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赖文静仗义 资州遇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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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又刮了一风,虽然还在下雪,但是,却是稀疏的飘落。

  卯时下时刻,帮中兄弟陆续来到草坪。此时,草坪上又铺上一层厚厚的雪,将昨日的脚印掩盖了。

  江大爷的腿仍就在疼,身子迈步艰难,只见他左脚拖右脚,最后一个进入场地。

  “兄弟们,自由活动一会儿,最后准备练下盘,蹲马步!”蔡豁皮嚷道。

  于是,众弟兄有的上下跳跃,有的来回奔跑。

  江大爷也开始跟着动起来了,可是,每动一下,那该死的腿不听使唤,而且,不是胀疼,就是一阵钻心的痛。那老腰杆的骨骼还“格!”“格!”直响!

  那娘的!这马步咋过来蹲?一动老子的腰腿就疼得钻心!唉......这练武到底有啥好?练成了不外乎就是可以用脚踢人,用手打人,或者就是他娘的用头发鞭子去鏟人。老子江大爷又不惹事!学这个猴儿把戏干啥?哼!怪就怪那个三爷,咋非得让兄弟们全都来练下盘!还有那个该死的小崽儿林济风,你就直接教我们一招“古槐盘根”不就成了......

  “全体兄弟们!......两脚平肩!......吸气入丹田!......收腹!......下蹲!”蔡豁皮嚷道。

  只见,所有兄弟们齐刷刷地蹲了下去!

  那蔡豁皮巡视左边,李扯扯巡视右边。“咦!”有一个脑壳怎么要高些呢?蔡豁皮仔细一看,原来是江大爷!他正想上去踢一脚,但是,转念一想,别人都五十岁了,蹲马步也不容易了,踢了他岂不是在造孽!

  可是,这树静,而风不止;人想闲,却事又多!

  偏偏这时却听到一个声音:“江老头!你这也叫蹲马步?”

  江大爷,回头一看,原来是拜宗兴,古兴龙,贺正东三人!

  “你看!江大爷那架势,就像小孩子在撒尿!”古兴龙说道。

  “我看!就是一招‘黄狗撒尿’!”贺正东说道。

  江大爷听见他们在讥笑,就往下蹲了一些。可是,一用力,腰腿就钻心的疼,只见江大爷的头上正冒着冷汗!

  江大爷觉得两脚颤颤巍巍,又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万丈深渊,飘飘荡荡地,许久落不下地!

  “江大爷!江大爷!......”

  江大爷此时在梦梦错错的,睁开眼一看,原来是大老幺林济风,正掐自己的人中。后来,又看见那小崽儿给自己揉内关,外关,虎口穴。

  “娃....娃!啊......好像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江大爷喃喃地说,他面苍白,但却还在笑。

  “江大爷!现在好些了吗?”林济风急忙问道。

  “好些了,娃娃!......”只见江大爷从雪地上站起来,走了几步,说道:“娃娃.....你江大爷还好着呢!还可以蹲你那个狗屁马步!”

  林济风,蔡豁皮,贺正东三人望着江大爷,不知说啥好......

  此时,众兄弟尽皆散去了!

  议事厅,大爷拜朝鼎,二爷赖天义,三爷赵恒仁正在议事。

  “大哥!今年已经要到年底了,帮中的大烟还有一些没有卖出!”二爷赖天义说道。

  “哦.....真是一年比一年不景气!”大爷拜朝鼎说。

  “那丝绸销量如何?”三爷赵恒仁说道。

  “丝绸......仓库里也还有一些积压货!”二爷赖天义说道。

  突然,外面一阵吵闹声。

  “三!大爷们正在议事,吩咐任何人不得大扰!”

  “不行!我就的进去!!”只听赖文静嚷道。

  “这个小蹄子!大清早的,咋又在发疯呢?”二爷赖天义说道。

  只见赖文静怒气冲冲地闯进来。

  “呵!呵!......三有何事?慌慌张张的。”大爷赖天义笑着说道。

  “三叔!......你定的规矩可以改一改吗?”赖文静没有理大爷拜朝鼎说话。

  “呵!呵!......要我改啥规矩?闺。”三爷赵恒仁说道。

  “就是那个蹲马步!”

  “蹲马步咋了?闺。”

  “你看看那个江大爷,都五十岁的人了!还叫别人蹲马步,他吃得消吗?”三赖文静说。

  “咋个吃不消?我们几个还不是五十好几的人了,不是每天还在练功?”三爷赵恒仁说道。

  “可是......江大爷,他并不是练武之人!他蹲马步都晕倒了!”

  “呵!呵!......这,在练武的人,还怕一次两次晕?你看,帮中兄弟,大都身体偏坏,甚至有的弱不风,不加强身体锻炼咋行呀?闺!”大爷拜朝鼎说道。

  “可是!......”赖文静还想说啥,却被二爷赖天义喝住:“小蹄子!不要再闹了!!这帮中的事情,岂能由你一个娃操心?给我马上滚出去!”

  赖文静此时被镇住了,只见她泪水在眼眶中里打转转。

  拜朝鼎见状,慌忙说道:“闺,......要不这样,叫下面的人每顿多给江大爷一份肉食,如何?”

  赖文静此时才停止抽泣。

  “出去吧。”二爷赖天义一心平气和的对赖文静说。

  赖文静行了一礼,转身就出去了......

  “呵呵......这三心真好!为了一个江老头,就来和我们较劲。”三爷赵恒仁说道。

  “可是,真依了她,这帮中弟兄咋管?万一那田德明真的来报仇!还不好收拾呀......”二爷说道。时日,已是冬月底。且说,何伦朝.宋处凤两人领着十几个乡勇团丁,星扑往资州,一路幸苦自然不说。

  中午时分,下起雨来了,时而,夹着几颗雪颗粒打了下来。此时,资州的街面上到处都是积水,何伦朝,宋处凤一干人,在一个显眼的酒家坐下。

  “小儿!来三十斤牛肉,三十斤酒!”宋处凤坐下后嚷道。

  “好咧!......三十斤牛肉!......三十斤酒!.......大爷处!”店小二高声叫道。

  只见,众人不用分说!大吃起来啊。待酒过三巡,何伦朝向店小二嚷道:“店小二!你可知道资州地盘上的罗中天神医?”

  “哦!......出西门六十里,到罗泉井,一问便知!”店小二大声应道。

  何伦朝,宋处凤一干人大喜!又吃了几碗酒。

  却在这时,进来了一帮人,大约二三十个,江湖打扮,只见他们选定了几张桌子坐下,放下兵刃。为首的却是一个年青的,身材高大,大约二十几岁,国字脸,短促眉,目光杀人!

  “哎呀!......冷爷!啥子风把你吹来的!.......快快请坐。”店小二慌忙不迭招呼着,听起来好像有点畏惧那个被唤着“冷爷”的人!

  “快!给老子切五十斤牛肉,烫五十斤酒!”那冷爷嚷道,可眼光却斜瞟着宋处凤一干人!

  “好咧!......切五十斤上好牛肉!........烫五十斤上好酒!......冷大爷处!”店小二慌忙吆喝道。

  凭多年跑江湖的经验,这来者一定不善!何伦朝知道今天一定有事儿,对着宋处凤丢了丢眼,宋处凤早已心领神会。只见他在桌上放了一锭银子,吆喝店小二收账后,众人起身出店,急忙往西门去了!

  却说,这冷大爷是何人?他是川西三杰(大爷刁清云,二爷申介平,三爷宋辅清)的大老幺冷开清!为人阴险狡诈,做事凶狠毒辣,帮中兄弟谁都畏惧他三分,但他从不给川西三杰留后患,故而深得器重!据说,这冷开清在十二岁放牛时,将牛赶在后山,就去和几个放牛娃疯耍了一会儿,一个土财主就来大骂他们,说牛吃了庄稼,并要他们十倍赔偿!冷开清急了,顺手抽出柴刀,一刀就结果了那土财主的命!家也不回,就去投奔川西三杰去了!

  雪却渐渐的下大了,飘飘悠悠,漫天飞舞。

  何伦朝,宋处凤一干人除了西门,径直赶路,一点也不敢停留!

  “何爷!.......后面好像有一帮人马跟的很紧!”一个团丁大声嚷道!

  何伦朝,宋处凤已知道要发生什么了!但是,凡事皆有定数,是福不是,是躲不过!毕竟,何伦朝宋处凤身手也不弱。

  追赶的人马渐渐逼近!只听他们“驾!”“驾!”“驾!”的从何伦朝,宋处凤身边穿过去!突然,在前面已勒缰绳,挡住了去路!为首正是那国字脸,短促眉,满脸杀气的冷开清!

  “留下买路钱!狗头好过年!!”那冷开清喝道!

  “不知是何方大爷!在下与你从未无冤,为何挡住去路!”何伦朝打马上前,正行袍哥之礼!但突然看见宋处凤。不行!这个崽儿在这里,如果行了袍哥之礼,就暴露身份了!

  “哈!哈!哈!.....老子看你这模样,以为是在江湖上闯的!哪晓得一开口,原来是一个嫩初!”冷开清说完,那一伙人大笑起来!

  那一伙人笑过后,冷开清说道:“留下财物吧!要不然......”

  “要不然!咋样?!”在一旁的宋处凤见天已晚,但那一伙人却纠缠不休,而且,对方傲气凌人,早已忍不住了!

  “你爷爷今天就割了你的狗头!”冷开清大怒!

  “放肆!你宋爷爷从来还没有听说过!”宋处凤也大怒!

  “他妈的!这狗娘养的!王镖,去把崽儿的狗头割下!拿去当尿壶用!”冷开清喝道!

  只见那王镖骑着一匹马,手提长枪,冲了过来,嘴里大喊道:“杀!杀!杀!......”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