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得着便宜还卖乖,我张承顶天立地,今日我认了,不过三日以后我要和钱兄再比一场,不知钱兄意下如何?”张承恨恨说道。
“好,爽快!既然张兄盛情,小弟哪有不捧场的理。”弘历笑着答道。
“痛快,三日后,清水河畔不见不散。哼!”张承说完故做潇洒的撩袍转身,刚转过身,不知碰到何处伤口,“哎呦!”一声。甚是狼狈,斗得弘历三人哈哈大笑。
书说简短,二日内,弘历每天帮婆婆抱猪别无它事,自己感觉力气大了不少,也没放在心上,第三天,太阳像火一样炙烤着大地,弘历干完活已浑身湿透,子风子剑早已等在身边,弘历对二人使了眼色,三人夺门而出。直奔河边。
三人远远地看到河边一胖呼呼的背影,“钱哥哥,你看,张承!”子风子剑同时说道。
“看到了,果然是有备而来。”弘历说着已加快脚步,子风子剑紧跟其后,时候不大已来到张承的身后。
“张兄,早呀?”弘历施了一礼。
“三日前,我张承输了,今日是雪耻之日,为兄岂敢怠慢。”张承光着膀子依旧是仰脸看着天空,背对着三人。
“张兄严重了,三日前愚兄听到子剑所诵乃张承兄所改的三字经,一时好奇之心斗胆与张兄切磋,得罪之处,还请张兄恕罪。”弘历见张承心胸狭窄,本想化干戈。
“技不如人,焉能不败,败已败了,钱兄弟就不要再在伤口上撒盐了,钱兄弟怎与三日前判若两人呢!先兵后礼,岂是君子所为?要是怕了,就跳入河中游到对岸。”张承已是不依不饶。
弘历本想化干戈为玉帛,谁知这张承竟然说自己向他赔礼道歉不是君子所为,看着张承不可一世,咄咄逼人的嚣张,顿时好胜之心占据脑海。
“既然张承兄话说到此,那愚弟得罪了,张兄,如何比法?”弘历正色道。
“好,哈哈...哈。我张承斋戒了三日,又在此开了天眼,今日让你输的心服口服,至于题目吗随你”。张承狂笑道。
“钱哥哥,张承哥开了天眼,还是不要比了。”“是呀,很灵的!”子风子剑两兄弟提醒道。
“哦!天眼!天眼石怎麽回事?”弘历问道。
“天眼,哈哈....哈。我来告诉你:我在此对着阳光已三天了,又斋戒三天虔诚至此,天眼必开。嘿嘿...嘿。”张承得意的转身笑着说道。
“张承兄,这么说来愚弟必败了。不对呀,张兄,三日不见,你犹如宋朝的包拯一般,老兄要是躺在地上,那是标准的熏肉呀!”弘历调侃道。
“休成口舌之便,你我二人恩怨是因《三字经》而起。我看还是文斗好了。不过谁输了还是要游到对岸,并且是从前面的深水处。
”张承自信道。
“张兄,胜败乃兵家常事,玩得过火就不好玩了!”弘历认真道。
“废话少说,怕的话,现在就乖乖回去,以后我见你一次,揍你一次。”张承耍横道。
“张兄执意如此,那小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既然张承兄知书达理,那就从‘礼’字上出题怎样?”弘历不慌不忙道。
“说?”张承已急不可耐。
“你可听好了:父母死亡后,百天之内的祭祀叫什么?百天以外的祭祀叫什么?死后一周年的祭祀叫什么?死后两周年的祭祀叫什么?麻布做的丧服不缝边叫什么?缝了边的叫什么?丧服穿九个月叫什么?穿五个月叫什么?穿三个月的丧服又叫什么?”弘历首先发飙。
“什么一年两年?九个月三个月的?再重复一遍?”张承一筹莫展。
弘历又从头至尾重复了一遍。张承挠头抓屁股,“这个?那个?百天那个就是百天是吗?对吗?”
“什么呀?就对吗。”子风反问道。
“你这个问题有毛病,祭祀吗!就是祭祀,还分得那么细,丧服就是丧服,就是天数不同,那还叫丧服。”张承嘟嘟囔囔满腹牢骚。
“张兄是不是认输了。”弘历故意问道。
“什么呀就输了,我敢说你这胡编乱造的题目,就是阁下你自己也难回答。”张承难缠道。
弘历微微一笑说道:“是不是在下说出答案,张兄就认输了。”
“那就要看是什么答案了?合情合理,在下自是认输。”张承底气不足道。
“那你就听好吧:父母死亡后,百天之内的祭祀叫泣血,百天以外的祭祀叫稽颡,死后一周年的祭祀叫小祥,死后两周年的祭祀叫大祥,麻布做的丧服不缝边的叫斩衰,缝了边的叫齐衰,丧服穿了九个月叫大功,穿五个月的叫小功,穿三个月的丧服叫缌麻。这样解答还算可以吧?”弘历正色道。
“稽颡!泣血!缌麻是什么?乱七八糟。”张承诡辩道。
“泣血:是指父母死后悲痛欲绝的哭泣,稽颡是指:双膝跪地,额头叩地。缌麻是指:穿细麻布做的丧服。这样解释张兄应该懂了吧!”弘历又问道。
“是有些道理,不过以‘礼’为题显得问题沉闷无味,这题不算,以术数出题怎样?”张承转移话题道。
“术数就术数,请听题:假设子风子剑与张兄做买卖,子剑用四千文钱买了一只牛,要卖五千文钱,子风一听便宜呀,便掏了五千文钱买走了,后来你听说了,你对子剑说:‘这么便宜,为什么不卖给我?’后来子剑就又从子风手中掏六千文钱把牛买回来,以七千文钱卖给你了。子剑在此买卖中到底是赚了还是赔了?赚了是赚多少?赔了是赔多少?张兄你能告诉我吗?”
“嘿嘿。。。想阴我,我的答案是:赚了一千文钱。你来看:子剑四千买的,卖了五千,赚了一千文钱,后来掏六千文钱,不把这一千文给抹平了吗。然后,以七千文钱卖给我,从中赚了一千文钱,对吗?兄弟!这么烂的题还拿来猜,真是侮辱我的智慧。”张承又狂妄起来。
“你的答案是:赚了一千文钱对吗?”弘历郑重问道。“是的。”张承回答得十分干脆。
“不反悔吗?”弘历又问道。“为什么反悔?我的答案是正确的。不反悔!”张承又背过身去说道。
子风子剑两兄弟也陷入了思考当中。
“错!错!”弘历连说了两个错又接着说道:“子剑赚了两千文钱,你看:子剑四千文买的,五千文卖的,赚了一千文钱,后来六千文钱买的,七千文钱卖,又赚了一千文,不是两千又是多少?”
“我说一千你说两千,子风子剑你弟兄两个说说到底是多少?”张承转过身来看着子风子剑笑着说道。
“一千!两千!”子风与子剑也争得面红耳赤。
“钱兄弟,这题存在着争议,不算不算,再出一题如何?就以军事为题吧,不知阁下敢比吗?”张承顺势转题可谓用心良苦。
“哎!那就军事吧。昔日,项羽,曹操,刘备皆是一代枭雄,面南背北与他们擦肩而过,也就是问为什么他们不能统一全国,当不了皇上?请张兄赐教?”弘历仍是彬彬有礼。
“这个吗?项羽目中无人,曹操多疑,刘备意气用事。对就是这样。”张承似是对自己的答案深信不疑。
“张兄说的只是个人缺点,词不达意,好了我也不难为你了。项籍有取天下之才,而无取天下之虑,曹操有取天下之虑,而无取天下之量。玄德有取天下之量,而无取天下之才。所以三人终身未成大事。这一题也不算,再出一题如何?自古人君御臣,相易而将难。将又分:才将;贤将。也就是说:天子驾驭宰相大将相比较,驾驭宰相就容易些,驾驭大将就困难得多,驾驭才将用什么方法?驾驭贤将用什么方法?请张兄赐教。”
“兄弟,哥服了,彻底的服了,哥有得罪之处,见谅!这些,哥确实不懂,请钱兄弟赐教”张承弯腰施礼被弘历托住。
“张兄,弟也有不对之处,还望海涵,至于这道题吗是这样的:驾驭贤将只要做到信就可以了,至于驾驭才将之术,只能靠智慧了。”弘历说到这里看了看张承,又看了看子风子剑,三人都摇头那意思是不懂。
弘历接着说道:“当年,玄德公在市集之上,偶遇关张二人,见二人武功了得,随生爱才之意,以后就有了桃园三结义的典故。这也就为关张二人为义而死垫定了基础。说关张二人为义而死不如说为信而死。以死承诺了当时的结拜情意。玄德公用信把两员虎将拢在麾下可谓高明之至。昔日,高祖刘邦一见到韩信,就授予上将,把自己的衣服解下给其披上,把自己吃的饭让给他吃。而当时韩信未立寸功,项氏未灭,天下未定,而韩信已极富贵了。高祖刘邦知道:韩信志大,不极于富贵,则不为己所用。这就是驾驭才将需要智慧。懂了吗?”
“听君一席话,知君并非池中之鱼,今日张承冒犯之处,有罪有罪!服了!”说完一转身,紧跑几步,纵身一跃跳入深水中。
弘历,子风;子剑三人大惊。“张承哥不会水!”子风担心的说道。
“什么?”弘历,子风,子剑慌忙跑到张承跳水之处,此时水面上除了一圈圈的波纹向四周散开,已没了张承的踪影。深蓝的水色充满了神秘。
“完了完了!”这时弘历觉得自己确实闯祸了。就在这时,一硕大的头露出水面,紧接着,像箭一样的呈S形在水面上滑行。
“快看!是张承哥!”子剑虽小眼睛却好,兴奋地嚷着。“是他!不过,他抓得什么,水怪?太快了”子风纳闷道。
“难道是‘小石’?”弘历愣在那里揣测道。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