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那拜宗兴就被凉在一边了。而古兴龙对大少爷拜宗兴的尴尬处境十分着急!从而,也就对林济风近日的风头劲有些嫉妒,或是不满!
却说,拜宗兴与古兴龙二人正在雪中发泄闷气,恰巧被三赖文静听见。
“你们要去收拾谁?大哥!”赖文静问道。
赖文静的突然出现,令二人有点以外,但拜宗兴很快就反应过来。
“收拾那个.....那个‘猫儿山’的野猪!”拜宗兴说。
“好像不是吧?我听说要收拾哪个土崽儿!是不是?”赖文静走到古兴龙面前问道。
“土崽儿?......就是!是!是!......最近‘猫儿山’来了一群土崽儿,我和少爷商量着咋去收拾?”古兴龙回答道。
“听说,那群土崽儿每天在‘猫儿山’上捕杀野猪,你说,这野味被杀完了,我们以后还吃啥?”拜宗兴对赖文静说道。
“是啊!那本以后就无法吃喜欢的野兔了!你们慢慢聊吧,我还有事!”赖文静半信半疑的转身走了。
“喂!三......你有啥事,要我们帮忙吗?”古兴龙问道。
“不用!......”只见赖文静开始一路小跑,一会儿便无人影儿了。
赖文静来到村口,拔出剑,正想在雪地中练一练“峨嵋剑法”,却看见几个老幺围着林济风说什么,顿时有点好奇,便悄悄地走了过去。
“大老幺!兄弟们已经练了好几天的马步了,你啥时教我们‘槐拳’?”一个小老幺问道。
“马步至少要蹲三柱,不然,这‘槐拳’学了也无益!”林济风说道。
几个老幺见林济风还是如此说,便沉默了。
“大老幺!你可不可以放我一马!你看,我这腰腿痛的病又犯了,一蹲马步,就疼痛难忍!”这时,五十岁左右的老幺江大爷左手按着腰,右手捶着大腿,痛苦的说道。
“哎呀......江大爷,其实,我也不想让你老人家来蹲马步!可是,你也知道的,三爷非要让所有的帮中弟兄都必须参加!没办法啊......”林济风看着江大爷饱经风霜的脸,有点发白的胡须,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
“可是,我一个马上就要五十岁的老头,每天蹲一柱的马步,中午,晚上还要给兄弟们煮饭,这腿脚的确吃不消了!”江大爷不满地说道。
“这恐怕不行吧!你老人家又不是不知道大爷.二爷.三爷脾气,我看大老幺也没有啥办法!”蔡豁皮说道。
“唉!......你说,我这个半截即将入土的老头子,这把年纪,还来蹲马步!是不是上辈子造的孽哟....即使这狗屁马步蹲到三个时辰,又有啥用?!”江大爷无比烦闷的说道。
“咋没有用啊?如果下盘功夫练好了,就可以学‘槐拳’呗!”李扯扯说道。
“哎呀......娃娃呢!这学‘槐拳’又不是三岁小娃砌锅锅摇,煮家家饭,一天两天就能学会。怕这马步还没有过关,下盘功夫还没有练成,我这把老骨头就散架啰......”江大爷一边说,一边“吧嗒”“吧嗒”地吃着水烟,摇着头走了。看着江大爷瘦高的身影和留在雪中一浅一深的脚印,林济风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不住也摇了摇头。
“喂!我的林大英雄,你也太损了吧!江大爷都要五十岁的人了,非要别人去蹲马步,还要学你的‘槐拳’!是不是你那‘槐拳’没人学了?”赖文静终于忍不住了,上前大声说道。
“喂!三,又不是我逼他们来学的,你咋这样对我说话!”林济风此时有些生气了,大声吼道!
“那江老头不想学,你为啥不同意!”赖文静也不示弱,也大声吼道!
“让帮中兄弟练下盘,蹲马步,又不是我规定必须做的!你自己回去问问三个大爷吧!”林济风一边说,一边就走了。
“你!......”赖文静望着林济风的背影,言又止。
“,这让帮中老幺蹲马步,练下盘的事,是三爷规定的!幺哥不执行是不行的,你知道,谁敢违反帮中的规矩,弄不好就要‘站桩子,顶盖子’,或是受杖责几十下的!”这时,李扯扯上前说道。
“去!去!去!这儿没你的事,本知道!你不要瞎掺合!”赖文静看着林济风在雪飘飘中慢慢消失的背影,好像特别生气,又好像又一种说不出的失落......
“是啊!不学会‘槐拳’,万一田家庄的人来寻仇咋办?......”几个小老幺一边说,一边走。
且说,禾丰乡的何伦朝,一接到乡绅田德明的书信,就立刻打马,前往广坪乡!此时,田德明正来回的度着方步。
“哎呀呀!田爷.......”何伦朝人未进正堂,就高呼起来。
“伦朝兄!劳驾你了......快!给伦朝兄上茶!......”田德明一边行礼,一边吩咐。
“不用如此多礼!我何伦朝一介粗人,安敢受此大礼?”何伦朝连忙还礼。
“伦朝兄!我田德明就快人快语了,这大老远把你请来,就是为了小田心雨......”田德明话未说完,何伦朝就开口了。
“嘿!田爷,不用说多了!你要叫我干啥去?是去武连驿向拜朝鼎,赵恒仁讨公道?还是......”
“不是!伦朝兄,那些事暂且不提!”田德明连忙说。
“哪为啥事?”何伦朝急忙问道。
“我家小田心雨至从被那几个小崽儿瞎闹之后,竟然一病不起,居然求医不应!我如火上煎煮!突然听说那资州有一神医叫‘罗宗天’,心中大喜,不知伦朝兄认识此人否?”田德明问道。
“资州罗神医!知道啊.....”何伦朝答道。其实,这罗神医也是“袍哥”中人,何伦朝岂有不知的!
“请伦朝兄受田德明一拜!”田德明突然起身,对何伦朝施大礼!
“田爷,这是为何?”其实,此时,何伦朝心里已明白几分,哼!你这个平日目中无人的老东西,今天也有求我何伦朝的时候!真是风水轮流转......
“我想让伦朝兄去一趟资州,请罗神医来剑州治疗小,不知伦朝兄可夫?”
“这......田爷啊!那罗神医平日最不愿和府,乡绅打交道!就是在资州,他绝不上府,乡绅的门!何况这相隔千里的剑州,他能来吗?即使人来了,他又不来贵府给治疗,此事又咋办?”何伦朝有些为难的说道。
“唉!......我看来命休以!”田德明长叹道!
......
良久,那管家上前对田德明说道:“我有一个办法!不知老爷同意否?”
“快说!......”田德明急忙问道。
“可否请老爷内堂说话?”管家邓成说道。
只见田德明对何伦朝施了一礼,便和管家邓成来到内堂。
“恳请老爷不要怪我!”只见管家邓成下地跪着说。
“都啥时候了!还如此多礼?”田德明急忙扶起管家邓成说道。
“老爷!如果将过拜给何伦朝为义,并将送到何府医治,此事自然就妥当了!”管家邓成说道。
田德明一听此言,大怒!骂道:“你这混帐东西,他何伦朝算啥人?也配做我家的义父!况且,这何伦朝还有加入‘袍哥’反清的嫌疑!此计绝对不行!”
管家邓成吓得浑身发抖!无话可说了.......
“我儿!何必这样固执呢,我看也只有这样了!”这时,一个大约七十岁的老太太,头发全白,杵一手杖进入内堂来。坐下,一丫鬟立刻将一串佛珠递上。
“娘啊!自古匪不相容,此事我看就此打住!”田德明施礼,并说道。
“儿啊!自古以来,匪是不结义,但,现在这世道是啥样了?剑州乱成了一锅粥!以何伦朝在剑州的势力,或许它日还可利用啊!我儿一时咋这样糊涂,再有!如果我孙儿田心雨真出了差错,我这个还有半截命的老太婆就要和你没完!”那老太太一边说,一边将拐杖往地上打!
“娘!......这岂不是.....唉!”田德明此时也拿不定了。
“没有啥商量的!也用不着什么唉唉唉的,此事就这样定了!”那老太太说完话,就起身回佛堂去了。
何伦朝,此时竟成了“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了!这可是千年修来的福分,他心中大喜!一边安排家奴将田心雨往禾丰乡送;一边和田德明的乡勇团联队长宋处凤星兼程,往资州去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