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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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堂臣都半个月没来学校了,我该怎么办?再这么继续下去我真的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哦,成事在天某事在人,机会要靠人去创造”

  “说的轻松”

  “呵呵,没听过站着说话不腰疼吗?”

  “哥!我是你吗?”喧闹的酒吧里,秦格格把玩着乘满液体的酒杯,然后用饱含怀疑的目光上下仔细打量旁边正举杯畅饮兼幸灾乐的秦空。

  “说的也对,其实我很早以前就有所怀疑了,像我这么无敌优秀的人怎么可能有你这种”秦空眨巴着杀死人不偿命的漂亮眼睛,嘴巴夸张地开启“说吧!你的亲生父母究竟是谁?”他那看似玩世不恭的眼底却流闪过短暂的忧伤,酒醉的秦格格根本毫无觉察。

  “哗!”的一声。

  秦格格怒气地把酒泼向他,也算是秦空为这话所付的代价。

  只可惜他身手敏捷轻松逃躲,倒是连累旁人遭了殃,酒泼的浑身散发出浓烈的味儿。

  那个浑身的倒霉鬼怒气冲天地拍着桌子跳起身:“是哪个不怕死的敢泼我?”

  “是我泼的,你敢拿我怎么样”秦格格以蔑视的眼眸挑衅地望着倒霉鬼,右手臂还很跩地举起来,生怕他找不到人算账。

  本来还一脸来势汹汹想找茬的家伙,在目光触及秦格格精致漂亮的脸蛋时瞬间转为傻眼、口水直流淌。

  “怎么?不是找我算账的吗?”那张好嘴脸害她倒胃口“还有,大叔,我看到你的蛀牙了”

  “臭婊子你敢这么说老子,活的不耐烦了”男人最忌讳所谓的面子问题,所以得出秦格格是摆明不知死活找茬型。

  只见男人额头冒着青筋,卷高衣袖走近秦格格,他的拳头在逼近她鼻梁的零点距离被迫静止,因为有人前一步掐住他的脖子。

  一向比较神出鬼没现身的易雷每次都在千钧一发之际准时出现,他坚毅的面容下有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威严,平淡的眼瞳下似乎蕴藏怒火猖狂的迹象。

  而秦空则是以观好戏看热闹的自得心情在一旁悠哉游哉呢,好心情地抬起酒杯、一饮而尽妖娆液体。

  “这又何必,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小人,有话咱们好好商量”易雷用冒似商量的口吻说话,实则他手上的力道在累计施重。

  “好,好,这次就看在老哥你面子上放过她,还有以后千万看住你人,别再让她惹是生非”正所谓惹不起还躲得起,言语间男人明显有呼吸不畅的迹象。

  闻言,易雷松开掌心还他自由。

  在酒吧这种乌烟瘴气的场所打架闹事纯属芝麻绿豆的小事,这次却例外地招惹了许多双好事者的眼球,谁让闹事的根太让人想入非非呢。

  目送男人落慌而逃的背影,幸灾乐的秦空还不忘恶毒的补充一句:“告诉你,这位大哥可是国术高手,不服气的话,你也找个有本事的人替你做出头鸟”

  忽略秦空兴致盎然的脸,易雷走近秦格格,夺走烂醉如泥的秦格格手中酒杯。

  “还我,雷,还给我”瘫倒在桌子的秦格格胡乱挥舞着八爪,摇摇坠坠爬起来,竟然不自量力地妄图抢夺杯子。

  “,你喝醉了”他单手牢牢锁住秦格格的纤细胳膊,僵硬的脸孔因她身体的靠近而逐渐柔和起来。

  秦格格意识尽丧地开始蛮力地扭动身体,胳膊的求困让她很不舒服“没醉,我没醉,放开我”

  “一般喝醉的人都用这借口,万事百灵,易雷你可别轻易被我们的格格欺骗哦”秦空调傥地单手撑着颊侧,目光调傥地望着两人逐渐靠近的身影。

  秦空的话很快遭受易雷无言的扼杀,那种眯眼紧眉头的死鱼眼神一向为雷的杀手锏,其实易雷是那种敌不范我、我不范人刚正不阿个的绝种人,所以秦空比较明知地选择见风使舵。

  “好了,好了,是我不对,我马上闭嘴,可否请我们的雷老兄收起你那一套糊弄小混混的眼神”秦空露出了个可怜兮兮的委屈样“不然我晚上会做噩梦滴”啊,眼泪、眼泪在那儿?

  “放开我,雷,放开我,我要喝酒,给我杯子”醉鬼秦格格贪婪地盯着他高举的酒杯,做思想上最后的垂死挣扎。

  杯里的飘散液体夹杂着的悉数泼洒在易雷掌心,他头疼地凝视她精致的五“,你喝醉了”

  “没、没有,呃.......”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酒嗝,秦格格这才摇晃着脑袋趾高气昂地说“雷,我命令你,马上把酒杯还给我”

  他未发言语地看着她,跟酒鬼争辩绝对是愚蠢的做法。

  酒精摧残下,秦格格神智已经基本匮竭,身体也在云端轻飘飘着,终于,她一头往前栽倒,幸而有易雷眼疾手快地抱紧她。

  她双眼疲惫地紧闭“我,我要喝酒,听见没有,臭雷,我命令你……”感觉到有温柔的暖意包拢自己的秦格格嘴巴含糊地吐露只有易雷能听清楚的语量,笑意的酒窝深深下陷,不断将自己柔若无骨的身体贴近温暖的源泉。

  “,醒醒”易雷僵硬腰杆,不知是该推开她还是继续任其摧残,双颊出现久违的少许不自然的红晕。

  此时醉鬼的双手已经名正言顺占领了他胸口的那块阵地,秦格格那双柔嫩白滑的手极度不安分地在他胸前磨蹭,易雷胸前的那两颗叫做纽扣的障碍物也已成功被她拽落。

  两颗乳白的纽扣相继滚落到秦空鞋旁,秦空踩着纽扣的骸骨跳起身“好个人在怀,雷,你福不浅哦”

  “少爷,你玩够了没有?”易雷铁青着冷脸质问嬉笑脸皮的秦空。

  他决定把无辜进行到底“我哪有玩什么”

  “怎么会烂醉成这副样子,难道与你无关?”

  “的确与我无关?是她自己非要喝来着”他无辜地眨眼皮。

  “你完全可以阻止的”

  “理由?我为什么要阻止?”

  “因为她是你唯一的”

  “唯一的?”易雷阴阳怪气地瞟了一眼完全挂在易雷身上的无尾熊,目光中透着几丝令人容易疏略的鄙夷“这可不敢担”

  只可惜易雷不是普通人,他清楚地知道少爷这抹眼神所承载的深刻涵义。

  秦空对秦格格的恨意,早在他第一天看见他们兄时,便有所察觉,只不过肇事人秦空掩饰得几近完,他蒙蔽了所有人的眼睛,却唯独逃脱不掉他的火眼金睛。

  “少爷”他言又止地看着秦空,似乎有些话心知肚明的话不适宜亮开。

  “了不起啊,易雷,你居然还知道叫我少爷”秦空也临摹易雷装傻充愣的伎俩,只不过他更胜一筹。

  “少爷”秦空好似轻松愉悦什么也没发生的表情让易雷心底萌生一种惧意,能收放自如掩藏心底城府,他的少爷绝对是阴险中的佼佼之辈。

  “好了,你送她回去吧”秦空背对他们重新座上椅子,替自己倒酒。

  秦格格已经在昏昏沉沉中睡去,易雷抱住她柔弱的身体望着少爷形单影只的落寞背影,记忆的残留片段里少爷总是面带着嬉皮笑脸的嘴角,而其他人不过是他大少爷兴趣消遣的有趣玩偶,而他也是少爷一时兴起救下的玩偶之一,脑海依稀记得少爷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别这么看着我,告诉你,我可不是什么好人,我家也不是慈善机构,我救你,是因为你看起来像个比较有趣的玩具,问你,你愿意当我的玩具吗?”帝王气质浑然天成的小男孩低头看着脚旁伤痕累累的男孩,趾高气昂地撇撇嘴巴。

  “愿意”对于这个与死神仅一脚之隔的十岁男孩来说,活着就等同于希望,他不容许任何希望的火种从自己眼皮底下破灭,所以他几乎不经过大脑思考便唾口而出。

  “我要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无条件的服从我?”

  “愿意”

  “直到我玩腻为止才放你走,你也愿意吗?”

  “愿意”

  “大声点,我没听清”

  “我愿意”透彻的声响回荡四周。

  “好,我宣布,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秦空的保镖,而你的名字就该叫易雷,告诉你哦,易雷这个名字可是我去年死去狗狗的名字,怎么样,你很开心吧?”

  “怎么?赖在这不走,难道还想要我亲自送我亲爱的子吗?”他扭头,嬉笑地对峙易雷的眼睛。

  易雷不配合地皱眉头。

  “真没默契,雷,你好歹也跟了我这么些年,在我艺术的熏陶下,你怎么就没什么长进呢?”改造易雷情的计划早在五年前就彻底泡汤,而他也是从那一刻才明白原来自己真的不是万能的,此刻易雷的每个细微小节统统在他预料之内。

  “少爷,我有保护你的职责”

  秦空耍宝似地娇媚地抚摸自己的脸“难道我看起来真的很像欠揍吗?”

  “根本就是”

  “哈哈,雷,不错不错,居然配合我的戏码走下去,有长进”秦空抽动嘴角,赞赏的目光犒劳给易雷“今晚不用你跟着,特准你一天假,至于你想干什么我可管不着”起初炙热的目光在投向秦格格睡意容颜时已变成透彻骨髓的寒。

  “少爷,我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但我在这里保证,有我在绝对毫发未伤”

  “雷,告诉我,究竟你是谁的保镖?”他眼神复杂地收敛,目光投射嘈杂的喧闹舞池,舞池里黑压压的人群剧烈扭动着肢体,好几个妖尤物不停地冲他做出各种的大胆动作,他也毫不吝啬地一一报以醉人笑容。

  “永远只听从少爷的命令”这是易雷离开前丢下的话,尽管秦空没用眼睛观察,但他的心却是真切地听见了。

  “你记住最好,雷,提醒你,她今天醉成这个样子,罪魁首是那个叫北堂臣的小子,好心提醒你,人的心不是光靠默默守候就能赢来的”朝着易雷渐远的身影,他扯着嗓子叫嚣着,虽然易雷没有迟疑地停下脚步倾听,可他知道易雷其实听见了,从他脚步变得沉重开始秦空就知道自己又赢了,探索易雷心底私密是这么些来他比较热衷的一件趣事。

  “看来那个叫北堂臣的家伙真是可塑之才”秦空抖擞精神,神采奕奕地也离开酒吧,不过他所前行的地方并不是回家的方向。

  弥蒙,空气中似乎层层淡染着些许哀伤,渐渐淹没他的伟岸背影。58xs8.com