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面色苍白的死死的抓住门板边上,牢牢的盯着眼前翻腾的河水,却是死也不肯稍微松懈一下抓牢门板的手!却把徐大才子看的忍不住笑道:“哈哈!如今你知道这门板的厉害了吧!”只是话还未说完,忽然脚下门板一摇,砸起一个浪头,一口水就射进徐大才子嘴巴里,让他不由的咳嗽了起来!
然而文虎眼下如何还有心思去注意徐大才子的狼狈模样,只是一未的死死的抓牢门板,两只眼睛却是毫不松懈的紧盯的着前方。
原来徐大才子早前出城之际,却是命人带了百来块门板。此事行的突然,却是无处去寻什么船只去。眼下却正好把那些个门板用上。只见他命人把两块门板用绳索绑在一起,就当木排使用!掘堤放水之后,那门板上却是正好能站立四到五人,便从那七百人中,选了两百水性出众之人,坐着门板就从那山上顺流直下!
五十余门板却是组成一枝门板舰队,随波逐流,从山间顺流而下,直奔胡人中军而去!门板在浪头之中,忽隐忽现,徐大才子却是心下颇爽,有时间没冲浪了,却不想在这般的江河之中也能达到冲浪的效果,到是意想不到!
不过片刻间,门板便从到了山地,却见那门板忽然一缓,没了角度,一头便扎进水里,转眼间便又冲突了出来!见水势渐缓,门板渐近平稳,徐大才子擦了擦脸上的河水,光着的身子却早就先前就被雨水淋透,如今又是被河水一浸,早就湿的不能再湿了!却是不理会,缓缓的站起半蹲着的身子,往后看了看。却见身后门板大军大多无事,便拍了拍还在躺在门板之上,死死抓牢边上,脸色却是苍白的不能再苍白的文虎道:“老文,起来拉!开工了!”说罢便挺直身子,拔出承影,豪气干云的大吼一声道:“兄弟们!杀!”
大水冲刷,虽然到了此处不过丈余,然而胡人不识水性,多是再水中翻腾,哪里还能提兵迎战!此时城中大部队还未到,却是便宜了徐大才子的门板大军!虽然不过区区两百人,却是势如破竹,一路杀来!沿路砍杀无数,正是所谓痛打落水狗!
门板大军却是顺流直下,徐大才子也知自己兵少,却是不理沿路小山头之上驻留的胡人残兵,只盯着水中胡人砍杀!一路毫无阻挡的就杀到了中军之处。
忽然眼角处,远远的撇见一处小山头之上撤下来一队人马,当前一人,金甲金盔,却是眼熟的紧,不是那数次欲杀自己的毋赤尔是谁!正待杀上前去,忽又发现了什么,便眯起眼来,仔细的看去,却见内中一人,不正是昨日战场之上所见那胡人兵马大元帅哈刺?不由的到吸了口冷气,喃喃道:“好大一条鱼啊!”
边上文虎却是早就甩去方才的那一脸的苍白,变的生龙活虎,威风凛凛,一双短戟之下早就不知道收了多少人的性命了,正随手又砍翻了一个正在水中挣扎的胡人,忽听见徐大才子言语,不由的一楞道:“鱼?这时候你还想什么鱼!还不快点多宰几个胡人才好!”说完又是一戟挥去,砍掉一双搭上门板来的双手,鲜血溅在嘴唇上,不由的添添嘴唇,疑惑道:“莫不是你饿了?”说罢,摸摸肚子道:“恩,你不说,我都没注意,好象俺还真有点饿了!”
徐大才子顿时一滞,甩手就往文虎头上拍去!文虎被这一拍,顿时一楞,从小到大,哪里有人这般拍他,虽然平日里关系好,但是总不能这般无理吧,正待发作,却见徐大才子忽然道:“怎么了!不能拍?吃!就想着吃!还不快看那边!”
文虎眉头一皱,却还是顺着徐大才子指处望去,顿时两眼发光,添添嘴唇,喃喃自语道:“要拍!要拍!还得多拍拍!”
徐大才子得意的又是一巴掌拍去,笑道:“还拍!再拍大鱼就跑了!”
文虎此时哪里还管什么拍不拍的,早就把其他什么的都抛去九霄云外。两眼一瞪,举起双手,双戟一挥,扯开喉咙大叫道:“兄弟们!往那边杀!”
…………
毋赤尔正架着哈刺从山上退下,却是正好寻了几条木板,正待护着哈刺上去,忽然听得前方喊杀声顿起!急忙心神一紧,大中朝杀来的这般快?却是举目望去,正见数十个木筏般的东西正朝这般杀来,只是那木筏之上的众人却都是光着身子,一件衣物都没有,实在分辨不出到底是哪方人马,只是那喊杀声正是那处传来,料想也非己方人马。便急忙对着哈刺道:“大帅速速先行,我来断后!”却是马上吩咐手下保护哈刺抱着木板顺水而退!
待哈刺上了木板,那边却是早就到了近前,喊杀声大作:“莫要走了哈刺!莫要走了哈刺!”毋赤尔顿时大惊,拔住黄金宝刀,高声喝令左右道:“眼下如此形势!南人不过区区瓦狗!我西胡勇士岂能不如那些南人!?我等当奋力死战!”
只是话还未说完,早有十数木筏到了近前,只见一木筏之上一人冷声喝道:“还奋力死战!?哼哼,此话也有理,今日便是你死之时!”
毋赤尔不由大怒,定眼望去,却见徐大才子光着身子,身上就一件内裤,气定神闲的站立当前,一脸嬉笑的看着自己!心下怒火更甚,看着这数次侮辱自己之人,顿时两眼赤红,压牙道:“小贼休要口出狂言!可敢上岸一战否!”
徐大才子大笑道:“你当我傻啊!还上岸一战?旦我问你!可敢下水与我一战否!”说罢呸了一下,却是不理毋赤尔以及山上胡人,急令人伐着门板饶过那小山头,就要去追哈刺!
毋赤尔见状况大惊,哪里能让他们去追哈刺!急忙举刀纵身一跳,却是踩了下边上的木板就跳上一个门板之上,挥刀砍翻门板的几人,就驾着门板往徐大才子这边杀来!山头之上,胡人到也悍勇,学着毋赤尔之样,瞬间就夺了几条门板就来拦截。
只间毋赤尔不过片刻早就杀到近前,一把跳上徐大才子的门板,举刀就砍,吓的徐大才子急忙一躲,闪到文虎身后。文虎却是大喝一声,双戟一架,与那毋赤尔战到一处!
只是门板之上空闲甚少,加之两人大战,顿时摇晃不停,却把文虎吓了一跳,险险摔倒!徐大才子到还好,手中承影无声无息的冷不叮的划出,却是数次差点就斩了那毋赤尔!
毋赤尔却是双眼赤红,明知今天陷入如此绝地,有死无生,哪里还管这些,只是一味不要命的拼死杀来。一时之间反让文虎落了下风!
正待这时,四周鼓声大作!正是城中之兵杀到!徐大才子顿时大喜,谁知道忽然脚下门板忽然一抖,合拢了起来!原来那绑着的绳索错了位!顿时,只听见文虎一声惊呼,一门板之人皆栽下水去!
徐大才子身子一冲,却是抱着毋赤尔就栽下水去!却是猛的一脚踢开毋赤尔,钻出头来,却见毋赤尔身行狼狈的在水中翻腾着,顿时大喜!知道他水性不行,哪里还不乘机拿下此人!马上握着承影,一个翻身又钻入水中,就往那毋赤尔游去!
此时毋赤尔去是叫苦不已,本身水性就一般,也就简单的会游游泳,加上此时又是一身铠甲,实在太重,哪里还浮的起来,急忙一把甩去手中宝刀,在水中沉沉浮浮,去是空出手来,就去解身上的铠甲!
徐大才子游了片刻,却又钻出水来,去寻那毋赤尔位置,正见不远处,毋赤尔的动作,不由的大喜,暗赞自己明智!却是光着身子多方便!若非如此,只怕自己穿着那身铠甲,即便水性在好,在这水中恐怕也是施展不开!
毋赤尔忽见徐大才子身影,顿时大惊,手中动作也加快起来,心下却是暗叹着那小子虽然可恶,却也有些水平,居然事先早就准备,光着身子上阵!其实他哪里知道徐大才子却是为了铸那拦河坝才会把衣服去掉的!
徐大才子寻见毋赤尔身影,见他眼显惊慌,不由的喝道:“哪里跑!”便一个扎头钻入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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