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家店肆基本上都已经关了,我是在一个小角落里才找到了一家小酒店,要上了一壶我并不喜欢的竹叶青。
天是深蓝的颜,却蒙着淡淡的灰黑。我并没有像其他行人那般躲雨,而是在那雨滴纷落之处,慢慢地向前踱着。
雨染湿了我的衣服,而我却没有丝毫的反应。我的心中只是被一种淡淡的悲哀所笼罩着。
那居然是一个父亲所说的话么?
我的心中淡淡地痛楚,却不是因为自己。
,你真的看错父亲了,你真的看错了。
你知道当我把那紫檀木的盒交给父亲时,他是怎样对我说的么?
“我没有这样的儿。”上鸿这样说道。
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我的父亲究竟是怎样一个无情的人,正是因为他的无情,所以他可以眼见你嫁入司徒家却不做出任何反对,所以他可以抛弃子,置母亲和我的死活于不顾——这不正是他吗?他,上家的嫡子,名震武林而以侠义著称的上鸿?
这就是我的父亲么?那个让我的母亲爱了一生,恨了一生的人吗?
雨声越来越大了,我信步走着,也不论方向和时间。然而,在一片附近的小树林旁,我却突然听到一阵微弱的打斗声从树林深处传来。
“阿辉!”如梦抱着在魔教琴使和风使的联合打击下已经深受重伤的欧阳辉,泪如雨下。
“玉使,你也不必硬撑了,”耶律楚材哈哈一笑,“不如此刻便让我带着你的人头去见教主吧。”
“你休想!”司徒南虽然身上有了几处伤口,但还是可以勉强战斗,听了这话,不觉气血迸发,道。
然而秦寒馨已经看出欧阳辉身上的剧毒已经是侵入心脾——别说是战斗,恐怕从剧毒侵入他眼睛的那一刻起,他的双眼就已经是失明了。
“如梦......答应我,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欧阳辉连说话都已是费力了。
“他中了毒?!”司徒南这才注意到这一点,惊问道。
“是,他中了蚀心蛊的毒。”如梦泣泪道。
“蚀心蛊?”司徒南的脑中迅速反应出了关于蚀心蛊的资料——蚀心蛊一毒无无味,却又毒剧烈,通常情况下只有借助绝情蛊的力量才能解除其毒——欧阳辉身中此毒,居然能够坚持这么久,一定是有人在他体内输入了相当数量的真气——他心下略微一动,道:“那么,我知道除了用绝情蛊外,还有一种办法可以解他的毒。”
“不必了,”耶律楚材冷笑道,“已经没有必要了。因为你们马上就要死了。”
说罢,耶律楚材居然使出了他的独门绝学“七星坠月”,将七枚暗器同时发向了司徒南,欧阳辉和上如梦。
七枚暗器飞快地射向了三人,连琴使寒馨都被耶律楚材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住了。
“阿辉!”如梦急急躲过了暗器,却突然想起欧阳辉此时已是昏迷不醒,必是难以躲开暗器,她竟是不顾其他,转身将自己挡在了欧阳辉的身前。
“如梦!”一语未落,却见司徒南飞身抽出,将射向那二人的暗器挡住,并从手掌中一一抖落。
然而,那暗器尖上的剧毒却早已是通过被刺破的肌肤,融入到了他的血液之中。
“玉使?”琴使秦寒馨亦是大惊,随即便看到司徒南缓缓倒地。
“司徒?!”如梦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急忙起身去扶司徒南。
水顺着额头从她的面容上流下,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
结束了,终于结束了。
这纠缠了半生的孽缘终于可以在这一刻尘埃落定。
如梦,即使你此生并没有爱过我,能够有你,我亦不会后悔今生的选择。
司徒南微笑了一下,安然而逝。
而如梦的心却仿佛被刀顿顿地割了一下,几乎使她透不过气来。
“好吧,接下来,便该是你们了。”耶律楚材几乎狂笑着说道。
然而就在他即将出手的那一刻,他却突然停止了。
“怎么了?”秦寒馨有些忐忑地问道
“如果现在就杀了他们,我明天又该用什么来当做惑上云天的饵呢?”耶律楚材冷笑道,“我倒有个更好的主意。”
“不管你有什么主意,我都不会让你得逞的。”如梦切齿道。突然,她握住了欧阳辉身边的承明剑,向自己的颈上刎去。
“那恐怕由不得你了。”耶律楚材略略一惊,马上出手,将如梦手中的剑打落,并把眼前几乎可以说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上如梦击昏了过去。
“这个人,恐怕已没有必要再留下来了吧?”耶律楚材一边又抽出一枚暗器,一边道。
然而暗器却被一个面带巨大面具的神秘之人打落了。
耶律楚材吃了一惊,道:“你是什么人,竟然敢拦我魔教风使?”
“鬼神医。”来人轻轻吐出了这三个字,便顺手拾起一枚暗器,射向了咄咄逼人的耶律楚材。
耶律楚材怪叫一声,急忙将自己所带的暗器之毒的解药服下。
“滚。”鬼神医带着低低的愤怒,道。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