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域血湖 (卷一 41)之 冥想§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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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经过千木母亲房间门口,正打算往千木的卧室时,静然感觉到一种隐秘的东西在房间里残留。这让她的心不禁猛地跳动一些,像膝跳反射那样的情不自禁,十分突然。

  现在她只能将所有的疑惑保留,她知道自己的猜想可能只会是枉然。

  “但总得去尝试。”

  静然在心里试着鼓励自己去找寻一些蛛丝马迹。她把千木扶到床上,安顿好她,然后自己朝那件阔敞着门的房子进军。她隐隐约约在心里有着无法说出的感受。不是为千木的遭遇感到怜惜,也不是责怪千木母亲莫名不负责任地离去。

  静然坐在千木母亲的床上,双手自然地下垂着,眼睛在扫视着这屋里的一切。可什么都没发现。化妆台上的一个香水瓶倾斜着,依靠着一个发胶瓶。静然敏锐地察觉到也许从这里会有一点头绪,可不知道该从何着手去分析。她不是福尔摩斯,也不是柯南。

  也许就只能这样不了了之。虽然她的心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有某个天大的阴谋在里面,关于千木母亲的离去。

  她躺下去,手在床单上滑动着,一种游泳而无拘无束的感受。她愣愣地盯着天花板,思维没有像草原的野马那样一奔千里,只是一条由于天气沉闷而浮在水面透气的鱼。

  房子里的光依然亮着。从外面朝这边区域望来静然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睡去的。没有做梦,她原想从梦里去寻求一些启示的。但结果让她十分失望。

  当她醒来时,她察觉到有人站在离她不远处。她睁开惺忪的双眼,发现是千木倚在门边发愣。静然翻滚着起身,走过去,将双手绕着她的脖子。

  “感觉好点没?伯母会回来的。相信我。”

  静然将手顺着千木的背向下,轻微地拍打着她的背,安慰道。

  千木忽然被触动一样,她甩开静然的手,朝衣柜跑去。她像大力士一样,揪着那个手把,像揪着一头牛的尖角,毫不费力地将柜子打开。

  静然也发现了事情的异常,柜子里的衣服依然十分整齐,没有什么衣服被拿出的迹象。千木用手在衣服间拨动着,好几遍她都在口里叨念着什么。声音很小,静然不能听清楚。

  “她是在数衣服?”静然在心里猜测着。

  “她在躲避我。她没有离开,她连衣服都没有带走一件。她只是想让我——你知道我以前不时会冲撞她。”

  泪水依然在眼眶里淌,可那种喜悦的神情早已在瞳孔里蔓延。她转过身,语气坚定不容质疑的那种。

  静然却并不以为这样,“她没必要这样去做。这样去伤害自己的心肝,不会是她的作风。绝对不是!”

  一个念头忽然闪逝,当静然尽量想去回想时,脑海里却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

  离千木离开这座城市的时间越来越近。

  妈。当你回来的时候,看见我的不辞而别请不要发怒。我会回来的。爱你的千木——写到这儿,千木停下手中的笔。思绪堵塞了一会儿。许多事情,本想全都写的,可想到母亲也许一个字都会看不进去由于愤怒的缘故,千木便草草结了尾。

  有时候话语越简单,意思就越直接。

  她继续写着。

  我知道你的离去是因为忍受不了我,我给你带来太多的麻烦。你是否曾经想过如果我不是你的女儿那该多好。不管你有没有想过,我都会一直爱着你,爱下去,因为你赋予我生命,赋予我所有。

  接着,房间里充满沉重的叹息声。千木一直坐在书桌旁,纹丝不动。她在注视着树上放声歌唱的鸟,一只,单独的一只。随着光线进入房间的部分越多,歌唱声的鸟一只一只飞来集合。

  电话响铃的声音,无情地将她拖回现实。任它嘶嚎几遍后,千木才起身离开书桌。因为她忽然想到,那电话会是佘峰打来的。

  “喂。”

  接着,千木没再说过一句话,她只是简单的回应着,“哦——哦”

  她没有告诉她昨晚发生事,让她心碎与苦恼,几近让她感觉死亡逼近的事。她也没有提静然在这里的事,因为这会让他暴跳如雷。他不想静然跟着他们去,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理由,但却有直觉,静然不该去。

  如果千木告诉他这件事,他会认为静然将发现他们的计划,她不去就会缠着他们让他们也去不了。但千木不这样认为,她可以把这件事隐瞒得似乎不存在,就好像昨晚的隐形人那样没人能发现他的胡作非为。

  挂断电话之后,她将信纸拿进母亲的卧室,用胶布贴在那面宽大的镜子上。她仔细审视一遍,眉毛紧锁,“她会生气的。她会认为这是一种报复性的离开。”可管不了那么多,望着这面镜子,她对见到淡桐的渴望越来越强烈。

  她曾自言自语过,如果她能和淡桐发展到那种程度,她会毫不留情地要求他送给自己一架更大的。如果有的话,她会要求化妆台能有张床那么大。那样——她能将他们坠入爱河的情景看得一清二楚。

  她低着头重新回味那个说出来会惹人发笑的想法,摆弄着母亲的香水瓶,以及各种标签上贴着英文的化妆品。这些东西母亲是不允许她碰的。她唯一知道要求自己女儿的事就是读书有出息啊要努力读。

  千木一直都不明白,貌似天仙的母亲,那样清新脱俗,为什么却也摆脱不了世俗的想法。“而现在她都不在了。”

  千木这样想着,更加贪婪地摆弄着这些贵重的化妆品。如果是自己涂上,自己会怎样的惊艳。他会大吃一惊的还是早已预料到而面容平淡。但千木清楚母亲知道这件事,脸色会气得发紫。那时,母亲往脸上涂任何化妆品,也任凭她涂多少多不会有起色的。

  千木忍不住拿了一瓶淡红色的口红,以及粉底盒,偷偷地装进自己本来就不大的口袋。现在衣服两侧都鼓鼓地,像她的心被情感充溢着似要爆炸。她回头望望,学着电视里小偷的伎俩。

  这时,静然已经呆在门口,千木不知道她站在那多久了。看着千木诧异与惶恐地神情在瞳孔里流转,静然扑哧笑出声来。

  “我什么也没看见。”

  静然转过身,背对着她。

  “你最好是什么都没看见!”

  “自古家贼难防啊。”

  千木撇开静然,回头使一个白眼,十分幼稚的表情。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