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以臧霸为领袖,宋宪最急躁嚣张,魏续最多智,侯成最谨慎。
不过,有一点不同的是吕布显然不是很重视他,单从追杀他的四个人并没有追踪方面的高手就可以看出。
对于曾逸风来说和逃命硬拼无疑是自投罗网,他自问没有以一敌四的本事,何况他一向自诩才智之士,标榜自己的风格是斗智不斗力。
黑暗笼罩着大地,仿佛一个巨大的黑洞,吞噬者一切的光明,远处的点点灯光倔强的对抗者周围的无边黑暗,仿佛光明的最后捍卫者指引着前进的方向。
“跨嗒跨嗒”马蹄声急促而猛烈的撞击着大地,在宁静的夜空中显得如此的突兀而又带来强烈的震撼,几个亮点快速地移动着,仿佛追逐着什么。
忽然,蹄声戛然而止,一个粗豪的大汉跳下马来,俯身在地细细聆听着什么,忽然翻身上马,手指左边的方向,当先拔马跑去,后面的三个人仅仅跟上,他的动作连贯而又矫健,显示着他高超的身手。
黑暗慢慢退却,天色渐渐亮了起来,黎明的曙光降临大地,太阳一如既往的光临地球,把天边的薄云映的红光满面的时候,臧霸终于松了一口气,一个夜晚毫无目的的追寻终于可以有一个结束了。
他已经听到了马蹄的声音,他知道只要奔着马蹄声去,曾逸风将再也无所遁形,夜晚的追击无疑是艰苦的,他们根本无法确定对方的位置,只有通过臧霸灵敏的耳朵来判断敌人的位置,然而,在白天一切将会变得简单很多。
前面的黄色马匹的身影越来越近了,臧霸甚至已经看到了曾逸风俯身马上的青色身影,看来他也累得不轻呀,臧霸忍不住加速催马。
距离不断缩近,已经到了两百米以内,臧霸取出随身携带的弓箭,熟练地拉弓搭箭,“嗖”箭风刺耳,正中马肚子,那马在刺痛下猛然再前行数十米终于不甘的倒下,然而马上的人却仿佛毫无知觉的样子,依然伏在马背上一动不动,莫非睡着了?
臧霸大感不妥,飞鞍下马一看之下,大呼中计,原来马上的只不过是一个绑在马身上的稻草人,穿着曾逸风的衣服,看来一定是昨天晚上追逐战中曾逸风取了田间地头的稻草人引开自己,而他则逃之夭夭,太可恶了!
魏续、宋宪、侯成陆续赶了过来,一看之下登时傻眼,这玩意还上哪找人去呀,这可怎么办呀!
中午的阳光照耀着大地,臧霸的人和他胯下的马一样无精打采,懒洋洋的,在一片草地上漫步,任凭马儿吃着鲜美的青草,忽然,肚子“咕咕”响了起来,马儿可以吃草,人总不能也吃草吧!
忽然,跟在他身后的宋宪指着前方大叫起来:“霸哥,快看,前面有酒馆!”
臧霸浑身一震,那个激动呀,当时吆喝着带头冲了过去,差点连马都差点忘了,看来果然是应了那句“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的古话,不同的是他们是四五顿没吃了。
现在的时间离吃饭还早,再加上这里荒山野岭,本来就人烟稀少,店中空空如也,只有一个酒馆老板模样的人,趴在柜台上鼾声如雷,看来是去向周公推销酒菜去了。
四人劈里啪啦冲进店中,登时把那老板给吓醒了,他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人,黄黄的脸上一把虬髯加上高大的身形,虽然有些瘦弱,却也有一番剽悍的味道,毕竟不是谁都敢在荒山野岭开店的。
臧霸也顾不得和他废话,大喝一声:“小二,好酒好肉赶紧端上来,大爷重重有赏!”说着掏出一锭银子扔在桌子上,大咧咧的坐在靠门口能看见外面动静的桌子旁。
那老板仿佛被四人吓了一大跳,深吸了一口气,才用他瓮声瓮气的声音回答:“几位爷稍等一下,小的进去把酒菜热一下。”
魏续谨慎的盯着他说:“你这店里就你一个人?”
那汉子忙陪笑到:“几位爷原谅,这荒郊野外的开店实在是个危险活,一般人实在没人干,小子也是仗着有一点拳脚功夫才敢在此开店。”眼中露出戒备的神色。
魏续一阵好笑,自己本来怀疑他是开黑店的才问他一句,现在看他的样子倒像是把自己几人当成打劫了的,当下道:“我们很久没吃饭了,你块去弄点吃的,别拖拖拉拉的,饿坏了我们哥几个。”
店主连忙答应,转身往后面行去,侯成忽然道“站住”,见那人脸不改色的转过身来,侯成略带疑惑的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汉子憨憨一笑:“回这位爷,小的叫张大牛。”
侯成紧盯着他又问:“你一直在这里开店?”
张大牛一脸迷茫的回答:“是呀,小的已经在这里开了三年店了,怎么了?”
侯成一脸苦思的表情,却又迟迟不说话,旁边的宋宪早忍不住了:“老侯,你整啥玩意呢,人都快饿死了你还有空再这里唠家常,你赶紧去给我们把吃的弄来!”
待张大牛的身影消失在帘幕后面,臧霸沉声问道:“老侯是不是有什么不对?”
侯成苦恼的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感觉他的背影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宋宪一撇嘴:“滚犊子吧,是个人你都说眼熟,他又不是个漂亮娘们。”
魏续极其淫贱的‘嘿嘿’一笑,表示了解,看来勾搭美女的方法是古今通用呀。
臧霸看着一脸苦笑的侯成,谨慎道:“还是小心点好,这小子敢一个人在这里开店本来就有点奇怪,不过我们还有任务在身,还是少管点闲事好,吃完饭立马走人。”
这时,张大牛端着酒菜出来了,陪笑道:“几位大爷你们要的酒菜到了,你慢用!”
然后又进去端出一盘小菜,一壶小酒放在柜台上,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魏续眼珠一转,忽然对张大牛道:“老兄一个人喝酒多无趣呀,不如过来大家一起吃。”
宋宪显然很不愿意,鄙视的看了一眼张大牛刚要反对,臧霸在下面踢了他一下,把它的话硬给踢了回去,侯成当然知道魏续的用意,当下也盛情邀请张大牛。
张大牛推脱不过,知道他们怀疑自己在酒菜中做手脚,只好和他们一起饮用,并且先把各种菜尝一遍以示他们的疑惑。
臧霸等人此时才敢放心饮用,当下是风卷云残,把锅碗瓢盆扫荡一空,张大牛看着他们饿死鬼一样的吃相是一阵苦笑,看来自己待会还带给自己加餐呀。
臧霸想起了正事,问张大牛道:“请问老哥,最近有没有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路过?”
张大牛想也不想回答道:“每天都有一些年轻人经过呀,不知道客官问的是哪位?”
臧霸细细描述了一番曾逸风的长相,听的张大牛眉头大皱,想了又想,才说道:“客官请见谅,小人实在是想不起是否见过这么一号人。”
臧霸心想看来还带自己慢慢找呀,又看侯成三人也已经酒足饭饱,就起身说道:“那我们就不打扰了,哥几个该干活了。”说着把那锭银子抛给张大牛道:“不用找了”。
张大牛登时露出贪婪的目光道:“多谢几位爷,您慢走,慢走。”
就在这时,生出变化,臧霸四人尚未出门忽然感到全身无力,先后摔倒在地,只见张大牛一阵奸笑,缓缓在脸上一抹,又端出一盆清水清洗,露出俊秀的面容,正是他们苦苦寻找的曾逸风,一脸嬉笑得意洋洋的看着他们。
侯成苦笑:“怪不得我看你的背影那么眼熟,原来是你。”
曾逸风笑嘻嘻的道:“多谢你的提醒,看来我的易容术还是有破绽的,下次一定改进。”已经恢复了他原来的声音。
宋宪狠狠的看着他踉跄着想站起来,却是难如登天,臧霸苦笑一声:“别白费力气了,没用的。”
三人听他们中武功最高的老大臧霸都这样说了,心沉了下去,自知这次是载了。
宋宪忍不住大骂:“姓曾的你他妈太卑鄙了,你给老子们下的什么东西?”
曾逸风笑眯眯的瞧着他道:“你们放心,我只不过下了一点,七步软骨散,七步之内药效发作,只会全身无力,死不了的,十二个时辰之后你们就恢复原。”
魏续冷冷道:“少说废话,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曾逸风依旧笑容满面:“我为什么要杀你们,我可是哥和平主义者。”
臧霸沉声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曾逸风正色道:“不想怎么样,我知道你们十分想回去复命,所以特意送你们一程。”
臧霸四人听得面面相觑,不知道他想玩什么把戏,不过谜底很快就揭晓了,他所谓的送他们一程就是把他们放在马背上,然后用绳索确定他们不会掉下来,在刺伤马匹,让他们没命的往并州跑去。
原来他自从晚上用金蝉脱壳甩掉了臧霸四人以后,知道他们不会善罢甘休,于是偷偷跟在他们身后,等待时机来个反客为主,彻底解放自己,于是在他们必经的路途上,用钱财遣走了原来的老板伙计,等待他们上钩,难得的是他实在有演戏的天赋,把伙计这个角色扮演的惟妙惟肖,连臧霸四人也丝毫看不出破绽,当然他是事先吃过解药的,要不然他自己先倒下了,还怎么玩下去。
他相信这些老马一定回把臧霸四人带回并州,到时候自己早就龙入大海了,再想找到他就没那么容易了。
相信丁原和吕布见到自己的四个手下时脸色一定很好看,唯一的遗憾是自己不能亲眼看见。
曾逸风心里那个得意呀,忍不住把自己和张良张子房拿在一起比较了半天,得出的结论是自己和张子房也就是伯仲之间,-----------(以下省略若干装逼情节,以免雷公看不顺眼,殃及无辜。)
(曾逸风:“抗议,抗议,严重抗议,作者有抹杀我光辉形象和实事求是作风的嫌疑——————————”)。
(镶韵:“抗议无效,有侮辱作者人格嫌疑,重打三十大板!”)。
(曾逸风狠狠的嘀咕着“你杂真能装哩,我整死你,我整死你我”幻想中————————)
当然,我们不得不承认,他是有那么一点才智的,也完全看透了那四个家伙的深浅,关键是做人要厚道,装逼要有度。
不知道那两个臭小子摆脱危险了没有?曾逸风幽幽的想着,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很想自己一向的死对头张羽,(当然他的性趣向绝对正常)他突然发现他和张羽孟骏的兄弟之情竟是如此的深厚。
如果他们不幸被杀,自己又该怎么办?是杀了丁原和吕布为他们报仇,或者有多远跑多远?
他心中纷乱的想着,甩了甩头,仿佛想把一切烦恼甩出头脑,纵马远去,化作一个黑点,消失在无边无际的草原上。
不好意思,上周实在是有事耽误了,在此致歉,大家多多支持!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