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王狗儿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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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回到书房,春燕为其换帽更衣,芝慧刚泡好一杯雪莲茶。弘历接过茶来一饮而尽,浸入肺中,长出一口气,才回过神来。

  王狗儿感觉肩头发麻,施礼辞过弘历出了书房。这时另一名太监秦媚儿慌慌张张跑来禀道:“主子,有客到,是十三贝勒府的大爷弘昌和四爷弘皎”

  正说着,二人已抬腿进了书房。芝慧,春燕见礼,泡茶。弘历脑海之中对二人并无印象,只能静观其变。只见弘昌剑眉长脸,眼角有点麻,有七八岁之龄。弘皎圆脸小眼与现在自己年龄相仿,眼中透着聪明伶俐。

  弘昌上前一步说道:“刚和四弟(弘皎)给四叔《雍亲王》和福晋请安,才知你从马上摔下,今日时间尚早过来看看舍弟,不曾备礼,见谅”

  弘皎也客气道:“今儿见你生龙活虎,已无大碍,为弟也替你高兴,以往隔个十天半月哥儿们总要聚而说话。好不热闹,近来都象离的十万八千里,不曾来往,真是奇了怪了”说罢嘿嘿一笑。弘历这才知道哥儿们十天半月总要相聚交心,但谁会知道自己现在躯,心不是一家,急忙岔开话题说道“十三叔(胤祥)这几日不曾见到,本想过去请安问好,只是大病初愈,今日二位回去一定带我问好,把话说到。”

  弘昌双眼一眨说道:“不要再客套了,牙都酸倒了,噢,对了听说四叔请了一位先生,不如我哥俩也来凑个人数,我们兄弟正好亲近亲近。

  “先生?这事阿玛在我醒来之日提了一下,其它的为弟实在不知”弘历这才知道先生已给找好,内心对胤祯又亲近了一分。

  “我可听说,是四川提督年庚尧给荐的,以前是一名军医,后半路才拜了孔子,只因其妹被年庚尧纳为小妾,才荐来这里坐馆,不知这学问有水无水,要不是阿玛,我才懒得。。。。。”弘皎说了一半又给咽了回去。

  弘历听到这里才知道,先生是别人荐的,自己不好多说,只是一笑了之。说道:“阿玛,十三叔阅人无数,自然不会误了”

  “这可不好说,开馆当日我要试他一试,有了真才实学我也认了,滥竽充数,我让他哪来的哪回去”弘昌一脸阴笑。

  “唉,算了,看看再说吧!”弘皎无奈道,二人本不想舍近求远来此雍亲王府进学,只是父命难违,却动了先生的念头。

  见弘历只应不答,便觉无趣,两人又闲扯了一会告辞。

  过了三天,第四天是开馆之日,弘历一早起来被芝慧,春燕精心打扮一番,有了几分书生气息,收拾停当。

  “王狗儿”弘历喊道。

  “禀主子,这两天王狗儿臂疼假忧几天,奴才这几天听您使唤”太监秦媚儿小心说道.

  弘历看了他一眼,看上去比王狗儿还小些岁数,精明之气跃然脸上。“知道了,走吧!”

  学馆是东花园腾出的三间偏房,面积不大,离弘历书房不是很远,走在路上想起了前世自己上学时的时光,也是心旷神怡,只是那时的条件和现在相比是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的。

  不大一会来到学馆,进了屋内,只见弘昌。弘蛟还有自己今世的三哥弘时五弟弘昼,已早早来到,正在叽叽喳喳说得唾液横飞。

  弘历和众人见礼而座。秦媚儿和其他几位小太监在院中嚼起了舌头。时候不大一个五十多岁先生模样的人揣着一本论语来到课堂之上,只见此人尖嘴猴腮,一脸的破相,走起路来还是外八字,屋内顿时鸦雀无声。众人猜测,这位可能就是新来的先生。只听此人说道:

  “卑职才识学浅,蒙王爷赏识,才坐了此馆,各位皆是凤子龙孙,前途它日不可限量,今日不努力,老大徒伤悲,俗而至理。今日思来,以前虚度光阴之时,悔之晚矣。小可湖广人氏,本家姓徐,单字政。当然了,本馆也有规矩,其一:守时,不迟到不早退,这是最低标准,其二:学而必会,不会必罚。我手中戒尺,决不轻饶。........徐政滔滔不绝说这规矩。弘昌按耐不住,正要发作,弘时瞄了他一眼才息下火来。徐政说的起劲,抬眼一看,弘昌已趴在桌上打起了瞌睡,弘历知道,弘昌开始行动,好戏将要上演了。

  “弘昌!”虽初次见,徐政却记得很清,叫了一声。

  “先生?”弘昌却装着慢腾腾的直起身来。

  “我来问你,为何瞌睡?”徐政问道。

  “先生我病了!”弘昌装可怜道。

  “噢,昨日可曾请过御医?”徐政关心道。

  “别提了,经常给我看病的御医,昨儿死了。”弘昌一脸正经道,底下几个人不禁被他逗笑,都嘿出声来。

  徐政根本没想到这帮小不点今日要算计于他。“死了?好端端的,怎么死了呢?”仍是一脸正经道。

  “回先生,这位御医前几天医死了人,被医死的人家要进紫禁城告御状,御医没办法呀,只好把自己多年的积蓄赔了,来平息此事,但本家仍是不依不挠,后来议定此御医妻儿老小披麻戴孝抬棺出殡,本家允之,总算了结了此事,事后御医回家以后感叹说道:"为人切莫学行医。"后妻儿回应了几句话,竟把御医给气死了。”

  “什么话!”徐政好奇问道。

  “他夫人说:"为你行医害老妻"。他的小儿子说:头重脚轻抬不起,他的长子说:以后医人挑瘦的”

  徐政根本没往弘昌正含沙射影在消遣自己当过军医,又说道“就这几句话不值得,不值得呀”

  “是呀!先生,我也觉得不值得,刚才已死的御医给我托梦说自己女儿尚在襁褓之中,放心不下。刚好在冥间又遇见了一歌妓,一偷儿三人一同去见了冥王,冥王问他们生前技术,谁知这御医没有经验,说错了话,八成要下地狱。”

  “那他是怎么说的?”徐政紧跟着问到。

  “那御医答道,小人是医生,行医能起死回生”冥王大怒说道“我常差鬼卒勾提魂魄,你却处处与我相抗衡,来人,打入十八层地狱。"

  “冥王慢来,让听听,这歌妓和偷儿所说,再去不迟."御医哀求道

  “只听,歌妓说道:“小女子只会接客,人没妻室者,与他解渴应急。”冥王很高兴:“方便孤身,延寿五年。”偷儿说道,我做贼,人家晒凉衣服,散放银钱,我便替他收拾些。“

  冥王说:“与人分劳出力,也加寿十年发转阳世。”御医大声哀求道:“大王若如此判断只求放我还阳家中尚有二男一女,儿子叫他去做贼,女儿叫她去接客了“

  弘时,弘皎,弘历,弘昼都已捧腹大笑,徐政这才听出来,弘昌指桑骂槐,只定歪了自己是个军医,不禁心火上升。“你们。。。。你们。。。子曰的子曰思想哪去了!《论语》今日给我背下来,否则每人十戒尺"

  弘时站了起来:“回先生,不用了,有一人现在就能背下来。”回头看了一眼弘历说道:“兄弟,露一手让先生瞧瞧!”

  “好!如果今日有人能背下这本《论语》我今日就辞馆,永远不再认自己是读书人”徐政自信道

  弘历被弘时点名,脑子里一部论语呼之欲出,内心也感到奇怪,又见今日之先生不是自己所欣赏的人,甚至还有点厌恶.随即立起身来:“子曰。。。。”不到一个时辰,半字不拉把整本《论语》给背了下来。众人欢呼雀跃,徐政欣赏的看着弘历:"过目不忘,真有过目不忘之人,天呢!我熟读四书五经几十年,不如一人几天,学它何用,何用啊!"说罢双眼泪花滚落象失了魂魄一样慢慢地出门而去。

  众人看着徐政落魄的样子却没有了整治人后的快感,反而有了怜悯之心。众人不欢而散.

  弘历和秦媚儿离了书馆回到书房。“对了,秦媚儿,王狗儿伤势很严重吗?”弘历这才想起了王狗儿问道。

  “回主子,据王狗儿说肩部肿胀严重,右手已不能动弹,不知是谁下的毒手”秦媚儿巴结道。

  “走,看看去!”说罢与秦媚儿出了书房直奔王狗儿的住处。不大一会儿到了后院王狗儿门前,“王狗儿,主子来看你了,王狗儿,王狗儿”秦媚儿一连喊了几声,可是既无人应声也无人开门,秦媚儿轻推房门,门虚掩着应势而开,屋内空无一人。屋内虽陈设简单,但床,桌子,椅子一应俱全,看着下人住的比自己前世的草屋要强上几倍,,内心感叹不已。圆桌上太监服凌乱堆在上面,衣服臂头部位血迹斑斑,擦血的方巾污浊不堪.

  两人在屋内转了几圈,也没发现什么,秦媚儿来到床前顺势坐下:“这猴崽子,跑哪疯去了。主子,这屋有点怪味。”

  “是呀,我也觉得奇怪,这味道象是床这边的。”弘历望着秦媚儿说道。

  秦媚儿弯腰掀开床单:“啊!死人。”;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