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就这样站在天熠的身侧,看着他慢慢地饮完血潦缘泡的茶,眼神冷漠。
拿着已见底的杯盏,天熠脸上是复杂的眼神。
忽然,他抬起头,看向幽冥:“你很恨我?”
幽冥不置可否,如果是身在天庸,她一定会很桀傲地说一个“是”,只是而今,她可以吗?
“我有什么好恨的,我只是一个被人左右的戏子。”幽冥幽幽地说。
“可是能在千万人中脱颖而出就不普通了。”天熠说这话的时候却不看幽冥,只是淡淡地嘴角牵笑。
幽冥的心忽然一震,有种错觉给她天熠对她的目的什么都知道,只是他不点破而已。
对于一个最精明的人来说最好的方法就是选择沉默。幽冥知道自己现在越说什么只是让自己越陷天熠设的圈套越深,与其如此,不如就此保持沉默。
天熠见幽冥不说话,也不逼她。
坐了一会,天熠站起身,对幽冥一笑,那笑里,却仿佛有深深的无奈,只是却给什么隐藏了。
“好好休息,一晚上忙着,也累了。”
天熠的语气里却任谁都听得出话中有话。
幽冥的心底一寒,他都知道,他既然都知道为什么还让她这样完好地生存着,是对自己太有自信还是觉得她幽冥的能耐太小,不会把他怎么样?
出了门口的时候,天熠的脚步并未减缓,却说了一句让幽冥迟迟回不过神的话。
“晚上别总出去,对你不好。”
原来,他真的什么都知道,只是,为什么…
难道他真的不知道留她是后患吗?
当初锦城派她来地荣,一是为了让她进行刺杀,还有是因为天庸版图又多半给人占领,不得不这么做,不然也不会非是她十七岁那年让她过来。
对于天熠,幽冥刺杀未成,心底里却又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这样,是不是一切都只是被人牵着鼻子走,自己的责任也越来越无法完成?
业武来的时候,幽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直到他敲了敲她倚着的木桌时她才注意地看着他,眼神里有点迷离。
“喑儿姑娘,没事吧,你脸不好。”
幽冥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苦笑着对着业武:“大将军,谢谢,我没事。”
“背景离乡的日子很苦,如果你都不照顾好自己,那就没人可以了。”
幽冥点头,她原先总以为像业武这样的将士,有的只是命令与服从,但似乎,她想错了,业武身上还有那最和善的一面,只是所有人都忘了。
“唉!”业武叹气的时候,幽冥注意到他的眉角有了倦意,仿佛心底处积压着厚厚的心事。
幽冥站起身,拿来新的普通的瓷杯给业武泡了一杯茶双手端上。
“将军,有些话埋在心底,有一天会成为一场心病,那时候就真的会变成你永远也解不开的心结的。”
业武叹了口气,对幽冥无力地笑笑:“说了又有什么用,依然不能改变什么。”
幽冥却接过话茬:“不试怎么知道。”
看着幽冥那双诚恳的眼眸,业武的心软过一瞬,只是片时却又因为什么变得坚定。
“罢了罢了。”说这话的时候业武拿出了一朵昙一样的干,顾自地看着。
“麾夥!”幽冥失喊出了声。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