脾气还是蛮大的。
只见怀丽玲眼睛发红说:“我知道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和邝美英关在一起还能好得了?那可是一个骂人都不带脏字的凶女人!”
卢炎霆对前半句话表示怀疑,但对后半句话表示赞成。过了一会儿,他对鼓着腮帮子的小丫头说:“咱们怎么办?再打一辆车?”
怀丽玲没有回答,而是甩头就走,两只平底鞋残酷无情地磕打着柏油路面。卢炎霆只得乖乖地跟在后面,做起了一名临时的护花使者。
“你别走那么快好不好?当心把脚崴了!”卢炎霆越来越觉得自己有点跟不上了,于是他冲着前面那个左右晃动的倩影喊着。
怀丽玲不仅没有回答,反而走得更快了。
他们就这样不知不觉地走入到一条僻静的小街,周围半个行人也看不到,两旁的白杨树在晚风的威胁下沙沙作响。
突然,四个男人从树后猛地窜了出来,其中两个一下子抱住了怀丽玲,而另外两个则用匕首挟住了卢炎霆。
“你们干什么?!”半天没说话的怀丽玲终于尖声叫了起来,可是她的嘴很快就被人死死地捂住了。
卢炎霆也想挣扎,可是他感到了那把架在脖子上的匕首所散冒出的咄咄寒气。
“走!”其中一个男人低声地示意着同伙,于是他们六个朝着一条窄巷子走了过去。
这条巷子又黑又暗,又阴又潮。两旁的老墙上都写着一个斗大的“拆”字。不用说,这真是一个实施犯罪的理想所在。
挟着卢炎霆的这两个家伙,一个用刀威逼着他,另外一个则伸手掏他的衣裤兜。而前面的那两个流氓,这会儿已经把怀丽玲按倒在了地上,一个用身子压 着她,另一个则开时扒她的裤子。怀丽玲的嘴里可能是被塞进了什么东西,所以只能发出“唔噜唔噜”的声音,如果翻译过来的话,一定是能够划破夜空的少女惨叫。
卢炎霆眼瞅着一件轮奸案要在自己的眼前发生,他自然是既愤怒又惊恐,可是还没等他动一动,那个手握匕首的小子就用刀尖在他的脖子上划出了一条半深不浅的口子。显然,这是一个职业性的善意警告。
那边,怀丽玲的裤子已经被残忍地拉了下来,露出了看不太清的一点点红晕,紧接着,那 一点点的红晕也被歹徒扯了下来,然后狠狠地扔在了旁边。此刻,在那两条不断挣扎和抖动的白腿之间,是一块模模糊糊的神秘轮廓,它由于羞耻和屈辱不久便和周围的昏暗背景融为一体。随后,一个早已脱下裤子的歹徒,便急不可耐地扑了上去!
怀丽玲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她的两条腿拼命地乱蹬,两只胳膊也有力地挥动,可是压在她上面的野兽太凶猛了太生猛了太畜生了,所以轻而易举地就化解了被蹂躏者的一次又一次的反抗。几分钟过后,进入怀丽玲身体的歹徒终于疲惫地像鬣狗那样怪笑了两声,然后就气喘吁吁地退下阵来。
接着,另外一名凶徒也异常主动地过去补位,也许是他看了一会儿的缘故,所以这个混蛋的动作要比上一位猛烈许多也残忍许多。他不仅下身疯狂地投入战斗,就连两只手也没有闲着,它们狞笑着撕开了怀丽玲的上衣,随即又麻利地揭下她的乳罩,然后,一张兴奋得出汗的脸便罪恶地埋了过去。这样一来,怀丽玲所能承受的神经感觉极限被暴虐地打破了,她的全身开始忽强忽弱地产生一阵阵痉挛。
围在卢炎霆身边的两名歹徒,显然被几米远处的画面刺激得受不了了,有一个居然无耻地把手伸向裤裆,开始鬼鬼祟祟地自渎起来。
卢炎霆心如刀绞,悲不自胜。他眼看着一个认识的女孩遭人轮暴而自己却束手无策,幸亏歹徒堵住了怀丽玲的嘴,要不然等到那凄厉的呼喊和残绝的尖叫发出来之后,卢炎霆一定会发疯而死 !想到这儿,他觉得作为一个男人要是继续懦弱地任人摆布的话,实在是无法苟活于世。
因此,卢炎霆借着这个机会开始偷偷地瞟了瞟拿匕首的那位,他发现那厮正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同伴的现场表演,那只握着刀的手渐渐失去了原来的肌肉强度;而另外那个变态的家伙仍在幸福地自慰着,他半闭着双眼,仿佛正站在天堂的门口。
这是一个不容错过的机会!
卢炎霆忽然用右胳膊肘猛地磕了一下拿匕首的歹徒,随即又回手一拳打在了另外那位的肚子上。紧接着,卢炎霆便弯下腰去捡匕首,不想突然从身后飞来一脚,正踢中了他的后脑。于是,他“噗嗵”一声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当卢炎霆醒来的时候,似乎已经到了第二天的凌晨。东方微微露出了一点鱼肚白,而一习习凉风也在一遍又一遍地从窄巷子里穿堂而过。
他一边揉着脑袋一边浑身酸痛地坐了起来,一眼便瞥见了对面地上躺着一个白花花的影子,旁边零落地散布着一条沾满尘土的工装裤、一件揉皱的短袖衬衫、撕坏的浅紫色文胸以及扯破的水红色内裤,一双本来两小无猜的平底鞋,此时也东一只西一只地相对而泣。
卢炎霆扶着墙吃力地站了起来,这才发觉自己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地遭人毒打过,但是他顾不了这些,而是急于要看看怀丽玲怎么样了。
他走到那个白花花的影子跟前,这才发现那两条瘦腿的根部,粘着几缕殷红的血污。顿时,他像明白了什么似的狠狠地捶了自己的脑袋一下。而就在这时,怀丽玲睁开了眼睛,她目光空洞地看着卢炎霆,嘴里小声地说了一句:“别报警……”
卢炎霆强忍着泪,他先是把地上那几件又脏又破的衣物捡起来团在一起,接着又脱下了自己的衬衫和长裤递给怀丽玲。然后他才沉重地转过身,凄凄然地堵在巷子口。
突然,在这条窄巷子里猛地传出一声雄性的怒吼:“老子狂日你们妈!”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